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不是。
何海珍被吴放歌一阵数落,又摆出这么一个造型来,又羞又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还击,也算她反应快,低头看见吴放歌流血的手臂,就说:“你先放开我,我帮你包扎一下。”
看着她眼中那祈求的目光,吴放歌笑了一下,当真松开了手,那何海珍顿时如蒙大赦般地一下子跳了开去,双手捧在胸前,一直往后退,直到被桌子挡住,无路可退了才停了下来,又左右看了看,才底气不足地反击道:“你对我一个女孩子凶什么呀,我还不是为了自己亲人,我哪儿错啦,你不要没米吃了就怪米缸,事情是领导定的,和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了,有本事你找他们闹去。”
吴放歌说:“你当然错了,先明明已经是个女人了,还女孩子女孩子,‘几度夕阳红’看多了吧。”
何海珍道:“你胡说什么呀,我是不是女孩子关你屁事,那是我的私事。”
吴放歌撑起身子,笑着说:“一般呢,人家是不是女孩子确实不关我的事,可你这次偏偏和我有点关系。”
何海珍进吴放歌眼神异样,有些心虚地说:“懒的和你说,我走了你慢慢醒酒吧。”说着,转身欲走。
吴放歌没拦她,任由她走,何海珍果然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说:“放歌,你今晚整我我一点也不生气,可我也没什么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手眼通天,又有本事,还愁没好工作,倒是我那个弟弟……哎……我这也是为了自己的亲人……所以请你也不要生我的气。”
吴放歌又冷笑:“你真伟大,不过你好像最终是为自己多一些吧。”
何海珍挺无辜地说:“真的是为了弟弟。”
吴放歌说:“你老爸好歹也是个副局长,级别比王双低不了多少,想给儿子安排工作也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啊,犯不着让自己的女儿付出这么大代价吧。”
何海珍听了有些急了:“你从刚才一开始就旁敲侧击的,没影儿的事儿别胡猜乱想的!”
吴放歌这次只从嘴里吐出了四个数字:“o412。”
“什么?”何海珍一愣,好像没有听明白似地反问了一句“宝鸡市,苹果酒店,o412号房,别以为你们换了一个城市开房就不会有人知道了。你要是还想不起来,我还可以说出日期来提醒你,甚至还可以告诉你你们一共来了几次。”吴放歌不紧不慢地说。
何海珍一下子呆若木鸡了,原本以为这只是两个人的秘密呀。她愣在那儿,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吴放歌见何海珍不说话,就又慢悠悠地说:“你刚才不是说让我找领导闹去吗?告诉你,我不会去的,我要去就直接去报社,我手里什么都有,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原本呢,只是想留着自己慢慢欣赏的,可是你们比人太甚,但念在你今天请我吃饭,又这么照顾醉酒的我的份儿上,我先和你知会一声儿,免得你到时候手忙脚乱。”
何海珍忽然笑了,笑的虽然勉强,但也算灿烂,笑完了说:“我知道了,你诈我的,你只不过是以讹传讹,你要真有这么个大炸弹,还用一直在我面前装傻啊。行啊,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告诉你你这是诽谤,要判刑的,你还诽谤领导,你死定了你。”
这下该轮到吴放歌呆了,伴随着间歇性的手足无措,嘴唇颤抖着,几次想开口却又说不出来话,何海珍看着,很是舒心,她缓和了一下语气,得意地说:“吓着了吧,放心吧,你姐姐我不是那记仇的人,等以后你到区文化局上班了,我跟老爸说说,慢慢的制药你做的好,还是可以调回市里的嘛。行了,你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的事,我就当没生过。”她说着,得意地摆摆头,又朝门口走去。
……
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
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
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
……
“怎么回事?”在何海珍手摇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屋里忽然传来了一遍又一遍的‘我和王双区长睡觉了’的语音。她在回头看时,吴放歌正在摆弄着一条微型录音机,一边摆弄,还一边说这不着边际的话:“唉……我说要是再过一二十年,拿个手机就能当间谍你信不信?哪儿向现在这么麻烦……”
何海珍喊了一声:“吴放歌,你这个小人!”想上前夺录音机,可又怕重蹈覆辙被吴放歌捉住,可偏偏吴放歌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放那段录音:
……
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
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
我是和王双区长睡觉了,那又怎么样?
……
“你快把它关了,不然我跟你拼了!”何海珍捏着拳头,却不敢上前。
吴放歌笑嘻嘻地说:“你说关就关,那我多没面子?”
