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放在玫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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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放在玫瑰床-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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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捧出的一轮朗月,高山仰止。他向台下的掌声挥手时,他的摄人魂魄的风采使主持人对着实况转播的四十亿观众感慨,命运总是偏向一种人,他必须具备超人的胆略、伟人的气概和无人企及的巨人风采。风云人物周刊连着六周爆炒,整个世界给他都不能证明他的实力,他征服了一代人。他这样的人能不狂吗?讲句实话,这世上,我听见敢顶他的,也就是你。可是你要知道他的脾气,他软硬不吃。他不仅能量过人,热量超人,火气更旺。你招架得了吗?”
我被煽风点火得几乎要烧房子,我的脆弱的嗓子先声夺人,“虽然我不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可是我是新新人类,还没有我不敢想的,还没有我不敢做的。”
吉米笑笑,“那你就写本新新人类宣言。从古到今的书,不是人吃人就是天吃人,不然就是无穷无尽的主义,铺天盖地的情痴。你天生超前,走在时间的前面,那就给世界一个惊喜,理查德就会踏踏实实跪在你面前。”
我迫不及待地问,“你觉得我配得上他吗?”
他看着泳池边螺旋浴的激流,想了刹那,“你们有很多相似之处。”
从我们惟一的朋友口中,我丈量你和我的距离,我激动地问,“什么相似之处?”
他说,“幻想,执着,聪明,目光远大,智商极高,你们是神交。”
我穷追不舍,“还有呢?”
他不假思索地说,“你们是一对超前的人,一对幻想家。你们是两个精灵撞在一起。你们虽然拥有世界,却根本不在乎手里的世界,你们满脑子想的是创立一个新世界。静坐不动,就可以驱使宇宙奔驰。你们天生以迈向巅峰为目标,心灵永远处在巅峰状态。你们关心的是惟美、神圣、自然与宇宙价值。你们是哪吒闹海的人,大闹天宫的人,天马行空的人,大浪淘沙中势必叱咤风云的人。”
他不愧是白宫首席律师的儿子,难怪被好莱坞杂志称为第一神嘴,我锲而不舍,“还有呢?”
他一鼓作气,“你们是凯旋门的魔术师,极乐世界预卜先知的预言家。幻想是你们的狂欢节。沉迷在幻想中,不问世事。你们是幻想的国王,现实的甩手掌柜。为幻想两肋插刀,却对现实视而无睹。你们是新时代的人,打破社会阶级人种一切锁链,你们是敢于疯狂的人,疯狂中都具有哲理和逻辑。”
我追问,“还有呢?”
他声调冷静,“你们宁肯冲进火焰里而不只是旁观。你们受到命运之神交错穿插的惩罚与赏赐。对惩罚,你们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可以超越命运。对灾难,你们目空一切,大祸临头还谈笑风生。在最惨烈的狂风暴雨面前,你们乐观超然,以为是戏剧里的挑战。遇到同样的逆境,别人自杀,你们却不屑一顾。你们自己就是发电站。你们是从不随波逐流的人,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打破一切常规的人。你们是一对山鹰,在天空中翱翔,不知恐惧是什么。即使绑在火刑、绞刑架上也能逃之夭夭。”
“还有呢?”
