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萍说:“别找补了,找补不回来了,反正我生气了,你说怎么办吧。”
吴放歌说:“要不这顿我请?”
珊萍立刻拿勺子指着吴放歌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随即两人都笑了笑。
吃过了两道菜,正餐就算是结束了,于是每人又点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品着聊天。本来到这个地方来的人,图的就是一个气氛,若是49元一位的自助餐,那肯定就是往死里撑地多了。如果在这里也这么做,就有点焚琴煮鹤的嫌疑了。
很明显珊萍今天晚上是有心事的,她慢悠悠的东拉西扯,忽然问道:“你今年到底多大岁数啊。”
吴放歌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知道嘛,上次采访的时候就告诉你了。”
珊萍说:“现在的领导干部,总是把年龄越说越小,学历越说越高,我怎么知道你这里头搀假水啊。”
吴放歌笑着说:“那不一样。那些人嘛是对仕途还有想法,我干完这届就不干了。”
珊萍说:“真的啊,你舍得啊。你这么年轻,业绩又好,不干多可惜啊。”
吴放歌说:“你也说了啊,舍得。舍得舍得,不舍去怎么得的到?做官可不是人生唯一具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珊萍问:“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呢?”
“以后啊。”吴放歌说“他们要是还留着我呢,估计也就做个闲职,我自己在做点实业,总之啊,我是闲不住的。”
珊萍说:“这我相信。我今年满25了,翻年就26,挺遗憾的。”
吴放歌笑道:“二十五六有什么遗憾的?你看你现在事业也起步了,很多人在你这个年纪还什么都没有呢。”
珊萍眼帘低垂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事业什么的,我从不担心。说句不谦虚的话,在这方面我自信的很,想超过我的人,不是说没有,少的很!就算那些天赋比我好的,我也能通过努力战胜他们。”
吴放歌端起杯子说:“怪不得雪雯那么看重你,你果然有过人之处。”
珊萍却没有跟他碰杯,而是很无奈地说:“你没明白我意思,其实也是我没有说明白。我遗憾不是为别的。”她说着,将目光移向别处,又等了几秒钟,才缓缓地说:“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什么都还在……”
吴放歌一下没明白,问:“啥?”
“我还是处…女。”珊萍自嘲地笑着说“很稀有吧。”
吴放歌一见忽然说到这个话题上,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只得笑笑,不做评价。
珊萍见吴放歌不说话,又缓缓地说:“你也知道啦,我这人资质、相貌、身材都不出众,平时又不好打扮,时间都拿来了,上个大学都弄的男孩子敬而远之,出来工作了更不消说了,相亲倒是有几回,都无疾而终了。”
吴放歌说:“那我给你留意一下,给你找个德才兼备的相公,呵呵。”
珊萍忽然笑了,拿起杯子在吴放歌的杯沿儿上砰了一下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吴放歌也赶紧举杯。才这一杯下了肚,就又听珊萍说:“我以后的相公就靠你给介绍了。但是今天……你可不可以带我走呢?”
吴放歌原本就觉得气氛有些暧昧,才故意把话题给岔开,却没想到被珊萍又直杠杠的顶了回来,当下脸色就有点变,忙说:“你的意思是……送你回家?”
