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蓉拍着大腿叹了一声说:“我是恨铁不成钢啊,找来的孩子里头就她上过高中,人又聪明懂事,我才把这事交给她,谁知道她这么不争气,让人寒心呐。”转过来又对着七妹说:“七妹啊,我一直那你当妹妹看,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你,可你呢?小小年纪就学会吃钱了。可能你认为我不配管你,可你也听说了,我以前也是机关干部,拿工资的,可你看看我现在混的这个样子,还不就是一个贪字惹的祸啊,拿了自己不该拿的。你现在也出了几百的错,最多也就赔了了事,可等以后为了这个惹祸上身倒霉的时候,你可是后悔都来不及啊。”她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七妹被她这么一说,不知道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受了感动,忽然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那有蓉说:“有蓉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第五十二章你有病吗?
那有蓉和七妹抱头痛哭,到弄得吴放歌像个外人了,无奈,实在没法待下去,只得悄悄的下楼,却看见林婷和小艳忙不迭地逃回书房去了,原来这两个小丫头听到楼上又是哭又是闹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热闹了。
吴放歌假装没看见,洗过澡就一个人看电视,隔了一会儿,才见那有蓉和七妹红着眼睛下来了。七妹见着吴放歌,张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却几次都没说出来,那有蓉只得帮她说:“放歌,七妹的意思是再在我们这里工作一段时间,扣工资还……”
话还没说完吴放歌就摆摆手说:“家里的事,你看着处理就好了。快点做饭吧,我饿了。”
那有蓉见他这么说,知道这次事件算是过去了,又狠瞪了七妹一眼,拉着她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林婷和小艳也嘿嘿笑着出来了,林婷脚快,一下就占了吴放歌左手的位子,小艳也不笨,占了右边,两个丫头见吴放歌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开始叽里呱啦的说笑嬉闹,倒也其乐融融。
晚饭的时候,吴放歌对那有蓉说:“叫七妹也来一起吃吧,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
那有蓉应了,叫了七妹上来。七妹依旧有些拘谨,但吴放歌却很客气,还给她夹了不少菜,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饭后收拾碗筷的时候,那有蓉对吴放歌说:“放歌,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
吴放歌猜出她是有话要和他说,不然这家里上下那么多人,实在不行还有小艳和林婷(孩子也不能太惯着了)都可以帮忙,怎么也轮不到他自己亲自帮手啊。于是就帮着她把碗碟剩菜都端到厨房去了,七妹和小艳也帮忙端,但吴放歌对她们说:“你们去休息吧,看看电视,就把她们轰走了。”
那有蓉在洗碗池边洗碗,吴放歌帮着打打下手,见那有蓉不知道从何开口,就说:“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弄得跟个管家婆似的。”
那有蓉说:“当初不是说好了就是管家的吗?当然是管家婆了。”等了一下又说:“放歌,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放歌见她没头没脑的一句,就问:“不是哪个意思啊。”
