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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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一千年-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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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你想回到他身边,我不会阻止的。”   
“哼!他想得美,回去干么?当山寨夫人啊?”   
张克心中一丝甜蜜,这表示她会留在他身边喽!事实上,要女人,他不是没有,像现在城里就养了好几个,只是她不知道而已,但,男人的自尊心总会让他私底下与张旺较劲。   
“我告诉他后天的事了。”   
“你白痴啊!没事找人来分呀!万一他泄密,那可怎么办?你有没有头脑呀你?”   
张克抓住媚娘拚命打在胸膛、肩上的双手,“他说他愿意帮忙。”   
“废话,有好拿的谁不要。”   
“可是……”   
“所以找说你做事不带脑,你还不信。”   
这点说得张克很不悦,使坏他可是最在行的,难得他口气坚定,“我决定了,不管你赞成反对,反正我已经答应接受他的协助。”   
“既然你都说好了,那我也没话说。”   
“我就知道你懂事。”张克立刻换上笑容,拉着媚娘的手又摸又亲,“其实,我也是为你好,后天虽然死肥猪没请外人,但光是他那帮弟兄全部到齐也有十三人呀!想想。”他从背后抱住她,“有几个身手还不错,只有我们两个人难免弱了些。”   
“你不是买了迷药?放多些不就行了。”   
“我买的分量足够让一百头牛睡死,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如果真有啥问题,有我大哥帮助,咱们就安全多啦!”   
媚娘思考着他的话。   
“我也是心疼你ㄝ!”接着,张克顺着媚娘的脖子吻下去,她陶醉的伸出手反抓他的头,一阵阵欲望又再次燃起,两人迫不及待的褪去才刚穿上的衣服。   
※※※   
疼痛终于又熬过去了,方世杰将已被汗水浸湿的长衫换下来递给牛十。   
“确定是后山那块山凹地里的草丛堆吗?”牛十忧心的问,原就削瘦的颊因此显得更贴骨。   
“嗯!今午溜去测过了。”方世杰一副要人安心的笑着,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更是不浪费能使用的每分每秒,尤其今天发作的时间又此昨天缩短。   
“不是要你多歇着吗?”牛五不禁想念他,身子都变得这么弱了还到处走动,他知不知道他现在的气色有多差?   
“五叔,我没事。”方世杰感激的握握牛五那双长满茧的粗手,要不是这双手的照顾,以他最近愈来愈虚弱的健康状况来看,根本什么事情都不能进行,更甭说昨晚熬夜完成的“磁场探测器”。   
有了先前克难卫星的左证,他相信牛婵最初发现他的地方之磁场不同于其它处,于是激起他制作此探测器的想法,今天正午他跑去实地实验一番,果然证明他的理论是对的,而基于原理,磁力最强的那一点,便是回到未来的“路口”——他称之为“门”。   
“明天……”牛五磨拳支吾了半天,不知自己在婆妈个什么,“你要平安回到家呀!”   
牛十难过得无法言语,其实这段日子以来,他和牛五一样,早就当方世杰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   
“会的。”方世杰只是笑。   
“一定?”   
“一定!”方世杰保证。   
但事实上,说真格的,理论归理论,更何况这类的事情以前他从未遇过,也从未在任何科学辗转上看过有关的资料。   
因此,明天正午时分,真正完全日蚀时,他能不能利用那短短的几分钟,从找到的“路口”回到属于他的原来世界里,还是个未知数哩!   
而且,如何将“门”开启和进入才是难题呢!   
“牛娃儿是真的喜欢你。”牛五感伤的提起,这两天方世杰对牛婵的刻意冷淡,他都看在眼里。   
“我知道。”但是又能如何?方世杰苦在心中。   
诚如王大同当初所言,这就是山神对他的处罚吧?!他无意闯入这个世界,伤了一个他所爱的人的心,却也让她闯入他的心而使他自己更伤心。   
“牛娃儿个性虽然不好,但她其实是很善良的,她……”   
“我知道。”   
“我……”   
“我别无选择呀!”   
