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雯说:“还是没想起来。”
刘明辉险些晕倒,后来悄悄地对吴放歌说:“唉,我老了,没有魅力了,不像你……”说完就立刻给军分区打了电话,让宣传处立刻派人来做接待。
吃饭的时候,军分区也派人来了,宣传处长亲自到场,据说原本政委也要来的,但是临时有事来不了。来了就说要请记者们去城里或者军分区吃饭,可被拒绝了,郑雪雯等人纷纷表示想尝尝普通士兵的饭菜。于是大家只得陪着吃,饭后又陪着四处参观对普通的士兵和预备役人员做了现场的参访,然后记者们又拒绝了回军分区招待所住宿的邀请,想体验一把军用生活。于是刘明辉就忙着让勤务中队的人赶紧准备床铺,好在记者们人不多,准备也不是很麻烦。
所有的都忙完了,刘明辉才现吴放歌眼圈儿肿了,忙问:“放歌?咋了?撞哪儿了?”
吴放歌委屈地说:“我说今天晚上不出门吧,挨黑打了呗,我可都是替你在挨打呀。”
第六十二章案件不了了之
不管怎么说,男兵和女兵还是有区别的。比如同样的床单,女兵就用针线在边角上绣上自己的名字,有的还添上花边,有的毛巾上也这么做,但是男兵就没一个这么干的。很不幸的是,蒙住吴放歌脑袋,害他惨遭毒打的床单和裹着香皂的毛巾上都绣着名字。床单上绣着nyR,毛巾上则是cm1。拢共就九个女兵,所以一看大家就猜得出,床单是一个税务局的预备役那有蓉的,还是个满族,另一个就是女警崔明丽。
“嗨!亏你这么照顾她们,还这么对你,看我怎么收拾她们!”刘明辉抓起床单,合着毛巾抱在怀里,急匆匆的就出门直奔女兵班,吴放歌在后面喊也没喊住。
刘明辉才走了一半儿路,迎面差点和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一看正是赵金,便一把拉住说:“你来的正好我正找你呢。”
赵金也说:“我也正想找你汇报呢。”说着一看刘明辉怀里抱着的床单,就诧异地问:“你都知道了?”
刘明辉说:“是啊,我知道了,你也知道了?”
赵金说:“我班里的事,我当然知道了!”
刘明辉说:“知道就好!这次是在太不像话了,就算明天训练结束,这作风纪律问题也得好好整顿整顿。”
赵金说:“就是!简直就是道德沦丧嘛!”
刘明辉一听觉得话茬子不对,把教官揍一顿似乎和道德沦丧挨不上吧!不过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件事,就好解决了,就说:“现在是去队部,还是去你班里?”
赵金说:“女孩子面浅,还是先去队部吧。”
于是两人就一起回到队部,一进队部,刘明辉就把床单什么的往桌子上一扔说:“老赵,你说这事儿改怎么处理?”
赵金眉毛一立说:“怎么处理?当然要严肃处理!”
刘明辉笑道:“都是你的心肝宝贝,你舍得?”
赵金说:“有什么舍不得,这里是军队!纪律是块铁,谁碰谁流血!”
刘明辉说:“老赵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就算是要处分也得谨慎,毕竟都是预备役,机关干部,还是要先查清楚主谋。”
赵金点头说:“那是,你是队长,你做决断。”
刘明辉拿起床单说:“那咱们先问问那有蓉吧,或者崔明丽也行。”
赵金说:“行啊,其实女兵班问谁都一样,反正情况都差不多。”
刘明辉沉吟道:“果然是合谋啊。”
赵金也觉得话茬子不太对,但又说不出什么,就顺着说:“是啊,这事儿一个人干不了,是团伙作案。”
刘明辉说:“是啊,依照放歌的身手,三五个人奈何不了他的。”
赵金这下知道两人说了半天原来不是一档子事,忙问:“等等等等,这里面怎么还有放歌什么事儿啊。”
刘明辉说:“怎么没有啊,今晚放歌才一出去,就被人用床单蒙了头,挨了顿黑打,现在眼睛还青着呢。”
赵金眼睛瞪的老大:“你是怀疑我们女兵班……不可能不可能。”
刘明辉抖落着床单说:“这在明显不过了,床单是那有蓉的,现场的毛巾是崔明丽的,就差香皂上没名字了。”
赵金说:“东西是女兵班的没错,可是她们没作案时间啊,晚饭后我们回去就现东西丢了,开始没当回事,只是自己四下的找,后来突然又被卷成一个大包给扔了回来,只少了崔明丽的毛巾和那有蓉的床单还有一块香皂。从始至终我都和那些丫头们在一起,她们没机会出去打吴放歌啊。而且你觉得就算九个女兵一起上,能干到他吗?”
