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不是被吓大的。」她对他做了个鬼脸。
「妳给我记住……」
但是郝郁芹像个做了坏事被当场逮到的孩子般,已逃之夭夭了,她不管下一次碰面 时会是什么场面,但至少这会她已占上风,这就够了!哈哈哈……※※※
令晚是柯希妍的生日,这两个女人每年都会帮对方过生日,都会想一些新的点子给 对方惊喜,由于台北来了个澳洲籍的男脱衣舞团,本来凑着新闻热潮,郝郁芹准备请柯 希妍去「刺激」一下,没有想到柯希妍竟懒洋洋地拒绝了她的提议,只打算安静地吃一 顿饭。
柯希妍的反应自然令郝郁芹好生纳闷,好吧!安静吃就安静吃,但问题是柯希妍太 「安静」了。
郝郁芹看着晚上吃得不多,一大块牛排剩下还有三兮之二的柯希妍,她藏不住话地 问了,「多了一岁令妳心烦?」
「有什么好烦的?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
「那妳有心事?」
「妳看我像有心事的样子吗?」柯希妍变了个人似的,在认识了马立群之后,她发 现自己整个人都变了,她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柯希妍了。
「像极了!」郝郁芹一针见血。「像个等不到爱人的老处女般,只曾在那自怨自文 似的。」
「郁芹,今天是我生日……」
「所以妳才该开心一点啊!」
「我开心不起来,自从……」柯希妍立刻改口:「最近我老觉得胸口闷,心情一直 很沉郁。」
「为什么?」郝郁芹认真地问,「妳会有什么好烦的吗?谈工作,妳是出版社里的 重要人物,一人之下,二、三十人之上,若论感情方面的困扰,偏偏妳这女人眼高于顶 ,至令还没有男人可以让妳看上眼,莫非……妳是在烦没有人追?」
「郁芹!」柯希妍有些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为没有男人追在烦恼了?「妳讲点正 经的好不好?」
「我是真的不知道妳有什么好烦的!」
柯希妍本来也这么觉得,本来她也很安于有份好工作、有好朋友的生活,她不会寂 寞,她活得快乐、充实,她不需要爱情,至少在她心目中的理想男人出现之前,她可以 活得自在,但马立群打破了这神话。
「莫非……」郝郁芹领悟过来了。
「郁芹,妳……」
「是马立群,是因为他,他对了妳要的型,他合了妳的胃口,妳对他有兴趣?」郝 郁芹轻拍了下自己的腿,一副她居然后知后觉的表情。
「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柯希妍并没有否认,不过她的表情是悲哀、是带着浓浓的 愁。
「为什么?他是单身啊!」郝郁芹不懂。
「还是没用。」柯希妍一脸沮丧。
「他有要好的女朋友了?」
「他没有!」
「不要告诉我他居然是同性恋!」有个很可笑的事实,一些好男人都是同性恋者。
「马立群他不是个同性恋,但是他……」柯希妍脸上有个很讽刺的笑容,「他这辈 子不可能再爱女人了。」
「这是什么话?」郝郁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希妍,妳是不是弄错什么了?他还 没有结婚,又没有女朋友,也不是个同性恋,而他却无法再爱女人,为什么?他受了什 么大刺激?被某个女人遗弃在圣坛前?」
「不,比这还惨!」柯希妍苦笑。
「还有比破人遗弃在圣坛前还惨的事?希妍,妳倒要说说看,让我开开耳界,看妳 这模样,妳想必是知道原因,所以妳才会这么的阴阳怪气,我洗耳恭听,说吧!」郝郁 芹一脸急切的表情。
「马立群曾有个未婚妻,可是在五年前出了车祸死亡,因为他爱她太深,所以…… 」柯希妍很简略地说:「他这辈子不打算再爱女人、再谈感情了。」
「有这回事?」
「他有理由骗我吗?」
「当然没有!」郝郁芹在心里咒骂着自己,她不该有一点的怀疑,难怪她第一眼见 到马立群时就觉得这个男人很特别,有一种很坚贞的气质。
「郁芹,其实我应该很高兴在这功利社会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但是我……」柯希 妍咬了咬唇。
「妳欣赏他。」郝郁芹不会用喜欢这样的字眼,就好比她第一次见到邓世伟,她并 不喜欢他,但她觉得他是个男子汉、是个人物,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她比较不会呕, 结果却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像他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少有了。」
