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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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升-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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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放歌嘿嘿一笑说:“那我就献丑了,说着就把周海传授的形意拳打了一遍。他原本下盘就没从小练过功,又喝了酒,生生的把一套形意拳打成了醉八仙。

任师傅和徒弟们看的哈哈大笑说:“女婿呀,你这拳确实是高人传授,你练的也不错,只是没有根基,连多少年都是白练呐,有道是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啊。”

吴放歌嘿嘿笑着说:“我也知道,可就是我天生浮躁,你让我一年几小时的四平马,我也熬不住啊。”

任师傅说:“熬不住也得熬,大的,你下去陪姑爷练练。”

首席弟子不敢违背,下场一抱拳说:“姑爷,得罪了。”伸手就是一招极普通的‘破面惯锤’。吴放歌原本喝了酒反应就慢,又没想到他过来就打,‘碰’的一下就挨了个正着,右脸就肿起来了。

吴放歌疼的大叫:“见鬼,怎么又打我脸!”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又’打我脸是什么意思,不过习武的人磕磕碰碰本来就很寻常,因此纷纷大笑也不当回事,任师傅骂道:“大的,我是叫你做个四平马示范,你怎么过上招了?哈哈哈。”

任一灵看见吴放歌这样倒是真的会心地笑了。

在往后发生的是,吴放歌就几乎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有人给他脸上上了些凉凉的药,大家又喝了不少酒,而且喝酒的人好像越来越多,敬酒的人也越来越多,那酒也越来越没有酒味,喝滑了口跟水似的往下倒,其结果自然就是人倒了,临倒前还去厕所吐了两回。

当他头痛欲裂地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这不睁眼还好,一睁眼头痛不说,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慌张张的要下床找拖鞋去厕所,面前却被伸过一只盆子来说:“就这儿吐吧。”

吴放歌本不想吐,但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又把秽物吐了小半盆,味道难闻之极,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放着,我自己去倒了。”

却听见有人说:“别,我爹让我好好伺候你,不然又得打我的藤条。”

吴放歌一抬头,见说话的不是任一灵又是谁

第二十二章往南飞(二)

吴放歌一见是任一灵在伺候他,顿时肾上腺素狂增,忙说:“我自己来吧,怎么好意思让你。”

任一灵诡异地笑道:“这算什么,我的闺房都让你睡了。”

吴放歌大骇,往四周一瞧,虽然多了些刀枪剑戟,可还隐约有些女孩子气息,其忙翻身下床找鞋穿,嘴里还忙不迭地说:“这是咋说的,这是咋说的。”

任一灵冷笑道:“别装了,还不是你早就算计好的,还得我父亲一口一个女婿,我的师兄弟们一口一个姑爷地喊了一晚上。”

吴放歌说:“那都是大伙儿喝多了喊了……”

任一灵没好气儿地说:“就算是大伙儿喝多了喊的,你也别一口一口的答应的甜呐?这下可好了,全传出去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吴放歌说:“这个你放心,我会为你解释清楚吧。”

任一灵说:“解释?算了吧,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要是惹恼了我父亲,他的朋友可全是武林里的,再加上徒子徒孙什么的,一人打你一拳,你侥幸不死都得变相片儿。”她说到这儿,再也绷不住,咯咯咯掩着嘴笑了起来。

吴放歌见她一笑,就知道事情差不多了,便轻松地说:“哎,这就对了,你笑起来也挺有女人味儿的嘛。”

任一灵一听,立刻绷了脸,嘟囔着说:“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

处理好了吴放歌的呕吐物,任一灵又拿了漱口水回来了,吴放歌已经不敢躺着了,忍着头疼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任一灵见了就问:“你干嘛起来?”

吴放歌说:“这事你的房间啊,你们家开这么大的武馆,肯定还有客房吧……实在不行,我去外面找家旅馆也行。”

任一灵说:“找旅馆,你找你呀你,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半夜了,你还出去找旅馆?告诉你,你死不要紧,别连累我啊。”

吴放歌看了看窗外,果然是漆黑一片,心说这酒喝的算是到位了,又对任一灵说:“我找旅馆,你爸和你爸的那帮朋友最多打遍了我,怎么会连累你?”

