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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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徒儿知错了-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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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在眨了眨眼,叶姐姐不让在在叫姐姐,那叫什么?阿姨?还是婶婶啊?

冰儿的保养技术令云在在印象深刻,她下意识的以为眼前的叶若也正是如此才显得如同少女。

云在在试探的喊了一声:“叶婶婶——”

叶若听到她的称呼,漂亮的脸蛋立马黑了下来:“谁是你婶婶?”

云在在扁扁嘴:“你不是不让在在叫你姐姐嘛……”

叶若嘴角抽了抽,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让你叫姐姐就叫婶婶啊,下次再乱叫我就缝了你的嘴。”

云在在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巴,拼命摇了摇头,这个婶婶真是太恐怖了。

叶若满意的点点头:“直接叫我叶若就行。”

“哦。”云在在乖乖的点头,甜甜一笑,问道:“若若,你跟我师父,是什么关系啊?”

若若?叶若听到这个称呼脸色微妙的变了一变,却是没让云在在改口。

随口回道:“普通关系。”

云在在心里一喜,圆眼睛转了转:“我师父说,他认识焰灵教里的一个姑娘,那个姑娘是不是你啊?”

叶若小指勾了勾颊边的发丝,勾唇道:“你师父认识焰灵教里的很多姑娘。”

云在在摇了摇头:“不是,那个姑娘很特别。”她强调道:“跟别的姑娘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你师父是怎么说她的?”

“师父说……他曾经对不起那姑娘。”

叶若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云在在看不懂那抹情绪里包含了什么,只听她如碎银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师父当真这般说?”

云在在扁扁嘴。

叶若看着她道:“你放心,即便真有这样一个姑娘,那个人,也绝不会是我。”

云在在被猜中了心事,小脸一红:“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叶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云在在失望的撅起嘴。

“因为。”叶若凑近她,眸子锁定着她清澈的瞳仁,一字一顿:“我讨厌她。”

叶若:快喝下去!

“啊!”云在在微微张大了嘴。

叶若已退开了去,走至桌案边,案上有一只瓷碗,她取出匕首,在自己白净的手腕上轻轻割了一道,手指按在肘部的穴位上挤压,殷红的血液破皮而出,泊泊流淌下来,滴在碗里,很快便有了半碗的容量。

叶若面不改色,案上有一早备好的白色膏药,她抹了一点在伤口上擦拭,破皮的伤口很快止住血。

云在在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自残行为,整个过称都被她表现出非常人的从容淡定深深震撼住,云在在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的血腥画面又黄又暴力,小胖腿一抖,哆嗦着悄悄跳下了床,挪动小步子往门口方向小心翼翼前进。

“站住。”叶若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云在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知逃不过,扁着嘴哭丧着脸同她打商量:“在在能不能不要割……”

叶若端了瓷碗走到她面前蹲下,面无表情:“喝掉。”

“哈?”云在在愣住了,血腥味霸道的在口鼻间萦绕,云在在一闻到这个气味,就忍不住想起最后一眼见到的高涂村,小脸霎时一白,小胖腿如同安装了马达,爬起来就往门口跑去。

没跑出几步,后颈子就被叶若拎起来,丢在了床·上。

叶若皱着眉,已没了多少耐心,把碗口对准云在在的嘴巴,冰冷道:“快喝下去。”

云在在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碗中腥红的液体,又看了看门口,盘算着,她如果大叫,师父冲进来的几率会有多大。

叶若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几言两语就打消了她的小计划:“你说,你师父既然把你交给我,还会进来救你吗?”

不会。云在在小脑袋里下意识的浮现这个答案。

叶若又道:“你不是很讨厌每日的药澡么?喝了这个,你就可以不用泡药澡了。”

真的么……喝着碗东西好处真的那么大?云在在有些心动了,但一低眸瞥到那液体,一股无法言语的恶心感就从心里窜出来。

叶若微微挑起唇,神情笃定自若。

这个小白痴难道当真不知晓,若不是舒卿歌每日花大量的灵药为她续命,她哪能活这么久,忘川的毒性,除却那唯一的方法,任何人必死无疑。

云在在瞳仁闪烁着悠悠的光,倒映着淡淡的红光,小眉头打着结,锁得死死的。

叶若干脆一把扣住了那胖嘟嘟的下巴,碗口凑近嘴巴,强制性灌了下去。

云在在瞪大着眼,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下巴剧痛,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开,令人作呕的液体涌进了嘴巴,强迫她一口一口的吞咽下去。

想吐却吐不出来,叶若封了她的穴道,云在在无法动弹。

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眶中滴落下来,豆大的泪珠砸在叶若的白净的手背上,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等到云在在将碗中的血全都喝了下去,这才松开了她,解了穴道。

云在在几乎是一能发音就迫不及待的哭了出来,趴在床沿上撕心裂肺的干呕。

舒卿歌:小徒无碍

叶若威胁道:“你若是敢吐出来,我就把你吐出来的东西全都喂到你嘴里去,你吐一次我喂一次,不信就试试看。”

