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欣赏都不行啊!好了,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家吧。”
“遵命,我亲爱的老婆。”
每次他们分别的时候,也跟那肾亏的人上完厕所后的感觉一样——意犹未尽啊!
第十七章
十七
躺在钱上面睡觉,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无数的人也为此努力不止,奋斗不息。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黄坚从噩梦中惊醒,感觉腰像中弹般疼痛。他伸手从身子底下摸出一元硬币狠狠的砸在地上,那硬币在地上活蹦乱跳,发出欢快的叫声,像是在嘲笑黄坚:“我虽然被你压在身下,但我们究竟是谁在支配谁,那还真不好说。”
“你知道我爱你真心真意,你知道我永远都不放弃。这人世间纷纷扰扰,只有你值得我去珍惜;我知道你爱我胜过自己,我知道这份情此生难寻……”黄坚的手机闹铃响起。
听到这铃声,他用力掀开被子,由于用力过猛,竟然把那薄薄的被子抛到3米的高空。那被子在空中翻腾两周半,转体后又翻腾一周才悄无声息的掉到床上,黄坚赶紧起身上厕所。“放松”后又急忙洗刷,完毕后就直奔依兰家而去。他同依兰约好,今天他们要出去尽情的玩一天。
来到依兰的家门口,黄坚以三秒钟敲一下门的频率敲门。一连敲了15下,菲儿才来开门。一打开门,看到菲儿的脸,黄坚吓得大叫一声:“哇,你怎么搞得人不像鬼、鬼不像人的。”
“你……哼,我不跟你斗嘴,等一下我叫依兰收拾你。”说完菲儿转身去洗手间卸妆去了。
黄坚看到依兰的房门紧闭,估计她还没起床。他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张报纸看了起来。看完了国内国外的新闻,又看体育专栏,体育专栏报导的基本上都是中超联赛。这中超联赛黄坚一看就来气,因为中超联赛除了打假声就是下课声。黄坚实在看不下去,把报纸放到茶几上,放下报纸,他就看到菲儿背个包,正换鞋准备出去。
“你要出去吗?”黄坚问她。
“我跟依兰两个人在一起,她总是说不过我,因此,她看到你欺负我,她不但不会帮我,还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被你欺负。说实话,我是说不过你,没办法,我惹不起你,只好躲着你了,你来我就走。”菲儿说着就出门了。
黄坚一个人感觉很无聊,只得又坐下看报纸,他把报纸全看了个遍,最后盯着一个美眉走神。
突然,从他身后伸出一只欺霜赛雪的手抽走了他手中的报纸,紧接着就听到犹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刚看完这份报纸而已。”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在茫茫人海中,有一个人值得你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那说明你不孤独,你并不是一个孤独的流浪者。”
“我恰恰相反,我想到有人在等我,我就觉得很幸福。为了我们共同的幸福,我以后都让你等。”依兰笑着说。
“好了,别废话了,快去洗脸刷牙吧,时间不早了。”
“黄坚,对不起,今天我恐怕不能陪你出去玩了。”
“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你身体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黄坚关切地问道。
“你不要问女孩子身体哪里不舒服好不好?”
“你们女人真让人搞不明白,听说你的身体不舒服,我要是只哦一声就一声不吭了,你绝对会说我不关心你。对你嘘寒问暖吧,你又说我不该问。哎!老婆,你究竟要我怎么做?请你明确告诉我好不好?”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的,休息半天就没事了,你放心吧。”
“哦——”黄坚长长的哦了一声,好像冥思苦想了许久的难题终于想通了般豁然开朗。
“身为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你刚好这几天不舒服,是吧?老婆。”
依兰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见些情景,黄坚知道自己确诊无误。
“你不用担心,更不要害怕,这是很正常的事。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没事的。”
“你……你……”依兰看着黄坚,羞得说不出话来。
“啊!不是吧,女人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难道会患失忆症?老婆,你真的不认识我了?糟糕,看来我得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我,名爱你,字想你,大名懂你,小名疼你,乳名叫念你,书名叫梦你,威名叫追你,朋友叫我亲你,你可以叫我吻你!”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吃错东西了,我肚子不舒服而已。”依兰找了个理由搪塞黄坚。
“你是不是有痉挛性腹痛的症状?”
“你还胡说,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别、别生气。好,我不说了。对了,老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知不知道‘Port’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港口的意思嘛,你怎么突然问这问题?”
“那你觉不觉得‘S’这个字母像条蜿蜒爬行的蛇?”
“像啊。”
“我再问你,在‘Port’这个单词前加个‘S’又是什么意思?”
