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放在玫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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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放在玫瑰床-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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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可能带你去一座神坛。”
    我腾云驾雾。
    可你说,“这种可能性,像在空气里淘金。”
    我就是这样一个飘飘然的人,我只死记你说的上半句。
    我闭上眼睛,“我在祈祷。”
    你闭上眼睛,“我和你一起祈祷。我真心盼望命运给我们那一天。”
    “你真的盼望那一天吗?”
    “当然。”
    “让我们到教堂让上帝知道。”
    你轻声说,“上帝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一座生日蛋糕,像模特一样高挑性感,抬到我们面前。你说,“我为你的生日礼物绞尽脑汁,希望能让你高兴。”
    你拍了一下巴掌,突然蛋糕破开,一个芭蕾舞精灵在天鹅湖的音乐中翩翩起舞。
    你兴奋地鼓掌,“你们两人就是双胞胎。我简直分不出你们两人的区别。这个世上竟然有人和恍神公主的神韵媲美。以后你对我发脾气,我就让她陪我。”
    我看着她的眼神,“你在哪里找到她?”
    “秘密。”你眼神莫测,“最近我们太晦气,我们需要捷报。我们需要喜讯。我能同时娶两个恍神公主吗?如果我同时娶她,你生气吗?”
    我抖着手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笑着,“我两个都要。你照顾我的灵魂,她伺候我的肉体。你和我打架,她和我做爱,我准备了两个相同的订婚戒指,给你们戴上。”
    你一个手势,一位绅士端上一个鸳鸯钻戒盒,承上两枚钻戒。
    跳芭蕾的天鹅冲上钻戒,伸着无名指。
    你把钻戒抓在手里,“我先给谁戴上?”
    “给我!”她的声音让我听出来她是露尔。
    你为她鼓掌,“你确实是艺术家。我以为没有人能够取代我的恍神公主,可是你演得这么神似。”你为露尔戴上钻戒。
    露尔说,“我可是为了你。”
    你吻着她的手指,“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也娶你。”
    你拿起另一只钻戒,正要为我套上,我抓过钻戒,甩进大海。
    “你疯了吗?那是16克拉。”
    我笑笑,“还是喂鱼吧。”
    我从酒杯里取出手铐的钥匙,解开自己的手铐,像牧师一样平和地对露尔说,“你愿意和理查德铐在一起吗?”
    露尔伸出手腕,我为她锁上手铐,把钥匙扔进海浪里。露尔的脸上风情万种,对你说,“这回我可得到你了。”
    我拿出一本书,送给你,“我本来想和你共读这本书,《怎样成为完美的丈夫》,还是你和她一起读吧。”
    你笑着,“你能教给我怎样成为完美的丈夫吗?”
    “你无师自通。”我举着一杯红酒,抖开一袭石榴裙,坐在船头。
    “谢谢你的鼓励。一个完美的丈夫一定是受了完美妻子的启蒙。我们能不能一起读这本秘经?”
    我说,“你还是让露尔读给你,她的声音像梦露。”
    我冲你和露尔笑着,这种打落牙齿合血吞的笑容,让大海哭泣。
    露尔把书扔进海里,“你以为征服一个男人需要书吗?书痴都是情场的败将。”她坐在你的膝盖上,“我们什么时候进教堂?”
    “急吗?”你笑得像受宠的赌场老板。
    “十万火急。”她的声音甜蜜的像酸梅汁。
    你放声大笑,“你们两个实在知道怎么让我开怀大笑,我就爱看露尔撒娇,冉冉皱眉。”
    露尔追问,“你什么时候作我丈夫?”
    “什么时候是你最近热门的话题。”你吻着手铐,“我们在一起就已经是上帝的恩赐。”
    露尔紧追不放,“你什么时候作我丈夫?”
    你摇晃着手铐,“遗憾的是,我根本就不是回家的人。我都不知回去做什么。不过给我一个提案,列全我的义务,我可以先温习一下。”
    露尔穷追不舍,“你什么时候作我丈夫?”
    “我假装是你的丈夫,行吗?”
