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丽说:“算我倒霉,昨天被个同性恋骚扰,今天又背了你的黑锅,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吴放歌说:“你放心,他们不会乱说的。”
崔明丽说:“可他们会乱想的,我算是毁你手里了。”
吴放歌想安慰一下她,就上前一步说:“小丽……”崔明丽一声尖叫:“五步以外!”然后趁着吴放歌一愣神儿的功夫,又跑了。
看来这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吴放歌这人有个优点,那就是从来不强求他人,既然崔明丽要求吴放歌必须在他五步之外,那不妨再远一点,来个五十步以外,打饭咱都不在一个窗口总行了吧。
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呢,至少方军那三个八卦男人是这么想的。
而这人也确实是这样,你说吴放歌离崔明丽远远的吧,可崔明丽就满脑子都是他,总是忍不住偷看,有几次无意中和吴放歌眼神相撞才忙不迭地移向他处。
而任一灵到也是条‘汉子’,虽说在眼神中还流露出对她的不舍,却再也没有骚扰她,相反还主动和另一个人换了宿舍,搬了出去。
吴放歌这一天下来的日子并不好受,主要是因为回头率太高了,让他体会到了,即便是个猪头,也是有机会魅力四射的,而且成*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不消一个上午,关于他成为猪头的原因就有了好几个版本,李文东听到了开始还想解释来着,可是被柳正飞和方军制止了,毕竟大家是同一个地方来的,传老乡的八卦总是不好的嘛,而且版本一多,还是蛮有意思的嘛。
真应了那句老话:老乡害老乡,两眼泪汪汪。
赶巧了下午没课,吴放歌满脸跟针扎似的疼,去校医那儿开了点消炎药吃,鮑杰又不知好歹地跑过来通知他下午社团活动。
可是散打队的人也溜了不少,没剩下几个人,吴放歌就对他说:“我都这样儿了,还带伤活动啊。”
鮑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说:“这是我疏忽了,昨晚及时冷敷一下今天就不会这么肿了,现在来不及了,等满了24个小时改热敷吧。
不过社团活动还是要参加的。”
到了社团吴放歌才发现,原来鮑杰拿昨天的决斗做了赌局,散打队留下的几个人差不多都是参赌的,为的就是集体看他的脸好赢的开心,输的口服。
这次吴放歌算是调到陷阱里了,而且还是连环的,真看不出来平时话也不多,老成持重的鮑杰,居然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好在这些赌资并不归个人,而是聚拢在一起作为社团元旦聚餐的费用。
吴放歌苦着脸说:“你们去吧,我这副形象还是待在宿舍里的好。”
鮑杰笑道:“你以为我是这么的不照顾兄弟吗?绝对不会去让你丢脸的地方……我觉得昨天那家云南菜不错,所以我已经提前买好了菜送去了,丁香嫂子听说你还要去呀,那个叫一个高兴……”“阴谋……全是阴谋啊……”吴放歌哭的心都有了,不过就算是笑也没用,他那脸肿的,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在吴放歌惨遭蹂…躏的时候,崔明丽远远地坐在练习场的另一端,更远一点的地方是任一灵。
任一灵很深情地看了她两眼,她假装没看到。
最后任一灵忽然站了起来,崔明丽立刻在心里祷告起来:“你可千万别过来找我呀。”
不成想任一灵没有往她这里走,而是走到墙角有电源的地方,插上了电热杯,又拿出了几个鸡蛋放在了里面煮。
这时有队员高声喊道:“一灵,不用吃鸡蛋,等会儿有好吃的。”
任一灵头也不太地说:“不是吃的。”
大家也没在乎她,继续调侃吴放歌。
过了一阵子,鸡蛋煮好了,任一灵把火开到最小档,然后捞出一个鸡蛋,擦干了壳上的水,又掏出一张印着小花熊的手绢儿,把鸡蛋裹了,然后才走到吴放歌的面前,对他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帮你敷一下。”
说完,也不管吴放歌愿不愿意,拿着热鸡蛋就在吴放歌脸上肿的地方,轻轻地滚动起来,样子十分的亲密。
这一举动,如果说鮑杰等人看了仅仅是觉得有点奇怪的话,在崔明丽眼里,那简直就是震惊了。
第四章蚂蚱酒
三河行政学院的学员都是成年人,而且男多女少,可响应了‘寻找回失去的青春’的感召,所以不管已婚的还是未婚的,都先恋爱一次再说,或许头一两个月还端着拿着,时间一长大多数人就熬不住了。
就像有位老学长说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那事儿如果一直没有也就过了,可是一旦食髓知味,是会上瘾滴。
这么一来问题又出来了,学院里本来就是男多女少,换言之就是狼多肉少,能幸运地恋爱的人始终不是多数,因此只要是个女生,即便是长的就像猪八戒他二姨,一样也有人当宝贝似的追。