“‘运动’的意思啊!这么简单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又在装傻。”
“错了,‘Sport’它不是运动的意思,它是我们深圳蛇口的英文名称。你看,一条蛇在港口运动,那不就是蛇口吗。”
依兰笑了起来,“你就会胡说八道。”
“你笑了,你笑了就好了,我在书上看到,说你这种情况主要是作心理治疗,消除焦虑、紧张和恐惧。刚才我胡说八道就是要逗你笑,看来我的心血没有白费。”
“你怎么什么书都看?怪不得思想这么复杂,以后不准你再看这种书了。”
“幸好你从事的不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教师这个职业,不然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不被你这句话毁了,也会变得非常的迷惘。他就是不明白,《生理卫生》这本书怎么就不能看了,这同样是科学啊!学科学有什么错。还有,人如果连自身的身体结构及生理现象都不了解,那根本就谈不上了解自己。”说到这,黄坚看了一眼满脸绯红的依兰,接着说:“你这话让我想起了一个教育家说过的一句话,‘没有真正的笨学生,所谓的笨学生,都是由笨老师教出来的。’”
“那在你心中,什么样的老师才算得上是好老师?”依兰赶紧转换话题,她不想黄坚再谈那个让她害羞的话题。
黄坚果然上当,“赞美老师的话语太多了,用个不当的成语,那是罄竹难书啊!今天,我不说他们的好话,我就要冒天下之大不违,泼泼他们的冷水,说些他们的不是,我认为,说老师是什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实在是把他们捧得太高了。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根本就达不到这境界,有个别人,他们自己的灵魂都出窍了。”
黄坚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这个社会信用严重缺失,人家老外可以凭自己的信用向银行贷款。我们的信用呢?别说贷款,买卫生纸都不行。关于这个,我个人认为,我们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要负很大的责任,这是他们说一套做一套的结果。在课堂上,他们教育我们要做诚实的孩子,不能撒谎骗人,‘狼’没来绝对不能叫‘狼’来了。而下课了呢?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比如他们乱收费,在上级主管部门来检查之前,他们就声色俱厉地警告我们:不要乱说话!并且明目张胆、坦然自若的教我们说谎话,以应对上级部门的检查。这样的后果是什么?我不说你也知道。”说到这,黄坚感觉自己的心情很沉重。
贪官会给我们的国家带来很大的经济损失,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造成的损失还不及一个灵魂扭曲的教师。贪官就算他贪污一千万,我们的损失就一千万,但一个“毁”人不倦的人民的教师,他在三尺讲台上辛勤耕耘几十年,那是“毁”人无数啊!造成的损失根本就无法估量。
“黄坚,我很佩服你,工作那么忙,还有心思关注国家大事。说说看,你还关注些什么国际大事?”依兰继续东拉西扯。
“说到国际大事,真让人烦。现在国际恐怖组织在全世界到处制造恐怖袭击,而国际社会对此却一筹莫展。朝核六方会谈谈了有好几轮了,进展却并不大;伊拉克局势更让人揪心,伊拉克动荡不安,伊拉克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倒是美国的政治比较简单。”
“美国的政治简单?”依兰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是呀。”黄坚肯定地说:“美国的政治概括起来就一句话:‘美国的政治,就像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妙龄女郎,即使她不脱,我们也知道她里面是什么。’”
“黄坚,你比蒋介石都坏,看我怎么收拾你。”依兰说着举起手,作势欲打。
黄坚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跑开,直往门外跑。
“喂,你去哪里?你回来,我不打你了。”依兰追到门口,冲黄坚的背影喊道。
“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走廊那头传来黄坚的声音。
二十几分钟后,黄坚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
“你出去干什么了?”
黄坚没有回答,他走到依兰的跟前,把那黑色袋子递到依兰面前,“医生说里面的药能治好你的肚子痛,记得按时服药,至于服药剂量,每个药袋外面都有。请遵医嘱。另外,里面还有一个疗程的XX牌的乌鸡白凤丸,那个护士小姐极力向我推荐,她说你吃这个对身体很有好处,听她这么说,我就给你买了一个疗程的。”
依兰想不到黄坚居然这么细心,这么会关心人和体贴人,她心中的感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老婆,大家都说我帅呆了,帅到掉渣,而你此时的眼神却好像见到鬼似的。你太伤我的心了,就算全吃云南白药也不能弥补我心底的创伤。”看依兰不说话,黄坚开起了玩笑。
以前,黄坚的笑话都能逗得依兰哈哈大笑,这次却例外了。依兰不但没笑,反而一头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这一哭,哭得黄坚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得任凭依兰的泪水湿透他的胸膛。
哭了一阵,依兰终于不哭了。她离开黄坚的怀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那个叫黄坚的臭小子欺负你了?这小子,胆子可真不小,竟敢欺负我的依兰,你等着,我去把他揍一顿,出出你心头的恶气。”说这话的时候,他心想:“黄坚,你小子可真贱啊!居然自己骂自己。”
“你不要去教训他,我也不准你去教训他。”
“好,既然你替他求情,我就放他一马,那你把这个拿去吧。”黄坚又把袋子递到她的面前。
依兰看了看那袋子,又看了看黄坚,还是没有伸手接过那袋子。
“你可千万别说你不要啊,那样我就只好自己喝了,哎呀!不行,要是让博飞知道了,他非说我变态不可,为了我不被人误解,你就帮帮我吧,也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了。”黄坚一脸凄苦地说。
依兰“扑哧”笑了,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突然,黄坚感觉口袋里的手机在不安的跳动,掏出手机,看了25秒都没有接。
“谁找你,你干嘛不接?”
