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虹笑道:“男人果然都是没良心的,就是那个平时疯扯扯的导游啊,你临走那晚喝醉了,睡的连内裤儿都飞了的那个。”
被她这么一提醒,吴放歌忽然想起那稀里糊涂又荒唐的一夜来,顿时哭笑不得地说:“想起来了,可这和我有没良心又没关系,那晚又没发生什么……”
丁虹说:“发没发生什么我怎么知道……真是的,这就不认账了……行了行了,也没要你怎么样,你觉得她怎么样?”
吴放歌点头说:“她呀,泼泼辣辣的,应该能对付我们家这个xiǎo妖jīng,只是记得她业务很强啊,来我这里是不是有点委屈啊。”
丁虹说:“今时不同往日啦,她最近倒霉,失声,嗓子哑了,脚上又长了骨刺,这当导游的没了嗓子,又不能走路,这碗饭就不好吃了,反正你那儿缺人,正好去你哪里调理几天,顺便帮帮你,那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吴放歌一听,这话在理上,就说:“那你帮我和她说说吧,她要愿意就来,我要是方便也可以过来接她。”
话就这么说定了,吴放歌放下电话后,感觉着轻松了一大截,睡觉也觉得安稳多了。
第二天上班时,吴放歌找了个由头去新区公安分局联系工作,其实就是去找崔明丽,央她这几天没事多往他那里去住住,因为最早就是崔明丽抓的xiǎoyàn,收养手续也是挂的崔明丽的名儿,从法律意义上说,崔明丽是xiǎoyàn的‘妈’。有这些因素在里头,xiǎoyàn是打心眼儿里怕她的,有她临时坐镇,料想xiǎoyàn做事也不敢太出格了。
崔明丽其实一直都很忙,而且家里还有一个瘫子,时不时的要回去照顾一下,不过对于吴放歌的请求,她历来是尽力而为的,更何况吴放歌的楼房还挂着民警宿舍的牌子,经常回去住住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这般一布置,吴放歌觉得自己的后院踏实多了。可一连一个多星期,丁虹那边没有半点消息,有心要问问,又觉得为这种事不至于老跟在别人屁股后头追着问吧,所以心底就做了另找人的想法,可找来找去就没一个合适的人,如此就又拖了三四天。
“实在不行就去省城把谷子或者那有蓉随便抓一个回来吧。”他想着,几乎都要实施行动了,可思来想去又觉得海川公司那边把这俩谁chōu回来都不合适,只得忍了。
xiǎoyàn这几天也过得七上八下的,虽然吴放歌还是待她一如既往的好,可她还是觉得心里悬吊吊的,唉……真是寄人篱下啊……这几天崔明丽又时不时的就出现一下,更是让她肝儿颤,关键是心里话又找不到一个知己的人儿来倾诉,更别提谁帮她拿个主意什么的了,至于和林婷,她可从来没把林婷当朋友,一直是当对手来的,现在再仔细一看班里的同学,林婷是最爱帮助人的一个,看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没调整对战略战术,也太急躁了些,nòng得现在被动了。
就这样,尽管天气一天天的凉爽起来,xiǎoyàn的心却变的一天比一天不踏实和燥热,于是冰块儿兑可乐,每天都要喝一大瓶。
这天xiǎoyàn正在家喝可乐呢,忽然从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听声音不像是吴放歌或者其他人的,忙到mén口去看,却见一个年轻nv子拖了一个大皮箱,一瘸一拐的正往上挪。只见那nv子大约二十六七岁左右,身材修长窈窕,生的xiǎo麦sè皮肤,瓜子脸,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睫máo长长的,生就一副狐媚子像,身穿咖啡sè长衬衣,黑sè长裤,里面一条灰sè抹胸,衬衣也没系口子,看得见平坦的xiǎo腹上,圆圆的肚脐上还有一只金黄sè的脐环。
还没等xiǎoyàn发话,那nv子就抢先用沙哑的嗓子开了口:“哎哟,你就是xiǎoyàn吧。”
xiǎoyàn糊里糊涂的才一点头,那nv子就把拖杆箱的把手递过来,不由分说地说:“拿着,帮我把行李拿进去,我的妈呀,热死了。”说完也不管xiǎoyàn,人家自己进屋了。
xiǎoyàn一拽那拖杆箱,可真重,难不成里面装的是炸弹?费尽力气拖进屋,却见那nv子正仰着脖子喝自己的冰镇可乐呢,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忙扔下箱子问:“喂!你你你谁啊,干嘛喝我可乐。”
那nv子也不正面回答她,放下差不多喝光了的可乐说:“哎呀,这下好多了,不过还是得洗个澡,xiǎoyàn,浴室在哪里啊。”
