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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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狠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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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方才紧了紧欢颜帮她裹在身上的大氅,垂眸斜睨了苏嬷嬷一眼,冷笑:“这会儿还叫什么二小姐,自己做了错事,莫不是想把妹妹也拉下水?”

她这话似是话里有话,孟珺瑶原本想要出声求情,这会儿反倒不能说什么了,举目望着孟菀的脸庞,心中一阵的恐慌。

孟菀这样说,莫不是当真发现了什么?

这样一想,心里便慌了起来。

她虽想要置孟菀于死地,可是也自知自己庶出的身份根本不能跟她明着来,所以一贯在背后里搞些小动作也便罢了,若是当真拿上台面来,她还是十分害怕的。

思及此处,忙上前一步,对着苏嬷嬷那张老脸狠狠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这会儿还有脸哭嚎。好生的想想,会不会是你不小心推了姐姐一把才害得她摔下去的,若真是如此,就赶紧给姐姐认个错,姐姐一向最心软,说不定还能饶了你的狗命!”

“二小姐,奴婢……”苏嬷嬷愣住,抬眸间对上孟珺瑶递过来的眼神,当下会意,跪着爬到孟菀的脚边,抱住她的腿便猛的磕头:“大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一日,的确是奴婢不小心,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婢吧!”

声嘶力竭的哭喊求饶,孟珺瑶也适时的挤出几滴眼泪来,在孟菀的耳边不住的埋怨自己教导无方,害的姐姐受苦云云。

孟菀始终莞尔浅笑,看着那主仆二人做戏,好看的眸子里尽然是讥诮的意味:“苏嬷嬷是二妹的人,原本我也想饶了她的,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难道我这一下便白白的摔了不成?更何况,她办事那样的不牢靠,竟然能够‘不小心’将我推下楼去,留在二妹的身边照顾我也实在不放心。”

她刻意咬了不小心三个字,孟珺瑶倒是无言以对,看着眼前的孟菀,实在很难跟记忆中那个性子温吞的人联系起来。

孟菀也不给她反应的工夫,皮笑肉不笑的说完那一句,便转向欢颜:“待会儿给二妹安排两个得力的人去映月阁伺候,至于苏嬷嬷,拖下去罢!”

苏嬷嬷闻言当下再度哀嚎起来,孟珺瑶想要再说什么,可是看着孟菀一副不想多说的姿态又不敢再有所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嬷嬷被拖出去,满脸的不甘心。

孟菀站在那一处,视线轻扫过孟珺瑶的脸,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一览无余,这会儿,孟菀反而笑了。

原来,让仇者痛苦,是这样的痛快!

而这,才是刚开始,孟珺瑶,皇甫谦,还有所有那些曾让她不好过的人,这一世,她要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揪出来,而后,一点一点,慢慢折磨!

她紧了紧拳头,被恨意淬满的眼眸星光熠熠。

亲人(一)

三夫人差人叫孟菀过去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意外。

苏嬷嬷是孟珺瑶的心腹,平日里她的那些小动作也少不了苏嬷嬷的帮衬,对于孟珺瑶来说,那甚至是比亲生母亲还要亲的人,是以把她从身边除掉,无疑是要了她的命。

可是孟菀已经发落了苏嬷嬷,而孟珺瑶又一贯以柔弱模样示人,这会儿自然不能跟孟菀对着来,思来想去,便只能去三夫人求救。

三夫人是孟家大夫人的亲妹,也就是孟菀的嫡亲姨娘,年轻的时候因着眼界高,凡夫俗子不肯嫁,因此便也耽搁了好时候。

后来大夫人过世后,为了照顾姐姐留下来的两个女儿,三夫人便嫁了过来。

因着容貌与性情都跟三夫人有七八成的相像,因此甚得丞相的欢喜,再加上孟丞相的三房妻妾中,大夫人过世的早,二夫人也就是孟珺瑶的生母又体弱多病,嫌少出来走动,所以府里上下的大小事务,便通通交到了三夫人的手中。

孟菀去的时候,孟珺瑶正伏在三夫人的膝上抽泣,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去,见是孟菀,她佯作慌乱的站起身来叫了声‘姐姐’,眼泪却依旧扑簌簌的落个不停,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惹人怜。

