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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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升-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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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恢复原来的防御态势都不容易,更不要说组织有效的反扑的。不过越南人到也尽力地组织一两次营团级的反击战,但除了中**队为了收缩阵地主动放弃的一些小高地之外,基本是一无所获。于是越南人又扬卧薪尝胆的精神,精心准备了几个月,再次准备动一场规模较大的反攻战役的时候,和平却突然的,莫名其妙的降临了,于是这场反击战役也就不了了之。

第六十章安逸生活

有些士兵因为受不了部队的艰苦生活,总是想偷奸耍滑,其中住院就是其中的方法之一。住院多好啊,不用训练,没有勤务,伙食也不错,津贴补助也一分不少,更重要的是,医院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虽然护士也都是干部,士兵多半是没本事追上,可是看看养养眼睛也是很好的嘛,这么一算起来,医院呐,简直就是天堂啊。可是要住院也没那么容易,越是管理严格的部队,想住院就得拿到付医生证明,而且部队的小伙子都是龙精虎猛的,想生病都病不出来,于是各种花样纷纷出炉,其中有一项借口最为搞笑,那就是要求‘割包皮’并且关于割包皮部队还有个传说笑话:说是有个长的警卫员,实在闲的无聊了,就想去住院玩,借口就是包皮过长。这小伙子平日嘴甜勤快,颇受长喜爱,因此手续什么的不成问题,没想到在被毛的时候出了问题。负责被毛的小护士人长的漂亮不说,说话还和棉花糖一样软软甜甜的,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了?那是非根一下就竖了起来,小护士才一碰,就跳啊跳的好像要吐口水。小护士也是才提干,心高气傲脸皮薄,就顺手用刀背在上面一敲,骂了声:叫你不老实。这一招果然管用,确实变的老实了,可是这一老实也就太老实了,以后一连半年都没反应,小伙子吓着了,又觉得没出息不敢说,悄悄的躲着哭,终于被长现,先是把他骂了一顿‘没出息’然后又带着他去医院理论。开始的时候医院还觉得没什么大事,可是一检查,生理上一点问题也没有,原来是心理问题,然后经过多次交涉,居然治疗方法就是让那小护士脱光了和他睡在一起‘捂’,又捂了半年,小护士的肚子也给捂大了,于是只得结婚,那个警卫员也稀里糊涂的就因此提了干,可谓名利双收,还抱得美人归。

这个故事在各个部队里广为流传,多是茶余饭后老兵忽悠新兵的,谁要当真谁就是傻子了,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又和一般的士兵有什么关系?

虽然有不少人把医院当成天堂,可是在一场大战过后,这里的场景却更像地狱,伤员的呼号呐喊,被截肢后的嚎啕哭泣,没有点承受力根本待不下去,然而这一切都和吴放歌无关,获救后他一直昏迷着,这一昏迷就是整整十几天。

吴放歌的伤虽然有几处,却大都不重,不过都是皮外伤而已,养的好了,过几年连连疤痕都会变淡,比较重的有两处,都没在外面,一处是耳部的震荡伤,另一处是体力严重透支,除此之外,别无大碍。

在十几天的昏迷中,也有两次短暂的苏醒,一次睁眼看了周围以两秒钟后,再度陷入昏迷,另一次连眼睛都没睁开,喉咙里咕噜咕噜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呢。

前线野战医院条件不好,又出了点事,搞的人心惶惶,于是一批重伤员被转院,其中就有吴放歌。由于吴放歌的伤情主要靠养不靠治,他就被分流到军区医护疗养院,一个老头儿比年轻人多的地方,或许是因为环境给人一种安全寂静的感觉吧,到了医护疗养院的第三天,他就苏醒了。

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然后视线逐渐变的清晰,连吊挂在天花板上管儿灯和墙角的小蜘蛛网也看的一清二楚。他又侧目凝视,这是一间白墙绿墙裙的房间,所有的房间里的家具都涂上了白漆,再看,床单被子也是白的。

吴放歌常常的叹了一口气:“靠,我还以为就此回去了呢,原来真是单程票!”

