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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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升-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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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放歌摇摇头,笑着不说话,何海珍佯怒道:“干嘛?不服气呀,实话跟你说,就算有人想伺候我我还看不上呢。”

吴放歌心里说:“你还不是经常**了伺候别人?”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两人目前还不稳固的盟友关系就算完蛋了。所以他笑着说:“唉,人漂亮就是占便宜呀。”

何海珍受了恭维,脸笑成了一朵花。

吴放歌摆弄完了火,又拿了一个铁架子放在火盆上,开始烧水。何海珍问:“你烧水干嘛?”

吴放歌摸着肚子说:“吃了很多,但是肚子不舒服,还是自己熬点粥喝喝,养养胃。”

何海珍说:“那你多熬点,我也想喝……”

于是吴放歌开始熬粥,何海珍就半靠在床上吃水果,先后吃了五个香蕉三个苹果一个梨,才拍着肚子说:吃不下了。接着就拉开被子,先在被头上闻了一下笑着说:“还行,挺干净。”然后脱了外衣,把被子往身上一盖,小睡去了。

见何海珍睡了,吴放歌就随手拿了本自考的书,偎在火盆边看,一遍照看着粥锅。

人要是有些事情做,过的充实,时间就过的快,不多时粥锅就咕嘟咕嘟的冒了泡,吴放歌往床上看了一眼,何海珍似乎睡的正香,就斜着揭开了粥锅的盖子,把粥锅稍微挪的离烛火远了一点,有扔了四五个干红枣在锅里,慢慢的煨着。然后自己接着看书。又过了一阵,粥香才开始在屋里弥漫。

何海珍似乎在睡梦中闻到了粥香,鼻尖抽*动着,或许是在梦中梦到了吃什么好东西吧,嘴角居然开始流口水,把吴放歌的枕巾都弄湿了。

吴放歌看了觉得有意思,但也知道她快醒了,就扯了两张纸巾,帮她擦嘴,这么一擦果然醒了,嗲嗲地说:“讨厌啊,什么这么香啊,多少年睡觉没流口水了。”说着仰着头,很受用地让吴放歌把她的嘴角擦干净,此时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美艳可爱。

“确实是他**尤物。”吴放歌心里骂着,脸上却给了她一个只有老朋友才有的微笑,然后说:“起来收拾收拾,吃饭了。”

何海珍伸了一个懒腰,紧身毛衣让她诱人的身姿毕现,她翻身下床,在吴放歌房内四下一阵乱打量,然后问:“放歌,你家厕所在哪儿啊,没看见门儿啊。”

吴放歌笑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睡糊涂了?我家哪里有室内厕所?厕所在外面呐。”

“真麻烦呐。”何海珍怏怏的批了外衣,趿拉着吴放歌的拖鞋,一溜小跑地窜了出去,不多时又一溜小跑地窜了回来,又冻得吸溜溜的吸气,一进屋立刻就以最快的度又窜回到床上盘腿坐着,用被子裹着自己,伸出双手来烤火,一面还抱怨着:“冬天呐,今年怎么这么冷啊。”

吴放歌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心中暗想:也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本性如此还是装出来了,如果是装出来的,这个女人可就没救了,不然到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只可惜呀……一遇到利益相关的事,好多人就能做出不要脸皮的事情来。转念又想:现在自己不是也是这样吗?不愿意跟着孙红兵做廉吏,整天琢磨着官场生存哲学……唉……人呐。

脑子里一番感慨,手上却不能闲着。阿梅前段时间见吴放歌家里没泡菜坛,就把自己家一个旧的洗干净了送了来,还搭着两碗老坛酸水,一挂鲜花椒,近日在菜场做小批,顺便就把吴放歌的泡菜坛也塞满了,如今鲜菜刚刚入坛不到一周,味道已经进去了,却还没有泡老,吃起来正是鲜脆可口的时候。今天又恰恰煨了粥,吴放歌就捞了点水萝卜和青菜头,切了用辣椒油和味精拌做两碟,正好应了那句广告语: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

“吃饭了。”收拾妥当,吴放歌对何海珍说。

何海珍撒嗲说:“我不下来了,冷,我就在床上吃。”

吴放歌笑道:“床上吃,你腿也折了?”