那有蓉说:“就是在楼顶训七妹的时候,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放歌顿时了然,说:“哦,你说那个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过也有道理,你当了十几年的国家干部,忽然一下什么都没了,来我家打杂,说的好听是管家,说的不好听也就和保姆佣人差不多,确实有些委屈你了。”
那有蓉忙说:“不是不是,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觉得在你这里委屈,相反的,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呢。”
吴放歌说:“常言道:蛇有蛇道,虾有虾道。你要是不来我这里,这会而说不定已经是大老板了呢,也就不用伺候我这个懒鬼了,哈哈。”
那有蓉怪嗔地说:“瞎说什么啊,哪里有这么说自己的。”
吴放歌正色道:“说真心话有蓉,多亏有你,不然这家里的大摊子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那有蓉说:“你不才说了嘛,蛇有蛇道,虾有虾道,没有我你一定能处理好的。”
吴放歌说:“话是这么说,只是肯定没现在这么轻松了。”
那有蓉此时已经全然放下了包袱,于是嫣然一笑说:“那你怎么谢我?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
吴放歌说:“简单啊,给你加薪晋级。”
那有蓉说:“我都已经是管家了,还能晋级到哪里去?难不成晋级到吴太太?”说着,脸突然的红了。
吴放歌也是一愣,没想到玩笑开到这里了,一时没话应对,那有蓉也自知失言,忙往回找补说:“玩笑哈,开玩笑的。”
吴放歌叹了一声说:“一说起这个我就发愁,当初回来的时候和妈妈夸下了海口,说是一两年之内准给她带回个媳妇去,可这都快立秋了还是八字没一撇,海珍和小丽也不帮忙,实在不行了,就你了吧。”
那有蓉一听,手一滑,哐当一声,一个盘子掉进了水池,赶紧捞起来一看,还好没摔碎,于是小声说:“都副局级干部了,说话还这么没正经……”
吴放歌说:“要是追求爱情呢,咱俩肯定不合适,要是搭帮过日子呢,咱俩倒也可以凑合。”
那有蓉忽然甩了一把水在吴放歌脸上说:“别瞎说了,你虽然三十出头了,可还没结过婚,啥凑合不凑合的。”
吴放歌一边抹着脸一边委屈地说:“本来嘛,现在单位都有人传说我不结婚是因为身体有病。”
那有蓉忽然拿出机关八卦婆的姿态来说:“他们才有病!下次谁要是在这么说你,你就弄了她,让她看看你到底有病没。”
吴放歌立刻笑着说:“那要是说我的人是个男的怎么办啊。”
那有蓉说:“那就弄他老婆,看他还敢多嘴!”
吴放歌马上斜跨了一步不紧不松地开玩笑似地把那有蓉抱住说:“那我今天就是你了。”
那有蓉用湿漉漉的手指敲着吴放歌的手背说:“松开哦,我又没说你。”
吴放歌说:“可是你前夫老柳说了,这账得算在你身上。”
那有蓉说:“都是前夫了,我凭什么替他负责啊,我出事的时候他可是半点力也没出!”
两人虽然嬉闹了一阵,吃些嘴上豆腐,但是吴放歌的手却一直没有越界,临了吴放歌要出厨房时,那有蓉忽然问:“老柳真的那么说过你啊。”
吴放歌说:“也是有次喝酒开玩笑说的,谁也没当真。”
那有蓉嘟囔道:“这家伙,臭嘴毛病总是改不了。”
不管怎么说,七妹这件事情过后,家里总算是又恢复了平静。
一日,吴放歌才到办公室,宣传科小胡就拿了几分宣传报道的稿子来,请他审批,别的倒也罢了,偏偏有几篇是以他为主角的,连上次报账,公帐私帐的事也写了一篇,吴放歌看了皱皱眉头就问小胡:“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小胡说:“是云科长写的初稿。”
吴放歌‘哦’了一声,提笔把其他几份稿子都签了,独独留下这几份,然后对小胡说:“麻烦你去把云科长叫来一下。”
少顷,云柔来了,吴放歌说:“你把门关了。”
云柔嘴角挂着暧昧的笑容说:“你想干嘛?”说着把门关了。
吴放歌把那几份稿子拿出来对云柔说:“这些是你的大作吧。”
云柔看了一眼说:“是啊,怎么了?都是事实嘛。”
吴放歌笑着说:“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不过我看是短路了。我问你,咱们局的一把手是谁?”
