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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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升-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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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柔的大腿哭道:“云总,我错了!我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别赶我走,求你了。”

这到不是严晨红没脾气,实在是喀秋莎的待遇好,还有机会转为正式工人或者事业干部,这一点事其他任何一家私营企业不能做到的,所以他是真吓着了。

云柔喊了两声“放手”,可严晨红抱进了哪里肯放,云柔猛抽了两次腿没抽动,又回头照着他的头狠狠给了几下,手都打疼了,可他还是弄死都不松手。于是云柔一下坐到了地上,大声哭道:“都什么人啊,是个男人,连个小孩子都知道欺负我,我还活着干什么啊,呜呜呜呜……”

第四十三章失而复得

虽说两人最后还是抱头痛哭,但真假还是有的,云柔从头到尾全是真的,严晨红前半截是真的,后半截却是装的,生怕一个不配合就会被云柔赶回老家去,这个女人的手段,无论是看还是听,都见识过不少。

不过就算是发洪水也有停歇的时候,更何况只是眼泪水呢?云柔最终还是收了工,她从地上站起来,揉揉眼睛,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地踢着还赖在地上不敢起来的严晨红说:“还不起来滚?”

严晨红抬头可怜巴巴地说:“云总,我都认错了,你还要赶我走啊。”

云柔见他那可怜样,居然笑了一下说:“行了,这么晚了,滚回去睡觉吧。”

严晨红立刻如蒙大赦般的爬起来就跑,却又被云柔喊了声:“站住!”

严晨红一下子就定在地上,转过身怯生生地问:“云总,还,还有什么事?”

云柔款款走过来,手把他下巴一托,稍稍用了点力气捏说:“以后不准这么对我了,知道不?”

严晨红此时还能说什么?只得唯唯诺诺说下次再也不敢了,云柔这才放他回宿舍去了。

“这女人……这女人……”严晨红一面落荒而逃一面心中暗暗说道:“一定是喜欢观音坐莲式!”

腹诽啊腹诽,即便是以严酷法律著称的秦律,也拿人家心里怎么想的没辙。

云柔回到家,何海豹又在凑桌子打麻将,直到凌晨六七点了才回来,不过这些年他越发的懂事,还顺便给一家人带回早点来,见云柔眼睛红红肿肿的,也知道上前询问安慰,可是这些事叫云柔怎么启齿?何况孩子还没上学去,只得强忍着说没事,等孩子们上学走了,才打电话给农场那边,说有点事可能会晚到一点。何海豹便说:“也对,平时工作那么辛苦,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啊,你家男人没有用,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哦。”

说着就脱衣上床,猛一抬头,却看见云柔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见她一下扑了上来,揭开被子,就拽何海豹的裤头。

“哎哎哎……你这是干嘛啊。”何海豹真的被这头‘母狼’惊了一下,也被激起了些雄心,可是五分钟后就又败下阵来,自惭不已。云柔倒也不怪她,只是贴着床边滑坐到地上,抱着头哭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呜……”还是昨晚那一套,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悲从心来。

其实何海豹作为一个男人,此时又何尝的不悲催,他抽了大半盒烟,等云柔那边哭的差不多了才缓缓地说:“柔啊,其实我也想过很多次,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总让你守活寡,干脆放你自由算了,可是我啊,就是舍不得,所以也就开不了口了。”

云柔抬脸看着他说:“海豹,我不是这个意思……”话是这么说,可都到了这一步,不是这个意思又能使什么意思呢?

何海豹笑了一下,摸着她的头说:“算啦算啦,我啊,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娶了你这么个老婆,可你最倒霉的事就是嫁了我这个丈夫。我呢,也不想管你了,常言说的好,只要大家都过得去,哪怕帽子有点绿。有些事,真的,该将就的时候就得将就,我早就明白了。”

“你瞎说,你瞎说……”云柔捶了何海豹几拳“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哪里受得了这个?”

