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朗晨将她紧紧压向自己,辗转吸吮著柔软芬芳的唇,热切地、沈醉地,她就像他想像中那么甜蜜、可口。
像是为了支撑自己似的,她紧揪著他的上衣,娇小玲珑的身躯依附著他的胸膛
,羞怯地回应著他的亲吻。
他情欲悸动,热血奔腾,正想更深入探索她的美妙滋味,响亮的口哨切入耳中,杀风景地打断了两人的缠绵。
原来他们吻得太浑然忘我,连周遭聚集了一票看热闹的青少年都未察觉。
「嗷呜~~」有人叫。
「厚~~闪得我眼睛快瞎掉了啦!」
「人帅真好~~」
「大哥,对面就有Motel啦!非假日打七折!」
朱朗晨的神色略微尴尬,吕飞絮则脸红得像猪肝。
「走了啦!」在一片哄笑中,她急急拉著他离开。
一走出游乐场她就打他。「都是你害的!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虽然她从来不在乎旁人看法,不表示她喜欢在一群小鬼面前演出亲热戏。
「没那么严重。」他忙安抚,再次牵住她的手。「我们去找别家好了。」
「还玩?」
「刚刚我只玩几分钟而已。」他听起来好委屈,她非常不争气地立刻心软。
「好啦,我们去便利商店问问附近哪里还有投篮机。」
他们运气好,便利商店的店员小弟指点了一家设备更好的店。
於是这一晚,他们很快乐地投篮投到深夜,两颗心的距离,也因此更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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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黑风高,这样的夜里,最容易让人思绪乱窜、胡思乱想。
一声又一声婴儿啼哭似的猫叫声,在一片寂静中显得特别清晰。
是谁家讨厌的猫在发情?
朱朗晨在床上辗转难眠,烦躁得只想朝窗外扔石头。
过了不知多久,猫咪终於安静下来,似乎是已经吸引到伴侣,正忙著进行那不可告人之事,但他的烦躁未减反增,仍是想朝窗外扔石头。
可恨啊,连猫都比他幸运,他……好嫉妒。
他身体紧绷、欲望高涨,最近几日来,夜夜如此。最让人搥心肝的是,他渴望的对象就在门外几步之内的距离,而他却什么也无法做。
他们才交往五日,为了不吓到她,他不敢表现得太猴急,所以尽管实际上他就是那么猴急,每次见她就只想扒光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他仍在亲吻时点到为止,硬逼自己煞车。
他很担心,紧急煞车太多次,迟早有一天煞车会失灵。
夜,还好长啊……
二楼另一端,吕飞絮听到的不是猫叫春,而是另一种声音。
扑倒他!扑倒他!扑倒他!
都怪欢欢那个色女把这念头放在她脑子里,害她这几天写稿都无法专心,脑袋里像是装了—台讨厌的录音机,成天播放著同—句话——扑倒他!
她不得不承认,对性这回事,她其实是很儒夫的,敢把话说得很大胆,实际上却啥都不敢做。
不过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老爱亲吻她,却没有更进一步,难道是她的身体吸引不了他,所以他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欲望?可是她明明感觉到亲吻她时,他的身体有了变化,有几次她不小心往下瞄,然後就不小心看见了传说中的「搭帐篷」。
好吧,她不是不小心看到的,而是太好奇。
问题是,她没那个胆子扑倒他,为什么他不来把她扑倒呢?
唉,好烦哪!
甩开恼人的思绪,吕飞絮摘下眼镜站起来,决定到楼下找水喝。
怎料她一出房门,就与一具修长的身躯撞个满怀。
两人都像是被火烧著似地跳开。
就那么短暂的接触,吕飞絮想起的是她曾经见过的光滑而结实的光裸上身,而朱朗晨,感觉到的是她那饱满而柔软的胸部。
「你还没睡啊?」
「你还没睡啊?」一句再明显不过的话同时蹦出。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蠢,两人都有些赧然。
「还在写稿?」他率先问,努力压抑脑于里升起的邪恶欲望。
「嗯,你呢,怎么还不睡?」她不敢看他,怕泄漏心中的不纯洁念头。
「只是突然口渴,想下楼喝水。」顺便冷却另一种饥渴。
「喔,我也——」
一道母猫发情的声音打断她的话,突兀又响亮,两人对视一眼又立刻撇开头,因心中皆有鬼,气氛顿时显得特别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那……我继续写稿去了。」
他略微僵硬地点点头。「晚安……那我、我去睡了。」
似乎没人记得要喝水的事。
吕飞絮飞快躲到门内,努力缓和仍扑通扑通猛跳的心脏,却又同时一阵失望,他好像真的对她没「性」趣呢……
正要回到书桌前,忽又响起敲门声,她疑惑地转身开门。
还未来得及张口询问,眼前就一阵黑,双唇被毫无预警地含住,熟悉的气息充斥著她的呼吸,火热的舌头侵略著她的口腔,她浑身酥软,不得不环住他的颈项,迎接他热烈的占领。
朱朗晨去而复返。他狠下心,不再当君子。
难分难解地亲吻许久之後,他沙哑地问:「我一个人睡不著……睡这里,可以吗?」
他眼中那赤裸裸的欲望,引起她浑身一阵轻颤,羞怯地,她点点头。
他脸上闪过狂喜,再次吻住她,这一次,他更加强悍、霸道,她被他强烈的攻势逼得一步步往後退,直到两人都倒在床垫上。