刘明辉说:“我看不一定,最近这些丫头能耐见长,不过没有作案时间是关键。”
赵金说:“我看还是那帮男兵干的,栽赃嫁祸,借刀杀人,多半有那几个警察在里面霍霍。”
刘明辉一咂摸:“也对,一般人想不出这办法来。”
赵金说:“我看我们还是去问问放歌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刘明辉一听有理,就和赵金一起去吴放歌的房间,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女人咯咯的笑,那笑声是要多风骚就有多风骚,其中还夹杂着吴放歌有气无力的声音:“姐,这样不好。”
然后那女人笑着说:“哎呀,有什么嘛,这么久没见了,来让姐姐亲个。”
刘明辉和赵金相视一望,赵金就问:“这……怎么还有个女人?都快熄灯了……”
刘明辉说:“听声音好像是省报的那个记者,老相识了。”
赵金愤愤然:“这影响多坏了。”
刘明辉叹道:“唉……**病又犯啦。咱们先回去吧。”
两人悻悻地又回到队部,赵金问:“那这事儿还查不查了?”
刘明辉一下子也觉得兴致全无,就说:“算了把,明天再说吧。”
赵金见事已至此,就拿了床单毛巾,给那有蓉和崔明丽带回去了,强忍着没说吴放歌挨揍的事。
其实吴放歌和郑雪雯之间虽然亲昵,可到目前为止却还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按说吴放歌人生经历丰富,而且无论前世今生都早已不是童子鸡了,可每次还是受不了郑雪雯的调笑,而郑雪雯呢,似乎也总是以挑逗吴放歌为乐,刚才见面的时候人多不好下手,现在快睡觉了,正好过来逗他玩。却不知道精彩处外面却有两个家伙在偷听。
熄灯号想起的时候,吴放歌对郑雪雯说:“姐,我送你回去吧。”
郑雪雯说:“我才不回去呢,今晚就睡你这儿。”
吴放歌说:“那可不合适啊。”
郑雪雯说:“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都九十年代了,你还这么封建。”
吴放歌说:“不是封建不封建的问题,好歹这里也是军营嘛。”
郑雪雯说:“那有什么我看你们队长的家属也都在嘛,而且你现在好歹也是军官嘛。”
吴放歌说:“姐,真的不方便啦。”
郑雪雯说:“可我回去也不方便呐,这次就来了我一个女的,安排住房我一个人住那么大一间,人家害怕嘛。”
吴放歌说:“这军营里头还能出什么事儿?”
郑雪雯忽然嗤嗤直笑说:“当然不会出什么事儿,除了有人被莫名的暴打一顿。”
吴放歌一下被说到痛处,顿时无语,过了半晌才说:“那你就这儿睡吧,我去你屋睡。”
郑雪雯忙拦住他说:“你诚心和我作对是不是?我就是一个人害怕才来你这儿的嘛,你走了我不是又一个人了?”
