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两声,蛋被抠出来了,大白鹅扑棱一下走了,父亲一屁股坐在地下,汗光光地冲着我们嘎嘎地乐,比那鹅都开心,褶皱里全浸着笑,说这是我家大鹅有眼力见,专门给你们下的蛋。然后压了洋井的水洗净手臂引我们进屋。先看老伴,见母亲十分康健,点头满意。又转向小熊,说孩子你来了真好,我就知道你能回来,我特高兴。最后数落我,说我瘦了。
在我这里,就得吃我做的饭,保准让你们全壮起来。说着他指小熊:就跟他一样。
饭桌上,我们向父亲正式汇报了准备为人父母的打算,父亲点点头,说夫妻两人能达到默契,真的需要一个过程,好比驾驶一辆车,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才能达到一定的境界,这一次过后,希望你们都能真正长大。我和你的妈妈永远做你们的标榜。
从父亲的眼里,我已看不到任何他对我的成见。
那段人群消失的特殊时期到底发生过没有,我已无从调查,唯一的线索就是这本日记,也成了最大的疑点。不过这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里,我已然找到迷失的世界,还有迷失的爱,和自己。
二〇〇七年二月二十三日始
二〇〇七年三月十五日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