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篱笆里女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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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篱笆里女人泪-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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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记和梅子妈走后,青紫也关上门急急忙忙赶到村里,她还没有擦干汗水,就听到有人在身后问:“青紫,跑这么快干吗?”
青紫回头一看,是村治保主任黑子,便笑着说:“奇怪吗?”
“不奇怪,但我猜梅子家肯定出了事情!”黑子哒吧着眼说。
“你怎么知道?”青紫不解的问。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还用问。”黑子靠近青紫说。
青紫见黑子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心里就发毛,赶紧躲到一边忙活。黑子边说话,边跟随青紫进了厨房,他帮青紫把菜叶倒进大水湓里,又倒上水,开始帮她洗菜。
青紫把黑子挤了挤说:“不用,我自己来!”
“哎呀,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吗?帮帮美女做事我很乐意呀。”黑子盯着青紫秀气的脸说。
青紫听了黑子的话,脸上洋溢着笑,想必她也喜欢听到人家的赞美。一句普通的客套话就把二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老是要你帮忙,我也不好意思呢!”说完竟低下头。
灶膛里的火势很猛,柴火在迅猛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黑子在一旁帮忙,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青紫丰挺诱人的前胸,“谁叫我喜欢你呢?呵呵!”黑子见青紫笑了,劲头更足,又挪近了距离,靠在青紫身边说话。
青紫听了这话,脸更红了,忙低下头,不敢吱声,她怕黑子说出更离谱的话来。
黑子见青紫羞涩的脸上带着笑意,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便挪了挪位子,慢慢靠近青紫,他放下手中的活,凑到青紫身边说:“我真的喜欢你!”
“讨厌!”青紫推了推黑子,低着头。
青紫今年十九岁,人长得水灵秀气,脑瓜子也聪明,就是没有文化,可以说是只字不识,别的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已经开始为自己物色对象,因为没有文化,对她真心的人自然没有几个,青紫心里也明白。
眼前这个黑子虽然以前有过许多劣迹,当上了村治保主任以后,人也变化很大,不是以前那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角色。青紫偷偷瞄了一眼黑子,黑子长得牛高马大,五官端正,虽然皮肤有点黝黑,但不失为一个威猛的大男人。
如果黑子对自己是真心的,倒也可以考虑考虑,青紫心里想。但书记的话又涌上了脑海,书记曾不止一次告戒青紫要提防黑子这个人,难道黑子真的那么可怕吗?
也许书记他们这些老一辈人对黑子成见很深,才会有这种看法,青紫心里想,她并不以为然。在和黑子交往的这么久的时间里,没有看到黑子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和越轨的言行,相反,黑子对青紫平常是百般照顾,百依百顺,呵护有加,在这个村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这么照顾。
“青紫,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黑子笑眯眯的说。
青紫看了看他,没有搭话,她已经接受了黑子很多东西,其中有化妆品,有食品,还有一块防水电子表,说起这块电子表还是青紫的心爱之物。
“是真的。”黑子这时把盆里的菜洗好,捞进簸箕里,然后把簸箕放在一块石板上让水慢慢流干净。
“你帮我看一下火,我去房里拿东西。”青紫忽然想拿样东西,就对黑子说。
“你去吧,这里有我。”天真的青紫感激地点了点头,就哼着歌向卧室走去。

