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蓉才接了电话,用微微有些气喘,同时还有些娇堕声音问:“谁呀。”
吴放歌笑道:“干嘛啊,才跑完马拉松啊。”
那有蓉听出了他的声音,有些惊喜地说:“太阳啊,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吴放歌说:“就是想起来了,怎么地吧,猜猜我在哪里?”
那有蓉说:“还用猜,省城呗,你这家伙就喜欢来这一手。”
吴放歌说:“既然知道我在省城,那就过来陪我啊。”
那有蓉笑的咯咯的说:“不行啊,人家身边有男人啊,走不脱啊。”
正说着,吴放歌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还略带着稚嫩的男生的声音:“蓉姐,谁的电话啊。”
吴放歌就笑着说:“你啊,好容易有自己的基业了,可挣来的钱除了做整容,就是去勾小白脸,拜托,有点追求好不好?”
那有蓉说:“哎呀,人家一个女人,又不用相夫教子的,所谓的追求也就这点儿了。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她说着话,声音又变的有些不对劲儿了,估计是身边的那个小伙子又在骚扰她。“不说了,明天一起吃……饭……哦……不要……闹……了……”
吴放歌赶紧把电话挂了,在不挂就变成现场直播了。
挂断了那有蓉的电话,吴放歌想了想,又拨通了郑雪雯的,第一句话就问:“身边没男人吧。”
郑雪雯笑道:“巧了,平时老头子都很少在家的,今天偏偏在,要不要他听电话?”
吴放歌笑着说:“算了吧,不过今天怎么弄的跟发春日一样,个个身边都有男人?”
郑雪雯说:“你也不看看大家的岁数,这岁数可不都是回归家庭的时候嘛,怎么?想我了?我这么老了你还想,口味忒重了吧,咯咯咯。”
郑雪雯说话实在是太随便太直接,让吴放歌都难以相信她身边真有个老头子。
郑雪雯又说:“得亏你打电话来,其实这两天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有点事想请你帮帮忙。”
吴放歌说:“雪雯姐的事那还有什么说的啊,你尽管开口。”
郑雪雯说:“其实也没什么啦。你当年不是做过《明日先锋》记者站的特约通讯员嘛,后来我不在这儿干了,你也去沙镇发大财去了,金乌的记者站就垮了。现在《明日先锋》从杂志亏大成了传媒,准备再在各地建一批记者站,金乌是重口,我们会派个人过去,于公于私你可得多关照哦。”
吴放歌说:“这个简单,我会和我们那儿的宣传部,电视台什么的打好招呼的。”
郑雪雯说:“那就这么定了,具体的我发电子邮件给你,记得查收啊。”
吴放歌笑着说:“那就不用了,明天见面细谈吧。”
郑雪雯一愣,随即笑道:“我早该想到的,你平白无故给我打电话,就多半是已经到了省城了,那好,明天我请你吃饭,顺便把这件事的细节商量一下。”
吴放歌说:“这个饭还是我请吧,明天可不止咱们俩。”
郑雪雯说:“当然不止咱们俩,我还得带上珊萍呢,我打算锻炼锻炼她,金乌的记者站,让她挑梁?”