何海珍哼了一声说:“人家就是想吧,做了几年护士光伺候人了。”

吴放歌没辙,说:“那你合着就转过来折腾我不是?”

何海珍一仰头,理直气壮地说:“当然。”

吴放歌只得把桌子挪到床边,何海珍用手指敲着桌面有节奏地喊道:“快盛饭!快盛饭!哦哦!快盛饭。”

吴放歌盛了粥,连着筷子端到何海珍面前,和还整闻着粥香,正要吃,吴放歌又说:“等等,慢点,很烫的。”

何海珍这才小口吃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眼睛亮,对吴放歌说:“放歌啊,你这么体贴,一点儿也不像个而是出头的小男孩儿,以后你的老婆一定幸福死了。”

何海珍这么一说,又让吴放歌想起了重生前的辛酸事来,苦笑着说:“幸福啥呀,爱情仅仅有面包可是不够的。”

“你个小屁孩,少这儿装深沉了。”何海珍夹起一块泡萝卜,扔进嘴里嚼的咯吱咯吱响,说:“女人呐,不管怎么说,最终还是希望有个人爱的。”

吴放歌转过身,背对着何海珍摇了摇头:女人呐,可怜的时候比什么都可怜,可要是狠起心来,伤的全是真正爱她们的人,而且全无一点怜悯。

这是他重生前的经验。

“喂,你手艺不错嘛。”何海珍问:“怎么做的?真香。”

“粥要慢慢煲。”吴放歌随口答道。

第四十章这种女人不能要

在以往的人生中,吴放歌看到过太多的能干的女人,既聪明,又豁得出去,所以大多都成功了。这种女人通常会在三十岁左右的时候找一个特别老实的男人结婚生孩子,从而完成一个女人一生中该做的事。毫无疑问,何海珍就是这种女人。只可惜吴放歌重生前对这个女人没啥了解,因此也没什么资料。

何海珍饭量不小,一锅米粥到被她吃了大半,吃完后把碗一推,人往后一倒,摸着肚子嗔唤道:“不行了,胀死了。”

吴放歌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着说:“你们这些女孩子啊,天天喊着减肥,可一到吃的时候,没见一个省嘴的。”

何海珍笑着说:“你还挺了解的嘛。”

吴放歌想起在疗养院的那段日子,说:“是啊,还算过过几天好日子。”

喝了粥,两人又闲聊了一阵,一阵混到下午四点多将近五点的时候,何海珍才懒洋洋地穿好鞋子和外套,对吴放歌说:“走吧,现在该去我家了。”

两人出了门,慢悠悠地朝何海珍家走去。

何海珍在医院有宿舍,因此平时只有周末才回家,但是她家可比吴放歌的家宽敞多了,亮堂堂崭新的大三室,这也归咎于文化局的福利,从一建立开始就琢磨着盖心宿舍楼和办公楼,用时任局长的话说:“同志们每个安身的地方,怎么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等他们来到何海珍家时,吴放歌的父亲吴恕文和妻子都已经到了。何华副局长早年丧妻,因为怕子女和后妈相处不好,一直没有续弦,近年子女都已经成*人,这才找了个还不到四十岁的中年女人作伴儿,此时正在厨房忙和,吴恕文便叫妻子也过去帮忙,自己和何华两在客厅聊天。虽说之前两人有些不愉快的事,但是毕竟是多年的老朋友,又都喜欢文艺书法,闲来清谈一下,倒也恢复了些许昔日的友谊。

何海豹不在家,看来晚饭是不会回来吃了。

何海珍在此之前就把自己跟吴放歌有接触的事选择性地跟父亲何华说了,因此何副局长对于女儿和吴放歌一起回来并不在意,吴恕文就小小的惊诧了一下。

打过招呼,何海珍拽了一下吴放歌说“来我房看看。”

吴放歌欣然前往。

见两个孩子进了屋,何华笑着对吴恕文说:“看来孩子们处的不错呀,要不老吴?咱俩家打个亲家?”

