多么其乐融融的场合,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快乐。
终于的终于送走了威猛嫂子,留下我跟于曳大眼瞪小眼的。
“于曳你他妈真是大脑进水还不冲水阿,这是唱的哪出戏。。”
“小屁孩你懂什么。。”
我的确不懂。不懂于曳放着好好的香车美女不享受跑这来演什么侏罗纪公园。
“你。。为什么跟我说是纪深浅?”这句一直压在我心头的话终于得以吐露。
“什么纪深浅?我不是要你跟他少来往么?”于曳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是我太笨了,纪深浅那种少爷,怎么会住在那种不入流的贫民大院?那个时候,我是不是有一个朋友?我是不是终于不是一个人?不管我怎么样他都会在我身边的人。。他现在在哪里?”
喜欢和需要,究竟哪个重要一些。爱是寂寞撒的谎,还是情感来源心房。
“我。。不知道。我当时随口说的,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你阿,什么时候才能变聪明点,不要这么一根筋?”
好像从小到大我就是这样。固执己见不讨人喜欢,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死心不放弃。
谁又分得清,那些真心与无意。
什么时候,时间让亲密都变得客气。随着时光而成长,我便渐渐的不明白他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分别走的太远,已经看不到了对方。也许当我有一天真正的懂了于曳,我就会失去他。在失去的一段日子里怀念另外一段日子,一边失去一边怀念。
“于曳,小时候吃的老金家的牛肉面真他妈好吃,你还记得不。。”
第二天的生活继续,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课本从78页翻到83,作业从三单元变成4单元。无聊程度和这些虚耗的时光成正比。
只有我这样子的人,缺乏信仰,没有梦想,才会在迷失在寂寞和无聊的消耗里。
年轻时再傻逼的梦想的也是梦想,可是我却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至于过去未来,都不过是一个没有意义的时间轴线。
我羡慕着这样的人。我羡慕着有一个梦想就算不能实现,有自己的人生哪怕不精彩,有自己的选择也许会后悔。
而我如此残缺。
“林可希,放学了有什么好去处?”
“你是准备去逛青楼呢还是小官馆?哎呀怡红楼的那头牌真漂亮,你要不要去试试抢她的饭碗?”在教室里,她居然毫无心理负担的跟我灌输红灯区心得,这个世界真是太不纯洁了。
“你是脑子抽了需要重启么?我是认真问的。”
“认真?”她上下打量了我两眼,“除了酒吧咖啡厅还有什么?我早玩腻了,不如回家写作业。”
装什么乖学生。
说起来,酒吧这地方,久仰大名,却从未去过。离学校最近的那个便是上次蹲点的mokiller。
放学的时候林可希被班主任留下来单独指导,于是我只好一个人去一探究竟。刚进去,就被五颜六色的灯光照的局部失明,男女混合在一起的表情,完全的看不清。我莽莽撞撞的点了个吧台,不知所措的看着舞池里的疯狂摇摆。
这时一个陌生男人来到我的面前,带着善意的表情,“美女,请你喝一杯吧。”
在昏暗的灯光下,高脚杯中摇晃着晶莹的液体,散发着醇香的气息。
“谢谢。”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这是惯常还是特例,正犹豫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干净利落的将酒杯扔到地上。酒杯摔落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又迅速被掩埋入这躁动的夜里。
她的语气依然是不近人情的,还带着一种鄙夷的神情,“你是笨蛋么?”
何青木。
我应该说这是巧合还是缘分呢。
那名陌生的男人被这突如起来的举动激怒了,指着何青木原形毕露的骂道,“你他妈是哪里出来的!草你妈的陪老子的酒。。”
她把手伸过来,鬼使神差般的,我握住了她的手。她偏低的体温,却意外的带着些熟悉的气息,直直的闯进我的心里。
“想跑?没门!”这时我才注意到那男人穿着耳洞,染了几撮黄毛,胳膊上盘旋着纹身,一脸的痞子相。他明显是喝了些酒,胆子也壮了不少,看着对手又是这么柔弱的俩小姑娘,更加的有恃无恐。
恃强凌弱,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之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几滴冰凉的液体已经溅到了我的脸上。我看到何青木挡在我的面前,用手硬生生的承受住了对方砸过来的酒瓶,酒水混合着鲜红的血液,撒到她的身上。
鲜红色的液体,刺目惊心。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字,睡觉去。
每天都掉收藏,于是,真的是,还是有人不喜欢新修的文吧?泪奔。。
我是你亲爱的那个谁(八)修
于是我几乎是在一瞬间,明白了感同身受这个词的含义。
当看到她再一次受伤的时候,当看到她倔强又坚强的身影挡在我面前,当看到她的鲜血洒在昏暗的地板上,我的心脏居然会剧烈的疼痛起来。
我该是多么渺小且无能的存在。
何青木面无表情的放下血肉模糊的右手,对面前来势汹汹的男子说道,“你看你的后面。”
几名彪形大汉赶过来,此时正站在他的身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制服住毫无防备的罪魁祸首,询问道,“这个人怎么办?”