“求求你把它关了吧,求你了。”何海珍的眼泪终于下来了。
吴放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他关了录音机,甚至做了更多,他取出录音带,把磁带扯了出来,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床边的纸篓里。
何海珍再一次糊涂了,这个吴放歌费了一晚上的力气,骗自己说了这句话,就这么轻易的扔了?难道他已经翻录了?想想也没这么快,他那个微型录音机不过是个单卡的呀,没有同时翻录的功能。
“你觉得很奇怪是吗?”吴放歌说。
何海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木呆呆地站着。
吴放歌又说:“你现在心里的为什么肯定都能赶上十万个为什么了,可我就两句答案,第一,生活中处处都是能利用的信息,关键看你怎么去归纳整理。第二,我当了四年兵,生死之交的战友遍天下,其中不乏奇人异士。所以,只要我诚心要做点什么事,又肯拉下脸求人,就没有做不成的。你这段时间为你弟弟的事忙和,我可也没闲着,又兼着机缘巧合,我总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
“你别说了!”何海珍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吴放歌把手掌摊开,往上一举说:“好,我不说。”
接下来吴放歌就在那儿玩儿手指,何海珍先是站着哭,哭了一会儿就坐在床角那哭,哭了好一阵子,也不见吴放歌有什么举动,就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吴放歌叹了一口气说:“不怎么样,我只是想拿回本来就该是我的东西。”
何海珍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该是谁的东西,都是谁有本事谁就得着。”
吴放歌说:“那我就没办法了,本来呢,我不想和别人斗得你死我活的,我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想再和谁斗,与世无争的生活最安逸啊,可是要是世与我争,我也就只要奉陪一下了。反正如果当初不是一个战友把我背到野战医院,我早就死了,现在我多活一天都是赚的,但是只要活一天,我就必须活的最好,我可是被人使唤,像狗一样的使唤,但是谁也别想主宰我的命运。”
何海珍抬头看着吴放歌说:“那,那明儿我跟王区长说去,五局,我们不去了,你爱去你去吧,你厉害,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吴放歌笑了:“刚才还说咱们小老百姓做不了主,可听你这口气你简直就能当王区长的家了,可怜的汤阿姨呀,还对你心存感激呢,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有些事会不会把另一条腿也气断了啊。”
何海珍说:“放歌咱们就这么算了好嘛你看我都这么说了,你就别老提了……”
吴放歌笑着说:“你刚才说惹不起躲得起?其实呢,惹不起你也惹了,至于躲不躲的起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你根本不想躲呢?”
何海珍摆手说:“算了,你我算领教了,以后走路都得离你远点。”
吴放歌哈哈一笑说:“好了,不说了,事情都解决了,**服吧。”
何海珍一下没听明白:“你说啥?”
吴放歌‘啧’了一声说:“**服啊,一进屋我就说了,又没空调又没电褥子,你得给我暖床啊。”
何海珍一下又拉下脸说:“吴放歌,就算你有我的小辫子,也不能太过分呀,没错,我不是女孩子,可也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你这么对我算怎么回事?”
吴放歌说:“没怎么回事,就是暖床。”
何海珍叹了一口气又哀求道:“好弟弟,你就放过我吧。刚才不是说了吗,该还你的,我明天一早就去说。我可不是一早就该陪你睡觉的。”
吴放歌淡淡地说:“你当然不是……可是为了这事我劳心劳力损失颇大,就当收回点利息吧。”
何海珍表情变得怪异:“你就不怕我拉下脸来高你强奸?”
吴放歌说:“怕,可是你不会。我把你一辈子都看透了,未来十年,你会有很多男人,都是些能给你带来利益的强势男人,你还会和一个老实的男人结婚,和他生一个儿子,再往后你离婚了,依旧会有很多优秀的男人,这样又过了十年,然后……”
“然后怎么样?”何海珍问。
“太远了,我看不见了。”吴放歌说“不过你是个很懂得利用自己本钱的女人,不会为强奸这种小事自掉身价的。”
何海珍低下头,像是在考虑着什么,就这样,屋内的空气在寂静凝结了三五分钟,然后吴放歌听见何海珍低声地说:“你……你先把灯关了。”
第二十七章证据
吴放歌随手在床头柜上就把灯给关了,连半点儿犹豫也没有。何海珍又呆坐了一阵,才开始悉悉索索的**服,只脱了最外面的一层和毛衣,里面还穿着秋衣秋裤,就钻进了被子。
她平躺在床上,眼睛睁着,看着天花板,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吴放歌手在她腿上一摸,然后笑道:“还隔着一层干嘛?都脱了吧。”
何海珍说:“被子凉,等一会儿。”
“脱了吧,脱了吧,要不我帮你?。”吴放歌说着就用手指头勾她秋裤的边儿,何海珍没辙,只得接着脱。完了后,吴放歌手又在那儿一摸说:“怎么还有啊……现在不脱,等会也得被扒下来,自觉点嘛。”
何海珍又快哭了,她说:“放歌,求你了,就给我留一点尊严嘛。”
“行啊。”吴放歌答应的挺痛快,然后也脱了外面的衣服,躺好,又等了一会儿,又问何海珍:“你那边冷吗?”
