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对我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总共就争取到十五天探亲假,倒有十天找不到她的人,去他家问,也看不到好脸sè,只知道她去县城了,村里人说,她家给他在县城里找了新的男朋友,是个开电子游戏厅的,家里很有钱。我发了疯似的找她,终于在一个舞厅mén口找到了,她……唉……”
疯子长叹一声,好像极不愿意说起这段往事似的,不过在chōu了两口烟之后他又继续说下去:“我nv朋友和那个小子勾肩搭背的就出来了,我上去质问她,她自然低着头没什么话说,可那小子就狂了,对我喊打喊杀的,还甩手给了我nv朋友一耳光,咱哪能怕这个?三下五除二就把他那几个小兄弟给放倒了,又准备收拾那小子,可这时候,我那nv朋友居然用身体护在那小子前面,说:要打他,先杀了我。我当时心一下子就凉了,他打她,她居然还护着他,说明我彻底没戏了,我还能咋样?只得选择离开。”
“原来你就这样回来了。”何建说。
“不是的。”疯子接着说,我原打算第二天就回部队的,可当天晚上,她从县城来到我家,让我赶紧走,说他男朋友请了城里的警察来抓我。我一听就炸了,这算什么事儿,抢了我的nv朋友,还要抓我?所以她越是劝我,我就越不走,她急了,对我说:我是不想你出事。我冷笑着说:我看你是不想他出事才对。你看我收拾那小子的时候,你急得那样儿。她说:那男人家里很有势力的,要是你打伤了他你就真的脱不了手了。我当然不信这个,就说:我才不信你会关心我,你这个爱情骗子!我说完她就哭了,说:我要怎样才能相信她。我说:“我和你相恋这么多年,连拉手都要征求你的同意,可人家现在愿意把你怎么着就怎么着,想打就打,想抱就抱,而且你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了,好啊,我现在也不当君子了,除非你跟我睡,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话。”
卫yàn听到这儿,颇为感慨地说:“疯子,你也特狠了,一点也不明白nv人的心。”
疯子忽然冷笑:“nv人的心?nv人心,海底针,有时候连她们自己都mō不透。”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原本白皙英俊的脸变的很狰狞。
何建刚才听入了神,就催促道:“你说说,后来又怎么了?”
疯子对何建伸出手说:“给支chōu的。”
何建一mō口袋,没mō到香烟,陆昊就拿了一支递给疯子,疯子点燃了吸了一口,手背贴着额头说:“我其实说那话是气话,可是她……她就真的当着我的面,把衣服一件件都脱了。我当时楞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nv人的身体,而且她身上全是伤,青一道紫一道的,新的旧的全有,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把衣服给她穿上,可眼睛离不开,脚也不能动。最后她走过来开始帮我脱衣服,还跪在我面前,居然帮我……用嘴巴……”疯子说到这里时,脸居然红了。
“于是你就忘不了那个晚上了?不管走到哪里,哪怕是吃饭睡觉,脑子里全是她光身子的样子?”吴放歌忽然chā了一句嘴。卫yàn捣了他一肘,却没让他停下嘴来,“我们的浴室不隔音,nv孩子洗澡又好闹腾,只要有人总附近经过,就能听见她们嬉闹的声音,你也是如此,几次过后你就受不了了,一时脑袋发热做出了,就做出了这种事。”
疯子听完吴放歌的话,低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或许是因为这段往事过于沉重吧,大家暂时原谅了疯子偷窥这件事。
卫yàn叹道:“疯子,不是卫姐说你,你的nv朋友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她另攀高枝一定有她自己的苦衷。”
“我也想到了。”疯子说“所以我后来对她说,让她跟我走,我就在部队驻地附近找间房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放歌就接口说:“然后让她出去找份工作?因为你的津贴连房租都不够。”
疯子抬头看着吴放歌楞了几秒钟,才说:“我是这么想的。可是……”
“你一定想说,我们可能一无所有,可是我们有爱情。”吴放歌又接过去说“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们俩走了,你们的父母怎么办?让他们去面对那个tǐng有势力的家族?爱情虽然很宝贵,可有的时候一钱不值,还能不断地给你带来麻烦和痛苦”
疯子张张嘴,还没说话,吴放歌又说:“你和你nv朋友办事的时候,一定jī情澎湃,所以没采取什么避孕措施吧,你有没有想过,你打了一炮就回部队一走了之,你nv朋友怀孕了怎么办?你怎么让她去面对将要面对的一切?你就告诉我,当时你想过没有?”
疯子忽然把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摔,跳起来要和吴放歌拼命,口里还吼道:“老子和你有仇啊,你这么bī我!”
何建眼疾手快,一下chā到中间,把疯子推后几步说:“疯子!你的事儿还没完!放歌的话我不全懂,但是他没说错,你nv朋友要是真有了,你有什么办法解决没有!”