「那妳想怎么办?」
「怎么办?」柯希妍一脸的茫然,「郁芹,我能怎么办?这不是我的问题,不是因 为我的缘故。」
「我或许该和马立群谈谈。」
「郁芹,我不需要你来居中拉线,勉强他。」柯希妍把话讲白。「感情要讲缘分, 天底下又不只他这一个男人才会如此深情,我只是……觉得有些心痛,如果他未婚妻不 死的话……」
「那就不是今天这样的结果。」郝郁芹一笑,「相爱容易相处难,就因他们没有结 成婚,她又过世了,他才会爱恋得这么深,如果他们结了婚,那这会……搞不好又是一 对怨偶。」
「郁芹,妳很悲观呃!」柯希妍有些替马立群打抱不平似的。
「这是人性。」
「总之一句话,我……」柯希妍自己都无法很明确地表达出来,「郁芹,妳别插手 管这件事了,如果马立群有什么想法,他自然就会付诸行动,如果我对他而言只是一个 女人,一个无法激起他心中任何涟漪的女人,那我又何苦去自取其辱呢?」
「但你们两个是真的很配嘛!」郝郁芹有些可惜地说:「而且他就页打算这么孤寂 过一生?」
「听他的意思好象是如此,否则他也不会对我说得这么明白、清楚,他并没有对我 保留他的感觉。」
「没得玩了了」郝郁芹摇头。
柯希妍不语,今天这生日可过得真苦涩……※※※
郝郁芹已经尽可能地避开可能会碰到许柏伦的场合,她不想再上报、不想再看猴戏 ,就算她曾经对他还有一点点的感觉,可是在他那做作的一跪之后,她已看透了他这个 男人,他根本只是在玩爱情游戏。
但偏偏好死不死的,在西华饭店的大听,她正要离去,他正要进来,结果就这样碰 上了。
「郁芹!」许柏伦很热情地上前,因为他注意到大厅里有个报纸的影剧版记者在座 ,而那记者似乎注意到了他们,正眼明手快地拿相机,在许柏伦的想法里,不管是好消 息还是坏消息,只要上了报就是新闻,就是增加了知名度,所以他马上牵起了郝郁芹的 手。
「你神经啊!」郝郁芹立刻甩掉了他的手,好象他的手有毒似的,「我不认识你! 」
「郁芹,我们可不可以别像仇人啊?」许怕伦一脸的笑意,「就算妳没有意思再和 我结一次婚,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啊!」
郝郁芹打了个冷颤,一副她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表情,她当初是怎么会同意嫁这 卉男人的?幸好他逃婚了,幸好她没有铸成大错。
「有个洗发精的广告很道合妳,业主正在和我谈,要我找广告明星,我觉得……」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很忙!」没将话听完,郝郁芹马上回绝。
「我可以等妳排出空档。」
「就算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闲着,我也不会接!」
「妳还这么恨我?」
「许柏伦,这和恨没有关系,这是「厌恶」,这是「无法忍受」,承认吧!你只是 目前闲着,还没有找到新的目标,否则你早忘了我这个人的!」郝郁芹发现自己是从最 近才开始了解他的。
「郁芹,妳完全误会我了,妳绝对不了解我的忏悔有多真心,我的歉意有多诚挚, 我……」许柏伦不怕死地上前拥着她的肩,「再给我一次……」
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但郝郁芹的脸上却带着笑,她知道一定有人在注意他们,所以 她维持着她的水准。
「好痛!」许柏伦自动地缩回了他的手,但因为是在公共场合的大听,所以他不敢 有大动作,更不敢弯下身去看他的痛脚,这下一定给她踩淤青了,他到现在才知道她是 个多凶悍的女人。
「警告你少对我毛手毛脚的!」郝郁芹的笑容末减,但说出来的话却犹如从冷冻库 里出来的。
「我只是想表现友善!」许柏伦一脸无辜。
「你只是想上报!」郝郁芹完全了解他的心态,他那一跪,为他争取到不少的同情 和谅解,但对她是没有用的,她才不会被报纸左右,更不信那二记者的写法,「找别人 和你演吧!」
「郝郁芹,多一个朋友就是少一个敌人,这一点妳还没有学会吗?」许柏伦提高音 量。
「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宁可要一百个敌人,也不要你这种「朋友」!」说完,郝 郁芹扬长而去。
「郁芹……」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但在场的那名记者却已经拍下了不少张的相片,明天又有 新闻可以炒了!