「等、等一下……」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压到书了……」她恶习不改,床上散布著好几本书籍,但是这回他没空叨念她。
「没问题,我帮你清理。」朱朗晨按捺著欲火,以空前未有的魄力与效率,两只大手一扫,床马上就空了。
他迅速除去衣物,接著脱去她的睡袍,看见那件似曾相识的胸罩时,眼神蓦地幽深。灵巧的手指解开她的内衣,释放那挺立的娇嫩双丘,她害臊地想遮掩自己,但他不允,抓著她的手,再度封住那早巳湿润的双唇,吞噬她未能出口的抗议。
热烫的唇往下品尝著她每一寸肌肤,她的眼蒙上一层迷茫的雾气,身体像是被火焰烘烤著,燥热难当,然而那女性的私密处,却源源泌出教人脸红的湿液。她呻吟出声,情不自禁地弓起身体,想纡解体内那股强烈的渴求。
「好难过……」
她不知道的是,朱朗晨比她更难过。因为知道她是初次,所以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敢太过急躁,怕伤了她。可怜他已满身汗水,欲望肿胀得快爆炸,仍是想让她准备充足。
这也是他的第一次,会知道该怎么做,得归功於成长过程南下,唯一做过的一件「坏事」。
别以为学音乐的都是乖小孩,十三岁的时候,一个同班同学就带过成人片到学校的视听中心偷偷播放,而他,就是被拉著一起接受启蒙的幸运夥伴。
是的,多年前的一次观摩对他而言便已足够,因为他是天才,学习能力和记忆力都比别人强。
「快点……」她娇声催促。「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那声请求像天籁,他不浪费时间,顶开她的双腿,缓慢地挺进湿濡的幽径。他感觉到她微微僵了下,立刻停止进占。
「痛吗?」他焦急地问。
「刚刚一点点,现在不会了……」她低道,粉颊布满娇羞的红霞。
他俯身吻著她,在她耳畔呢喃著爱语,尽量温柔地再次推进,徐徐地深入她性感惑人的身体,确定她不再不舒服之後,才以更迅速、激烈的动作占有她。
房间内的温度节节升高,—如缠绵爱侣间的激情热力,他们肢体相缠、汗水交错,直到她哭喊出声,他才以一个猛烈的撞击,将自己的欲望释放在美妙的天堂。
这夜,他们尽情地温存缠绵、耳鬓厮磨,然後带著满足的微笑,相拥到天明。
第九章
这地方真的有人住吗?
可是他查到的地方就是这里没错啊。
时值正午,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在吕家老屋的院子里绕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按下门铃。
等了许久,他又按了一次电铃,仍是没人应门,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门开了,一名女子出现。
「不管你是卖什么,我都没兴趣。」
「等等!」男人赶紧伸手推住正要关上的门。「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推销员,敝姓张,是『东方徵信社』的调查员。」他赶紧递出名片。
门又慢慢打开,屋内的吕飞絮接下名片看了一眼,目光又投向张先生。
「有什么事?」面对陌生人,她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接到一项寻人的委托,找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张先生从公事包里搜出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我问过这一带的住户,有人跟我说似乎看过他在这里出入,我想请教,你是不是见过这个人?」
吕飞絮心一沈。
何止见过,同样的一身白衣黑裤,同一张俊秀的脸,相片上的人,昨晚才又溜进她的房间,把她折磨得全身酸软。
而那人,此刻正在小吃店打工。
吕飞絮皱起眉。「这人是谁?跟我堂弟长得好像。」
「堂弟?」张先生愣住。
「对啊,我二伯的儿子,他刚从大学毕业,前阵子才从台南上台北来找工作,现在跟我住—起,不过他昨天跟朋友到台东去了,要玩几天才回来。」面不改色地,她继续说:「也难怪邻居会看错,我堂弟真的跟这个人很像,要不是我从小跟他玩到大,猛一看这身材和长相,也会以为你拿的是我堂弟的照片。」
「小姐,你确定吗?」
她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我会连我堂弟是谁都不知道?」
张先生尴尬地笑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要找的这个人是谁?要是我真的哪天看到他,一定马上跟你联络。」她顿了下,又露出狐疑的表情问:「他不会是什么杀人犯吧?」
「不不不,他叫朱朗晨。」张先生把名字写在一张纸上交给她。「他原来住在美国,几个星期前来到台湾之後就失踪了,要找他的是他家人,至於他是做什么的我不方便透露,不过你放心,他不是坏人。」
美国吗?好远。
强压下胸中郁闷,吕飞絮微微牵唇。「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我堂弟莫名其妙被警察抓起来。」
张先生笑笑。「要是你有见到照片上的人,请务必立刻跟我联络。」
「好。」