“不是那么回事!”疯子手指着吴放歌说:“我想说的他都不让我说!净让我说那些……”
“因为你要说的话都没用。”吴放歌说:“爱情和婚姻是要有一定物质基础的,不是我这人俗,也不是我这人市侩,我说的物质基础其实只是一个家庭必备的东西,你刚才说你要带nv朋友sī奔,可是连房租和生活费你都提供不起,还奔什么奔!难道让你nv朋友将来tǐng个大肚子还要去小饭馆儿打工?”
何建又对吴放歌说:“放歌,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和陆参谋都是有学问的,你说的话也在理,可真的不那么中听,以后再说行不?”
陆昊也说:“是啊,大家都少说两句,先解决疯子的问题吧。”
吴放歌说:“我就是在解决疯子的问题。咱们不像西方军队,还配有心理医生,咱们全得靠自己。有些事,听起来俗些,可咱们作为男人,必须明白这些道理。”
疯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吴放歌,就恼羞成怒地说了一句:“你,你不懂爱情。”
“我不懂爱情?”吴放歌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苦笑着“说起来你nv朋友算是很不错的nv人了,最起码她还知道为你通风报信。有时候啊,看似坚固的爱情其实并经不起真金白银或者美sè的轰炸,这其实都是很正常的事,正如有句话说的: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yòuhuò不够,nv人无所谓忠贞,忠贞是因为价码不高。”
这时卫yàn忽然对吴放歌说:“那照你这么说,这世界上就没有真正的爱情了?”
吴放歌反问:“你已经经历了一个失败的婚姻,难道还不知道?”
这句话揭开了卫yàn的旧伤疤,她的脸sè一下子变的非常的难看,xiōng部也剧烈地起伏了起来,看样子是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最终用手指着mén,嘴chún颤抖着吐出一个字“滚!”
吴放歌叹道:“人啊,总是不喜欢听真话。”说完,把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站起来拍拍kùtuǐ就走。
卫yàn确实很生气,可她让吴放歌滚,也不是真心想让他走,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听话,说走就走,于是从chuáng下拿出一支鞋,骂道:“你滚!走了你就别回来。”正想把鞋砸出去,又想起这只鞋是钉了铁掌,怕砸伤了他,就故意延迟了几秒才仍,于是那鞋就结结实实地砸到了mén上,发出‘哐’的一声。而她那句‘走了你就别回来’的话,却显的与气氛不和谐的暧昧。
吴放歌离开卫yàn的宿舍后,就去了侦察营临时组建的装备改造缝纫组,那儿每天都会加班到很晚。可吴放歌在那儿工作还不到二十分钟,陆昊和何建就又找到了他。
第二十章难逃情网
军人是一种高危职业,特别是在战争状态下。可即便是如此,即使是最残酷的战役,也总会有人幸存下来的。能幸存下来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种就是求生意志。作为一个军人,在极度危险的环境里,如果你拥有强烈的求生意志,你不一定能活下去,但是如果你丧失了求生意志,那就就一定会死。
疯子是一名优秀的侦察兵,但是他却陷入了死地,原因很简单,他不在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他所珍惜的一切全部都失去了。
卫yàn虽然是个军医,但毕竟不是心理医生,尽管她也有二十七八岁了,可自入伍起就就一直在环境相对单纯的军营里度过,所以对人生的看法深度,远远不及吴放歌。但是她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吴放歌此时只是个二十出头的máo头小伙子。
“你凭什么这么说?!”卫yàn气鼓鼓地,“我承认,我做的事情有点不同于常理,可是我没做错!再说了,我和疯子就算有了什么,也用不找你自己来吃醋啊。”卫yàn说着,下手力道稍微大了一些,疼的吴放歌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卫yàn马上又松了手,用手指在他伤口的两边来回轻轻的mō,嘴里却硬邦邦的说:“活该,谁让你luàn说话的!疼死你!”
吴放歌又咧咧嘴,让伤口的刺痛感觉再缓和了一些,才缓缓地说:“哪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不会问的,就像是你说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不过那晚疯子没说完全部的话,我这几天和他聊了一下,原本打算再给他洗洗脑,却又知道了一些事情,让我肯定了我的猜测,疯子的问题要是不解决,恐怕这次出任务谁都有机会活着回来,他却没机会,虽说是大将难免阵前亡,可主动寻死却不是一件好事。”
卫yàn被提起那晚,脸上一红说:“那晚……你们走了之后,他就没说什么了。”
吴放歌说:“疯子探家的最后一晚,是和他nv朋友一起度过的,在我们看来,她nv朋友这样做也算是多少给了他一些补偿,可他的心里却更不痛快了,他的nv朋友越是殷勤,越是百般的讨好他,就越让他觉得厌恶。因为他离开之前,和nv朋友连手都没牵过几回,再回来时,nv朋友却成了个中高手,是被谁调教的不言而喻,心中就好像被强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所以,原本是她nv朋友想献身一下,结果到最后却成了疯子单方面的施暴……唉……看来疯子,或许我们大家都有一些和现代文明不相符的yīn暗东西,我们国家五千年的传统里,也不全是好东西,你是nv人,站在nv人的立场上或许能了解一些。”
卫yàn听的入了神,忘记了为吴放歌继续处理伤口,于是吴放歌用手指敲了敲手臂提醒,她才如梦方醒,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处理伤口,眼睛却盯着吴放歌,让他继续说下去。
吴放歌继续缓缓地说:“也可能是疯子nv朋友的那个男人发现人不见了吧,半夜就带着警察来抓人了。原本疯子是很有斗志的,可和nv朋友这么一温存,在她nv朋友急急忙忙地说:你快跑,他们来了。的时候,疯子居然光着身子,抱着衣服,从自家的窗户逃出去了,逃到了附近的山上,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mén被砸开,nv朋友被光着身子拖出来殴打,连父母也连累这挨了不少口水老拳,他就这么看着,拳头捏了又捏,眼泪流了又流,心口针扎似的疼,可就是没有勇气冲下去。”
卫yàn怒道:“他怎么是这样一个懦夫?”