“三平?”吴放歌的脑海里一下就冒出了那个相貌平平,胸口平平的小女记者来,忍不住笑了一下。
郑雪雯就笑道:“你啊,总是把别人的缺点记得牢牢的。行了不和你说了,身边的老东西开始骚扰我了,明天见。”咔哒一声,电话挂的可比吴放歌快多了。
“这些女人,可都是抓住青春不放手的骚=货呢?”吴放歌笑着,又翻了翻电话本,虽然还有不少熟人,但再没有一个值得他去打电话的了。于是干脆关灯睡觉,可睡下不到十分钟房间电话就响了,问要不要客房服务,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服务?于是一口回绝了,然后就是一夜清净的好睡眠。
第二天一早,吴放歌吃了酒店的免费早餐,又打了几个电话回金乌,处理了些公务,那有蓉就打了电话进来,听起来精神非常之好,看来昨晚被滋润的不错。
“嗨~咱们是中午吃还是晚上吃?我今天全天有空。”她说。
吴放歌笑道:“中午吧,我打算下午就回去,另外可不止咱们两个人哦。”
那有蓉说:“下午就回去?你休想啦,来到省城可就由不得你了,哼哼。还有的人,无非就是小艳两口子嘛,无所谓,我请得起。”
吴放歌笑道:“还真不是他俩。是郑雪雯和她的一个学生,顺便商量一下在金乌重建记者站的事儿。”
“郑雪雯……”那有蓉想着,忽然笑道:“哎呀,想起来了,就是当年在军分区军训,晚上悄悄溜过来陪你睡觉的那个女记者吧。哈哈哈,当年我和小丽还偷看你们来着,嘻嘻嘻……”
吴放歌听见电话里还有汽车声,说话声,就说道:“哎呦我的姑奶奶耶,你还在大街上吧,小点声儿行不?你的那个小男人呢?”
那有蓉嘻嘻笑着说:“哎呀无所谓啦。我那个小的,一早被我送回学校了……喂……那个女记者,记得那时就比我们岁数大,挺有风韵的。不过现在我们都这岁数了,她应该挺老的了吧?放歌你行啊,难怪女人都喜欢你,总是大小通吃,不离不弃的,难得,难得,嘿嘿。”
吴放歌哭笑不得地说:“你这算是夸我呐,还是损我呢?”
“都算都算。”那有蓉说“快告诉我你的酒店名字和房间号码,我马上过来。”
不到一个小时,那有蓉就出现在了吴放歌面前。又有些日子不见了,那有蓉的面像却一点都没变,身材也越发的火辣迷人,漂亮又有钱,难怪能够到小伙子,只是她这一身也是钱堆起来了,不说整容,每年丢在美容院里的钱就不计其数,不过现在她承担的起,再也不会因为用了公款招来横祸了。
见了吴放歌她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以前虽说也常见面,但毕竟有个谷子在,两人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现在这个顾忌没有了,吴放歌也笑着把她抱了抱,然后揉着胸口说:“你衣服下面是什么啊,差点把我的肋骨给咯断了……”
那有蓉听罢哼了一声,胸脯越发挺的高了些,说:“咋了?不服气?不服气你凑过来,我能用这闷死你。”
吴放歌摆手道:“算了吧,我虽然一把年纪,可还没活够呐。”
那有蓉笑着,很随意地往床上一坐说:“哎呀,酒店不错嘛,昨晚这里的服务怎么样?”
吴放歌也笑着说:“你别说,昨晚和你通完电话后,还真有个服务电话打进来,不过我没搭理。”
那有蓉说:“不觉得可惜?”
吴放歌说:“钱和肉的关系有什么可惜的?对那个表示无爱。”
那有蓉笑道:“说的也是,像我们放歌这么有魅力还用得着那?有道是红颜知己遍天下,这些粗脂俗粉啥的,不在乎。”
吴放歌叹道:“什么红颜知己遍天下啊,不行啦,如今婚的婚,嫁的嫁,打个电话过去人家就说‘哎呀,不方便啦,身边有男人啦。”
那有蓉听了,往后一仰,伸手抓过枕头砸过去说:“讨厌,骂人不带脏字儿。”
吴放歌伸手接了枕头,嘿嘿的笑。
那有蓉坐起来说:“好嘛,嫌我们冷落你了嘛,来嘛来嘛,补偿你!”说着,把外衣脱了扔到一边,又往后一仰,躺在床上,把自己摆成了个大字型又说:“来噻,免得又说我们冷落你。”
吴放歌站起来把枕头扔到一边儿说:“那我来喽?”