云柔说:“当然是白局啦,局长、党委书记。不过在我心里嘛,你才是一把手。”
吴放歌说:“一把手一把手,差点给你害死啊。”
云柔说:“怎么会?这都是宣传你的啊。”
吴放歌说:“你再想想,哪里做的不妥?抛开个人因素。”
“没什么啊……”云柔垂首想了一阵,忽然又抬起头说:“你该不会是担心……”
吴放歌笑道:“就是担心。不管怎么说,白局是局里的一把手,无论是什么,都得白局在前头。我现在的位置做事必须踏实低调。”他说着拿起那叠稿子说:“至于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嘛,要以领导主要核心,咱们最多搭个边儿就好。”
云柔诺诺说:“我明白了。”
吴放歌说:“小柔啊,我知道你心一直向着我,可咱们都是聪明人,做事之前必须掂量掂量,权衡利弊才行啊,那些不利于咱们未来发展的事,绝对是不能做的,想都不能想。”
云柔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吴放歌喊了她一声小柔,她的眼睛立刻就变得水汪汪亮晶晶的,说话还露出含羞状,吴放歌一看自己今天对她说话有点过于温柔了,就与其稍微严肃了点说:“行了,你先去工作吧,我这儿也一大堆事情呢,呵呵。”
云柔又看了他一眼,他又挥挥手,云柔才转身开门出去了。
等云柔出去了,吴放歌把桌子上的积分宣传稿子拿起来撕了,又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
晚上请档案馆的人吃饭,为的是单位档案室达标和寻找老档案的事,免不得又用酒来联络感情,饭后档案馆长意犹未尽,又想去唱卡拉,还叫了小姐,搞了一个乌烟瘴气,好在还只是唱点素歌,没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吴放歌还忍得下,一直熬过了晚上12点才得以脱身回家,到了家中,那有蓉听到门响,出门看时吴放歌刚好走到楼梯口,见了那有蓉嘿嘿一笑说:“你还没睡呐。”
那有蓉说:“习惯了,不见你回来睡不安慰。”随后吸了吸鼻子闻了闻,就用手在鼻子下面扇道:“哎哟,你喝了多少啊。”说着就上前来搀扶他,吴放歌摆着手说:“不用不用,我能走。档案馆那老小子,总算是答应派人来帮我们做档案规划了,呵呵。”
那有蓉扶着吴放歌回到楼上,吴放歌把手放在嘴边嘘,那有蓉问:“你干嘛啊,怪模怪样的。”
吴放歌手指了客房说:“小艳睡了,请点点……要悄悄的进去,开枪地不要。”
那有蓉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就知道心疼你那心肝宝贝,说话都变成日本人了
第五十三章招商引资
那有蓉见吴放歌醉的厉害,扶吴放歌在沙发上坐下后,就去楼上lù台摘了些青菜叶,和些白米煮了粥,粥未熟之时又切了两个夏橙端上来给他醒酒。吴放歌一看是夏橙,就笑道:“夏橙啊。”随手拈了一块在嘴里,然后咧咧嘴说:“酸呐。”
那有蓉笑道:“酸的才醒酒嘛。”
吴放歌说:“记得我个个挑了的,怎么会这么酸呐。”
那有蓉解释说:“这个不是你买的,是婷婷妈拿上来的底货,我看没几个甜的。”
吴放歌也笑着说:“婷婷妈可真会做人,这段时间陈菜宿果的没少给咱送,本来要扔的东西,还让咱们落了人情。”
那有蓉说:“说起人情,今天上次咱们去考察的于萍和她爸妈都来了,还带了礼物,你猜是啥?”