没办法,只得打地铺。
这下郑雪雯算是高兴了,打开自己的包包,把那些瓶瓶罐罐的都拿出来,兑好了热水,往脸上擦擦这个,涂涂那个,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完事。吴放歌到简单,直接拿了脸盆到外头水管子那儿几下就洗完了,虽然已经是九月底,但是吴放歌常年用冷水,早就不在乎了。在回到屋里,衣服也不脱,往地铺上一躺,对郑雪雯说:“姐,记得关灯啊。”
“嗯嗯。”郑雪雯应着,继续哼着歌弄脸。好容易弄完了,又换睡衣,换的时候还偷看了一眼吴放歌,心说:“好小子,居然没偷看。”于是换好了睡衣又凑过去朝他的耳朵里吹气,吴放歌哀求道:“姐,别闹了,明天要是弄砸另外,我可就全省闻名了,估计半辈子都翻不起身呢。”
“哼。”郑雪雯果然听话,翻身上了吴放歌的单人床,拉过毛巾被盖上说:“你以为我来事为了谁呀,还不是来帮你扬名来了。”
吴放歌说:“媒体是把双刃剑,要是我搞砸了,扬的可就是恶名了。”
郑雪雯嘻嘻笑着说:“这我到不担心,你搞不砸的,万一你要搞砸了,我不话,没人登你的新闻。”
吴放歌说:“那也丢脸啊。”
郑雪雯笑道:“你呀……行了,不骚扰你,睡觉睡觉。”
原本应该是平静的一夜,偏偏又出了岔子,因为今天偏偏轮到吴放歌查哨。
和平时期的查哨有明查和暗查两种。明查说起来好笑,就是哨兵到了点去把值班军官叫起来在值班记录上签个字了事。暗查就是值班军官自己掌握起床时间,一般是用闹钟出去查哨。
轮训队白天的哨兵由勤务中队负责,晚上则由轮训队负责,男兵一人一哨,女兵两人一哨,今晚值哨的恰恰是女兵,而且是崔明丽和那有蓉。
平时值哨,按照严格管理的要求吴放歌提出查哨都是暗查,但是毕竟是内地又是和平时期,所以最后大家都决定一周查两次暗哨,时间不定,可偏偏今晚是明查。于是到了点儿,崔明丽和那有蓉就拿着值班记录本去找吴放歌,毕竟是男女有别,平时一般也就是敲敲窗子,把值班记录本放窗台上,等军官醒了,爬起来签个字就算完了。可今天还没等崔明丽敲窗户,那有蓉下意识地把手往门上一按,门居然开了。原来大大咧咧的郑雪雯往了反锁门。
崔明丽见门开了,忙压地声音对那有蓉说:“你干嘛,快关上。”
那有蓉关门的时候借着月光往里头一看说:“小丽不好了,吴教官睡掉地上了,秋凉呢。”
崔明丽把值班记录往她手里一塞说:“那进去把他叫醒啊。”
那有蓉说:“你去把,你和他熟。”
崔明丽脸一红,不过天黑那有蓉看不见,说:“我还没结婚呢,你去。”
“我去就我去!”那有蓉笑着进了屋,正准备弯腰喊人,脚下却被吴放歌的腿绊了一下,她身体失衡,又怕失足踩着吴放歌,于是一个踉跄,双手伸出扑倒了床上,两手都抓了个满把。
接下来那声尖叫啊,简直惊天地而泣鬼神。
第六十三章有什么和没有什么
刘明辉住的地方离吴放歌不远,而且人家毕竟是军人,还到过战区,所以特别的警觉,一听到尖叫声,腾的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蹬上条裤子提着战备手枪就冲出来了,就差没吹紧急集合哨儿了,还好他没吹,不然这一晚上吴放歌就算是丢人到家了。
那有蓉被吴放歌绊了一下,一下子扑到了床上,把郑雪雯狠压了一下,惹得她不由自主地大声尖叫起来,这声叫,也把那有蓉给吓坏了,谁想到床上海睡了一个?也就条件反射似地喊了一声。地上吴放歌则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大喊了一声:“什么情况?!”
还是崔明丽,毕竟是警察,随手就把灯打开了,雪亮的灯光一下子让屋内的情况一览无余,但崔明丽一下子看见吴放歌只穿了背心裤衩儿,一慌,随手一下子又把灯给关了。结果郑雪雯和那有蓉几乎同时喊道:“快开灯啊。”
崔明丽没办法,又把灯打开了,然后红着脸站在门外头去了,这时刘明辉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问:“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崔明丽没好气儿地说:“你自己看看嘛。”
刘明辉伸脖子一看,‘哦’了一声,因为他没想到那有蓉也在里头,于是长叹了一声,摇头说:“唉……放歌哪里都好,就是老犯这毛病,影响很不好嘛”说着转身,一副痛心疾的样子回去了,路上遇到队部的几个兵也纷纷探头出来问:“怎么回事?”