珊萍说:“我那儿要是没人也可以,只是今天我的室友在家。你要是觉得带我回你家不方便,可以去酒店。”
这话算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说明了,吴放歌其实从什么时候起也没打过她的主意,倒不是因为相貌,而是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可是这种事情,如果女方直截了当的提了出来,男方如果拒绝是非常不礼貌的,毕竟男女有别,男人被拒绝是常态,女人要是被拒绝那面子可就丢大了。
珊萍见吴放歌愣着不说话,就自嘲地笑了一下说:“呵呵,无所谓啦。我知道自己貌不惊人,又是原本就是不被男人喜欢的性格。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惜啊,你只喜欢美女。”她说着,一口干了杯中酒,站起来飘飘悠悠的就走了出去。
虽然看见珊萍失魂落魄的走了,但是吴放歌却觉得这样也好,他现在虽然算不上亿万富翁,却也有几个钱,既不怕消费,也不怕欠账,可是风流帐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目前正是和时间赛跑的时候,哪有空闲的精力来做这种游戏啊。所以吴放歌也不去追,只管慢悠悠把自己面前的酒品完了,才招呼伙计过来买单。
一个穿着白衬衣黑马甲,戴着领结的服务生拿了个托盘过来,里面是一张酒水单和一支签字笔。吴放歌拿了酒水单看了一眼,伸手就去掏钱包,却听那伙计说:“我们老总说了,吴市长签个字就行。”
吴放歌一凛,“被认出来了?”抬头说:“签什么字啊,私人消费,我也不是你们的股东。”说着拿出钱包。
伙计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是那钱烫手似的,忙说:“不行不行,我要是收了您的钱,就别想在这儿干了,您别为难我。”
“可我也有我的原则啊。”吴放歌嘀咕着站起来说:“带我去见你们老总。”
伙计正犹豫着,斜刺里走过一人来,打扮跟个伙计也差不多,就是年龄大了很多,大约四十多岁左右,看上起气色很好的一个中年人,笑着说:“哎呀,吴市长,早就想上来打个招呼的,又不好过来打扰,呵呵,请在坐会儿吧。”一边说,一边坐着手势让那个伙计退下了。
吴放歌记得进门的时候见过这个中年人,当时心里还寻思着:这么大年纪了还做跑堂的,挺不容易,却没想到他就是老板。可见他与自己如此熟络的样子,又想不起在哪里认识的他。无缘无故的白食可吃不得,于是吴放歌就又坐下,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都坐定了,那中年人见吴放歌桌上的红酒还剩了小半瓶,就说:“吴市长,还剩了点酒,要不要我帮你存在柜台上下次喝?这酒不错,Lng费了可惜了。我以前都不知道,酿红酒是多不容易。”
吴放歌心说:下次,下次什么时候还不知道呐。但盛情难却,就说:“好吧,我也不喜欢Lng费的。”
中年人招手叫来个伙计,把酒拿走了。接着又说:“刚才见你这儿有人,不方便过来说话。嗯,我私人还有瓶好酒,您是否有兴趣和我喝一杯?”
吴放歌笑道:“你不早说,早说就将就刚才那瓶了,何必又开一瓶呢?”
中年人说:“吴市长此言差矣,您不是说过,每瓶红酒都是独一无二的,就想每个人一样。”
吴放歌脑子一闪,豁然就想起了这个人:“郝光明,你是郝光明!哈哈。”
原来此人叫郝光明,是个下岗工人。当年和他一起下岗的还有很多人,因为生活无着,就跑到市政府门口去静坐,肚子饿了就直接冲入机关食堂开饭。当时差点就要调动武警了。吴放歌那个时候还在做药监局的局长,不过已经有要上位的迹象了,手头又恰巧有一笔资金,于是就出面化解了这件事,把那一批下岗工人分门别类的做了分流,并且拿出那笔资金来,又出面让市里的知名企业家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一部分人被招聘,另一部分则被免费送到省城甚至北京做职业技能培训。其中有一批就是被送到红酒庄园的,吴放歌还去讲过话,眼前这个郝光明就是当时的学员之一。
郝光明笑着说:“不愧是吴市长,过目不忘,居然还记得我这个升斗小民。”
吴放歌笑着,环顾四周说:“你这个不算是升斗小民啦,怎么?发财了?”