那有蓉说:“来嘛,不要客气嘛,熟人熟事的,别假惺惺的还说不好意思。”
吴放歌就笑着扑了上来,压在了那有蓉身上,其实说是压并不正确,他双手撑了自己的身子,并没有和那有蓉有多少接触,就说:“那我就开动了。”
两人四目相对,忽然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身子燥热,心跳似乎也加速了,吴放歌还觉得嗓子眼儿有点发干,就用力咽了一口口水,那有蓉更绝,干脆把眼睛一闭,脸扭向一边,看得出至于下面会发生什么,她持着听之任之的态度。
终于,她听见吴放歌嘀咕了一句:“不太对劲儿啊。”然后就觉得吴放歌往旁边一翻身,也仰面躺在了床上,做了几个深呼吸说:“有蓉。”
那有蓉依旧闭着眼睛回答:“干嘛?”
吴放歌说:“我们两个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吧。”
那有蓉点头说:“嗯,是的,永远都是。”
吴放歌忽然笑了起来说:“真好玩,呵呵。”
那有蓉也跟着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吴放歌又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故作轻松地说:“有蓉,中午打算请我吃什么啊?”
那有蓉也坐了起来,但是她并没有像吴放歌一样,坐在床沿,脚放在地上,而是蹬掉了鞋,曲腿坐到了床中间,一边用手梳理着一头的乌发一边笑呵呵地说:“请?我已经请过了啊,只是某些人临了了,下不了筷子。”N
第七十四章公私兼顾
女人对待尴尬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尴尬丢给男人。'书签:'如果不是郑雪雯适时地打进电话来,吴放歌还得被那有蓉多洗几分钟的脑花。原来郑雪雯他们已经订好了位置,问他这边有几个人,吴放歌随口答道:“两个。”
郑雪雯笑着说:“猜也知道。”然后就说了地址时间,让他按时到场。吴放歌一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对那有蓉说:“咱们走吧,一会儿该堵车了。”
那有蓉也看了一下时间说:“晚了,已经堵车了,咱们坐地铁吧,我刚办的卡。”
吴放歌摊手道:“可我没卡啊。”
那有蓉笑道:“你装吧,两块钱的票,我请了。可你得等我会儿,我补补妆。”说着就霸占了卫生间,又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吴放歌心说:“我又没把你怎么着,至于补这么久嘛。”
终于出了门。吴放歌住的酒店离最近的地铁站还有两三站的路,那有蓉就说:“走走吧,这么点儿路开车出去也麻烦。”
吴放歌才一点头,那有蓉的手臂就挽了上来,脸上还笑着,吴放歌也只得笑笑,由她去。偏偏那有蓉还欲盖弥彰地说:“你可别胡思乱想哦,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吴放歌点着头,心里却说:“真不知道是谁在胡思乱想。”
其实那有蓉诱惑吴放歌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有一点吴放歌相信,那就是现在和之前的心态绝对是不同的。话说回来,那有蓉的长相也就二流水准,但身材实在是太火辣了,颇具诱惑力的,吴放歌作为一个男人也不是没对她又过那方面的幻想,只是他现在有了点年纪,想年轻人那种有一个算一个,多多益善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改变,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吴放歌是觉得男人一旦和女人有了那种关系,几分钟的愉悦过后,就是无尽的责任,而他现在是已经不想再增添多的责任了,虽说那有蓉现在衣食无忧,又有自己的公司,可吴放歌的心态却总是放不下,没办法,这是人的本性,很难改过来的,事实上在很多时候,吴放歌作为一个男人的魅力正是来源于此。
吴放歌的手肘牢牢实实的抵着一大团丰满的柔软,无论是感觉上还是心理上都无比的受用。诚然,那有蓉比他还大上几岁,可她在美容上投入金钱可不全是白给的,乍一看上去就是个身材火辣的美少妇,被这样一个美人挽着胳膊逛街,感受着周围人们投来的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也是一种享受,而且两人相识多年,像这样亲昵的举动还是很少有的,吴放歌又想到今后说不定就天各一方,能不能见面还两说,所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手抽出来。不过这仅仅是开始。
省城原本没有地铁,最近一任领导要修,就修了,才开通不过半年,人们的热乎劲儿还没过。这倒好,如果是开车这个时候至多也就是车堵车,而一上了地铁就成了人挤人了。
吴放歌历来有几分骑士风度,人一多了就在靠近一根栏杆的地方占了一小块地方,面朝里,背对外,把那有蓉好好的护在里面,后来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上当了?原本他的背部承受了车上人流的压力,目的就是为了给那有蓉腾出一小块相对宽松的空间来,可那有蓉却趁机搂了她的腰,头扎进她怀里把他给贴的紧紧的。
“我不会被人当成电车之狼吧。”吴放歌担心地看看四周,其实像他们这样亲热的男女也有好几对,可都是些少男少女,像他们这般年纪的还真是绝无仅有。
好容易到地方下了车,那有蓉照旧挽了他的胳膊出了地铁站,居然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
吴放歌觉得这话还真的挺难回答的,就反问道:“什么感觉?”