第六章
新闻一见报,全台湾大概只有邓世伟会抓狂、会吃不消,他拿着报纸的手在抖着, 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打了几通电话,确定郝郁芹是在她的经纪公司后。邓世伟以时速一百二十的冲劲在 台北市区的街道上奔驰,他无法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只知道郝郁芹不能这么对他, 她根本没有理由再和那个导演重续旧情,一点理由都没有,他更是不允许!
邓世伟冲进郝郁芹的经纪公司的气势颇吓人,一度公司的接待小姐还以为是什么「 兄弟」要来闹事或是示威,结果再一细看,这个男人「来头不小」,一些常看财经杂志 的人,对邓世伟的脸孔一定不会陌生。
他直闯郝郁芹经纪人的办公室,这会郝郁芹正在和她的经纪人谈事情,他的出现令 这两个女人都有些讶异,特别是郝郁芹。
「邓世伟,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敬?」郝郁芹很不耐烦地说,「你要管理一个那么大 的邓氏集团,应该很忙的,你却可以这么闲?」
「我有话和妳说!」邓世伟傲然地开口。
「我却无话可说!」
「我先出去好了。」郝郁芹的经纪人很识趣,摸摸鼻子走了。
「邓世伟,我又是哪里惹到你了?」
「妳这是什么意思?」邓世伟将一份报纸扔到了郝郁芹面前的桌上,「妳看了今天 的报纸吗?」
「看了。」郝郁芹冷漠地反应。
「妳有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邓世伟怒不可抑的,「妳和他在西华饭店又是牵手、又是拥肩的, 照片拍得一清二楚,妳居然说没有感觉?」
郝郁芹完全清楚那是记者夸大事实的处理方法,她的脸部表情根本是僵硬的,只要 细看一些,就可发现她的勉强、她的厌恶,但如果只是随意地扫过照片,那她的确是和 许柏伦在「谈情说爱」。
「郝郁芹,这男人真的令妳这么难以忘怀吗?」邓世伟又咄咄道人地问。
「邓世伟,我对那个男人难以忘怀是我的事,难道我还需要先经过你的同意吗?」
郝郁芹挖苦着他。
这一刻,邓世伟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真心换绝情」,「那一夜我是被妳挑上的, 对不对?」
「邓世伟,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两妳对我其实没有感觉,妳要的只是「性」?」邓世伟说着,一步一步地向她逼 近,而郝郁芹只有一步步地后遗,当她遗到她经纪人的办公桌前,她已无路可退,她的 臀部抵着办公桌的桌沿。
「邓世伟,你想干什么?」郝郁芹实在应付不来这男人,她从没有怕过许柏伦,但 是她怕这个邓世伟。
邓世伟没有说话,他只是整个人贴着郝郁芹。和她从胸部以下一直贴到双腿,他的 双眼就在她的面前,彷佛想和她再结为一体似的。
「邓世伟,我要叫了……」郝郁芹警告着他。
「妳叫啊!最好叫大声一点。」邓世伟一副无所谓地说着。
「你下流!」郝郁芹并不是很真心地骂,实在是她不想要这种过分亲密的接触。
「妳回忆过那一夜吗?」邓世伟像和她调情似的,还说边抚着她耳际边的头发。
「哪一夜?」郝郁芹佯装无动于衷。
「妳惟一有性经验的那一夜。」邓世伟怕再挨她耳光,所以他控制着她的双手,将 它们背到了她的身后。
「你怎么知道在那一夜之后,我都不曾再有性经验?」不喜欢他的占有欲、他的强 势、他的子取予求,郝郁芹故意装出一副很开放、很大胆,什么都不在乎的豪放女模样 ,「说不定现在我都可以反过来教你了!」