郝光明说:“发财说不上,反正现在丰衣足食,有房有车。虽说车不是名车,房子也不大,可和以前下岗那阵子比,就是天壤之别了。这一切,多亏了吴市长您呐。”
吴放歌说:“可别这么说,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勤劳所得,我没做什么的。”
郝光明说:“您可别谦虚。记得当时你还有一句话叫: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当时我们都没看那么远,总想让政府解决一点是一点。我就是听了你这句话才决定去参加技能培训,现在看来这步棋算是走对了,你看那些贪图眼前利益的,现在也没比过去强到哪里去。而我们那帮子多数都混的不错,我呢,脑子笨,又故土难离,所以就回来了。”
吴放歌说:“回来也好啊,美不美,家乡水嘛,而且你回来办了这么个企业,又解决了很多就业问题,还为金乌市交税,这就是支援家乡建设。”
郝光明笑着说:“我可没想那么多,反正我现在有了这招本事和这套门路,肯定就得靠这个吃饭……对了,吴市长,刚才那个女的怎么回事儿啊,晃晃悠悠就走了,一脸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样子。”
吴放歌笑着说:“说起她,你可别得罪她,她是明日先锋传媒派到金乌来的首席记者,不满意给你写两笔,咱们可都得罪不起啊,哈哈。”
郝光明却诡异地摇着头笑着说:“NNN;我总觉得您是被放了单飞了,或者您放了她的单飞了,哈哈哈。”N
【……第八十六章出国前(二)】!!
第八十七章出国前(三)
这要是换了别位领导,借给郝光明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开这种玩笑啊,而吴放歌既然是官场里的一个异数,什么官威啊排场啊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这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平民气息,是无论怎么样做亲民秀都是学不出来的。(请记住我们的n)
和郝光明闲聊了几句,吴放歌忽然觉得心情说不出的好,可就是再要付账的时候人家说什么也不肯收,还说只要是那批下岗职工的开的场子,就算不能免单也能打折,而且打了八折都算黑心。原来那一批被吴放歌送去技能培训的下岗工人,大部分现在都混的不错,没自己开店的,也都在高档的消费场所打工,彼此间还有个小组织,市场搞搞聚会啥的。郝光明还说他们原打算请吴放歌做他们这个组织的名誉主席来着,只是一直没得着机会联系,所以位置一直空着,这下算是联系上了。
吴放歌见他如此的盛情,也就满口答应下来,不过心里暗说:这个承诺恐怕事不能实现了。
就这样,一直把吴放歌送出大门外才分了手。吴放歌独自开车回家这又是破了一个例,虽说没人查他的车,但是哪怕只沾了一滴酒,他向来是不亲自开车的,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什么都想去碰一下。
都快到家门口了,忽然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走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进了一看,居然是珊萍。于是车靠路边停下,摇下车窗问:“喂,说是你请客,怎么忽然就跑了?”
珊萍对着他惨笑一下,在路灯下,那脸白的有点吓人,要是穿上一袭白衣,就活像个半夜出来溜达的幽灵。
笑过之后,珊萍又继续往前走。吴放歌又开车上前拦住去路,打开车门说:“上车。”
珊萍扭过脸说:“你又不要我,上车干什么?”
吴放歌见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是一时兴起,就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要?你见过不吃腥的猫吗?”
珊萍想了一下,上了车,吴放歌见她那双小手一点血色都没有,忍不住摸了一下,结果发现凉的彻骨。珊萍缩回手说:“听说你们这些当官的都喜欢小女孩儿,我26了,估计是不合你胃口了。”
吴放歌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就想起来那几个官场败类来,于是皱了皱眉头说:“那几个败类提他们做什么,他们是运气好没让这事儿发生在金乌,不然我整死他们!一个个有权有势的,啥女人得不到?非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珊萍没搭理吴放歌的话茬,自顾自说道:“都说贞操这东西就像一个梨,只有新鲜的时候才味美多汁,老了就不值钱了……”
吴放歌说:“珊萍,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我在性方面不是个特别严谨的人,更不是那种有处女情结的人。只要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很少拒绝别人。可是……珊萍啊……虽然咱们接触不多,可我看得出来,你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女子,所以有些时候没有必要强迫着发生一些事。”
珊萍说:“我没强迫,你也看得出来,我没有乱选人,我就选了你。而且肯定没选错人,你看雪雯姐多高傲的女人啊,她都选了你,所以选你没错的。”
吴放歌笑道:“这玩意儿还带从历史的角度去看的呀。”
“嗯。”珊萍一点也没笑,满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吴放歌也笑不出来了,他手在方向盘上敲着说:“珊萍啊,你都已经保存了这么多年了,干嘛不干脆点,留给以后的丈夫呢?”