“二妹,你也在。”孟菀淡声一句,语气平和的听不出任何异样来,但是心底,却升起一丝冷笑来。

好一副美人垂泪图,便认准了姨母最吃这一套,所以才会跑来装可怜。

三夫人年轻时候虽然眼高于物,但嫁人之后却安生了许多,再加上生性善良的缘故,不但照顾了孟菀以及三妹孟芸,便连生母重病而不能照顾的孟珺瑶都一并的怜惜,所以孟珺瑶总会跑来三夫人这里装可怜。

孟菀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上一世,是她糊涂,才会被骗的团团转,可是如今重获一世,她又怎会任由着孟珺瑶再装模作样博取同情?

当下便翘了翘眉梢:“怎么哭成这样?还在为苏嬷嬷的事难过呢?”

“我。。。”没想到她问的这样直接,孟珺瑶明显愣了一下,抽搭了两声却没回话,只是扭头望向了三夫人,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三夫人见状,朝着孟菀招了招手,待到孟菀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这才伸手摸了摸孟菀额头微微红起的一块:“不说我都不知道,还以为只是寻常的磕了碰了,如今一看,果真是伤的不轻,看看这额头肿的,真真儿是教人心疼。”

温暖的指腹抚摸在孟菀的额头上,感受着姨母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孟菀的胸口一滞,眼泪险些就落下来。

母亲过世的早,要不是身边有姨母照顾着她跟三妹,两人指不定会孤苦无依到什么地步,所以对姨母,她是无比感激的。

而后来,父亲被发配,姨母随行,之后的一年光景里,她都没有再见到那一双老人,如今再见姨母,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温柔慈爱的笑容都一如从前,这让她怎能控制住情绪?

眼眶儿含泪,几乎要按耐不住。

亲人(二)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坦?要么再请大夫来瞧瞧?”三夫人看着孟菀呆愣愣的望着自己,只以为是哪里不适,眼底的关切意味又浓了几分。

孟菀方回过神来,迅速敛去喷张欲出的情愫,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痛,不过能挨得住,姨母不必担心。”

三夫人闻言,方才稍稍安心,目光却依旧未从孟菀的身上移开。

这可急坏了孟珺瑶,分明说好了要帮自己要回苏嬷嬷的,这会儿倒是‘母女情深’了起来,情急之下,忙不迭的轻轻抽泣了两声。

三夫人这才回过了神,想起孟珺瑶此行的目的,方握住了孟菀的手:“对了,我险些忘了,听说你把苏嬷嬷给处置了,是因为她不小心推了你一把?”

闻言,孟菀眉头一翘,蓦的望向了孟珺瑶。

还真是叫她猜中了,果然见孟菀这里没得商量,便将主意打到了姨母的身上,便是看准备了三夫人的柔软心肠,只要孟珺瑶稍稍表笑的可怜一些,姨母便会怜惜她。

只是孟菀怎会让她如意,好不容易才苏嬷嬷那个刁钻的东西从孟珺瑶的身边赶走,如今又怎会让她回来?

当下便垂下了眸子:“若只是这样,女儿也不至于让她去杂物处,毕竟她是二妹最亲近的人,就算看着二妹的面子,我也不想发落她。只是前些日子我去城西的胭脂坊,听那里的老板提及,苏嬷嬷这一两年来时常拿着贵重的首饰去隔壁的当铺换钱。二妹,你那里有多少的东西我虽不清楚,但是有几样还是认得的,就像是去年你生辰父亲送的那一双翡翠玉镯,你不是之前说丢了么,我便在那一家当铺里瞧见了。原本想要赎回来的,可是又怕因为伤了二妹跟苏嬷嬷的感情,便只能作罢,而这一番,若不是二妹来姨母这里说,我也不会提的。”

闻言,满屋子的人都是一愣,三夫人有些惊愕,就连孟珺瑶都满是难以置信。

孟菀心里头却十分的安生。

苏嬷嬷会从府里偷东西拿去卖钱这件事是真真儿的,并非孟菀信口胡诌,原本还愁着要怎么挑拨她跟孟珺瑶的关系,这会儿正好想起来了加以利用,毕竟孟珺瑶的性子她很了解,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更何况还是她最信任的苏嬷嬷。