云在在死死捂住嘴,一个劲的摇头,她信,她绝对信这个疯子真干的出来。那绝对是比喝别人的血更恶心一百倍一千倍的事。

正当两方僵持不下,‘吱呀’房门被人推开。

舒卿歌第一个走了进来,云在在看到他,委屈的不得了,小脸上眼角处全是刚才折腾出来的眼泪,湿答答的沾满了整张小脸,看上去好不可怜。一见到师父,云在在的泪珠儿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这次,是真的委屈极了,是见到最亲近之人下意识的反应。

“靠,这怎么回事,死妖女你对小奶娃做了什么。”千叶羽一见房内血腥的场景,不明就里,冲着叶若开口就发火。

叶若正专心抵挡体内一阵阵发虚的晕眩,干脆当压根没听到他说话,闭着眼坐在凳子上调息。

舒卿歌此时已抱了小家伙,在她嘴巴里塞了一颗蜜饯。

云在在缩在师父的怀里,哭的抽抽噎噎,上气不接下气:“师父,呜呜……”

舒卿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轻声安慰道:“没事了。”

细眉拧的紧紧的,虽是未说,但也是真切的心疼极了。

云在在点点头,师父身上的气息令她没来由的安心。吮吸着嘴里蜜饯甜甜的味道,慢慢淡去了喉咙里泛滥的血腥味。

舒卿歌见小徒儿已无事,抬头对叶若淡淡道:“多谢。”

叶若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怀中不敢看她的云在在,面上无色,淡然道:“我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舒卿歌看着她道:“我知道。”

叶若被他直视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微微别开了眼,重新闭目调息。

舒卿歌对杵在门口吓呆了两个徒儿吩咐道:“小一,你去为师房里取一些补气的药给叶姑娘,药性需温和。”

叶若此刻元气大伤,强撑着运气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红润无碍,但怎么瞒得过舒卿歌的眼。

柳蓁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拿药。

千叶羽见小家伙被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也不是滋味,微恼的对舒卿歌道:“老舒,那妖女到底对奶娃子做了什么,你看她吓成这样。”

叶若睁开眼冰冰凉凉扫了一眼千叶羽,轻声一哼,又重新闭目。

舒卿歌道:“小徒无碍。”

柳叶在一旁插嘴道:“叶姑娘是好意,她知道师父一定狠不下心,这才……”他忽然住了口,因为叶若冷死人的目光正寒森森的瞪着他。

柳叶缩了缩脖子,心想,这姑娘的性子还真别扭,明明是为了别人好,却一定要让别人以为是她性子坏,对别人好还不让别人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

千叶羽听了柳叶的话,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他心里对叶若的印象全然是打到谷底的,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径自出了房门,去院中甩几下他的巨刃泄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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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卿歌:为师不会骗你

舒卿歌对柳叶交代几句后,带着小徒儿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云在在揪着师父的衣服,怎么也不松手,舒卿歌没法,只得哄着她,回房洗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轻柔擦拭她满脸的泪痕。

沉默了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云在在只觉得这些沉沉的疑惑狠狠压着她的心,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师父。”云在在忍不住开口,沙哑的嗓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

“是不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为师?”舒卿歌了解她一如了解自己,擦着小徒儿的沾上血液的掌心,垂眸淡淡道。

“嗯。”云在在点了点头,红通通的眼睛瞥了一眼师父好看的侧脸,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不会骗在在的对不对?”声音里带着颤抖,带着连她自己都不得而知的恐惧。

舒卿歌却听出来了,他抬起头,如墨的青丝划过他的白衫,落至她小小的掌心,云在在伸手握住。

漆黑的眸子晕开着弥坨的流光,他缓缓牵起的唇线带着抚平一切的力量,慢慢填满了心口空落落的角落:“在在,为师不会骗你,永远都不会。”

随即,她呆呆的,听到他仿若誓言一般郑重的承诺,淡淡的嗓音,温暖的气息,每一样都让她那么的熟悉,仿佛这种温暖,她早已拥有了几十个年头。

云在在咬咬下唇:“那,师父,是在在的吗?”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大声的,不计后果的说出这句话,却至始至终,无法坚定的告诉自己,师父,是在在的。

因为,他,从不曾这般承诺过。

这种莫名的恐慌,亦像是品尝了几十个年头,连吐出的字眼,都带着涩涩的苦味。

可是舒卿歌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漆黑的眸映着她一个人的容颜,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愫。

云在在在这片澄净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一张无比稚气的脸,一个小小肉肉的人儿,与眼前成熟的男子,横跨成了一段永远也无法触及的距离。

她失望的低下了头,到底,无论她再怎么喜欢,怎么努力,她仅仅,仅仅只是他的小徒而已……她的声音轻的几乎连自己都无法听到:“是不是,因为,在在太小了。”

鼻子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要舒卿歌一个轻轻的动作,哪怕是最自然的呼吸,那些堆积在眼眶里忍了许久的情绪就会一下子崩塌。

可是,舒卿歌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修长的手指抬起她下巴,他轻轻叹了一声,指尖拭去了她未来得及落下的泪水,道:“在在,已经不小了。”

“啊?”云在在愣住了,傻傻的盯着舒卿歌出神,在在,不小了?什么意思?