「妳……」邓世伟勃然大怒。
「不行吗?」郝郁芹得意地问。
「好!」邓世伟换了个心情,他就不相信她已经可以当「老师」,他松开了她的手 ,一副还她自由,准备让她好好表现的神情,「就让我们来验收一下成果,看看妳现在 有多「行」!」
「邓世伟……」郝郁芹的脚开始有些站不住,要不是她身后的那张办公桌,这会她 已瘫软在地,「你疯了!我不想和你「玩」!」
「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让我看看妳的「进步」啊!」邓世停开始去解她衬衫 的钉子。
「不行!」郝郁芹抓着他的双手,用求饶的眼神看着他,「你不行这么做!」
「为什么?」邓世伟仍然逗着她,「既然妳现在已经「经验丰富」,都可以反过来 教我了,为什么我不能享受一下妳的成果?就算是妳还我那一次好了,我们就可以从此 扯平,互不相欠!」
「你这是什么鬼话?」郝郁芹牢牢地捉着他那「蠢蠢欲动」的双手,「邓世伟,我 不想再和你斗下去,我只希望你离开,别再来烦我……」
但是邓世伟非但没有照她的意思,反而反握住了她的双手,在自己的唇边摩擦着, 这一刻他想要她的欲望已胜过全世界的任何东西。他已禁欲了好一段时间,都是为了这 个女人,他要她,只有她可以抚平他的渴望、只有她可以浇熄他的欲火,「郝郁芹,我 真的要你……」
「我不是机器,我并不要你!」郝郁芹说出违心之论。
「我可以让妳要我……」
「妳不能强道我!」
「这绝不是强迫……」邓世伟贴着她的身体厮磨着。
「不要啊!」郝郁芹尖着嗓子大叫,「如果你敢……敢「强迫」我,那我一辈子都 不会原谅你!」
「女人的话……」邓世伟一脸的不屑,他继续顺着自己的冲动,但是当他听到自己 耳际所传来的抽噎声时,他所有的热情都冷却了下来。
郝郁芹在哭,一开始还只是啜泣,无助的小声哭着,但是当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时, 她却愈哭愈大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安全」了,在精神整个放松之后反而不知所 措,反而愈是哭得不能自己。
拥着哭得泣不成声的郝郁芹,邓世伟来到了沙发上,他一向不是一个多温柔、多懂 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但这一会,他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柔声地哄着她,他知道她根 本没有经验,什么「招数」也没有学会。
「别哭了……」他哄着。
「我真的很希望你下到第二十层的地狱……」郝郁芹哽咽地说着。
「那我未免太孤单了。」邓世伟自嘲道。
「谁教你这么可恶!」郝郁芹仍不停地抽噎着。
「郝郁芹,从一开始我就是很真的在对妳,难道妳感受不到我对妳的怜惜吗?我一 次又一次地找钉子碰,忍受妳给我的难堪……」
「这是你自己找的!」郝郁芹瞪着他,猛地站了起来,离开了他有力的双腿和怀抱 ,「是你纠缠我的!」
「我忘不了妳!妳就是要道我说出这句话吗?」
「邓世伟,以你过去的纪录,以你的名声、财富,你可以要到任何女人的!」
「但我眼前就要不到妳!」邓世伟也起身,这会他是浑身的怒火,「妳是这么的难 以取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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