他想了想,“你们是没有恋爱就活不下去的人,把爱情视为一种激情嗜好,终生不变的职志,可你们更沉醉于幻想式的爱情。复杂的爱情游戏,对你们轻车熟路。你们最爱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再艰险的天堑,在你们脚下,也是水到渠成。只有爱情才能把你们的灵魂、智慧、创意发挥到淋漓尽致。可是你们的未来可能短路。”
云彩撒开一张渔网,我看着云彩,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们都是博爱的人,新潮的人。他患有承诺恐惧症。他是宁可撞死在笼子上也不被镣铐束缚的人。虽然你是与人奋斗其乐无穷与天奋斗其乐无穷的人,可你又是善于幻灭的人。”
搬家公司在等他,他送我到门口说,“女人应该学会保护自己。失败不是坏事,至少失败会帮助你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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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从你降临的那个时刻计时(八)
竺子
48小时没有合眼。深夜,坐在梳妆台前,解开纱布,用电针扎进头穴,脸上充满了电针,可还是安稳不住我的魂窍。
午夜,管家敲响我的卧室,告诉我大院的石狮边,有一座比石狮还大的花圈。我来到大院门口,花圈上的玫瑰沁人肺腑,我抽出花里的纸条。
我最亲爱的公主,
这是你今天的数学习题。
冉冉+理查德史东=冉冉史东
验算后我会考你。
你的教授。
我抄起望远镜,到二楼的亭台上。从亭台上,可以看见山顶你的白色石堡。我举着望远镜,在月光下,眺望着你。没有想到,你竟然也在凉台上,举着望远镜,眺望着我,你向我的充满电针的头致敬。
手机突然响了,“冉冉,你拒绝接我的电话,不欢迎我登门请罪。你把我折磨得48小时没有合眼。没有你的48个小时太漫长了,漫长的像两个世纪。我最不愿看到的是你不愉快。你不愉快,我就更不愉快。这种僵局让我窒息。高兴点,你的喜怒直接牵动着我。你这样,我非常恼火。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请不要再闹脾气了。”
电话突然断了,我的手机电池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没电。你的回音比电针还神效,我以美洲豹的速度冲回房间,插上电。冲回到亭台上,我从望远镜里看见你仍然举着望远镜看着我。我兴奋地摇着头上的电针,向你挥手,我们忘记了前嫌,随时都忍不住冲向对方,生离死别地拥抱在一起。我们谁也不忍心放下望远镜,就这样在望远镜里,互相凝视着对方,直到凌晨。
凌晨4点,煎熬到太阳穴上扎满了针灸,我在房梁上踱来踱去,突然看见一个亮点像飞碟一样落下,我点亮千瓦灯光,和天上来客遥相呼应。
我终于看清,一个热气球飘旋在我的上空。我在亭台上追逐着气球,你推开热气球的窗子,探出头来,竖起两个大拇指,向我的“针头”敬礼。
你拨响了我的手机。“凌晨4点,我一定是疯了或者狂恋上你。如果我不小心说出你不爱听的话,请你不要突然挂电话。你至少给我道歉的机会。我知道我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宽恕,因为我待你太不公平,你刚才挂我的电话,我只能到你的上空,深夜探访你。”
你的声音充满了回音壁里的磁性,“昨天,吉米和我谈起你,我们居然谈到深夜。我告诉他,你有一种少见的本领,既攻克了我的心,又给了我严重的头疼症。就像喝了你酿的酒,既让我陶醉,又让我悲哀。最难度过的时间就是心和大脑不确定的时间。真正爱上一个人就是受苦。哪天我受不了这种苦,就会投降,把自己锁在笼子里,把钥匙交给你。只要能让你高兴,只要我闭上眼睛,我相信我什么都可以承受。”
我的胳膊向空中抓着,仿佛要抓住一点奥援。
我抓住的只是一地水银,“把爱的疾风骤雨降服成阳光灿烂的沙滩,是你的功德。
你的声音如此温柔,含着一地月光,“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的房间,现在这个房间被你占据。”
你的热气球变幻着五彩缤纷的光束,“从一出生,上帝已经为每个人缔造了另一半,人的一生就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幸运的人,遇上另一半,可是擦肩而过。更幸运的人,遇上另一半,彼此燃烧。最幸运的人,遇上另一半,厮守终生。”
“谁是你的另一半?”
“你。”
“不知你对多少女人这样说。”
你情绪激动,“没有见到你以前,我常常看着天空,问,我的另一半降生了吗?人生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半是真正的孤独。直到看见你,我什么也不再想了。我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是踏实,我终于踏实了。你也终于可以踏实了,你有这种踏实的感觉吗?”