不醒还好,这一醒倒觉得浑身酸麻,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想活动一下翻个身,或者干脆下床呢,浑身又松垮垮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

“《杀死比尔》的男性版?”吴放歌一面胡乱寻思着,一面想办法积蓄力量,好从这该死的床上爬起来,可一直到值班护士到来后,他也没能成功。

一旦从昏迷中苏醒,吴放歌恢复的就非常快了,不到一周就能行动自如,并在付医生的指导下进行适当的锻炼,随着饮食的回复正常,不规律的腹痛腹泻和大小便也恢复了正常,至于身上的那些皮外伤,也因为他的苏醒而迅地复原,很快就闭口结痂了。

再他苏醒的第二天,于副主任和刘干事就来探望他了,来的如此之快的原因是因为这二位也在此公干,具体在干什么却支吾着不说,好像是在为什么事情保密,后来通过护士的口才知道,医护疗养院里海住着七八个这次被周海他们营救回来的,在历次战斗中被俘的中国士兵,先让他们在这里治疗休养一段时间,但是有人看管着,同时还要接受一些调查。吴放歌听说了这个消息,心里不禁后怕幸亏当时疯子及时赶到,不然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当身为一名中国士兵当了战俘的滋味可不好受,真个是里外不是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啊。

有了于副主任和刘干事在这儿,吴放歌也算是有了亲人了,在那两人工作之余,在一起谈谈天,也算能消磨不少时间,顺带还可以问一下其他战友的情况。大家最为熟稔的几个人里,除去吴放歌已知阵亡的,何建皮早肉厚,他那一组人连死带伤,唯有他一个,除了头上撞出一个青包来以外,居然毫无损,真是个被战神眷顾的小子。周海和乌鸦带的那组人也大多全身而退,还顺利地完成了解救友邻分队和战俘的任务(医护疗养院里的战俘就是他们营救的),比较遗憾的是吴放歌和何建拼死拼活救回的那个战俘伤势过重,最终还是死在了野战医院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临死前终于回到了祖国,不用抛尸异国他乡了。

鉴于和周海等人有着生死的友谊,吴放歌又特别问了他的近况,得知惩戒排这次幸存回来的兄弟依然被‘集中管理’。虽说当初有将功补过的承诺,但是要化解一些事情还是需要时间和程序的。不过有一个人没能回到惩戒排,那就是姜道富上尉,他作为接应分队的主官,指挥不力,多亏疯子及时剥夺了他的指挥权,才扭转了局势,不然吴放歌此时也变成一具荒野白骨了。所以姜道富因为这个严重问题,直接就又被羁押了。至于疯子,目前又回到惩戒排当班长去了,整天陪着周嗨等人政治学习,不知道的,以为他也犯了事儿。有意思的是,这次惩戒排的兄弟作战勇敢,伤亡也很大,连死带伤的折损过半,周海也无心时世,差不多排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疯子在管,而各级上级长也默认了这种权力委派,理由是:疯子本来就是班长,现在惩戒排也就剩了一个班多一两个的人数,他管也是正合适的。

如果逍遥地又过了一个星期,用付医生的话说叫‘观察恢复阶段’医护疗养院出了事,直接后果就是让刘干事和于副主任离开了吴放歌。那些战俘里有两个成功的逃跑了,警通连派人去找,也没找回来。一查,那两个人一个是79年被俘的,被关押了差不多十年,是个当过知青的,另一个是84年被俘的,入伍前当过个体户,颇挣了些钱。这两个人在战俘营就交好,时常相互照应着。在一细查现,那个79年的战俘的大伯父参加过抗美援朝,也是个战俘,回国后吃了不少的苦,估计是最近几天调查盘问的紧了,日子没以前好过了,他不想重蹈覆辙,所以趁着现在看惯还比较松懈,相约逃跑。