“随便。”何青木没有再看这里一眼,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不甘心的追上去,“你要去哪里?”
“医院。”
“那几个人是谁?”
“酒吧的保镖。”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不会以为我是专门来救你的吧?我是这里乐队的吉他手。”
“你这个样子一个人怎么去医院?要是在路上晕倒了怎么办?我跟你一起吧。。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好像这是我第一次对什么人低声下气,有着真心实意的感到抱歉的心情。
“跟你没有关系。”
听到这毫不留情的拒绝,我突然心底涌起了很多的委屈,“何青木以后你死了我也不要再管你!你把别人的好意当作什么了!”
她没有理睬我,就那样绝情的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其实我一早便该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不为任何事物而停留,不属于任何人,也不会在乎任何东西。
第二天下课的时候特意到楼上的理科班转悠了一圈,何青木的位置果然是空的。
活该。
“你昨天去哪个酒吧快活了?战果如何?”林可希一看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一口咬定我昨天是彻夜风流。
“就是旁边的moliller。”
“你不会去那是为了看何青木的吧?为了侦查敌情你还真是不遗余力。。”
“滚一边去,谁知道何青木会在那种鬼地方?”提起何青木就觉得心里有些心烦意乱。
“你居然不知道?”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不会吧?何青木在那边混的乐队挺牛逼的,听说一毕业就准备签约唱片公司出道的。。”
她的这些万般赞誉,和我实在没有丝毫的关系。这个时候我终于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遥远,简直是天差地别。
我完全不值得她昨夜对于我动的恻隐之心。
“她。。昨天被酒瓶砸到手了,明明看起来很疼的样子,为什么她可以满不在乎的表情?她是不是真的完全没有表情没有心?”
只有灵魂如此独立。
“你他妈是不是越活越傻了?人都是血肉之躯,你以为是变形金刚阿?她那手估计废了,要是右手的话治好了也弹不了吉他,她是惹了什么人下手这么狠?”
我只感到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都是因为我。就算是要我十倍偿还也不为过。可是,对于一个人的梦想与希望被毁灭而言,我能偿还些什么?
我不生气了,我知道错了,那么,你好起来好不好?
可惜,上帝一向听不到我的祈祷。
在充满着枯燥课本和无聊的高中生活中,秋游是为数不多的集体亢奋活动之一。在我充满活动和无聊的高中生活中,秋游是为数很多的集体无聊活动之一。高一的时候好像去哪个傻逼公园野餐,野餐到一半我实在受不了那层出不穷的幼稚小游戏,对着一张张兴奋的脸庞,好似回到了幼儿园击鼓传花时期。最后和林可希忿然直接离场,让班长难堪了好一阵子。当然破坏组织团结的我们这种小众分子毕竟不是主流,游戏规则依然一年接着一年的玩了下去。
这次班长似乎学聪明了,放学的时候让大家留下来开了个小会,主旨在于贯彻人民主义思想,充分发挥人民的选择权利,让我们讨论选个想去的地方。大家在硬性规则之后突然迎来了人民的春天,立刻蠢蠢欲动,七嘴八舌的在下面炸开了锅,场面一片混乱。
“喂,你有想去的地方不?”林可希趁着混乱凑了过来。
“到哪不都是山山水水和一群傻缺。”
“你这他妈太影响人民积极性了,我琢磨着去个惊骇世俗的探险古墓啥的,用大场面震震班长,让她知道什么叫成熟女士的选择。”
“到时候你就在下面找到成熟男士的选择,跟他来个人鬼情未了不要回来了。”
“你完全没文化跟达尔文爷爷抹黑了,老子进化到现代人不是用来跟古代人基因重组的!”