我的血液像温泉渐渐升温。
你说,“你的王子终于从远方回到你的身边,我发现没有你的世界,一片空白。我只要失手失去你,面对的就是铺天盖地的芸芸众生。”你的声音激动的像总统就职演说,“你是我的公主,你的幸福就是我的使命。我们今夜需要一个梦,你的任务就是梦想一个我们的世界。今天是我们梦想的日子。如果你有梦,我为你实现。告诉我,蜜月带你去哪里。”
我的血液终于像火山一样沸腾,“带我去草原,去看天与地的尽头。带我去高原,去摸太阳的脉搏。带我去大山里,去闻四季的气息。带我去沙漠,去尝星星的果实。带我去火山,去听大地的心跳。带我去海上,去捕捉月亮的眼神。带我去无人岛,去掂量日落的黄金。”
你给我一个飞吻,“你的王子带你去罗蜜欧与朱丽叶的花园,用美和爱的十四行诗为你催眠。”
我向你挑战,“罗蜜欧与朱丽叶认识一天就举行婚礼,你能做到吗?”
“你的王子已经背好白马。”你的激情像尼亚加拉大瀑布,“蜜月,我们在烛光下享受丰盛的佳肴美酒,在海滨欣赏落日余晖,在星光下搭游轮夜航,在雪夜的林间小木屋中情话绵绵,在熊熊火光前的熊皮地毯上激情做爱,在雪花飞舞中漫步穿过花园,在月光下轻歌曼舞,在霏霏细雨中漫步,共乘敞篷车去兜风,在喷射水流的三温暖中做爱。”
我举起月亮的酒坛,向你敬酒,“让我们享受烛光下红酒的盛筵。让我们沿着海岸线,踏上日出日落的红毯。让我们在星光下,缠绵在夜轮的甲板上。让我们在林海雪原的小木屋里,倾尽柔情蜜语。让我们在熊熊壁炉前,赤裸裸地翻滚烈焰。让我们在飞舞的雪花里,拥抱着穿过樱花园。让我们在皓月下的沙滩上,翩跹起舞。让我们在绵绵细雨中,狂吻到在山里失踪。让我们在黎明的刹那,开着敞篷车冲向地平线。”
你沉迷地说,“让我们在夜里出海,让我心醉神迷的天使教给月亮原始的美。我们驶到阿拉斯加,裹着熊皮偎倚在熊熊的篝火边,在草垛上翻滚,让我呼吸你的滚烫的呼吸,让我们像打摆子一样拥抱,好像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我们跑进西伯利亚的雪海里,在扇子般的雪片中,揉着雪球,投进彼此的怀里。在雪原的森林里,我们跳起华尔兹,从日落跳到日出。我们站在好望角的悬崖边,在淅沥的雨中,打开哥伦布的地图,眺望我们的新大陆。在非洲的原始森林里,你骑着烈马,你的奔腾的身姿让我呼吸急促,我的公主远远超越这个时代。”
“我真的能成为你的妻子吗?”我几乎想蹦上你的气球。
你轻声说,“我的双臂一直在等待。我的一生都在等待,只是我不知道。从今夜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开始倒计时,我迫不及待地想作你的新郎,这种心情让我从黎明到夜深,都陷在火焰山里,这个星期我就带你见我的父亲。”
订婚之夜,我热泪欢呼,“理查德万岁万岁万万岁!”
庞大的气球落在我的花园里。你一步蹦出气球。我从亭台上纵身而跳!
你从半空中一把抱起我,像花样滑冰冠军一样抱着我绕场旋转。
你白色西服,红色领带。我披着十丈婚纱,和你走上奥斯卡颁奖的红色地毯大道。身边,边走边向镜头频频招手的都是家喻户晓的明星,我们从密集的闪光灯下穿过。
坐在制片人的圆桌边,等待发奖时,你突然从兜里抽出手机,说,“我父亲就在前面,看见我们了,他马上就给你打电话。”
“真的吗?”我紧张地抓住你的手。
“他想知道你是不是认真的女孩。他想知道你是否理解婚姻是一生,而不是节日。他觉得你太年轻了,你能照顾好丈夫吗?”
我说,“就像圣母玛丽亚照顾圣婴。”
你笑笑,“床下是圣女,床上是魔女。”你吻着我的手指,“我父亲想知道你过去有多少男朋友,你必须实话告诉他,因为他雇佣的侦探公司对你了如指掌。我不知道他想保护儿子到什么程度。你准备好了吗?”