任一灵哼了一声说:“你半夜往外跑,他们不得以为是我把你撵出去的啊。再说了,我爸下令了,让我晚上好好伺候你。”说着一看吴放歌表情不对,脸一红说:“别想歪了,不是那种伺候。真不知道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迷汤,你要是不满意,我明天又得挨藤条。”

吴放歌先说了一句“哪儿呢呐……”然后又有点不太相信地问:“他真的拿藤条打你啊。”

任一灵点头说:“是啊,我们家传统,把些封建的东西也传下来了,这次算是丢了大颜面,我老爸一怒之下亲自打了我四五十藤条,幸亏师兄弟劝开了,不然被打死也有可能的。”

吴放歌吐了吐舌头说:“你们家规矩太严了……不过要收打死你,恐怕也不可能,今天和你爸爸谈话,言辞中他把你的命看的比他自己的还重呢。”

任一灵呆呆滴看着窗外,半晌才说:“也许吧,也许是恨铁不成钢吧。”说着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吴放歌晃了,找了条手绢就要帮她擦,却被她一把推开说:“不要你可怜我……”随后就是西斯底里的大发作,狠狠的哭了一会,也不顾及声音大小。吴放歌怕挨揍,也不敢上前去劝,只得在一旁说些宽心的话,好像也没起什么作用,最后干脆由着她发泄,足足哭了一个来小时,才由嚎咷痛哭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任一灵这一阵哭,直哭的天崩地裂,半个武馆的人都听见了,于是有人赶紧向任师傅汇报,其实任师傅的卧房也没隔着多远,哪有听不到的道理?于是任一灵在这边哭,任师傅就在那边吧嗒吧嗒的抽烟,这边哭完了,那边的烟灰也磕了一大堆,最后这边雨停收工,任师傅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这口气总算是倒上来了,没事了,都睡觉去。”就这么算是完了。

吴放歌见任一灵折腾的差不多了,才壮着胆子拿了手绢儿给她,任一灵一把夺了过去,鼻涕眼泪地胡乱擦了一把,又还给了吴放歌,吴放歌伸手一接,好嘛,都快能拧出水来了。

任一灵看着吴放歌,不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问你,你们男人哭不哭。”

吴放歌一挺胸膛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嗯?”任一灵眼睛一瞪。

吴放歌赶紧借着说:“嘿嘿,只是未到伤心处嘛。这遇到了伤心事,谁也架不住啊。”

任一灵这才说:“哼,这还差不多。其实我小时候就很少哭过,后来越长越大都忘了最后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我警告你啊,我今天晚上我哭的事儿,你别说出去啊,说出去我整死你。”

吴放歌满口答应下来,心里却说:“明天,明天恐怕整个沧州都会知道你哭的事儿了,也不瞧瞧你那动静。”

“不行,我得去洗把脸。”任一灵这下笑着出去了,少顷,打了洗脸水回来,问吴放歌,你洗不?”

吴放歌其实从金乌出来就没好好洗漱过,就说:“不想洗脸,能洗澡吗?”

任一灵这下蒙了:“洗澡?”

吴放歌也觉得奇怪,干嘛这表情啊,就说:“你们这么大家武馆,师兄弟天天练功整天流汗的,总有地方洗澡吧。”

任一灵说:“有倒是有,就是你不行,受不了。”

吴放歌笑道:“我又不是泥堆的,洗澡有什么受不了的?”

任一灵说:“师兄弟们都是四季洗冷水的,只有几个女孩子偶尔去外面洗澡。”

吴放歌一听傻了,难怪一个个龙精虎猛的,洗澡都带练功的啊。

任一灵见他痴呆呆的,就说:“要不我去给你烧点开水,你先随便擦擦?”