    露尔当仁不让,“你什么时候作我的丈夫?”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结婚。我以为天使会给我灵感,可是我发现求婚越咄咄逼人,我越想当旁观者。”
    露尔毫不退缩,“你什么时候作我的丈夫?”
    “等着命运告诉我。”
    露尔理直气壮,“你什么时候作我的丈夫?”
    你说,“我想要天使,可是不能确定你们两人谁是真正的天使。”
    我从船头上跳下来,掉头就走,你一把抓住我,向我挥动着手铐,“我的柏拉图小姐,你给我一顶柏拉图王冠,考验我的意志,你却和隔壁的电影明星满城绯闻。我也要考验你的意志,测试你是否真的是柏拉图。”
    再一次被你推进炼狱,我怀疑我上辈子一定被栽赃,打入死牢,死无对证,死不瞑目。
    你满面春风地抱起露尔,“你给我一个礼物,我也给你一个礼物。”你把新出炉的电影拷贝送给她,说,这是我和你风花雪月的故事。
    她说,你在上面签个字。
    你说,我们两人还用签字吗?
    当露尔跪下来,拉开你的拉锁,舌头伸进你的裤裆,我冲上船头,纵跳到海里。
    你的手铐和露尔锁在一起,保镖按住你,你奋力推开人墙,猛扎进海水里,把露尔也拖下水。
    第44节急诊室
    醒来时,我又在急诊室里。护士已经认识我,问我怎么和急诊室这么有缘。
    你吻着我的手,“我怎样做,你才能饶恕我?”
    我冷笑,“把我折磨死。”
    你攥紧我的手,“我从来没有折磨你,是你借用我的手,折磨你自己。你的刀子只能流放你自己的血。你怎么不为我想想,我看到你和韦恩的绯闻铺天盖地,我怎么按捺我的怒火?你挣开眼睛反而把我当成敌人。这一点我不得不钦佩露尔,我为了救你,把她也一个手铐拽下大海,醒来以后,她说,这是她一生最幸福的一天,只要能和我死在一起。”
    我看着你没有系上领口丛生到脖子的胸毛,“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猿人。”
    “你疯了,所有的女人都是疯子。”你松开我的手,冲向窗边,“如果你不能客气地对我讲话,你就写下来。只要我知道你的规章就好办,我会签字,盖章,公证,按上手印,血书,你满意吗?只要我知道你期待什么,我就有了方寸。我确实不知道你近来为什么这么情绪反常?你到底从我这里想要什么?”
    “我会让你惊讶。”
    “相信我,我不会惊讶。”你忿忿地向门口走去,“我从病床上刚醒就来看你,等了一天一夜,你醒过来,就给我脸色。显然我是为你白担了心。我应该去露尔的病房。如果或者什么时候你决定公正地待我,通知我。”
    我冷笑,“其实,如果你娶个坏女人,也不要怕,你会是个哲学家。那时我们可以探讨哲学。”
    你握住门把,“你的哲学命题?”
    我的牙齿发冷,“嫖娼。”
    你笑笑,“谢谢。这也是我研究的领域。如果你需要我的忠告,请和我预约心里咨询的时间。”
    你砰然甩上门。我绝望地拔掉点滴筒。
    门又推开,你的头探了进来,冲向我的病床,接上我的点滴筒,抱住我的头,吻着我的太阳穴,“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自我虐待。我真怕你自我虐待,我的可怜的自虐狂。我们能重新开始吗?你能宽恕我吗?”
    我麻木地看着天花板。
    你吻着我的手背,“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叹息,“机会像泪水一样流去。”
    你温柔地说,“我会留下来,只要你对我说声留下来。”
    你的热浪般的呼吸吹着我的耳朵,“我的智囊女孩,你能分清情人和爱人的区别吗?你能分清做爱与性交的区别吗?你能分清性和爱的区别吗?与你交谈,是我的心,而不是我的生殖器,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思念你是我的脑髓,而不仅仅是我的精子,你懂什么意思吗?”