吴恕文笑着说:“行啊,不过还得看孩子们的意见,婚姻自由嘛。”

一般做父母的都是这个样子的,若是他们满意了,通常就会满口的答应下来,然后再软硬兼施的做子女的工作,要是不满意的,就敷衍性地答应一下,然后借口‘恋爱自由’岔开话题。”吴恕文虽说是个书生,但还不是书呆子,何海珍的家世长相都不错,人也聪明,性格也好,可是身为男人,吴恕文还是感应到了她身上的那股特别的气质,这绝对不是个适合做妻子的女人,至少现在不是。这种女孩当自己的儿媳妇,以后可有得好看了,更何况她还比儿子大个两三岁呢。

好在何华也就是顺嘴这么一说,也全然没当真,这话茬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在何华家吃饭。

说是吃饭,其实就是接触和交流,现在这年头其实谁也不缺饭吃,更何况中午才在王双家吃了,下午又煮了粥,吴放歌和何海珍坐在桌子上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吃饭后又聊了一阵,大家算是尽释前嫌了,这才告辞。何海珍说要回宿舍睡,所以也就跟了吴家人一起出来,走到一个路口要分手,她和吴放歌还能同路一段时间,可母亲却对吴放歌说:“家里有好多腊肉香肠呢,都吃不完,你回家拿点儿。”

何海珍见状,只得说:“那我先走了,叔叔阿姨再见。”

一家三口继续回家,开始无语,后来母亲是在忍不住,忽然问道:“儿子,你不会是在和何海珍恋爱吧。”

吴放歌一听,笑道:“妈,你怎么想到这一茬子来了,根本不靠谱儿啊。”

吴恕文说:“今天老何也说起过这事儿呢,看来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母亲又说:“儿子,你恋爱什么的我们做父母的不管,只是给参考。何海珍的那个女孩不行,不像个正经女人,你离她远点。”

吴放歌说:“我知道了妈,我和她不会有什么的,她太聪明了,你儿子以后找媳妇,一定要找笨笨的,胖胖的那种,呵呵。”

母亲一本正经地说:“太胖了也不行……我儿子这么漂亮,不能找丑了,不然孙子也跟着丑……”

父亲听了偷笑,母亲才知道被儿子言语间耍弄了,也笑着打了他一下。

回到家,目前把家里老肉香肠杂七杂八的东西给他装了两大包,甚至还有一瓶泡菜,如果不是汤汤水水的不好带,恐怕还得带上半锅鸡汤。

提着这么两大包东西,自然是不方便再走路,于是吴放歌出门叫了一辆三轮,一路拉回红军院,下车后给了五块钱,也没喊着,冬天家又是过年,冰天雪地的挣几个钱也不容易。

走到自己的小屋门口,看见黑糊糊的门口站了一个人,那人见吴放歌回来,过来就拽着他说:“你怎么才回来啊,快开门快开门,冻死我了。”

居然是还是何海珍。

吴放歌一边开门一边问:“你怎么又绕回来了?”

何海珍说:“我这人有个习惯,越是别人不让做的我越要做,你妈生怕你离我近了,我就偏和你在一起,说不定哪天惹毛了我,我真的就嫁给你。”

吴放歌一边笑一边说:“嫁我就算了,你我可是无福消受的。”

进了门,吴放歌先拨燃了炭火,又把妈妈给的东西拿出来分门别类的放好,何海珍见了说:“还是有妈妈好啊。”

吴放歌知道何海珍失去母爱比较早,在这方面有缺憾,就笑着说:“你老爹不是又给你找了一个吗?我看挺勤快的,你老爸也喜欢。”

“当然喜欢喽……”何海珍撅个嘴说“整天晚上整的叽里呱啦的叫,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的人了,眼窝子眼瞅着就陷下去了,我这个当女儿的又不好说,只好眼不见为净了。”

原来何海珍是这样去医院宿舍住的呀。吴放歌心中暗笑,脸上却没显出来,相反听诚恳地说:“记得你母亲去世的好早哦,你老爹这些年熬过来也不容易,可以理解,哈哈。”