那有蓉坏笑道:“重新当回平民老百姓的挤车的感觉啊,知道你领导做久了,再让你尝试一下,嘻嘻。”
吴放歌笑着,心中暗中后怕:“还好自己反问了,要是依着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难保不被她取笑。这女人,看来今天是吃定我了。”
省城的地铁交通还不太完备,出了地铁要到吃饭的酒楼还有公车大约五六站的路程,他俩原本就是就是走到地铁站的,又一直挤在车厢里,吴放歌倒还好说,那有蓉一双高跟鞋却走不动了,于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可正赶上这段路修路,堵的不行,走走停停到了酒楼时已经迟到了二十多分钟了。
吴放歌这人向来守时,迟到二十多分钟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好在郑雪雯等人并不在乎。
郑雪雯这边一共有三人,除了郑雪雯和珊萍外,还有个谢顶的男人,经介绍是郑雪雯的老公。其实吴放歌挺摸不透郑雪雯'奇·书·网'的,一会儿说有丈夫,一会儿又说没老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现在人们思想开放了,就算是还没结婚,也老公老婆的叫的起劲的很。
郑雪雯给大家介绍,介绍吴放歌时竟然对那个谢顶老公说:“这个就是吴放歌,我的小情人儿啦,你看帅不?”
吴放歌被她这么一介绍,吓了一跳,就没见过这么介绍人的,可有意思的是,谢顶老公听了之后居然亲热地伸过手来和吴放歌握手说:“哎呀,就是你啊,久仰久仰,嗬嗬嗬。”
吴放歌蒙了,稀里糊涂地和人家握了手,再经介绍,才得知谢顶老公居然还真的姓谢,这可真是谢到一起去了。
有这么一出介绍的插曲,大家也就不是外人了,更何况那有蓉和郑雪雯原本就相识,只是彼此不是很熟悉罢了。
整个饭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喝酒叙旧之时,兼谈些建立记者站的事,那个珊萍还在郑雪雯的蛊惑下认了吴放歌做大师兄,敬了三轮酒。
吃完了饭,吴放歌要去付账,却被珊萍一把拉住,哪里肯放,郑雪雯趁机把侍应生叫进来买了单,并索要了发票对吴放歌说:“这个就算是公务开支了,反正咱们也谈了工作的。”
吴放歌见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就不在客套。
饭后,郑雪雯提议找个茶楼继续聊天,还可以打几把牌。吴放歌本来是不喜欢打牌的,但是盛情难却,只得去了。他原本牌技就差,这几位又都是不会客气的,于是几圈下来居然一把胡都没开,就笑着说:“哎呀,看来我今天的手气不适合打牌啊。”
郑雪雯马上说:“今天大家难得一聚,你可别扫兴啊。”
那有蓉和老谢也牌兴正浓,也不肯放手。吴放歌无奈,又凑合了两把,就对在一旁观战的珊萍说:“来,你替我两把,让我歇一歇。”
珊萍一听,立刻面露难色。虽说她是郑雪雯的徒弟,但毕竟只是个小记者,收入有限,没办法跟在座的这几位比啊,可要是拒绝了面子上又过不去。吴放歌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就接着说:“你就当帮我几把,输赢全算我的,你过个干瘾让我歇歇手就好。”
珊萍还有些犹豫,郑雪雯就说:“你大师兄让你打你就打呗,别替他省钱。不过你这大师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