这件事情生以后,那些战俘的自由程度立刻被限制了,伙食标准也降低了,第二天就一卡车给不知道拉到什么地方去了,于副主任和刘干事也跟着押车走了,这里又孤零零的剩下了吴放歌一个人,好在他现在也和那些医生护士病友混的熟了,到也不愁找不到人说话,只是毕竟才认识不久,说话没那么随便。

尽管战俘逃跑带来了负面的影响,但是吴放歌私下却认为这对于那两个战俘来说也许不算是坏事,79年那个战俘做过知青,84年那个战俘当过个体户,这两人到了外头生存应该不成问题。

就这么又过了两三天,吴放歌觉得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又一个人找不到熟人,就找到主治付医生请求出院,付医生笑道:“人家都巴不得多住几天,还有赖着不走的,你的情况啊,还需要多观察几天。”

吴放歌见付医生虽然语调温和,但又透着不容商量,只得说:“付医生,我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别的倒也没什么,就是闲的难受,整天的胡思乱想,晚上还做噩梦,我的意思是,要是我还不能出院,能不能给我找点事情做呢?”

付医生先是很惊讶地看了吴放歌一眼,还真没遇到过这种兵,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就打了几个哈哈,把吴放歌打走了。可是这个付医生是个很负责的人,也知道像吴放歌这种情况,如果能适度的安排一些轻松的工作,更有利于身体的康复,于是先查了查他的档案,现吴放歌前三年的服役记录就只有几页纸,各方面表现都平平,但最近几个月却有厚厚的一大摞子,表现优异。然后又找到医护疗养院管理处商议吴放歌的事儿,可管理处的处长正忙着自己专业的事儿,两个副处长又忙和着把自己弄成处长,所以就撂下一句话,你看着随便给他找点活儿吧。

第六十一章遇到熟人了

一般技术干部都有点恃才傲物,这个付医生原本帮吴放歌找事做,不过是随便找找,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这么被一冷遇,火就上来了,还真用了心思帮吴放歌,可是医护疗养院的事情差不多都有专人干,还真不好找,这一耽误就是三四天,付医生看着吴放歌无所事事的经常坐在台阶上**,心里也过意不去。又过了一两天,付医生参加会诊,听见有个老干部抱怨阅览室一直锁着门,想看看报纸都不方便,豁然想起去年退伍的时候,因为编制问题,原来的图书管理员没能转成志愿兵,抹着眼泪花儿退伍了,新的图书管理员一直没有到位。便专门跑去图书活动室去看了看,哪里已经大半年没人收拾,灰尘也积的老高,条件实在不怎么样,就试着把这个位置的情况和吴放歌说了,没想到吴放歌听后两眼放光,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吴放歌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虽然自己此时多了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但是毕竟有时代的差异,未必都能适应,如果能在退伍前有机会多点这个时代的出版物,更有利于将来的展,如此的机会又怎么能放过?

付医生见吴放歌中意这个职位,也很高兴,就拉着吴放歌去管理处要图书室的钥匙,结果管理处现在乱糟糟的东找西指了半天,居然找不到钥匙,付医生生气了,拉了吴放歌就走,在附近的杂货店自己出钱买了新锁,又到小车班找了榔头改刀,到图书活动室就把门给撬了。吴放歌看了直吐舌头:“付医生,你可真够火爆的。”

付医生咧嘴一笑:“那些官僚,凡是不能指望他们。我可是从连队卫生员考上院校的,嘿嘿。”

付医生果然是个大好人,最后还帮吴放歌打扫了半天卫生,交钥匙的时候还特地叮嘱“你才恢复,不要太累着了。”

打扫卫生的时候,恰好有几个老头儿散步,见有人打扫图书活动室,都过来问几句:

“小付?你调到管理处了?”