何海豹笑道:“受得了受不了还不也过了这么多年?更何况我想通了,真的想通了啊……以前我太不成熟。”

“海豹……”云柔深情地叫着,爬上床,任由何海豹温柔地把他揽入了怀里。都说少是夫妻老来伴,云柔和何海豹别的不说,这个老来伴的基础算是打好了。

结婚这么多年,云柔总算是体会到了一点家庭幸福了,虽然这个时候有点怪怪的,人生嘛,总不是那么的完美。

妮子回来后,少言寡语,勤勤恳恳,开始时还是有些闲话的,后来就渐渐的没有了,而她的生活也逐步恢复正常,甚至还恋爱了,对象是个新来的技术员,叫年轻英俊,有才华,吴放歌见过此人,也觉得不错,但了解并不多。妮子就一直和他恋爱,谈了三四个月就开始谈婚论嫁了,一开始也非常的顺利,可是到最后却突然黄了,先是那家伙开始长吁短叹的喝闷酒,后来妮子找上门和他吵了一家,俩人就分手了。

两人分手后,妮子到好像没什么,反而是那个家伙,喊着非要辞职,原本云柔和吴放歌见他是个人才,还是极力挽留,可是后来事情闹了出来,吴放歌首先就不想留这个人了。原来此人是个很传统的人,一直对妮子以礼相待,知道婚前几天才熬不住了,终于和她了一番,问题就出在这儿了,这家伙有处女情结,而且也自称是个童男子,因此一见妮子不是处女,所以就觉得吃亏大发了,还感觉受了骗。其实哪里有人骗他,是他自己贪恋妮子的美色。才和妮子恋爱之前就有人提醒过他,说‘妮子这个女人不简单’可他听不进去,妮子也对他说过:“我以前恋爱过的。”他也没往心里去,只觉得妮子面像清纯,心中十分喜爱,直到上了马,才算是完全破灭了一种想法。

不过吴放歌厌恶他却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虽然是醉话:“那女人!长的如此清纯,下面却如此之黑!哥们儿我亏大了,我可是童男子,她都不知道过了几遍手了。”

吴放歌觉得这人思想很肮脏,却又自我感觉清白无比,虽说妮子过手也有自己一手,可是他觉得这种人就是得便宜卖乖,不要人家倒也罢了,干嘛还在背后埋汰人家?

虽说吴放歌有话并没有说出来,但是云柔已看出他很厌恶此人,于是就痛痛快快地接受了那个家伙的辞呈,不过看得出那家伙临走前还是有点后悔的,出了农场大门,就在喀秋莎广场上的花台上呆坐了半天才走的。毕竟农场这边的待遇好,妮子虽说不是黄花闺女,可品貌却是一流的,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换个地方还真不好找。

妮子在那家伙走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来,只是话更少了,也没什么朋友,不和人深度交往,云柔看了有些担心,就私下里对吴放歌说了,吴放歌听后沉思半晌不语,到最后才挤出一句话来:“我也没啥办法,对她好点呗。”

云柔可不知道这个‘对她好点’的尺度怎么把握,正好客房部领班的位置出了缺,就提拔了妮子,反正妮子以前还做过客房部经理的,现在回来了,做个领班也不在话下,而且薪水也涨了一些,另外就是吃饭的时候常常也请她来作陪,一来开拓视野,聚集人脉,二来也省下了伙食费。隐隐的,云柔也觉得吴放歌其实对妮子余情未了,只是没说出来罢了,迟早这个人也是钦定的接班人,等自己上点年纪,会机关当干部去了,这个场子,吴放歌肯定是要交给妮子的。