何海珍嘟囔道:“男人真的只是向着男人说话。”

吴放歌收拾好了东西,又给何海珍削了一个苹果,那苹果挺大,何海珍拿了放在嘴边慢慢的啃。吴放歌见她那样可怜兮兮,就又问:“你还没说,你不是回宿舍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何海珍看了他一眼,说:“走到一半儿,忽然觉得凄凉的很,回去还不是冷冰冰一个窝,就又来了。”

吴放歌笑道:“冷没事儿啊,生火啊。”

何海珍说:“不会生火。”

吴放歌说:“前几天我收拾旧东西,现一个手炉还能用,一会我给你夹点红炭,你捂着回去,再架点黑炭就着了。”

何海珍说:“不想回去。”

吴放歌沉默了,过了几秒钟说:“你不回去那怎么睡呀,我就这一架床。”

何海珍说:“一起挤着睡呗,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吴放歌说:“那不行啊,以前大家是对手,现在是朋友,我不占朋友的便宜。”

何海珍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吴放歌看,盯的吴放歌浑身毛,只得问:“怎么?我说的不对?”

何海珍正色道:“你真拿我当朋友?”

吴放歌有点心虚,其实在内心深处,他可不愿意有这样的朋友,但是他还是做出很诚恳的样子说:“是啊,我回来后除了老同学还没交什么新朋友,你是第一个。”

何海珍又问:“那为什么我是第一个?”

吴放歌说:“我们两个其实很像,都想不惜一切代价的改变自己的命运。”

何海珍笑了一下,幽幽地说:“可惜了。”

吴放歌问:“什么可惜了。”

何海珍说:“曾经有那么一闪念,我想过以后选择嫁给你,但是我们俩既然如此相像,那就注定走不到一起了。”

吴放歌说:“走不到一起未必是件坏事呀。”

“你说的也对。”何海珍说着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困了,先睡了。”

吴放歌大骇道:“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要睡我这里呀。”

何海珍对着他顽皮的一笑,那笑容绝对有**力,说:“才说是是朋友呢,帮帮忙啦,可怜可怜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弱女子吧。”

“你哪里像弱女子了。”吴放歌嘟囔着说:“这次可比不得上次哈,我可是好几个月没开荤了,我熬不住出本能来,你可别愿我。”

何海珍掩嘴笑道:“无所谓呀,看在朋友面上,就给你点便宜占吧,反正你也挺帅,不过有些事儿还是要注意下。”她说着,拉开坤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纸盒,轻轻地放在床头。那纸盒橘黄色的包装,是一盒医用保险套。

吴放歌楞了,这女人果然是有备而来。

何海珍开始**服,最后只剩下秋衣秋裤,钻进了被窝。吴放歌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回到炭火旁,用火钳重新拨火,其实这个时候炭火正旺,根本不用去拨。

过了几十分钟,何海珍在背后问:“你怎么还不睡?”

吴放歌头也不回地说:“我还要等一会儿,你先睡吧。”

“嗯。”何海珍应着,吴放歌听着她翻了一个身,又睡了。

吴放歌继续这么坐着,先是看了一会儿自考书,后来实在看不进去了,又跑到院子里吹了一阵的凉风,打了两遍周海传授的形意拳,又才回到屋里,把炭火掩好,放回到院子里,洗漱后**上床。

床是单人床,睡两个人并不那么的宽敞,何海珍又总是往他这边挤,而他已经无处可退了。

四十一章烧烤摊

何海珍好像是无意,她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抓着吴放歌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可吴放歌始终都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他只是从背后抱着何海珍,就这么一直到了天亮。

其实女人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做些防卫措施是成熟的体现,甚至是一种**,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从何海珍拿出那盒保险套开始,吴放歌就觉得这个女人碰不得了。

天亮了,吴放歌问何海珍:“最晚睡的好吗?”

何海珍笑着点了一下吴放歌的额头说:“不好?”

吴放歌一愣:“床太窄?”

何海珍说:“不是,有人一晚上都拿个硬东西在后面顶着我,所以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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