“图书室早就该开了……好好干呐。”

问完话,鼓励几句,然后无一例外的背着手一步步的踱走了。

吴放歌笑道:“看他们那架势,我还以为他们要帮忙呐。”

付医生笑道:“你想得美哦,都是离休的高级干部,都被伺候惯了,哪里会伺候人。”

付医生工作很忙,帮了这半天后,就一直没来了,于是偌大的图书阅览室的清扫整理工作就落在了吴放歌一个人身上,他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干,手上有事情做,心里也没那么慌了,睡眠也比以前好的多。

说起睡眠,凡是经历过战争的士兵精神上受到的伤害远大于**上的,吴放歌也是凡人,莫能例外,从他昏睡的时候起,能回忆起来的梦境,都是血肉横飞令人魂飞魄散的,只有一点有些奇怪,在这些梦境中,很多场景都出现过,惟独那个小村庄的屠杀,居然一次也没有梦到过,按说那一场心灵的震撼也是十分深刻的啊。

自从开始了新工作,虽然还时不时的会做噩梦,但是次数和强度都比以前好多了。

几个经常来图书馆附近散步的老头,几乎每天都背着手过来参观吴放歌干活儿,开始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指手画脚的嘴上指点,后来也不知图个啥,居然也愿意搭把手,只不过正如同付医生说的,这些人都是习惯了让人伺候的,习惯伺候人,做起事来自然也就笨手笨脚的,重活儿又不敢让他们干,最多也就是帮着淘淘抹布,吴放歌登高的时候帮着扶一下桌子角凳子腿儿什么的,总之从干活儿的角度来说,有没有这些老头儿帮忙,对于工作进度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只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有了不少聊天说话的人,工作变的没有那么枯燥了。最后更有意思的是,这些老头居然认真了起来,自己编制了一个值班制度,每天轮流来帮忙,甚至有时候还会为轮班的问题吵架,弄的吴放歌每次都担惊受怕,生怕哪一个老家伙突然因为吵架引了心脏病还得他承担责任,幸运的是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生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吴放歌天天在图书阅览室工作不但被他自己习惯,也被别人看惯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是管理处的新近人员,而不是一个伤员,甚至连管理处的一个副处长都这么认为。

如此过了好几天,吴放歌有天正在更换天花板上的吊灯,下面有好几个老头帮他扶着桌子角,并仰着头指手画脚地指挥着,不过虽然这些老头说的热火朝天,吴放歌也笑着应对,下手干活可还是得按自己的来。这些老家伙或许打仗有一手,干这些却完全不行,要是按着他们说的来,保准啥也干不成。正热闹的时候,外头又闹哄哄的进来了几个老头儿,确切的说是几个老头拽了另一个老头进来了,由于吴放歌正忙合着给灯上螺丝,只是听见,却顾不上回头看,只听那几个老头笑呵呵的七嘴八舌地说:

“你又不是秀才,一天到晚的闷在屋里干啥?出来活动活动啊,也算是学习雷锋做好事啊”

“就是,就你认识那几个字儿,还写书呐。”

“哈哈,你们不知道,他不是图个写书,是因为有个女作家陪着。”

“哦哦。”有人起哄道:“老邱,你可得注意你的身子骨儿,年纪不小啦,别跟年轻人比呀。”

另一个老人毫无用处的辩解着,一般这种调侃式的玩笑,根本就是辩无可辩的。

吴放歌觉得那老头的声音很耳熟,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却惊喜地现,被众人生拉活扯的那个老头不就是邱克勇邱老吗?自从珍珍那件事儿后,这老头儿就消失了,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重逢。于是很开心地喊了声:“邱老?你也在这儿疗养?”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这是人生两大喜事,吴放歌历经磨难之后,在遇到邱老,自然像见到了亲人一般,可是邱老似乎却不这么看,他抬头一看装顶灯的那个人是吴放歌之后,老脸一红,居然掉头就走,任凭底下几个老头怎么拦也拦不住,吴放歌又喊了几声,可是越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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