云柔很聪明,当你不能独占一个男人的时候,就得投其所好,也去试着喜欢那个男人喜欢的人。这一点,《鹿鼎记》里的双儿做的最好,虽说小宝不是最爱她的,却是最信任她最向着她的,所以双儿这种女人面上看起来挺老实,其实心里头啊,比镜子还亮,而现在云柔觉得自己该学学双儿了,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很讨厌妮子,甚至还有几分喜欢,只不过是对妮子几年前背弃他们有些生气罢了。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也可能有……”这就是吴放歌从气象局局长那里的得到的精确的消息。虽说在吴放歌的记忆里,没有有关金乌市遭受过特大冰雹灾害的事,可是他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再过上几年,气象预报就会和地震预报一样,成为‘世界性’的难题,所以有时候一件事情的成败,往往取决于一个坚定的决心,哪怕那个决心本身就是错误的。对于冰雹预报更是如此,虽说近年来吴放歌逐步的将自己的投入从农场了撤了出来,可这里一来是他事业的根基和起步点,二来目前农场还是个盈利单位,所以农场的利益是否能得到保护直接影响到他自身的利益,而作为农场,冰雹灾害则是最致命的自然灾害之一,弄不好,这一年就算是白干了。

关于冰雹灾害的预报,并没有公之于众,据说是因为有人说“灾难发生了,还有机会救灾,若是预报不准则会给政府威信带来负面影响”。可吴放歌作为“里头”的人,还是弄到了这个消息,当然了,他也得遵守上面的那条准则,不能泄露消息,否则若是冰雹没来,他就得落个身为国家干部却信谣传谣的名声,就算是来了,有人也会认为他‘不听话’,总之这话只能掌握,不能乱说,不过若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作些准备工作则完全的没有问题。

吴放歌召开了中层以上的干部会,农场和附属的喀秋莎酒店所有员工都取消了休假,制定了值班制度,就连药监局的干部都组建了由年轻干部组成的‘应急分队’,要求24小时开手机。同时立刻派人购买储备了一批篷布和安全帽,弄得全局上下紧紧张张的就像要打仗一样。尽管这样,开会的最后也是强调的最多的一层,还是如何保密,不让这消息泄露出去。

第四十四章失而复得(二)

很多官员都很擅长把坏事变成好事,因为这与他们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然而当坏事变成好事后,其实危害依然存在,只不过不需要这些官员来承担罢了。吴放歌也是个擅长利用坏事变好事的官员,历数他的每一次发迹,又有哪一次不是伴随着大大小小的灾难呢?因此作为良心未泯的他总觉得这样做报应迟早会来,总有那么一天,自己的坏事会变成别人的好事,成就他人的人生,这就叫做天理昭昭了。实际上这次无法被精确预报的冰雹灾害就差点被他当做是报应,一个是时间来的太巧了,正是农场各类作物花谢结果的时候,那嫩嫩的花果连大点的风雨都禁不起,何况冰雹?还有一个就是农场原本就是他在金乌发迹的基础和发源地,虽说进来他对这里的依赖越来越好,可最初的‘龙兴之地’都丢了,岂不是至少也得落个不吉利吗?因此他对这个并不精确的冰雹预警格外的重视。

虽说是格外重视,可是又要遵守保密原则,所以能做的准备工作有限,物资倒是储备了不少,可除了几亩试验田和种子田,其他的地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搭建防雹棚,只是安排的值班人员而已。

那几天吴放歌思想很紧张,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神经,原本一周只去一两次农场,现在几乎天天都要去看一眼,否则心里就不踏实,可是一连几天都艳阳高照,连云柔都觉得他有些神经过敏。可就在大家都松懈下来的时候,忽然狂风大作,一下子就把太阳不知道刮到什么地方去了,四周围一下变得漆黑一片,如果不是时间卡着,家家户户都开了灯,还以为是黑夜提前降临了,一瞬间连气温也下降了好几度,原本穿着短袖T桖还直冒汗的季节,却让人马上就冒出了鸡皮疙瘩。

刮大风那会儿吴放歌正开车回城里,见状心道了一声‘不好’立刻打转方向盘就往回开,一边伸手去抓电话,可还没抓着,电话自己就先吼叫了起来,接起来一听,正是云柔的,还有什么说的?所有人员都赶紧上啊。伺候又是好几个电话打进打出,还好提前有应急预案,虽然也弄的大家慌慌张张,但总算是有章可循。