xiǎoyàn脑子一转,心想,这不会是吴放歌请来的新管家吧,还真不是个善茬儿。
正想着呢,只见那nv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接过拉杆箱,拉开拉链,xiǎoyàn伸脖子一看,见里头从换洗衣服到nv人用的瓶瓶罐罐儿,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笔记本电脑,一看就是打算长期安营扎寨的装备啊。
那nv人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又站起来,熟mén熟路的就往卫生间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先把外头衬衣脱了,随手往椅子背儿上一搭说:“xiǎoyàn儿,帮我给放洗衣机里去。行李拿卧室去。”
xiǎoyàn一看,这位还真会使唤人,追在后面喊道:“你谁啊你,跑我们家指手画脚的。”接过慢了一步,那nv人把卫生间mén一关,砰的一下,给xiǎoyàn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闭mén羹。别看那nv人腿瘸,走的还真不慢。
听着那nv人在浴室里边洗澡边唱歌,xiǎoyàn差点气吐血,有心打将进去,又怕nòng大了惹祸,于是就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过了半个多xiǎo时,那nv人才哼着歌儿,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出来了,只穿了内裤和抹胸,别说,身材还真不错,她一边擦着头发,看见行李还在客厅里,就说:“哎呦,行李还没给我拿进去啊……”
xiǎoyàn正待发作说话,那nv人却根本不给她张口的机会,接着说:“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现在的孩子啊,啧啧啧……”
说着,就那么半…luǒ着,晃悠悠的过来拖着行李就往吴放歌卧室里走,xiǎoyàn一看急了,赶紧上前抓住箱子说:“不行不行,那是我爸的房间。”
那nv人说:“怎么不行啊,怎么说起来我也是你妈。”
xiǎoyàn一听就蒙了,这怎么又钻出一妈来啊,可手依旧拽着箱子不松说:“都什么luàn七八糟的,你到底是谁?”
那nv人正sè道:“这里是不是吴放歌的家?”
xiǎoyàn点头说:“是啊,你……”
nv人接着问:“那你是不是xiǎoyàn?”、xiǎoyàn说:“我当然是……”
nv人随即一副释然的样子说:“那就对了,我就说不会认错人的嘛,chūn节的时候,你和放歌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公婆来沙镇玩时,我还安排过你们的行程呢,你可真健忘。”
xiǎoyàn听了又仔细看了看那nv人,觉得有几分眼熟了,可还是想不起来。
那nv人叹了一口气说:“唉……想不起来就算了,咱们就算是重新认识吧。”说着,一根一根把xiǎoyàn的手指搬开,大摇大摆地把行李拖到吴放歌卧室里去了,然后把衣柜也打开了,开始从箱子里拿衣服出来往衣柜里挂,床头柜上也摆满了瓶瓶罐罐的。
xiǎoyàn没了辙,赶紧打电话给吴放歌,那声儿都跟哭差不多了:“爸,来了一个我不认识的nv人,把咱家给占了,你快点回来吧……”
第八十章新来的管家
吴放歌回到家的时候,只见一个年轻的漂亮nv人,坐在沙发上,双脚搭在茶几上,怀抱一大包爆米花儿,另一手还抓着一瓶啤酒,正在那儿看电视,xiǎoyàn则气嘟嘟地抄着手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于是就笑道:“这是谁家的nv强盗进了我家的mén儿啊。”
那个年轻nv人和xiǎoyàn几乎同时扭过头来,看见了吴放歌,xiǎoyàn就想看见了救星一样,可张开嘴,一声‘爸’还没喊出来,那个nv人就来了一个先声夺人,抬嘴就是一句“老公~~你回来啦。”说话的同时,啤酒和爆米花都扔了,敏捷地跳过沙发,跛着脚就扑向吴放歌,两手搭了他的脖子,两腿夹了他的腰,活脱脱一招标准的老树盘根,还嘻嘻哈哈笑着照着他的脸上连啄了几口。吴放歌被她缠着,躲也躲不过,挨了几下结实的。
这下子,xiǎoyàn就觉得自己被兜头的一盆冷水浇了一个透心儿凉,张了嘴愣在那儿了。
吴放歌也吃了一惊,忙说:“这哪儿跟哪儿啊,就老公~~”再定睛一看,惊喜道:“xiǎo菲!”