    我说,“我只知道,所有的眷恋、相思和怨恨都化成一句话,再见和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你挤在我的床上,一只胳膊像枕头垫着我的头,“对你,我是爱死不偿命。我能给你讲我昏迷中的梦吗?我梦见我们躺在一个摇篮里,我的胳膊就这样垫着你的头。”
    “你和疯子躺在一个摇篮里?”
    “我也是疯子。”你吻着我的耳朵,“一对如醉如痴的恋人本来就是疯子。有时我对你的爱坚挺,有时对你的爱皮软,你能让我对你永远坚挺吗?”
    我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太多诱惑的月亮。”
    “她们诱惑得远远不够。我一天没有爱情都活不下去。我的上帝就是爱情。爱情对我就是解毒剂。爱情不是头上插花,必须是钢筋混凝土。我爱的女人必须是我的灵魂的饲养员。她必须榨出我灵魂中的脑汁。她必须拥有我的灵魂,把我消耗得精疲力竭,这样我的灵魂就像从健身器上练出肌肉。但是仅仅柏拉图的爱情还是残缺的月亮。”
    我苦笑,“你不是说柏拉图的爱情是最神圣的吗?”
    你惨笑,“那可是你说的。我试过了,可是更容易让我出轨。我爱的女人必须毫不畏惧地用肉体引诱我,让我失去控制。她的肉欲连环计让我陷入她的圈套,让我纵情到放声大笑。这就是为什么做爱至少需要十个小时才能让灵魂连贯起来。我只有在做爱的时候,灵魂才最脆弱。”
    我淡然一笑,“我记得你说过,男人从女人的肉体中发现灵魂。女人从男人的灵魂中发现肉体。”
    你神秘地笑着,“我从女人的灵魂中发现灵魂,也从女人的肉体中发现灵魂。其实,你和露尔就是精神和肉体的柔道,灵与肉你死我活的肉搏战。我不能宣判谁是赢家。但是,灵魂在肉体中,肉体宣泄了一切。男人只是做他灵魂中想做的事情。思想不是独立存在的,它随着肉体的存在而繁衍。理性永远战胜不了本能,而男人受本能的操纵。你的身体会把一起都告诉他。不要向男人解释你的来源,而是现在。不必要求自己给男人多少,男人就反馈多少。心理力量不相当时,就出现欺骗。露尔真正懂得男人,她懂得男人的穴位不是在上面,而是在下面,她知道怎样早晨引导我,中午输导我,下午倡导我,黄昏电导我,晚上诱导我。”
    我冷笑,“请你现在就去她的病房开导她。”
    “我什么时候能够开导你?”
    “等我成了死尸以后。”
    你的胳膊从我的头下噌地抽出来,“每一次听你言辞这么尖刻,我的耐心受到严峻的考验。我已经看出你的性格,就是独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以为你是女皇?是女皇我都拂袖而去。我有时问自己为什么对你这么迁就。没有一个女人胆敢对我这样猖狂。我不要求你像别的女人那样对我屈膝,你至少对我要有起码的尊重。”
    我讥笑,“你还懂得尊重?”
    “和我在一起,你需要降低炼钢的温度,这样你才能“酷”,其实你能做到一个字,我就知足,‘酷!';我已经不敢奢求‘甜蜜';,你懂什么叫以柔克刚吗?你的一句话就能把我堵得心口直疼。”
    “你的一句话就能让我变成千年僵尸。”
    你目光温柔,“你能宽恕我吗?”
    我压抑不住在我舌尖翻滚了千回万转的问题,“你爱露尔吗?”
    你突然起身,目光恐怖,你走到窗前又像军阀一样挨近我的身边,咬着每个字,“你没有权利审问我!”
    我按了一下红灯按钮,护士进来,我命令,“把他带走。”
    你的眼光像两把军刀,“我鄙视嫉妒心占有欲强的女人,这种女人在我眼里是魔鬼。”
    我河东狮吼,“我就是魔鬼!”