「谢谢,那我告辞了。」张先生正要离开,忽又停下脚步。「小姐,能不能请教一下令堂弟的姓名,还有他现在投宿在台东的哪里?」
吕飞絮一窒,迅速地说道:「他叫吕飞刀,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住在哪一家饭店,好像是有温泉可以泡的。」她胡诌一通,反正台东的温泉饭店那么多,随便他慢慢找。
张先生点点头,再次道谢之後便离去。
吕飞絮回到屋内,发觉自己的掌心已全是汗水。
她是写小说的,靠的就是编故事的本领吃饭,但这是第一次,她对著真人撒下大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紧张。
会这么做,是因为她猜想阿晨并不想被找到,而基於自私的理由,她也不希望他那么快被找到,
握紧了手中的纸条和名片,她匆匆回到房间的电脑前。
朱朗晨……这就是他的全名,那天她在市立图书馆中,也听过那几个高中女生提过这个名字。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在Google的首页上,键下了几个字。
看著为数众多的搜寻结果,吕飞絮忽然有些畏惧。
她早隐隐猜测到他的出身必定不凡,可是她怕一旦知道他真正的来历,就会被迫了解,他其实根本不属於这栋破旧的房子,也不属於她。
是的,她很不安。
他仍未告诉她实情,她不知道若是哪天他决定回到原来的地方,他们会变得怎么样。
吕飞絮心中挣扎,最後仍是移动滑鼠,按下左键。
「天才钢琴家」、「钢琴王子」、「知名指挥家与世家名媛之子」、「华人之光」、「古典乐坛的宠儿」等等诸多闪亮的字眼不断地在各篇文章中出现,可是她的脸色却愈来愈黯淡无光。
他比她想像中更杰出、更优秀,像他这样的人,像天上的星星,是那样闪亮而遥不可及。
他根本……不该与她有所交集的。
她并非妄自菲薄,这只是人生中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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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飞絮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阅读有关朱朗晨的一切。
从数个英文网站上,她得知目前这位天才钢琴家正在「生病」,因此取消了今年萨尔兹堡音乐节的表演,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独奏会。
她甚至找到不少他的演奏会短片,然而看著他风采逼人、台风稳健地在舞台上演出,让她既感骄傲又觉得苦涩。她骄傲,因为这是她心爱的男人;她苦涩,却是因为这些影片,只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她今天骗走了徵信社的调查员,但是那能挣得多少时间?
他回到那个属於他的世界,只是迟早。
如果她现在抽回自己的感情,还来得及吗?
他们相识也不过数星期,与其愈陷愈深无法自拔,倒不如现在了断,免得到时伤得太重,愈合不了。
可是现在光是这个想法,就让她好痛好痛……
吕飞絮静静地坐著,思索著,直到萤幕上跳出的讯息捕捉住她的目光。
福尔摩斯:哈罗,阿嘉莎。一阵子没联络了,最近好吗?
吕飞絮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应。起码她可以暂时逃离恼人的思绪。
打出简短的问候,她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网友聊天。他说他最近从网路上的拍卖网站找到一本绝版的侦探小说,她一定会有兴趣,但是他想卖个关子,暂时不把书名告诉她。
若是平时,吕飞絮的好奇心一定会被勾起,但是今日她没有那个心情。
阿嘉莎:恭喜你。
福尔摩斯:这么冷淡的反应啊?真令人伤心……亏我还想把它当作见面礼送给你呢!
吕飞絮顿时了然。原来他还没放弃见面那件事啊。
果然,福尔摩斯接下来就问她愿不愿意见面。
回绝的答案都已经打好了,可是不知怎么地,她没按下Enter。思考了好半晌,她清除了写好的话,换了一个答案。
阿嘉莎:时间?地点?
福尔摩斯:由你决定,我都可以。
阿嘉莎:好,再mail你。掰。
她关掉对话框,怔怔地看著只有桌面风景的萤幕,旁边的电话响了许多次,她才回过神。
「小吕啊,这几天怎么样?」方言欢笑嘻嘻的声音传来,「忙著谈恋爱厚?」
吕飞絮胸口一紧,只短短应了声:「唔。」
「跟你说,东禹最近比较空闲,他建议我们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吃个饭,你什么时候有空?既然是他买单,我们就找家最贵的餐厅好好吃他一顿,喔,对,叫阿晨弟弟一起来,东禹超想看看收服你这个怪咖的强者是什么样子。」
「……再看吧。」
「你怎么了,听起来无精打采的?」毕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方言欢立刻听出下对劲。「是不是跟阿晨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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