吴放歌说:“还能有啥,夏橙呗,今年咱们这儿闹这个。”
那有蓉说:“你猜的还真准,我看她家也没啥钱,送礼都送这个……”
吴放歌说:“于萍的事儿,基本已经定了,明天我就通知她,如果方便先来政治处报到好了,不然再过几天就该送月饼了。那东西又甜又腻,我可不爱吃。”
和那有蓉闲谈了一阵,喝了点粥,吴放歌就洗洗澡睡了。
日子日复一日,转眼暑假就结束了,说来也巧,吴放歌为xioyn联系的学校不但和婷婷的是同一所,也是同一年级,吴放歌一看干脆又努了一把力,干脆让xioyn和婷婷同一班。虽说xioyn比婷婷大一岁,但落下的功课太多,和婷婷在一起也好让婷婷给她好好的补习补习。于是两个xio丫头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做功课,真个是形影不离。由此一想起xioyn刚来的那天林婷还吃醋生气,吴放歌就觉得好笑。虽说xioyn长的比林婷惹祸漂亮,可毕竟是故人之nv,有些主意是打不得的,不然可能真的要挨雷劈了。
金乌市的膨胀式发展过快,直接导致了资金不足,于是市里开始大幅度的招商引资,甚至还给每个单位下达了任务,这种摊派式的招商方式,从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城市的可持续xìng发展问题,可也滋生了很多官场问题,其实自古以来,官就是官,商就是商,如果官商不分,不出问题那才叫怪呢。
虽然五局已经被‘边缘化’可这招商引资的任务也没把他给落下了,任务一下来,很多人就开始打吴放歌的主意,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总有暗示他把在外地的生意long回来的意思,这是打的懒主意,如果吴放歌真的把生意带回来了,不也算是引进了‘外资’了吗?不过吴放歌可不上这个当,一来有些生意long回来就没有意义了,比如边境和烈士陵园附近的酒店客栈;二来吴放歌可不想把所有的生意都放在自己工作的城市里,若是有了什么闪失,那不是连个‘预备队’都没了吗?三来吴放歌其实还有个更大的计划,就靠当副局长那点工资,又不贪污受贿,养车都难!
金乌的金秋jio易会召开前,市里对各单位的招商引资项目做了一个统计,结果五局挂了红牌,白局长为此在市里挨了一顿很撸,回来就召开局党委扩大会,并在会议上大倒苦水。
白局长满肚子委屈,其他干部也纷纷叫苦不迭,都说咱们局又没人脉又没条件的,哪里有优惠条件给人家啊,就是有老板有兴趣来,也被别人给拉跑了,说着,还举了若干事例。
说到最后,大家又把矛头指向了吴放歌,高副局长半开玩笑地说:“放歌,我看就得靠你了,把生意盘回来吧,局里的老人儿都知道想当年单位可以办公司的时候,咱局里的赔了,你自己单打独斗到挣到钱了。”此言一出,余者皆附和不已。
吴放歌苦笑道:“生意是有点,可都是合股的,我平时又没管,说话不算数啊。”
外联科长听了立刻说:“你说话再不算数也比我们算数,就当帮帮单位嘛,咱们单位本来就是后娘养的,要是在没点业绩,哪天再来个机关jing简什么的,咱们可就没得混了。”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这些年大家没少担心这个问题,五局原本就类似于‘盲肠’一类的机构,这么多年没被jing简掉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可再是奇迹也只能代表过去,谁知道五局还能不能经得起下一次的jing简风bō?
吴放歌觉得得扭转一下话题了,要是自己一直被咬着不放,没事都得long出事情来,就说:“刚才有的同志提到咱们没啥优惠条件给人家,其实咱有啊。”
高副局长一听,眼睛一亮,问:“咱有?”
吴放歌说:“是啊,咱们在西郊有好大一片地呢,那难道不是条件?”
高副局长一听泄了气:“就那啊,有当没有,早就被一帮农民占了,再说了年长日久的,土地产权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又说的清楚?”
白局长也问道:“放歌,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办有关土地的事吗?”
吴放歌说:“通过咱们自己档案室和市档案馆的材料证明,那片土地产权是我们的无疑,可国土局的资料就和我们的有出入了,估计这里有人为的因素在里头。”
高副局长双手一摊说:“我说吧,这事儿不好搞。”
白局长不死心,说:“老高,听说你和土地局的人熟,要不你再跑跑?”
高副局长往外推说:“再熟也白搭,人家只要证件齐全,咱们就没辙。”
结果这次会议在大家东一言西一语的说了三四个xio时后,还是没讨论出任何结果来。
散会后,白局长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绕到吴放歌的办公室来,关了men悄悄问:“放歌啊,你看这事儿还又希望没?”
吴放歌说:“我看呐,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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