吴放歌叹了一声说:“算了,明儿我也抽个时间出去洗吧,说实话,真想好好泡一下呢。”

任一灵说:“我也想呢,长这么大都没泡过热水澡,要不是当兵读书,淋浴都没洗过热的。”

吴放歌叹道:“一灵,你难道是生活在万恶的旧社会吗?”

勉勉强强洗了一把脸,泡了脚,这有才和衣躺下。任一灵倒了脏水回来,坐在一旁,吴放歌便道:“离天亮还早,你就在我旁边而躺会儿吧。”

任一灵摇头说:“不用,我面壁思过的时候坐着也能睡。”

吴放歌笑道:“现在又不要你面壁思过,再说了我都是你家姑爷了,你就是睡我旁边也没什么。”

任一灵眼睛一瞪说:“你少来啊,你想干什么?”

吴放歌笑着说:“我想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你是觉得我也希望我这边的脸也肿起来?”

任一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关了灯,脱了外衣,趴在吴放歌身边睡了。吴放歌见她趴着,就问:“还不敢躺着睡啊。”

任一灵说:“四五十藤条啊同学,你以为是筷子啊。”

吴放歌又问:“我见你坐着没什么影响,怎么就不能躺呢?”

任一灵快嘴说:“打的是背又不是屁股……”说到这儿,听见吴放歌偷笑情知上当,便重重地捣了他一拳说:“你别惹我啊,再惹我我一脚蹬你到窗户外头去!知道我是什么人就不要撩拨我,没用的!”说着好像意犹未尽,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我是正常的女孩子,你也别想!我看得透你!”

吴放歌掩了嘴,把头扭向一边不再惹她。

酒后的亢奋过了,吴放歌再度沉沉睡去,然而等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任一灵已经侧过了身子,头靠着他的肩膀睡的正香,不过也许是睡梦中碰疼了伤口,也许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牙齿也咬的紧紧的。

吴放歌不忍吵醒她,就这么干躺着,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悠悠醒来,睁眼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暧昧地靠着吴放歌睡,脸居然红了,自顾自解释说:“真是的,这床太窄了,今天你要不走的话另找地儿睡哈。”

依旧是任一灵打水供二人洗漱,尽管是假小子,可还是女人,就得伺候爷儿们。

二人出了门,师兄弟们早就起来练功了,任师傅也早早的就拿着教鞭四下转悠着,见到吴放歌,立刻露出笑脸来,招呼着回堂屋坐下。

今天郑师傅不知怎么的,居然多了几分拘谨,对吴放歌也越发的客气了,东拉西扯了好久,才怯怯地问起去任一灵去南边的事儿,看来还有点怕吴放歌反悔似的。

吴放歌只得笑着解释说:“原本呢,是打算过了春节再来接一灵过去,但是家里出了点事儿,不想在家里过年,所以就提前出来了。但是眼见就要过年了,总得等一灵吃了年夜饭再说走的事儿啊,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就在您这儿过年啦。”

任师傅一听大喜,当即拍板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就在咱们这儿过年,然后初一初二初三,初四你们再动身!”

但是紧接着吴放歌又说了一句话,任师傅听了又不高兴了。

“任师傅,在府上多有叨扰,我还是想在附近找家酒店住着吧……”

任师傅一听,脸当时就变色

第二十三章往南飞(三)

一听说吴放歌要出去住酒店,任师傅的脸色立马就不对了,吴放歌一看心说‘坏了’怕是要挨揍。

果然,任师傅先朝任一灵吼了一句:“一灵!你昨晚怎么照顾放歌的?”