“嗯。”何海珍应着。她刚睡下,还没睡热乎,自然冷。吴放歌的手伸到她这边来探了一下,果然冰凉,在路过她那边的时候手指擦过了她裸露的小腹,轻微的接触让她抖了一下。
“要来了!”她心里想着,可是预想中的侵犯并没有到来,吴放歌真的只是测了一下这边的温度,然后就说:“你那边冷,睡过来算了,我这边已经捂热了。”说着,翻身好像是要从何海珍身上爬过去。
“果然还是要来。”何海珍想着,甚至觉得既然难逃一劫,是不是主动点儿的时候,吴放歌已经从她身上爬了过去,真的只是和她换了个地方睡,何海珍相应的也挪了挪位置,果然暖暖的。
何海珍实在是有点摸不透这个年轻的男人了,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于是就说:“已经都这样儿了,一切就都随你吧,只是快点儿,我明早上早班。”
“这可是你说的。”吴放歌语气温和地说着,翻了一个身,把后背留给何海珍说:“你抱我吧,我喜欢有人从背后抱我,有安全感。”
“年纪轻轻,花样不少……”何海珍心里嘀咕着,也侧过身,从背后抱着了吴放歌。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更加的暖和了。
听着吴放歌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平静,何海珍琢磨:“这家伙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是了,他大概是习惯女人主动吧。”想着,觉得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主动出击吧,而且不管多强势多狡诈的男人,一旦和某个女人有一夕之欢,多少在一段时间内都会好说话的多,何海珍对此是颇有心得的。
主意打定,她的纤纤玉手开始在吴放歌的胸腹间游动。真不愧是当过侦察兵下来的,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有楞有缝,即使是腰间,也几乎没什么赘肉,这一摸她自己的身子好像到有点热了,这和她平时接触的那些脑满肠肥的男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呀。她想着,手继续往下……往下……却猛然被吴放歌攥着了。
“不要。”吴放歌说。
何海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到这份儿上了,居然说不要?费尽心机,折腾了一晚上,现在送上嘴边的肉居然说不要?
正在她诧异的时候,又听见吴放歌说:“说好了,只是帮我暖床,没要求你做别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呐!简直就是怪物!自己就这么一晚上被这个怪物耍的团团转,居然最后还为他浑身燥热!,真是!真是!何海珍再一次恼了,于是又用上了牙齿,吴放歌的背上又见了血。
吴放歌还是忍痛一动不动,反而说:“你是吸血鬼呀,不过吸血鬼都是咬脖子的。”
何海珍道:“我这就咬你脖子!”说着,翻身反扑在吴放歌身上,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又咬了几口,然后顺着脖子就去找他的嘴唇,却被吴放歌托着了下巴,动弹不得。
“听我说,海珍。有的事,我只和我喜爱的女人做,你很精明,很有惹人喜爱的地方,但是对不起,我还没有爱上你。”吴放歌说着,把她轻轻的推下来,又揽在怀里。
何海珍又掉泪了,这是今晚的第几次流泪了?记不清,也懒得去数,反正她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从人格的自尊到对自己身体的魅力的自信,全被吴放歌敲了个粉碎。她抽泣着说:“你哪儿像个二十郎当的小伙子呀,简直就是个老滑头!好呀,你不做,憋死你,反正我天生又不是让你作践的,憋死你活该。”
吴放歌这时反而温言细语地哄着她,而她这一夜也确实经历的太多,脑力也耗费不少,不多时便感疲倦,于是在吴放歌那富有磁性的语音关怀下,她居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而且是一夜好觉。
冬季的黎明来的是比较晚的,如果非要等的天色大亮才起床一定会耽误很多的事情。虽说在菜场打工使得吴放歌过了一阵子昼夜颠倒的生活,可是一旦有机会,他还是喜欢早起。一天之计在于晨,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尽管早起的虫子却很倒霉……而且有些事情也由不得他,确实是早起早好,而且也应了何海珍的话,这一晚上可憋的够呛,思想上能承受的事情,身体上却未必承受的了啊。把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抱了一晚上,硬挺着不碰,简直就是人间酷刑,而且这女人也忒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手居然伸到他裤子里去了,害得他跳了几下差点没送牛奶,思来想去,温柔乡是英雄冢,还是早点起来的好。
吴放歌悄悄爬起来的时候,何海珍娇滴滴的哼哼的几声,仿佛是因为脱离的温暖的怀抱而不满,看着她那娇嫩美艳的脸庞,吴放歌甚至有了去偷偷亲吻几下的冲动,不过还是忍住了。有些事,熬一熬也就过去了,要是一点突破,后面的事可就不好收拾了。不过经此一役,吴放歌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可真是个尤物,只可惜太势力,又精明,还知道什么时候该豁得出去,娶这种女人回家,实惠确实也能得不少,但是若轮绿帽子,恐怕也够开一家专卖店了。
简单洗漱了,吴放歌看了一下时间,过去轻轻的拍何海珍的脸蛋儿,说:“海珍,起床了,你不是要上早班吗?”
何海珍‘嗯嗯’应着,翻了一个身又睡,吴放歌又贴近她的耳朵说:“不起来我请你吃冰糕喽?”他才洗过脸,又用惯了冷水,此时正是手冰凉。而且他说道做到,把一根手指沿着何海珍的脖子就往下滑,原本以为何海珍会惊的跳起来,可是她一翻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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