吴放歌叹了一声说:“别说你是这么说他,连他自己也这么说自己,这真是莫大的屈辱啊,他当时连死的心都有,就这样狼狈地逃回部队,再也没脸回去了。”
卫yàn惋惜地说:“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吴放歌说:“你也不要这样评价他,他其实不是懦夫,不过是一时英雄气短罢了。”
卫yàn忽然问:“那,那他为啥偷窥nv浴室?”
吴放歌说:“这就是关键所在了。他的nv朋友给了他以前从未有过的人生经历,同时他又为nv朋友已经被人调教过而愤愤不平,这些东西纠结到了一起就形成了一种yù望,所以他做出了那样的事。不过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即使必然的,也是必须的。”
“必须的?”卫yàn感到诧异。
“是必须的。”吴放歌说“这就是他对人生的留恋啊,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能采取正确的方法,我们就可以挽救他,把他对人生,对自身的错误态度纠正过来,不过这事我没做好,你也没做好。”
卫yàn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吴放歌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那晚发生了什么,不过必然和xìng有关。他需要错误的yù望,你给了他,让他对人生再无留恋,所以他会带着自杀的心态去执行危险人物,必死无疑。”
卫yàn咬着嘴chún,不说话了。她为吴放歌处理好伤口,然后把卫生所的mén窗都关了,吴放歌觉得屋里黑,正要开灯,卫yàn说:“别开灯,有些事,开着灯我说不出来。”随后就是一片寂静,静的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过了良久,黑暗中听到卫yàn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一直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作对了,我绝对不是那种随便的nv人呐……放歌,等我说完了,你能原谅我吗?”
吴放歌说:“这里面没有原谅不原谅的事儿啊,我和你只是战友,又没有其他什么特比的关系。”
又一阵沉默,黑暗中传来轻微的chōu泣声:“算了,看来你是不肯原谅我的。或者一开始就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的意思,我结过婚,有孩子,年龄又大,当然是不现实了,更何况我又做出了这样的事。”
吴放歌说:“卫姐,你别这么说,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会不懂,不过咱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说有些事情不可以做,要做就得对人生有益,那些名知道做了就会惹来麻烦的事,做来干啥?就拿我来说吧,这千小心万小心的,都有麻烦找上mén,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孽,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连串的麻烦不断,多亏了有你和陆参谋,还有刘干事胖鹅一并成全,才能安然的等待退伍。所以对于你,我是感jī的。”
“感jī?原来紧紧是感jī啊。”卫yàn的语调中透lù着失望,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又传来一阵如卸重负的轻笑“唉,这也好,让我说话没什么负担,我就一五一十的把那晚的事情告诉你吧,以后不管你怎么看我都行,不过请相信我并不是随便的那种nv人。”
“嗯嗯。”吴放歌点头称是。
卫yàn又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在积累勇气,最终她开口说:“那晚我赶走了你们之后,我就对疯子说:你那天偷窥看到了没有。他说:看到了,也没看到,水汽太大,虽然白huāhuā的一片,却什么也看不清楚。我就说:好吧,那我今天就给你看看,免得你以后再干傻事,看完了就给我好好打仗去,别满脑子胡思luàn想的。说完我就把衣服脱了,不过我只脱了上衣,千真万确只脱了上衣,他哭了,开始只是说:卫姐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
我脱了衣服之后,就紧紧的闭上眼睛,咬牙说:你看吧,看完就该干嘛干嘛去。大约过了几秒,我刚想问,好了没有?还没说出话来,他就扑了过来,要亲wěn我。我不爱他,怎么能让他亲wěn?于是我侧开脸,他wěn在了我的脸颊上,然后又一路向下,居然吃我的nǎi,我想推开他,可当时浑身无力,只象征xìng的打了他两耳光,骂他太过分了,其实当时我怕急了,根本无力反抗,我对自己说:完了完了,要**给这小子了。可是他后来抱着我的tuǐ哭了,还说了很多话。后来我用尽力气赶走了他。
那晚,我一个人喝完了所有的酒,真是羞愧难当啊,因为我虽然讨厌我做的和疯子做的,心里却感到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