xiǎo菲脑袋一歪说:“算你有良心,还认得出我。”
吴放歌笑着说:“甭管有没有良心,你先下来再说。”
xiǎo菲嘻嘻一笑,从吴放歌身上跳了下来,谁知碰到了脚的痛处,身体失衡,多亏了吴放歌扶住了,她又甜甜地说了句:“谢谢老公。”
吴放歌满脑袋黑线地说:“别luàn喊啦,应该是老板。”
xiǎo菲说:“都差不多嘛,再说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吴放歌把她推坐在沙发上说:“胡说什么啊,什么一夜夫妻……”
xiǎo菲说:“就是那次你临走前的烧烤之夜嘛,大家都喝醉了,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人家的xiǎo裤……”
话还没说完,吴放歌眼疾手快一把捂了她的嘴说:“您嘴下留情吧,我家可有孩子。”然后对着已经石化了的xiǎoyàn笑着说:“xiǎoyàn,介绍一下,这个是xiǎo菲姐姐,是你丁虹姐姐介绍来帮咱们照管家的。”
xiǎoyàn见xiǎo菲和吴放歌如此的亲昵,知道又来了个不好惹的,一时没有对策,又要在吴放歌面前装乖宝宝,只得老老实实的喊了声:xiǎo菲姐。
吴放歌见xiǎoyàn这么喊了,也就不在多话,又问xiǎo菲说:“丁虹那边好一阵子没消息,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来呢。”
xiǎo菲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你就看我这嗓子,还怎么当导游嘛,而且丁虹和我说的那几天,我正好脚上做手术……长了个骨刺……”
吴放歌嗔怪道:“那你来时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啊,你行动又不方便。”
xiǎo菲笑道:“给你个惊喜呗,看看我在你心里到底占多大分量啊。”
吴放歌笑道:“又胡说了,以后你就给我好好干活儿吧你。”
“唉……当牛做马的命哦。”xiǎo菲叹道。
不管怎么说,远来的的就是客,家里又没有别人可以助手,吴放歌就亲自系上围裙下了厨房,喊xiǎoyàn打下手,xiǎo菲就继续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当甩手掌柜,xiǎoyàn嘟嘟囔囔地说:“爸,咱到底是请她回来帮咱的,还是伺候的啊。”
吴放歌毫不在意,只是笑道:“xiǎoyàn,早跟你说什么来着?待人接物要宽容点儿,咱们都是草根起家的,她脚上才动了手术就赶过来帮我们,得对她好点儿。”
这话自然不能说服xiǎoyàn,于是她一边给吴放歌帮忙打下手,一边在脑子里搜罗了一遍,找能帮得上忙的同盟军,可找了半天都没几个合适的,最后用了两害相较取其轻的原则,躲在厕所里先给崔明丽打了一个电话,先说只是请她过来吃饭,后来才把今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的事给她说了,因为平时就看得出崔明丽对吴放歌余情未了,在万般无奈之下,赶虎驱狼也算的上是一招妙棋。
约请了崔明丽,xiǎoyàn又约了林婷,崔明丽虽然凶悍,可毕竟是已婚妇nv,不在此地常住的,林婷却不同,若是能请她回来,两人一致对外,胜算更是大的多。
最后xiǎoyàn还想和那有蓉通报一下情况,但是她不知道谷子一直在哪里当隐形人,所以把她当成了最后一项人选,还没来得及打电话时,吴放歌在外头喊道:“什么事情要在厕所里待那么久啊,快出来端菜了。”
事情的开始和xiǎoyàn预料的差不多,正在吃饭时,崔明丽还林婷先后到了,可后来的发展却不如她想的那样。xiǎo菲一如既往地和吴放歌打情骂俏,虽说有崔明丽和林婷在,吴放歌到也不怎么敢放肆,可首先林婷的反应就不如xiǎoyàn所想的那样,她甚至还跟着一块儿闹,到最后甚至惹得和xiǎo菲就似姐妹一般;崔明丽开始的表现还行,多少有些不自在,到最后居然抹了眼泪了,xiǎo菲还不知死活地去劝,xiǎoyàn暗笑道:“哼哼,去吧去吧,等催命丽一发飚,当场就撂翻你。”