果然,在稍事的错愕之后,孟珺瑶的眼泪更汹涌了,这会儿,是在打圆场给自己找台阶下的痛哭:“母亲,苏嬷嬷怎么能够这样?枉费我顾念从前的情分厚着颜面来向母亲还有姐姐求情,她却。。。”

免不得又是一阵的宽慰,三夫人不住的在耳边给她说些劝慰的话儿,最后还吩咐着孟菀,改日派人去把那一对镯子赎回来,还要重重的处罚苏嬷嬷。

看着姨母那样温柔的对待孟珺瑶,孟菀的心里头有些闷,但是她极力的忍着,在撕开孟珺瑶的面具之前,她要忍,一定要忍。

再见渣男(一)

母女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出去的时候,孟菀与孟珺瑶一道。

孟珺瑶还是抽抽凄凄的,也不知那是真伤心还是假伤感,孟菀也没理会,只是随口说了两句宽慰的话便离去,反正她知晓,对于苏嬷嬷,孟珺瑶是寒了心的,所以之后的,便也无需她费心了。

果然,第二日一早,便传来苏嬷嬷被赶出丞相府的消息。

欢颜来说的时候,孟菀正躺在软榻上小憩,静静听着欢颜那小丫头喋喋不休的讲述着苏嬷嬷是如何如何凄惨,孟菀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还真是符合孟珺瑶的性子啊,背叛她的人,便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昔日的情分瞬间便土崩瓦解。

勾了勾唇角,道:“找个牢靠的人,在城南找处屋子将苏嬷嬷安置下来,记住,莫要张扬,也不要让旁人知晓。”

欢颜还在为苏嬷嬷被赶走而欢喜不已,毕竟平日里没少受那个老东西的欺负,仗着自己年岁大,在府里的时日久,便是连大小姐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如今听说要将她安置,难免,欢颜有些不解:“小姐,她是二小姐的人,二小姐都不管她了,你干吗还要做这个好人?”

好人?不,这样的好人孟菀不屑于做,只不过对她来说,苏嬷嬷还有用罢了!

欢颜见孟菀神色郑重,知她定有自己的盘算,虽然不喜欢,却也不多问,领了命,便悄悄的出了屋子。

欢颜走后,孟菀便躺在紫檀木雕花软榻上继续假寐。

已是深秋的季节,天气甚凉,躺在那里,耳边是萧瑟的风声,簌簌作响。

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以为是欢颜便没有在意,直到脚步声停在了床榻前许久未有动作,她才猛的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孟珺瑶倾国倾城的那一张脸,此时正带了惊讶,显然是没有料到孟菀会忽然睁眼,然错愕只是一瞬,便弯着唇角走到了床榻前。

“瞧着外头没人,我便自个儿进来了,却不想打搅了姐姐的好眠,真真儿是珺瑶的错。”

轻言轻语了一句,脸上的神情尽然是楚楚可怜的意味,孟菀看了一眼,脑海里不觉浮现起上一世孟珺瑶种种狠毒的嘴脸,与眼前柔弱无助的脸庞重叠,孟菀只觉得胸口一紧,喷张欲出的恨意翻江倒海而来,她几乎按耐不住,抚着胸口趴在那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啊,姐姐,你怎么了?”孟珺瑶见状,惊呼一声,急忙上前就欲查看,孟菀本能的想要躲开,但是却有蓦的停住,指尖紧紧攥在手心,来维持表面的平和,甚至还在唇角扯起一抹浅笑来:“我没事,不过是刚才被你吓到。”

说着话,她已经坐起身来,目光掠过孟珺瑶的绝色脸庞,忽然有久远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她垂了垂眼帘,装的若无其事拍了拍孟珺瑶的手,在唇角,极淡的勾起一抹浅笑来:“对了二妹,你的那一对镯子还没赎回来吧?我看今儿个天儿好,不若你我一道过去?”