这个时候噪音降低了一些,似乎有几个人正在提出一些方案,然后又一个个的被否决。意料之中,吵吵嚷嚷的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们的班长大人提出了木槿山丘一日游的方案,并着重的强调了老师觉得这地是个宝地,爬山很适合我们这些荷尔蒙无上限的青少年。半响没有人反对,于是顺利的通过了。
预备方案紧急方案总是有用的,防患于未然。
我想起了什么小学初中的时候还对于春游秋游这事兴致颇高,尤其喜欢去超市里面买各种眼馋的零食,然后明目张胆的找父母要零食经费。现在山珍海味的吃都腻歪,我这种注定无法享福的人对海鲜过敏,只偏爱家常菜,偏偏无法大家闺秀,始终一副小市民的样子抬不上层面。我不知道人在不同的境遇下是不是性格习惯都会改变,只是看到我死不要脸的固执守在原地不肯挪动。
我该是多么死不悔改的人。
等坐客车到了小山坡脚下时,我才发现人潮涌动,原来全年级的人秋游地儿都在这了。看来老师们实在舍不得这里宝贵的风水,资源共享,让大家都来沾沾运势。
当我的脑袋里闪过全年级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何青木。可惜她不会在这里,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了。
长期不顺眼的存在,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居然还会觉得有些想念。
这时班长已经组织我们上山了,所有人排着次序的依次而行,刚开始还有点儿庄严肃穆的朝拜气息,没过两秒就成了一盘散沙,走走停停,在各种景物面前合影留念,尤其是标有字儿的景物绝对不能放过,就差跟公厕指路牌亲近一番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到此一游似地。
我翻出数码相机,看到队伍中不少人不辞劳苦的端着单反,耀武扬威的走在前头,手忙脚乱的操作。
“你看你这从设备上就落后了吧,你这必须从景物上弥补阿,你看你拍我怎么样?绝对让你这照片突然有了质的飞跃,叫什么…蓬荜生辉来着嘛。”林可希压根就没带任何设备,看来是真潇潇洒洒的来享受祖国大好河山来了。
我正准备回击过去,就看到纪深浅带着微笑走到我的面前,“我帮你拿东西吧。”
“哎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恩。。”林可希一副夸张的表情拍拍我的肩,“小伙子要加油泡上纪公子阿。”
我抬头看着他,阳光从侧面照到他的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他的笑容,一如记忆里的样子。他却不再像那个我想念的人。
人和人,从熟悉到陌生,原来如此的迅速又残忍。
“你上次觉得我像什么人?说不定我们真的是有缘分呢。”在这漫长且尴尬的沉默中,纪深浅终于开口缓和气氛了。
“也许吧。”感情的事,谁能下一个确切的定义,缘分的东西,谁能给一个完整的命题。
和纪深浅走在一起的时候,一路上都是万众瞩目,不时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女孩挤过来要求合影,他常常不会拒绝,温文尔雅的一一满足。
不知道曾子怡每次看到这种场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我环顾四周,果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我不是怀疑论者,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再加上于曳跟何青木的警告。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纪深浅,也许他并不是我以为并喜欢的那种模样。
我喜欢的,似乎真的只是童年的一个残影。
木槿山根本就不算是座山,顶多算是个小丘陵,不到两个小时,顺着石阶走走停停的,还是到达了山顶,平坦的空寂,稀稀落落的几个建筑分布其中,带着老旧的痕迹,迎接着新兴的人群。
“以前我爬山的时候总觉得山顶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等着我,于是鼓足干劲往上爬。但是最终到了山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失望透顶了,山里的石头树木看来看去都是一个样子,以后对于爬山,就没有什么积极性了。”我走累了在阶梯上坐了下来,扭开了一个矿泉水的瓶盖,一边灌着水一边感慨道。
如果是何青木,这个时候她会说些什么呢?她一定是神情冷淡的看着我,扔出一句话来,“爬山不适合你这种没有耐力的人。”
但是纪深浅不一样,他会顺着我的意思揣摩我的心情,“你要是不喜欢爬山的话我们下次可以去别的地方玩。”
很奇怪的是,听到这些甜言蜜语丝毫不能让我有脸红心跳,欢呼雀跃的反应。
因为这些虚伪的感应,只能让我更加的明白他不爱我。
故事的开场总是和结束一样热闹,精彩纷呈的去掩饰这其实是个多么失落的故事过程。
我是你亲爱的那个谁(九)修
我没有想到的是,两个多月之后何青木才来上学。
我时常会在上课的时候想,她此时在干什么呢。会不会其实已经痊愈了,其实是故意不来上学好让我担心她?
原来我真的这么的担心她。
因为她,我才变得如此不像自己。
两个多月的时光没有能够改变什么。无论是分离还是隔阂。
为了赔礼道歉,我买了最贵的木吉他,横放在课桌的旁边。我等着她来到学校的那一天出现在她的面前,期待她能够给我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
林可希一定是故意吓唬我的,其实一定没有这么的严重,这把崭新的吉他,一定会让她高兴起来。
当这一天来到的时候,当我看到她出现在星期一的国旗下讲话上的时候,我就像拿了自己宝贝的玩具想去显摆的小孩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
我站在高三12班的门口,隐约觉得有些紧张。我总不能兴师问罪一般的冲到别人班门口大吼一声“何青木你跟我出来”吧。我幻想着能整个梦幻点的校园偶遇般的邂逅,然后我要特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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