手机在我手里突然像个定时炸弹。
“他想知道我们蜜月还打架吗?那时我们就没有导火索了,我会是最忠实的丈夫。我父亲会问你怎样使我浪子回头。”
“我怎么回答?”
“告诉他,你的鱼钩已经深深穿进我的心里。你的灵与肉不可思议的美让我神魂颠倒,你怎么让我对你这么疯狂?你让一个狂喜的骑士魂不守舍多久?”
“跟着感觉走。”
“世上最美的感觉。你已经成了我不能不呼吸的空气。如果我把心放在你的手里,你是真的吗?”
我说,“真实到,有你,没有你,连空气都不一样。”
你吻着我的眼睛,声音炽热到可以融化我的骨头,“你的凝视让我更加饥渴。我合上眼睛就能看见你的眼睛。我的眼光吞噬着你的美,我浑身着火,你让我每个细胞里都充满精子。你不可抵御,我必须狂吻你。我必须把你放在我的马上,把你带走。”
“然后?”
“崇拜你,征服你,拥有你,欣赏你。”
“我会告诉你的父亲。”
“史东夫人,聪明,美丽,神秘,淘气,酷!”
无声震荡手机信号亮了,你递给我电话,“准备好了吗?”
我撮撮两手出汗的手,接过电话,对方无声。你笑笑说,“我在和你开玩笑,你心跳加速了吗?”
最佳制片人奖叫到你的名字时,你吻了一下我的眼睛,在掌声中风度翩翩的走上台。到了台上,你的眼神穿过人流,电击在我的脸上,闪光灯也随着你的目光焦距在我脸上。
你虔诚地说,“有人问我,我的恋人怎样把一个野性的男人调教的这样温顺?”你握着小金人,发表一分钟演讲,“从我们见到的第一眼,眼前就天下大乱。浪漫,是一次流放,可又心甘情愿。爱情是一个禁区,可我们已经唇亡齿寒。我们之间的眼神,像一对点燃的炸药,谁也来不及退缩,只能欢呼,彼此都是纵火犯。”
全场起立欢呼,经久不息的掌声。你挥舞着小金人,给我一个飞吻。走下台后,你坐回我的身边,把小金人交到我的手里,给我一个长吻。
你的声音像藤蔓缠绵在我的耳边,“对他许个愿,藏在心里收好了,他能帮你实现。”
发奖仪式后的假面舞会上,人人扮成路易十五时代的幽灵,脸上戴着假面具,身着宫廷艳装,在烛光下,在法国精灵的舞曲中,翩翩起舞。
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古装和面具,在幽灵的迷宫里凭着嗅觉闻着对方的气味,我必须在第一批蜡烛燃尽之前找到你。
我拖曳着澎葩渡夫人的晚礼服,橙黄色的玫瑰落金一地。没有想到舞厅里飘满了澎葩渡夫人的晚装,当初这位法国旷世情妇把风流成性的路易十五牢牢抓住二十年。
满场都是路易十五。我在国王的人墙里穿梭,我迷失在幽灵的海里。蜡烛即将燃尽,你搂住我的腰。
我们在幽灵里起舞。我问你,“这里都是澎葩渡夫人,你怎么认出我?”
你轻轻地吻着我的面具,“你的灵魂。”
在这个假面舞会上,我以为拥有了彼此的灵魂。
突然,面具摘下来,竟然是你父亲——史东先生。他好像你的兄长,完全看不出已婚十四遭,看不出纵欲的痕迹,只感觉他的香水浑身向外飞扬。我的手被他捉住,吻在滚烫的唇边,我慌乱地抽回手。
他眼里的虎视眈眈的欲望顿时把我剥得赤身裸体,我第一次在大庭广众有一丝不挂的感觉。我满脸发胀,几乎涨开面具。尽管我被法国晚装包裹着,可是我赤裸裸地跑出舞厅。
没有想到,理查德正在舞场外对着手机轻风细雨。
在修道院的拍摄场,你等着和制片人导演开会,舞台上修女在咏叹大合唱,导演急躁地叫停。
突然,台上的修女在灯光急转中变成裸体舞郎,你的视线凝固在她们的肉体上,脸上闪着甜蜜的笑容,好像一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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