    你愤然走向大门,又狠狠地甩上门。
第四卷
    第34节只有在梦里
    只有在梦里,我和你才能百无禁忌
    就让我对你的干柴烈火,只压抑在沉默之中。就让我对你的万丈瀑布,只含蓄在血液之中。就让我对你的千言万语,只倾诉在眼神之中。
    一
    你把我的轮椅车推到教堂里。
    在庄严的圣乐中,我们一同跪下,向上帝祈祷。
    你说,“今天我跪在上帝面前,感谢上帝送给我东方的天使。我承认,我不是圣人。我从来也不冒充圣人。我是花花公子,可是我对她的感觉和对任何女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我的一生也在寻找我的另一半。我也渴望她的无以伦比的触摸。我会拿世上昙花一现的肉欲快感和她交换。当我第一次看见她,我知道我找到了我灵魂中的女神。上帝,我从不想伤害她,可我把她害得遍体鳞伤,我祈求她的宽恕,发自内心的宽恕。冉冉,你真的宽恕我吗?”
    “我不仅宽恕你,还为你钉在十字架上。”我看着拱形苍穹上的一幅幅神雕,“我对柏拉图的爱情有着千言万语的憧憬。让我紧紧拥抱你的头颅。让我只朝拜你的头颅。让我只让我的头颅受伤。”
    你凝视着我,“小心你到底要什么,也许你真的如愿以偿。”
    我的真命天子,我多么想被你诱拐到你的烈马上,我多么想被你引渡到你的悬崖边,我多么想被你绑架到你的帐篷里,我多么想被你扣押在你的翅膀下,我多么想被你劫持到你的瀑布里,我多么想被你诱奸到你的岩浆里,我多么想被你强暴在你的灵魂里,我多么想和你反锁在一个迷宫里。
    我有一本黄色日记,像手抄本一样坦白,像手抄本一样危险。坦白到可以把我打到文字狱里,危险到可以置我于酷刑。我向你坦白了,怎样把你引到我的玫瑰床上,听我痴人说梦。怎样把你,引进我的玫瑰宫里,看我玩火自焚。怎样把你引进我的玫瑰浴里,感受我的死不瞑目。
    真情不能容忍沉默。可是有一种真情不得不沉默。这本肉欲情书为你而写,而唯一不能面对的就是你。这是一个禁区,灰烬是它唯一的归宿。我在一个走投无路的深夜,让它先自行了断。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才把我对你的这把野火,烧成灰烬。
    为了让自己端正和你的关系,我只能把你当成坐怀不乱的柏拉图。在你面前,我咬破手指,写下血书。
    就让我对你的干柴烈火,只压抑在沉默之中。就让我对你的万丈瀑布,只含蓄在血液之中。就让我对你的千言万语,只倾诉在眼神之中。
    就把一颗爱你的心,埋在地下,像酿百年老酒一样,耐心地等下去。就把一颗爱你的心,藏到海底,像养育千年珍珠一样,沉痛地等下去。就把一颗爱你的心,存到山里,像磨练万年钻石一样,无期地等下去。
    在水晶教堂里,你和我跪在主教面前。在尖拱穹隆下,我们的灵魂,遥望天国。生平谁也不是教徒,谁也从来没有这样虔诚。
    我们的誓言,只有血,能够见证。
    你咬破手指,在我的血书上画押。我们,在柏拉图面前,歃血为盟。
    在圣歌中,我们的一双血淋淋的手夹在一起。
    你说,“你是我的神龛,只有你能够把我领入神圣的境界。让我一生尝试一次最神圣的爱情。”
    我紧紧夹住你的手,“让我们在灵魂里交换王冠。”
    就让我们,浑身的欲火,平静成兄妹关系。就让我们,血液里的占有欲,升华成精神关系。
    明知这是一间刑具室,我还是走进去,在七十二道严刑下,我还是缄默着你的名字。明知这是一个陷阱,我还是跳进去,在挨近地狱的刹那,我还是锤炼着你的名字。明知这是一个火海,我还是冲进去,在化成灰烬的时刻,我还是隐藏着你的名字。
    我不会在你面前,流一滴泪,就让我的泪水,往心里流。我不会在你面前,言一声痛,就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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