虽说才挨了老子藤条没几天,她却不是怕,就瞟了一眼吴放歌,颇为嘲讽地说:“咱家没热洗澡水,人家住不惯。”

任师傅说:“热洗澡水?你不会烧去呀,你这……”

吴放歌赶紧接过来说:“是这么回事儿,我当年在云南打仗的时候受了一点潮气,后来又受了点伤,这个这个,冬天就不能沾冷水了。”他这个借口信手拈来,估计也没人信,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任师傅却好像是信了,便说:“也好,那就让一灵也陪你出去住几天,不过饭还是回家来吃,外面的饭总是没家里的香啊。”

吴放歌连说:“是是是……”

可任一灵不干了,毕竟女孩子面皮薄,一听还让他去陪着住,赶紧说:“爸爸,你这是……”

任师傅眉毛一拧说:“你以为我上了年纪就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私下搞的那些事儿了?唉……女大不中留,与其让你们底下偷偷摸摸的,还不如让我这个当爸爸的心里有点底的好。”

这时旁边一个徒弟素来对这个小师姐有好感,眼见就要被别人弄了去,心里不痛快,就趁势说:“师傅,现在酒店规矩严,没结婚证不让住一块儿。”

任师傅一拍桌子:“胡说!咱们本地土生土长的还能出了岔子?你你,你老哥不就在派出所当所长吗?我告诉你,要是有了啥事,我就认你小子搞的。”

此言一出,那个徒弟的脑袋只好缩了回去。

吃了早饭,吴放歌就出去找酒店,任师傅自然让任一灵陪着。为了来往方便,吴放歌特地选了一家离任氏武馆比较近的,档次也不错的开了房。任一灵一进房间就说:“你还挺会享受啊。”

吴放歌笑道:“我是苦也能吃,但是能享受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

任一灵里里外外又看了一遍说:“还是太奢华了,你怎么会有及时行乐这种消极心理呀。”

吴放歌往沙发上一靠说:“我可不觉得我消极,这是价值体现。”

任一灵撇嘴道:“说不过你。”随后又看到屋里的大床说:“就一张床,晚上怎么睡呀。”

吴放歌说:“昨天晚上还不是只有一张床,还比这个窄。”

任一灵说:“那可不一样,昨晚你是醉的。”

吴放歌笑着说:“不醉也不行啊,就你谁强迫得了你呀。”

任一灵脸一红说:“你也得强迫的了啊。”

就这样,两人插科斗嘴看电视,一上午过的很快。中午时分任师傅带了一群徒弟吆五喝六地过来叫他们回去吃饭,又在屋里闹了一回。

就这么着,吴放歌在沧州的酒店里过了一个新年,不过天天都是人来人往的,非常的热闹。

过年的时候吴放歌给家里通了电话,父亲还好说,母亲却把他臭骂了一顿,让他‘快点滚回来。’估计这是珍珍的作用了。但是吴放歌毕竟和前世的时候不同了,他一方面耐着性子哄着老太太,毕竟是过年,又隔着老远,老太太能把他怎么样?另一方面他一定得做完了眼前的事情再回去,在人的一生里,已经有了太多的时间需要听别人的话,那么有机会自己做主的时候,就一定要自己做主。

大年初三那天晚饭的时候,任师傅没交上别人,连任一灵都轰出去了,然后和吴放歌连干了三杯。又长叹了一声才说:“放歌老弟呀,这几天做我的假女婿,辛苦你了。”

吴放歌一惊,就问:“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任师傅咋嘛了一口酒说:“我怎么知道,看你们的眼神儿呗。你们要是真的,郎情妾意了这几天,那眼神,要么就跟电似的,一碰就得分开,要么就像磁铁,粘到一块怎么也扯不开,那儿像你们两个……唉……”

吴放歌又问:“既然您知道我是假的,那干嘛还?毕竟一灵也是个女孩子……”

任师傅惨笑道:“都这样了,最糟糕还能咋地?而且知女莫若父啊。她还以为她爹我啥都不知道呢!唉……我这辈子呀,怕是当不上外公了,不过倒有可能当个假爷爷啥的。”他一脸愁容,看起来却还在笑,真是有多惨就有多惨,接着他又说:“虽然你是个假的吧,可总比没有好吧,未婚同居怎么的也比同性恋强吧。”

吴放歌不语,默然地端起酒杯和任师傅碰了一下,任师傅又说:“其实我也和你不熟,起码是不知根知底的,可是我也是没辙了啊,我就拜托你,千万让一灵有个好前程,不是我贪心呐,一灵从小就性子硬,我怕她这一下挺不过去呀。虽说她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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