再见渣男(二)

虽然总觉得自从那次从阁楼上摔过之后,孟菀变得有些与从前不同,可是要说是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似乎对自己不似从前那样的热络,可是又似乎只是她自己的错觉。

孟珺瑶明显松了一口气,点头:“好啊。”

已是深秋的季节,外头天儿凉的透,夏日里花叶田田的荷塘,此时都只剩下了根根枯管,片片残叶,早已没了衔露含珠的风韵。

寒风扑面,纵然穿的厚实却也遮不住凉风,然而此时,孟菀却丝毫不觉得冷,一想起接下来要见到的人,她的周身就像是点燃了无数的火球,熊熊的火焰,直欲将她燃烧殆尽。

若是她没有记错,弘光二十一年冬月十五,便是上一世她与皇甫谦相识的日子。

那一年,城中最大的茶楼东白楼,她带着欢颜去二伯父家归来,途径此处,正遇上在那一处佯作寻常文人一起舞文弄墨的皇甫谦。

第一眼相见,皇甫谦气质儒雅,笑容温和,再加上那无以复加的才华,孟菀到底是豆蔻少女,不由得便暗自倾心,而后来,又有多次的巧遇,最后便两情相悦。

那时候她以为是一场美丽的邂逅,可是现在想来,只怕一切的一切,都是皇甫谦设计好的吧?故意出现在她面前,从而引她上钩。

她正兀自沉浸在那般思绪当中,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那处,一阵哄闹声,从楼上传来。

孟菀举目望去,楼上二楼一朝向外沿的雅间,围了一圈儿人,有男有女,正在谈天论地。

只见一个青衣书生站在人群中央,朗声道:“今日咱们便以这百花为题猜花名,无人能答出便算是胜。”

众人呼应,那书生抬手示意一番,又说:“好,那我先出。”目光在花丛中扫了一圈儿,眉心一挑:“酒晕无端上玉肌。”

却是略略有些露骨,一众人哄堂而笑,那书生不急不恼,也跟着大家伙儿笑了起来,末了,又说:“如何,可有人能猜出谜底?”

众人止了笑,一个年岁稍长的男子站出来,摇头晃脑想了一会儿子,这才说:“这有何难,一品红,是也不是?”

青衣书生拱手一笑,“张兄好才华,下面由你出题。”

后头那男子一笑,也不推辞,略一沉思,道:“寒衣处处催刀尺,猜一花名。”

这下子可难住了众人,一时之间面面相觑,那张书生见状好生得意,高昂着脖颈望着众人。

此时,孟菀也勾起了唇角,目光在众人当中扫了一圈儿,果然就看到了人群之中一身白衣神色淡然的皇甫谦。

他也正望了下来,对上孟菀的目光,倏尔一笑,一派气定神闲的走到了一群人中间,朗声开口:“是剪秋罗。”

一片喝彩声,便连孟珺瑶都忍不住拍手称好:“寒衣处处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出自少陵野老的秋兴八首,寒衣刀尺,是女子捣衣之声响。那位公子当真是才华无双。”

再见渣男(三)

一片喝彩声,便连孟珺瑶都忍不住拍手称好:“寒衣处处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出自少陵野老的秋兴八首,寒衣刀尺,是女子捣衣之声响。那位公子当真是才华无双。”

是啊,才华无双,否则当年孟菀又怎么可能一头栽进去?只是如今想来,狼心狗肺的东西,才华再好又有何用?

勾了勾唇角,余光里瞥见那道人影自楼上走下,她佯作未见,故意开口:“是啊,寒衣处处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亏得那位公子能想的出来。”

身后‘啪啪’两声,是皇甫谦拍掌称好的声音,紧接着,他还出声夸赞:“姑娘好才华。”

果然与记忆中的分毫无差,孟菀几不可查的笑了一下,回头,却未像当初一样满目惊艳,只是淡淡的望着他,勾笑:“公子弄错了,才华好的并非我,而是我家妹妹。”

妹妹?

皇甫谦明显愣了一下,目光之中,是孟菀身后孟珺瑶稍显羞涩的神情,正拿眼偷偷望着自己,他蹙了蹙眉。

“妹妹都这样好学问,那做姐姐的自然不可言喻,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小姐到楼上一聚?在下还有好些的谜题,想要与小姐切磋一下。”

本应该拒绝的,像当年一样的矜持,毕竟男女有别。

但是好不容易见到他,她又岂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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