“你怎么也来了?”青紫拿了东西,转身就要出门,忽然看到黑子笑眯眯的站在身后。
“你太美了!青紫!”黑子这时的眼色有点异样,让青紫感到害怕,赶紧想退出房间。
“别走!”黑子从后面一把将青紫抱住,把青紫吓得大叫一声。黑子忙捂住她的嘴,滚烫的唇就印上了青紫水嫩的粉脸。
“放开我!”青紫吓得脸色发青,忙奋力挣扎。
黑子此时已经色欲攻心,哪里顾得了许多,用铁钳般的双手将青紫牢牢抱起,走向床边。
青紫见状,吓得魂不伏体,又不敢叫唤,只好用力挣扎,但在高大威猛的黑子面前,这些反抗是丝毫不起作用的,黑子一把将青紫甩在床上,眼里冒着熊熊欲火。
“你,你要干什么?”青紫用双手保护着身子,惊恐的质问。
哧的一声,黑子用力把青紫的上衣撕破,一对坚挺的乳房露了出来,黑子见了,猛扑了上去,一把将青紫按住,开始用力撕扯青紫的裤子。
青紫奋力挣扎,但一切都太迟了,黑子使出蛮力,几下就扯下了她的裤子。
青紫绝望的流出泪水,书记的话是没错的,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真的应念了。
黑子疯狂地亲吻着青紫馨香的肉体,两只手在四处摸索,忽然,青紫感到下身有种撕裂的疼痛,就不省人事了。
第三章十七号病房
    走巷里弥漫着单淡淡的药味和各种气味,我微微皱了下眉头,虽说已经熟悉了这种气味,但想想梅子还不知道有多长时间呆在这里,心里就着急。
外面的阳光很明媚,汽车喇叭不断的鸣叫着,似乎在歌颂城市物质生活的日渐丰华。
一个人妇人从我身边走过,脖子上挂着的一条黄灿灿的硕大金项链格外引人注目,女人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象流水一样流淌在医院的过道里。
我快步走过巷道,来到十七号病房,不知道梅子有没有醒过来,这几天都是梅子妈和书记在照看,我得抽空回去打理店里的事情。上官烟云在这几天表现和不错,把店里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丝毫没有影响到店里的生意,比梅子病倒前居然提高了许多销售量,这浪我稍微感觉欣慰。
我快步走向十七号病房,有一天没见到梅子,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好转,我心里甚为着急,自从梅子那天醒过来后,还没听到她说过一句话,更糟糕的是,她现在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要不是梅子妈从老家赶来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三步并两步向十七好病房赶去,看过梅子,我还得抓紧时间回店里,可笑的是这就天店里的生意竟然异常的火爆,让上官烟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我想这也许是上帝在跟我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吧。
此时,十七号病房门口站着一个妇女,我仔细看了看,原来就是那个在楼下医院过道里碰到的那个妇人,我感到诧异,忙快步走了过去。
妇人见我走了过去,打量了我一下,试探着问:“这里是十七号病房吗?”
我抬头看了看门牌,确定的点了点头,不解地望了望她,刚想开口说话,妇人却先开口问道:“你就是阿强?”
“是的,你是。。。。。。”我看着这个素未平生的妇人深感意外,不知道她的来意。
“哦,是这样的,”妇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打开看了看,又递到我手上,笑着说:“我是山花的婆婆,知道吧?”
“是山花的婆婆?哎呀,你好!你好!”我忙伸手过去,和她握了握手,接着说:“山花还好吗?好久没看到她了。”想不到这个就是山花的婆婆,所谓天涯何处不相逢,在这里居然能碰上山花的婆婆,真是让人深感意外。
以前我曾经听村里人说过,自从山花与林家那呆子离婚后就到了广州,但没有想到她竟然嫁到了广州。
“那,里面请!”我忙掏出钥匙开门,站在门外说了半天话,竟然忘了让人家进屋里说话,我歉意的朝山花的婆婆笑笑。
“我特地来看看梅子,”那妇人一脸真诚的说,见我开门,就要往里走。

“敲门就是了,还用什么钥匙?”梅子妈见我进了屋,在梅子病床沿上站了起来说。
看到我身后的妇人,怔了下,便忙打招呼。
“不客气,不客气!”那妇人走近梅子,看到梅子还在熟睡,就问我们:“”梅子现在好点了吗?
“这位是?”梅子妈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她在努力回忆,但似乎没有印象,就回头问我。
“哦,她是山花的婆婆。”我忙给梅子妈介绍。
“山花婆婆?”梅子妈眼睛瞪得老大,大声说。
“是的,那山花怎么没来玩呀?”梅子妈这时变得很客气,并且一个劲的为那妇人让座。
“山花临时有事,来不了,就叫我来看看。”妇人谦恭的笑笑,并打量着这个病房,见书记木肭地站在一边,热情的说:“你是梅子爸爸吧?”
“你好!你好!”书记这才站起来,伸出手去和妇人握了握手。
“梅子现在怎么样啦?”妇人随即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关切地问。
“至今昏迷不醒,医生说是脑溢血。”梅子妈也顾不得在生人面前保持矜持,眼泪簌簌地掉落下来。
“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种病呢?”妇人诧异而惋惜的说:“这种病很麻烦的,恢复起来特别慢。”看来她也是一个直肠子的人,也没有考虑到病人家属的忌讳。
“我的女儿啊!”梅子妈听了心里更着急,禁不住大声哭喊起来。
书记见了,忙走过去扶住她,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别着急,梅子还那么年轻,应该没事的,放心吧!”
“是啊,她那么年轻恢复起来不过是慢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妇人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凭空增加了梅子妈的思想负担,感到有点内疚,忙起身过来安慰梅子妈。
“那山化现在在哪?”书记为了转移梅子妈的注意力,便开始转移话题。
妇人没有回答,忽然象才记起了什么事情似的,急忙从提包里取出一些补品,递给我。
“哎呀,这么客气干嘛?”我客气着把东西手下,放到一边。那妇人又从提包的里层掏出一封信,也递了过来,我和梅子妈以及书记登时就愣在那里,想不通是怎么回事。这还不算,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妇人从提包里取出一大把钱递到我手上时,我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妇人把大约二三万人民币放在我手上,指了指那封信说:“信里面写得很清楚,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信?”我纳闷地拿过信,小心翼翼地拆开,想看看里面到底写些什么,妇人却已经起身要告辞。
“阿强,我要走了。还有要事!”妇人起身说。
“那再等等。”我拆开信,开始阅读,同时忙挽留那妇人,我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却急着要走,看着放在那里几万块钱,我心里直扑通的不停,真不知道她怎么会一下子拿这么多钱送来给我们,我们现在并不缺呀。
我看着手中的信,再一次感到惊讶和意外,想不到山花离开了林家后居然和梅子一直保持联系!而山花离开林家也是梅子的主意!
怪不得山花会这么快下决心离开林家,想必是因为得到了梅子的支持和鼓励吧。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梅子在这件事情上做法的合理性,但她居然能瞒我到如今,确实让我佩服!
我回头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梅子,这几天她的脸色好多了,医生告诉我们说梅子现在已经并无大碍,问题是需要一个恢复的过程,能恢复到什么样的程度,需要她自己的造化和我们照料的程度,我们丝毫也不敢大意,日夜有人轮流值班照料梅子,只要她能恢复神智,就好办多了。
我看了看梅子,再回头看手中的信,山花娟秀的笔迹向我娓娓道来一个让我震惊的故事。原来,山花离开林家后,一直和梅子保持联系,只是把我蒙在鼓里罢了。我想起了梅子一直上锁的那个抽屉,抽屉里似乎有许多封信,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那一定是山花给梅子寄来的,我本来还以为是在我和梅子尚未确定恋爱关系前,小兵写给梅子的情书,现在看来我又错了。
我想起了小兵曾经写给梅子的一组短诗,我觉得很有意义,所以就收藏了,他的这些文字让我感觉到他也算是我们村的一个才子吧:

笑

用笑去诠注人生
可以体味泪水的深刻

哭


泪水所以会冲动
只因为被生活深深打动

愁


眉心里种植心结
远甚红豆的深度
用酒和语言来代替表情
只是无奈的出口
愁,郁结在心
就会灰烬岁月

人生


人生只是一场梦
梦里梦外都是
花开花落的声音和
过程

事业


与无所事事相比
事业可以代表勤奋者
睿智的发明

刀


以相对的尖锐对待事物和生命
而在以硬度为代表的物体前
只是抽象的威吓

老鼠



过街时
人人喊打的下场
源于把不劳而获的
劣性根泛滥到了极至

这几句看似平淡的诗句里隐藏了许多哲理,让我有共鸣之感,也因为这些文字,让我更深的了解了小兵,我想,假如我没有出现的话,小兵一定是梅子寻找对象的合适人选。
想想这些文字,看着手中的信,我被红花带进了她的家乡,看到了她们那里的山水和田园,看到了那里赤着脚丫在草地上奔跑的孩子们,听到了他们热烈的呼唤和天真的笑声。

第四章你是客人
    小兵站在红花面前,脸上有几分少女般的羞涩,红花正在和学生们说话,没有注意到他,小兵也不急,就在一边耐心的等待着。
眼看一节课的时间已经到了,红花才望了望门外,这才发现小兵微笑着站在微风中,轻风拂动他的乱发,反而越发显得精神。
大老远跑来看红花,红花心里涌起一阵激动的情潮,但只是转瞬间。红花故意板起脸看了看小兵,并没有放下书本,眼前的孩子们一双双渴望的眼睛牢捞地栓住了她的脚,她已经没有勇气迈出教室,去迎接小兵那热烈的目光。更让红花好气又好笑的是,这些小不点的孩子们居然在下面搬眉弄眼在暗地笑他们的老师。
小兵轻轻叹了口气,左手不自然的在后脑搔了搔,他习惯了千里迢迢找到红花后,再受几个小时的冷落,最后等孩子们都走光了,红花才会慢慢的走出教室,但那时太阳已经下山了。今天红花例外,她还是抽空出来见小兵,也许是出以礼貌吧,毕竟人家可是大老远跑来见她的。
“怎么又来了?”红花有点不高兴的说。
“红花,我真的喜欢你!”小兵总是喜欢一见面就忙着向红花表白,现在连手上的东西都忘了放下。
“唉!”红花脸上一丝喜色掠过,旋即又陷入了沉思,她看了看小兵,小兵长得虽然瘦弱了点,但有一米七几的身高,站在红花面前依然显得风度翩翩。
“怎么嘛?”小兵心急的抓住红花的手,也不顾众人的目光,窘得红花慌忙摆脱他的手,低下头,脸红到了脖子跟上。


尽管红花已是曾为人妇,给老林家那个傻儿子生了个大白胖子,但在这个小兵面前,她依然感觉害羞,更多的是一种自卑,因为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不敢去面对还是大小伙子的小兵。小兵的条件应该说是不错的,有很好的家境,自己又有文化,还能写得一手好诗,在我们村他也算得上是个才子,这样好的条件的男孩子,应该可以找一个条件好的姑娘,而不是自己这种曾经给傻子做过老婆的女人。这也是她一直没有答应小兵要求的原因之一,另外的原因是自己曾经嫁到小兵那个村里,如今如果再次回到那个村做人家媳妇,势必会引起非议和诸多不便,所以,对于小兵的热情,她是又高兴又矛盾,心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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