吴放歌把车开的跟一级方程式似的赶回到弄场,那风虽然还没停,不大不小的雨点却已经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雨点落在身上,刺骨的冰凉,总让人感觉那就已经是结成了冰坨子了,其实等数分钟后真正的冰雹落下来时,大家才知道雨点和冰雹之间区别还是很大的。

云柔不愧是女强人,已经把所有空余人手都撒出去了,由于物资储备充足,平时也做过一两次演练,所以防雹棚的搭建倒也算顺利,只是农场面积实在太大,如果不是提前就搭好的话,等风雨来了再动手,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的,但现在只能算是尽人事听天命,能保护多少就算多少了。

喀秋莎的员工也派了出来,吴放歌晃眼看见妮子也在其中,但只是晃眼而过,并没有机会说话,吴放歌找到云柔问她:“怎么好多人都没有安全帽啊。不是都备下了吗?”

云柔说:“最近市里有大工程,安全帽供货不足。我们新订的货要明后天才能到!”

吴放歌眉头一皱,知道这个并不能怪云柔,云柔的办事能力他还不清楚?既然她都搞不齐储备物资,那么别人就更不行了,所以也就不再提这事,只是顺手把自己的摘下来反手扣在云柔的头上。云柔急了就要往下摘,吴放歌一手按了厉声说:“听话!”说完就一头又扎进了风雨里。

那一次的冰雹灾害给金乌市带了了巨大的灾害损失,特别是农业。有人拍照留证,那冰雹普遍都有鸽子蛋大小,一连下了十几分钟,就连早有准备的西郊农场也损失惨重,看来今年减产是必然的了。

药监局的应急分队是冰雹结束后,雷雨下来的时候才赶到的,这不能怪他们,虽说他们也是机关干部,可应急队都是年轻人,被人激发一下,血性和热情还是有的,而且即便是冰雹结束了,可大雷雨还在,一样会给农作物造成损害,而此时农场本身的人力都已经枯竭疲惫了,这一只应急分队的到来给‘战场’送来了生力军,也极大的鼓舞了士气。

一般下雷雨,三阵过后就变得淅淅沥沥,吴放歌又亲自带人把排水系统检查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觉得脑袋肩膀身上各处都有点疼,看来都是雹子打的,而且浑身发软,从骨头里头往外冒寒气,心说可得赶紧暖和暖和,不然非病了不可,于是就带了人赶回喀秋莎。

喀秋莎酒店看上去已经快成难民营了,连大堂里都挤满了人,所有的储备都拿出来了,以免大家浑身精湿地坐卧在地上,这要是再病倒个几十号人的,麻烦和损失就更大了。好在所有的厨房也都提早有准备,医务室也是全员归队,大锅的开水、姜汤、药茶管够,也让大家觉得暖和了一些。

吴放歌在人群中笑呵呵的走来走去,这边表扬一下,那边鼓励一下,东边开个玩笑,西边逗逗闷子,以示领导的关心和同甘共苦,效果也不错,云柔见了,赶紧赶紧给他找了床毯子裹上,可他回头一看,云柔的脑袋上挂了一片青,就笑着问:“我不是给你安全帽了吗?怎么弄的?”

云柔怪嗔地看了他一眼说:“你都戴不住,我又怎么戴不住?”

两人虽然眼神暧昧,但大家此时也不以为怪,刚才这二位身先士卒的样子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个人方面的些许小结,在现在,特别是年轻人的眼里,不但不是什么问题,反而是一种另类的刺激和Lng漫了。恰好有个年轻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笑着说:“云总特别关爱年轻英俊的员工,刚才见严晨红被冰雹打得捂着脑袋嗷嗷叫,就把安全帽赏给他了。”

严晨红一听,又加才喝了碗姜汤,脸一下红了,推了那家伙一下说:“别瞎说……云总……”

那个家伙越发的来劲,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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