谁知崔明丽反而对xiǎo菲说:“我心里高兴,真的高兴,以后好好照顾他吧,他挺不容易得。”那表情nòng的跟托孤一样,吴放歌又不是你儿子,你nòng的跟托孤一样干啥?倒是xiǎoyàn自己,被整的很是孤立。
饭后又聊了一会儿,崔明丽又去楼上做了做运动,其实只是借口,因为特地拖了吴放歌也去,两人一定是说什么话,xiǎoyàn本有心上去偷听,却被xiǎo菲指示的团团转,收拾碗碟厨房,等收拾完了,那俩人已经下来了,看起来都挺开心的样子。崔明丽临走前还对xiǎo菲说:“以后这个家和放歌就拜托你了哦。”
xiǎoyàn气不过,就找个借口送她下楼这是很不寻常的,xiǎoyàn一向怕崔明丽平时都恨不得躲着走的。送她下楼时xiǎoyàn就问:“丽阿姨,你就这么什么都不管就走了啊。”
崔明丽站定了,表情凝重地对xiǎoyàn说:“你马上就十八岁生日了,也该懂事了,你爸爸容易吗?一把年纪了,也需要有个人来照顾了。”
“可照顾也轮不到她啊,你瞧她那样,一来就跟个少nǎinǎi似的,哪里是个会照顾人的?”xiǎoyàn气不过地时候。
崔明丽瞪了xiǎoyàn一眼说:“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哦。”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xiǎoyàn心里气不过,心说:还要我怎么着?我都**过了哇,难不成老爸专mén喜欢比自己岁数大的?真是重口味!
想不通就上楼,就看见林婷正下来就一把拉住问:“哎呀你怎么走了?”
林婷笑道:“我才不留下当电灯泡呢,那上面是成年人的世界。”
xiǎoyàn说:“话不是这么说,我还说请你留下住几天呢。”
林婷说:“住下就免了,我又不是这家人。”说完见xiǎoyàn还是攥着自己的手腕不松手,就往下一抹说:“xiǎoyàn你听我跟你说,按说你比我还大一点,这些都不用我说,过日子就好好过日子,别把家里nòng的jī飞狗跳的,惹了叔不高兴,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说完便走,xiǎoyàn看着她的背影气的直顿脚,自言自语道:“合着你们全是懂事的,就我一个是个不讲理的?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可不管日子再怎么没法儿过,还是要回楼上去的。xiǎoyàn才回到楼上,就听xiǎo菲对吴放歌说:“你这家装修的也太不像个家了,到像个酒店。”
吴放歌笑道:“那你说怎么办啊。”
xiǎo菲说:“重新布置布置呗,你就看我的吧。”
xiǎoyàn听了,气嘟嘟地往沙发上一坐说:“什么酒店不酒店的,我看这样就挺好的,什么都不用改。”
吴放歌则说:“xiǎoyàn啊,以后家里的是就jiāo给xiǎo菲姐姐了,你呢,就安心上学,过了chūn节就要高考了,要加油哦。”
xiǎoyàn当然不能顶吴放歌的嘴,只得忍着。这是xiǎo菲又晃悠悠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哎呀,吃饱了就犯困,我赶了一天的路,要洗个澡美美的睡一觉喽。”说着,一瘸一拐地往卫生间走,一边走就又把睡裙给脱了,只穿着内衣,xiǎo翘屁股扭扭的,还真有几分味道。
xiǎoyàn急得对吴放歌说:“爸~~,你看她嘛。”
吴放歌笑着说:“你别管她,她一向这么风扯扯的,这是没把咱们当外人,有旁人在时,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