刘明辉挨个儿脑袋上敲着‘糖炒栗子’说:“没你们事儿,回去睡觉去!”
屋里面大家楞了几秒钟,郑雪雯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觉得这么好笑了,先是捂着肚子,后来又用毛巾被蒙了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那有蓉脸也涨的通红,半晌了才拿值班记录本递给吴放歌说:“教官,该你查哨。”
“哦哦哦……”吴放歌这才一副醒过来的样子,拿过值班记录签了字,又还给那有蓉。那有蓉接过记录本又楞了一阵子,才说:“那……那我们又去上哨了?”
“呃去吧去吧。”吴放歌说着,也觉得挺不自在。
不过这个时候郑雪雯好像缓过来了,那有蓉出门的时候她还挺善意地做了个再见的动作。
那有蓉和崔明丽再出来去门岗,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了门岗,两人分开站定,崔明丽看见那有蓉的两手一直不停地开开合合,还不住地看,就问:“你干啥呢?抽筋啦。”
那有蓉一脸的不相信的样子说:“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崔明丽说:“什么不可能啊。”
那有蓉说:“教官房里那个女人,穿着睡衣跟本看不出来,可好像比我的还大!”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很怪,好像是不太肯定,又有点不太服气,还夹杂着点嫉妒。
那有蓉是个税务局的女干部,以前当过三年通讯兵,现在已经结了婚,儿子都两岁了,姿色也一般,属于那种化了妆迷死人,卸了妆吓死人的那种。倒不是丑,主要是落差太大,不过她却有一样有点,那就是胸前伟大,事儿也凑巧,这次来参训的女兵除了她,又是清一色地小罩杯,每逢洗澡的时候,她总是自豪地在众人面前晃来晃去的显摆,其他人有不服气的,就合起火来,按倒了揉她,弄得嘻嘻哈哈的大家都乐在其中。后来还有人用她的名字开玩笑说:“你可真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呀。”更有人起外号,管她叫‘那儿有肉’。这让她格外的又自豪感,可今天骤然遇到了对手,虽然是个不认识的女人,可心里也颇有不甘。
崔明丽一弄明白原来是为了这事儿,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说:“嗨,我当是啥?这有什么好记挂的,大家都是女人,谁没有咋地。”
那有蓉手指继续一开一合地默量着说:“有事都有,可是这里头可有区别了。”
崔明丽说:“都是爹妈给的,又区别就有区别呗。”
那有蓉说:你不懂啊,小丽,我没你们长的漂亮,要是再没点长处,可就没人要了。”
崔明丽说:“长处也不一定就是指的那儿啊,再说了,你儿子都有了,还怕没人要?”
那有蓉只是叹一声,并不接话,崔明丽也深知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道理,也就就此打住,别人家里的事还是少掺和的好。
“不过教官屋里怎么有个女人呢?没听说他有家属啊。”那有蓉聊性正欢,换了个话题又说。
偏偏这个话题又是崔明丽不爱听的,就随口答道:“人家屋里有没有女人关你什么事,你未必还吃醋不成?”
那有蓉笑着说:“你别说还真有点儿,咱们教官人又帅,又有能力,可就有俩缺点,一是年龄确实小了点儿,二是他这种人呐,以后不吃香了。”
崔明丽问:“怎么会不吃香?”
那有蓉说:“我看以后能挣钱的男人才吃香,他的本事最多也就给富翁什么的当个保镖。”
崔明丽说:“你才小看他了呢,他一退伍回来就在菜场当搬运工,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城里那些小吃车你看见过没?”
那有蓉点头说:“见过呀,比以前干净多了。”
崔明丽说:“他可是生产那些小车的一个厂的股东,几个月下来就挣了不下这个数。”说着,崔明丽伸出两根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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