牛五还要再说,牛十挥手阻止,他了解方世杰的苦衷,相信今天若是换成他自己,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我只是不愿意两个互相喜欢的人……”牛五用手背拭去欲落下来的泪,别看他粗线条的外型,其实感情是相当丰富的。   
“嘿!别这样,五叔。”方世杰故意取笑牛五,实际上,他的心中也不好过,想要道别,又不能彼此说再见。   
牛十试着把场面弄愉快,“快准备吧!不多久牛娃儿的生日庆祝会就要开始啦!如果迟到了,她铁定会出难题整咱们的。”   
去年牛十就被迫教她如何配“发笑药”,牛五被逼教她如何做陷阱,搞得全庄鸡犬不宁,没事就被她拿来做试验品,害他俩备受牵连的四处让人指责。   
今年绝不可!于是下意识里,三人不禁加快速度。   
※※※   
人生不管再长,也只有一个二十岁,所以理应好好庆祝一下,更何况是牛家庄天字第一号的大宝贝——牛婵的二十岁!   
只见满庄喜气洋洋,红纸贴得到处都是,人人穿上最体面、漂亮的衣裳,厨房一大早就煮东炖西的,好不热闹,就连乎常在外东奔西跑的叔侄们,也都放下身边的事赶回来,牛家庄的“相关企业”赌场、酒廊、布庄……今日一律五折优待以表祝贺。   
整个场面搞得有如在办喜宴,其实连牛大自己的生日也没弄得这么夸张。   
“老爸,你当今天在嫁人啊?”牛婵甚是烦闷的暄嚷着。   
“乖女儿,难得二十嘛!”牛大一脸讨好,对于这宝贝女儿,即使他以前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他却怎么也大声不起来。   
“干么?你就没二十过吗?难不成你一生下来就这把年纪?”   
“这不一样嘛!”牛大堆着满脸横肉笑着,最近她脾气特别大,少惹为妙。   
“有啥不一样?”牛婵的语气一点也没有他的开心。   
想到今天中午没看到方世杰,她心里就像塞住东西般的只觉闷,他会不会和媚姨躲在柴房中做……就像张克一样?   
“当然不一样,因为你是老爸的宝贝ㄝ!”   
“老爸!”牛婵既感动又伤感的搂住牛大。   
牛大不禁感叹时光过得页快,当初怀中的小娃儿如今已长得亭亭玉立了。   
官小姐,你看到了吗?你的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且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走吧!大家鄱在大厅等你呢!主角不出现,我们怎么开动吃饭哪?老爸饿死喽!”   
“嗯!”牛婵破涕为笑的盘住牛大的手臂,心里但觉一阵温暖,男人不见得都像方世杰那么坏。   
※※※   
“生日快乐!”大伙举杯高喊着。   
“等下再喝这杯酒,先拆礼物。”牛三婶兴奋的叫道,女人家嘛!总是比较好奇那一包一包的东西。   
“对、对,不准偷喝,先拆再说。”牛四婶附和。   
“是呀!”众女眷几乎都出声,还有什么比得上拆礼物来得重要?   
只有媚娘和张克的表猜很怪异,闪煤不定的眼神硬要挤出一些配合大家的笑容,思考着如何劝大家多喝一些。   
除了少数几道菜,张克把所有的迷药几乎全倒入酒中。   
而张旺领着另外两名山贼弟兄,经由张克的介绍,已混进仆人堆里帮忙,现在正在张克旁边向他施眼色。   
因为热闹鼎沸,谁会去注意或在意多那么几个家仆?   
“哇!好精致的耳环。”   
“看看这个,好漂亮ㄝ!”   
“这手镯好美喔!”   