“空中传来我顶头上司的信号,他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上的手机响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黄坚唱起了歌。
依兰拿过他的手机,再摘下他的眼镜,然后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他的耳朵旁。他的耳旁马上就响起他经理熟悉的声音:“黄坚啊,不好意思,请你马上回公司一趟,有点事找你商量。”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做老大的都是这样,只顾他自己爽,他才不管你难受不难受。
黄坚接过依兰递过来的手机,一脸无奈地说:“看来我要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那归厂的路。哎!归厂的路是多么漫长。”
“我没事的,你去吧,工作要紧。”
“那你一个人在家好好休息,我走了。”
“嗯。”
走了五步远,他又回头,“还有,要记得带病坚持吃饭。”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别让你上司久等了,他等你可没有幸福感。”
黄坚往回走了四步半,与依兰面对面,“让他等一下没关系,再说了,我不可能每个人都给他幸福的。你也不希望我是这样的人吧?”
“别开玩笑了,走吧。”依兰催促道。
“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度过每个春夏秋冬。你要相信我,再不用多久,我要你和我今生一起度过……”黄坚唱着歌走了。
第十八章
十八
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笑口常开的黄坚同样如此,但他与别人不同的是,他不会让自己的坏心情持续得太久。为了保证自己经常都有好心情,他独创了一套保持心情畅快的行之有效的疗法。
心情稍微有些不爽时,他就听听音乐,让自己沉醉在音乐里面而忘却烦恼;如果比较烦而又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去上网,看一些搞笑的文章或者跟咱们中国人的肤色相同的笑话。如果碰巧遇到网吧停业整顿时,他就去新华书店看书。而如果新华书店也没营业,他就会去海边,一个人在海边引吭高歌。心情特别烦的时候,他就会找几个球迷同事看球,看球时大声吼叫,把自己的怨气全出在那些球员、教练或者裁判的身上。这样,一场球下来,他的嗓子虽然有些发哑,但心情却无比畅快。
这天,黄坚的心情很不好,他无缘无故的被他的老板臭骂了一顿。下班后,他决定回去和博飞看球,把心中的怨气全出在那些当红的球星身上。但依兰的来电打乱了他的计划……
女人受了委屈可以扑到她男人的怀里痛哭,说自己不想活了,其实她们根本就没往心里去;男人则不行,男人的痛苦和女人的乳房一样——越大越应该好好收藏。
黄坚不想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而影响依兰的兴致,因此,在“麦当劳”里,黄坚极力逗依兰、哄她开心来掩饰自己情绪的低落。尽管如此,已非常了解黄坚的依兰还是觉察到他不对劲。
“你有心事,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等他讲完一个笑话后,依兰突然问他。
黄坚心中一惊,心想:“这小妮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什么事都瞒不了她。”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学我当年在敌人刺刀下的共产党员,宁死不招供。
他端起饮料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望着依兰,问:“你知不知道刀法练到最高境界是什么样子?”
“知道,手中无刀心中也无刀嘛!”依兰高兴地说,看来她能回答黄坚这个问题而无比高兴。
“哇噻!I服了YOU,这问题虽然不难,但你们女人答得上来的绝对没几个,佩服!佩服!”
依兰面带微笑地说:“这也没什么的,跟什么样的人就学什么嘛,跟你这个爱学习的人在一起我自然也就变得爱学习了,不然,我怕跟你的差距越来越大,所以,在看电视的时候,我就稍微留心了一点而已。”
“嗯,不错,那我再问你,你们女人可以不吃饭但妆却不可以不化。那你又知不知道化妆的最高境界是什么?”黄坚继续把话题岔开。
“换作以前,我肯定答不上来,但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对你已有了一定的了解,你的问题通常都是这样,两个好像完全没有联系的问题其实是有联系的,我想这问题同样如此,因此,照此推断,我想化妆的最高境界应该是化了等于没化。”
“聪明。”黄坚由衷赞叹道:“告诉你吧,化妆的最高境界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自然’。最高明的化妆术,是经过非常考究的化妆,让人家看起来好像没有化过妆一样。并且这化出来的妆与主人的身份匹配。能自然表现那个人的个性和气质。次级的化妆是把人凸显出来,让他醒目,引起众人的注意。拙劣的化妆是一站出来别人就发现她化了很浓的妆,而这层妆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缺点或年龄的。最差劲的化妆,是化妆以后扭曲了自己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