不过即使是在密实的网,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崔明丽和任一灵就是其中的两条。
崔明丽也不是不想恋爱,只是在这群人中实在找不到她喜欢的对象,尤其是那种脸猪八戒他二姨都追的人更是看不起,在怎么也算得上是国家干部里的精英,多难得的学习机会呀,可被他们搞的不是成了拉关系的联谊会,就成了偷香的基地,一个个的跟发了情的公狗似的,哪里有个国家干部的样子嘛!还精英呢。
你想啊,怀这这种心情,就算是里头有一两个不错的人选,崔明丽也是不会看上的。
任一灵的情况就稍微复杂一些了,她对男人纯粹是没兴趣,却对有点男孩子气的崔明丽情有独钟,可崔明丽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却一直把任一灵当好朋友看。
其实任一灵也知道自己算是异类,因此也不敢轻易的向崔明丽表达自己的爱意,只是旁敲侧击地问过几次,见崔明丽好像也对男人没兴趣(其实只是对学院里的男人没兴趣),就越发的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那一天崔明丽打败了吴放歌,又在丁香家喝了一点酒,两个女孩勾肩搭背地笑着就回了宿舍。
洗澡的时候任一灵就试探地问:“咱俩来个鸳鸯浴如何?”崔明丽大咧咧地说:“好呀,两只母鸳鸯嬉水呀。”
洗澡的时候自然免不了你帮我搓你帮我擦的,任一灵觉得有点脸红心跳,控制不住性情,就又问:“小丽,我帮你打败了吴放歌,你怎么感谢我呀。”
崔明丽说:“怎么都可以呀。”
任一灵又说:“那你让我亲一下。”
崔明丽觉得女孩子之间开玩笑地亲亲摸摸的也没什么,就说:“你来呗。”
任一灵得到了许可,就先在崔明丽的脸上亲了一下,崔明丽还咯咯的笑呢,于是任一灵顺势又吻到了崔明丽的唇上,这下崔明丽才觉得不对劲,才往后躲,就听任一灵**辣地说:“小丽,我爱你呀。”
说着又吻了过来,下面手顺着大腿就往上摸。”
崔明丽在这时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吓坏了,尖叫了一声,赤条条的就从卫生间跳了出来,胡乱的套上衣裤就跑到吴放歌那里避难来了。
任一灵也给吓着了,毕竟她还有军籍,要是这事被传开了,恐怕会很糟糕,不过一天下来,校园里有关吴放歌的猪头脸的传闻多多,却半个字也没有提到她。
一方面她还是有些感激的,但同时对崔明丽的心也没有断。
不过崔明丽老躲着她,却和吴放歌很亲昵,而且两人之间还有着一种信任和依赖感,虽然从表面上看崔明丽暂时老躲着吴放歌,可是却又时不时的偷看两眼,这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所以要重新和崔明丽搭上话,就必须先接近吴放歌,更何况吴放歌这人的相关传闻虽然不好,但是根据平时的观察却是个不错的人。
任一灵用热鸡蛋给吴放歌消肿,而且态度亲昵,大家看了都觉得有些诧异,因为虽然未经核实,也有丝丝的传闻说任一灵是'奇‘书‘网'个对男孩没兴趣的,现在看来纯属误传啊。
不过吴放歌家里还有为市长千金,真要是有段恋情的话,那注定就是悲剧。
而且学院里恋爱的人多了去了,因此咱短暂的诧异了若干秒之后,大家的兴趣就又都转移到当晚的菜品上去了。
可崔明丽不这么想。
崔明丽见任一灵很亲昵地为吴放歌脸上消肿,心里觉得挺不是滋味。
而且也觉得奇怪,任一灵不是那个吗?怎么现在又……难道她是传说中的双面胶?太可怕了。
想着,看着,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干脆站起来往外就走,想落个眼不见为静。
鮑杰在后面喊道:“晚上还是昨天的地方,一起吃饭。
崔明丽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走了。
崔明丽这一走,任一灵立刻就没了帮吴放歌滚鸡蛋的兴趣,因为开始也不是为了他来的,所以就吧鸡蛋手绢往吴放歌手里一塞说:“照我刚才的样子,自己来。”
吴放歌好多事不便说破,只得苦笑一下,自助消肿。
散打队可是个大体力消耗的地方,所以队员们的胃口都特别的好,还没等吴放歌自助完,就纷纷催促着去吃晚饭。
吴放歌只得依着大家,换衣洗澡,然后又一起笑呵呵悠哒哒的直奔丁香的小店。
今天余兴也在,对于这样的活动他是又喜欢又害怕,喜欢的是每次有人来吃饭一般都自带原材料,而且事后还付手工费,一顿饭比卖一个星期的凉粉儿还强,怕的是老婆太漂亮会找来绿油油的帽子,前段时间是余峰,这个他还不太害怕,因为至少表面上丁香对余峰是很厌恶的,从没给过好脸色。
可是后来又有个吴放歌,却让他怕了,虽说哦吴放歌来的次数不多,可他年轻英俊,无论是钱途还是仕途都是一片光明,和他一比自己简直连蝼蚁都不如,却有个这么个漂亮的老婆,那不是招祸是什么?更要命的是,丁香似乎对这个吴放歌很有好感呢,常言道母狗不翘尾巴,公狗就没搞头,可是如今……唉……穷人呐,娶个漂亮老婆真是遭罪呀。