只见一堆女人七手八脚的自行拆礼物,又七嘴八舌的评头论足一番,然后互相夸耀谁迭的东西有多好、多美、多实用。   
看着七零八落散得一地的首饰、珠宝、衣料,牛婵更是一点心情也没有,瞄见方世杰坐在远远的一桌,对自己完全不闻不问的样子,心中不觉又气又悲,一股想哭的冲动令她巴不得消失在人群里。   
“你要去哪?”牛大对站起来要离开的牛婵问道,他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   
“上厕所。”牛婵没好气的低着头。   
“早去早回呀!”牛大笑得眼睛都埋在肉堆里。   
牛婵忍不住暗对,“回你的大头鬼。”便急着到庭院透透气,临出门只听到不断劝酒的声音。   
※※※   
“臭世杰、烂世杰、笨世杰、呆世杰、死世杰、坏世杰……”牛婵对着夜晚的空气大骂。   
“不好吧?背着人家骂坏话。”一个不以为然的熟悉声音突然冒出。   
牛婵吓了一大跳的转过身。   
果然迎面而来的是那张令她朝思暮想的脸只是他看起来全么瘦了?是夜色让他感觉脸色苍白吗?   
“你来干什么?”牛婵口是心非、态度恶劣的抬高下巴,明明是想得半死却又装出不在乎,真是死鸭子嘴硬。   
“你怎么不进去?”方世杰答非所问。   
“进去作啥?无聊。”   
“那我在这陪你。”   
“谁要你陪啊!”别走,你别真的走喔!牛婵在心中说着反话。   
“那我走喽?”   
她就知道,牛婵垂头兴叹,静默不语,想叫他留下却碍于面子说不出口,只能对着自己的倒影在月下饮泣。   
过了几分钟,听到身后真的没声音了,她才难过的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猪八戒,叫你走你就真走……平常怎不见你这么听话,呜……没良心的。”   
“谁没良心呀?”   
讥诮、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猝然响起,牛婵吓得猛然转头,却差点碰上方世杰近在眉睫有如放大好几倍的脸,又吓得跌坐在地,倒爬了好几步。   
“不会吧!”方世杰神情甚是疑惑的摸着自己的脸,“依旧潇洒迷人、风釆翩翩,怎地你一副被我嘛到似的,太伤我的心了吧?”   
“你……不是走了吗?”牛婵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刚才那些话他不知有没有听见。   
“你希望我走喔?好吧:那这次我真走喽!”他抬起一小步,见她没动静,又跨出一小步,“真走喽!”再迈出一小步,“真——走喽!”但却仍是绕着她转。   
牛婵被他逗得化涕而笑。   
“不生气啦?”   
“谁生你的气啊?”   
“那刚刚是谁一直臭、烂、笨、呆又死呀、坏呀、还猪八戒的乱叫一通呢?唉!原来你在自言自语,那我不打扰你。”   
“喂!”牛婵拉住他,“别走。”   
“好小声,我耳朵不好,听不到咧!”方世杰好似喃喃自语,拚命搔着耳。   
“我要你别走。”   
“奇怪?还是听不见,这耳朵真糟糕。”   
牛婵恼怒的拉下他的耳朵,对着耳内大吼:“我叫你别走。”   
“哇!破了、破了,耳膜破了。”方世杰捂住双耳跳开五尺。   
“谁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   
“对呀!我活着应该嘛!方太太。”他从背后搂住她,下巴在她顶上厮磨着。   
牛婵爱娇的依在其中,扭捏羞嗲的红着脸,“谁是方太太?”   
“以前你就问过啦!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够……悍、够凶、够恰、够……唉哟我的妈,痛……痛!”   
牛婵狠狠的掐着他的臂膀肉,一手扠着腰,“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哪悍?哪凶?哪恰?啊、啊?”   
这茶壶模样不叫悍?不叫凶?不叫恰?那叫什么?   
“娘子饶命,小的该死,竟然把你的缺点全说出来了,真是罪过、罪过。”   
牛婵本来打算放手的,听到后来就又死命抓着方世杰,“又说。”   
“救命呀!”   
两人追跑了一段,才累得坐下来休息。   
“不行啦!我认输。”方世杰喘着气,体内的疼痛似乎在酝酿,“休息一下吧!”   