珊萍说:“这不是没办法嘛。女人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可是谁能保证我以后的丈夫就一定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呢?你倒是我想找的那个人,可是你有老婆孩子,情人也一大堆,所以我是插不进来的,只想能有个机会和你亲密接触一回,免得以后留下遗憾。”
吴放歌叹道:“就怕你找了我才会留下遗憾啊。”
珊萍摇头说:“不会,就算会也不后悔,反正是我自己找的。”
吴放歌沉吟良久才说:“嗯,好吧,我可以带你走,但是不能陪你整晚,我明天就要出国,今晚妮子会回来,我不想在这之前还惹上什么不开心。”
珊萍想了一下,点头说:“有几个小时也好,太久了我怕我iui忍不住缠上你,所以你可以对我残忍一些。”
吴放歌摇摇头,心说:看来又要欠上一笔情债了。然后他启动了车子,开向了喀秋莎。
吴放歌以前在喀秋莎一直有一间办公室兼卧室,后来他对然升任了副市长,但是这间办公室却一直保留着。他在那里处理过很多重要的事情,同样的,也和云柔还有妮子在哪里渡过过很多次荒唐而又快乐的时光,今天又要加上一人了。
到了喀秋莎停好了车,吴放歌带着珊萍从侧门进了酒店,直奔自己的办公室,开了门,珊萍进屋一看,就说:“你长期在这儿有房间?”
吴放歌说:“以前我需要在这里办公,后来这房间也一直给我保留着。”
“真。”珊萍说着,嘴角总算是有了一丝笑容。
吴放歌又捏捏她的手说:“哎呀,还是冰凉的,去洗个澡吧。”说着他顺手打开了空调,又开了电视。
珊萍‘嗯’了一声就去了。
吴放歌靠在床沿上看电视,没几分钟就听见珊萍说:“你能来一下吗?没热水啊。”
吴放歌应着就到了卫生间门口,见门虚掩着,就敲了敲门,只听珊萍说:“你进来吧,我穿着衣服的。”
吴放歌这才推门进去,见珊萍裹着浴袍,其他衣服倒是堆在一边,吴放歌就说:“我先帮你把衣服拿出去吧,免得沾了湿气。”
珊萍却说:“我自己拿,你先帮我调水嘛。”说着拿了衣服,红了脸就往外走。
吴放歌见那堆衣服上面有些女孩子的小东西,就笑了一下说:“还害羞。”转身就调试洗澡水,却发现没有什么不正常的,热水冷水都很充足,于是又扭头说:“哎,都没问题啊……”
可就是这一回头,却把他惊了一下,原来珊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而且浴袍已经褪下,就这么一丝不挂地直直地站在他身后,如果说女孩子的羞涩还起着什么作用的话,那就是她把自己的眼睛闭的紧紧的,脸颊也已经涨得通红。
吴放歌见她的身子瘦瘦的,就摇着头轻声说了句:“你真是个小精灵啊。”然后张开怀抱把这只小精灵融化在自己的怀抱里了。
珊萍可以说是没有找错人,吴放歌对女孩子向来温柔,对于珊萍这种初经人事的女孩更是呵护有加,不忍有半分的狂野,因此算不上是尽兴,倒像是完成了一种仪式。而珊萍更是觉得如愿以偿,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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