舒卿歌微微挑起唇:“你还记得,师父今年几岁了吗?”

云在在用力点点头:“记得,师父是三月出生的,已经在药王谷过了二十二个生辰,师父现在应该是二十二岁又三个月。”

师父的一切,她记得比任何事情都要清楚,这些记忆深深镌刻在心里,是任何力量都无法抹去的。

舒卿歌又道:“那你可记得,你今年是多大呢?”

ps:有亲亲。灰常犀利。

云在在:在在会死,对吗?

云在在道:“大师兄说,在在出生在冬季,今年刚好五岁。”

舒卿歌摇头:“错了。”

云在在愣了愣。

“你大师兄并未骗你,这番话,是当年我对他说的。”

舒卿歌握住她的手,自嘲般一笑:“本来是打算永远瞒着你的,你这样,即便永远都长不大,也好,至少我能守着你。可是,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忘川的毒,以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解。”

云在在心口莫名的一慌,她捏紧了师父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了,声音短促而急切:“师父……”嘴唇动了动,她像是突然理清了什么:“叶若说,在在,中了忘川的毒。”

舒卿歌看着她,眸中的认真肯定了他的回答。

云在在无法接受:“怎么会,明明一点都不难受。”

“忘川的毒性,便是让人死于不知不觉中。”舒卿歌看到了小徒儿眼底的恐惧与不安,心口一疼,他抱起她,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不去看她的脸。视线放空,硬着心继续说道:“忘川。由百年一开的天山莲子提炼而成,可救人亦可害人。中忘川毒者,会慢慢变回稚儿,记忆与智商一步步丧失,一月堪比普通人两年的时光,直至成为一个婴孩,直至——”

她的脑子里嗡嗡一片,整片脑海除却师父字句戳入心口的话语听不见任何的声响。忽然想起不久之前与师父的一段对话。

……

“那师父有遇到过治不好的病吗?”

“有。”

“啊……是什么?”

“忘川。”

……

原来,原来,让师父治不好的那个人,那个中了‘忘川’的倒霉蛋,竟是她。竟是她……啊。

“在在会死掉,对吗?”云在在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舒卿歌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抖了一下,她的小身子被搂的更紧,他清雅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这两年来,我用尽所有的法子为你延缓体内的毒性,使忘川之毒缓了之前的发作速度,直到一个月前,我接到了魂无释的一封信,信里说,他有解忘川的法子。”

所以师父才会留信出门,而她被音音带出谷完全是预料之外的意外。

接下来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音音的哥哥?”他也知道在在中了忘川吗?

舒卿歌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言语中已带了几分掩藏不住的冰冷:“因为当年,就是他下的毒。”

“啊。”云在在彻底呆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使下毒手的那人,竟会是六王爷。

怪不得,他与师父之间的关系会那么僵硬。

“当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因此我对他,并未设防。”舒卿歌说的很平静,但云在在明白,当时,师父心里承受的打击一定很大,被最好的朋友背叛,那该是多难过的事啊。

可如今,师父却愿意为了她,再度相信一个曾经背叛过人。

云在在的心口慢慢涌进一泉暖流。

小手贴着师父温热的掌心,她忽然间觉得,死,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只是还是有一事想不通,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云在在抑郁道:“在在以前的人品有那么烂吗?音音他哥干嘛要杀了在在啊。”

“不。”舒卿歌将她的小身子转过来,两人面对面的直视:“他要杀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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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在:在在想与师父有个宝宝

云在在瞪大了眼:“他他跟你有仇?”

舒卿歌道:“在权利面前,有的人弑父杀兄,有的人抛妻弃子,何况只是一个区区的朋友。”

云在在扁了扁嘴,她仰着小脸听师父继续说。

“两年前的荸蟠池会,魂无释出兵征讨蛮荒,蛮荒大败,魂无释少年得志。那时先帝尚在人世,下令大摆宴席为他庆功,魂无释邀请了当时交好的一些友人参加池会,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我的酒中下毒。”

云在在靠在师父的胸前静静的听着,心中庆幸,当时是她误饮了那杯毒酒,不然遭殃的就是师父了。不过,如果是师父的话……她偷偷笑了笑,在心底里幻想出一个小儿版的师父。

她甜滋滋的想,师父长得这般好看,小孩子的样子一定也很可爱吧,她眨了眨眼,要是能与师父有个共同的宝宝就好了。

想着想着,小脸上就染上了红晕,云在在捏了捏红通通的耳根子,傻兮兮笑了出来。

舒卿歌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见到一张红扑扑亮晶晶的小脸,微微一怔,随即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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