“嗯!”牛婵靠在他臂弯中,这种感觉真好。   
方世杰似笑非笑的抬起她下巴,就是这双含情脉脉的晶莹大眼让他失去了方向,本来决定在离开前不要再与她有任何牵扯,好使自己走得痛快些,但,说什么就是硬不下心肠来。   
月儿也像感受到他的心事,而阴暗的躲到云后哭泣。方世杰牵着牛婵的小手,一路上两人都不愿先开口破坏这份宁静。终于到了大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对方的手,正想推门而入,却听到里面传来相当陌生的声音。“这死肥猪怎么仍不醒?”“再踢他几脚试试。”“还是不行!是不是踢得不够力,我来。”   
方世杰和牛婵立刻蹲下来,机警的对望一下,白痴也能意识到大厅内有事情发生了。   
两人于是在紧闭的纸糊门窗上挖一个小洞,只见大厅内众亲人、仆人都被捆绑手脚的坐躺一堆,每个人都呈昏迷状态,一个长相猥亵的壮汉和另外两个穿著家仆衣服却看来同样鄙陋小人正在踢牛大,一旁站着的竟是张克和媚娘。“用水算了。”媚娘不屑的面容透露着不耐烦。   
张克在不一会的工夫便拿了一桶水来,倏地往牛大身上倒。牛大果然像大梦乍醒般的哇啦叫了起来,睁开双眼才发觉不对,想要站起来却才知道自己被五花大绑。   
盯着张克和媚娘,牛大如狮吼般的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俩见到牛大,初时还有点畏惧的躲到张旺背后,待发现牛大试了几次都挣脱不开,才放心的扬着下颚走到他的跟前。“你再傲呀!哼!”媚娘不客气的一脚便踹过去。   
牛婵在外看得气涌如山便要往内冲,方世杰捂住她的嘴,要她噤声并轻轻在她耳边低语,“不要冲动,先看看状况,想个办法将他们都救出,还要把坏人抓起来。”   
“嗯!”牛婵气愤的咬着牙。“说!宝藏在哪里?”张克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什么宝藏?”牛大怒气腾腾的反问。   
啪!张克一巴掌便打在牛大的脸上,“你还不说?”牛大其实早醒了,他因为平时效法神农氏尝百药,再加上他酒喝的并不多,所以这些迷药对他而言效力减了大半,只是他察觉不对,因此一直假装昏迷,他实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装!我明明在八年多前听到你和别人……”张克指着牛十,“他,就是他,喔!原来你也醒了,那正好,可以对证!你们俩在酒馆中谈到……你说那是一笔无价之宝,你把它藏得好好的。”“八年多前?在酒馆?和牛十?”牛大两眼都快皱成一团的回想。   
“还没想到?要不要我帮你。”张旺不客气的一棍打来,当然,他也没放过牛十。牛大和牛十吃痛的哼不出话来。“再不说?”接着又是一棍。   
“你这贱人,原来你和张总管……算我自疼你们了。”牛大状如发狂的山猪,怒形于色的开骂,“狗男女,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喔!”   
媚娘不讲情面的拳打脚踢一阵,然后细眉倒竖,像泼妇骂街般指着牛大的鼻子,“你谁呀你?也不想想自己那长得像猪的德行,要不是为了那笔宝物,我会忍耐你八年吗?”她靠在张克的身上,眼露藐规,“你以为你很‘行’吗?哈哈那真是笑话啊!”她的双关语逗得其它同伙的四人也都暧昧的大笑。   
牛大虽气得两眼喷火,但仍忍耐不出声,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他以前也是干这种类似勾当,所以这种场面他见多了,反正,只要张克他们未寻到宝藏,那就还有生机,虽然他自己也弄不清对方要的到底是什么。“你们两个去找找看,就算把地翻过来也无所谓。”张旺指示他那两名手下,接着他招手聚集张克和媚娘至窗边角落,正巧就在牛婵、方世杰的旁边,两人吓得赶紧趴下靠墙贴地,只听见里面小声的商量着“趁天黑药力未过前,把他们运到我的窝去,以免在这‘做掉’会不干净……”张旺不怀好意的低道,“也容易被人发现。”“你的窝?”媚娘不解。   
张克马上帮忙解释,“大哥的窝就在后山,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你不要误会。”“后山?”媚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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