没辙,唯一的办法就是多看着点儿,所以听说今天家里还要摆饭局,他就哪儿也没去,说是在家里帮帮忙。
吴放歌等人一来,余兴自然也是很热情地上前招呼,当看到吴放歌的猪头脸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居然心情好了很多。
丁香见了,惊道:“你怎么这样儿了?”吴放歌苦着脸说:“一早起来就肿了。”
丁香笑道:“肯定是昨晚受伤以后没冷敷,没关系等会我给你煮几个鸡蛋热敷一下就好了。”
吴放歌从口袋里掏出手绢说:“鸡蛋我有。”
旁边有人接了一句嘴,眼看着任一灵坏笑着说:“他有,而且还是爱心牌儿的。”
丁香是多精明的人呐,一看就明白了,笑着接过鸡蛋摸了一下说:“冷了,等会儿我给你煮新的。”
吴放歌嘟囔着抱怨说:“一会儿冷敷一会儿热敷的,个个都是时候诸葛亮,昨儿晚上怎么不见人告诉我啊。”
抱怨归抱怨,却没人理。
坐座位的时候,崔明丽自然还是故意离吴放歌远远的,任一灵却挑衅似地挨着吴放歌坐下,席间还帮吴放歌夹菜,就差没喂到嘴里了。
丁香又拿了瓶泡酒出来给吴放歌倒了一杯说:“喝吧,舒筋活血。”
旁边有人抱怨:“丁香嫂子你偏心呐,是什么好东西只给放歌?”丁香说:“是蚂蚱泡的酒,怕你们不习惯。”
这人说:“我们习惯,你把泡瓶端出来我们先看看。”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
丁香笑道:“我拿出来你们要是不敢喝,看我怎么弄死你们。”
说着果真进去端了出来,大家一看:真是是蚂蚱泡的呀……丁香挑衅地笑着说:“怎么?露怯了?”大家原本就喝了一点酒,借着酒劲儿,又有‘男子汉大丈夫输命不输气’的名言作支撑,个个都抹袖子拍胸脯地让丁香倒酒,酒过一人到了一小碗。
崔明丽原本不敢喝,毕竟是从整瓶子呲牙咧嘴的死蚂蚱瓶子里倒出来的呀,可是这时偏偏看见吴放歌给任一灵喂酒。
其实吴放歌给任一灵喂酒也没什么的,只是在场的男人一人都倒了一碗,任一灵毕竟是女孩子,所以丁香也没给她倒。
吴放歌见她这一晚上还是挺照顾自己的,就说:“你真的不尝一点?味道很不错的,要是在配上云南的烤豆腐那才叫一绝呢。”
任一灵看了一眼崔明丽,后者也正往这边看呢,就说:“怎么尝啊。”
吴放歌笑道:“我这酒还没开始喝,你拿你的筷子沾一点尝尝不就好了吗?”任一灵也是一时兴起,真个拿筷子沾了一点在嘴里尝了尝,觉得确实不错就点了点头。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可在崔明丽眼里看着就是不一样,于是她一拍桌子说:“丁香嫂子,我也来一碗!”男生们一听,立刻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加油起来了。
丁香虽然聪明,看得出一些事情来,可偏偏女人又都是有些八卦的,喜欢看有些事情的热闹,于是就过来给崔明丽也倒了慢慢的一碗。
任一灵在对面看见了也说:“我也要,味道挺好的。”
大家又是一阵哄然,丁香也给她倒了一碗。
接下来的事情就热闹了,都说是女人自带二两酒,这两个女孩子又各怀心事,所以就你一碗我一碗的血拼起来,鮑杰觉得不对劲,劝了两回也不管用,也只好听之任之。
这两位对着干,再加上一桌子的大老爷们儿,没一阵子就把整整一泡瓶的蚂蚱酒给喝干了。
崔明丽体质不如任一灵好,见酒喝干了也松了一口气,因为眼瞅着也就顶不住了,而任一灵则大声喊着:“我还要,我还要!”旁边吴放歌说:“你要要要,你是要命啊。”
在大伙儿也哄堂大笑声中,散打队的元旦聚会落下了帷幕。
临走时,吴放歌照例又给了丁香一些“手工钱”,丁香和平时一样毫不客气地收了,又笑着说:“你还得给我一百块钱蚂蚱酒钱。”
吴放歌一听,原本被肿脸挤小的眼睛又睁的大大的说:“一百块?这么贵?”丁香笑着说:“很便宜啦,你没听说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头了吗?你再看看现在这节气,我弄这一瓶子蚂蚱我容易嘛我。”
吴放歌只得又给了一百,然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越南人也挺会做生意的嘛,真不知道当初打仗干嘛。”
丁香笑了一下也轻声对他说:“你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第五章好自为之
众人歪歪倒到的走了一程,鮑杰却怀着心事走在最后,好像是有话要对吴放歌说,而吴放歌又在和其他人说笑,总也插不进嘴去。
直到快上正街了,才逮了个机会,一把拉了他的袖子说:“你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吴放歌笑道:“什么事神神秘秘的?”鮑杰说:“你先来就是了。”
别人看着鮑杰说的认真,也就不在和吴放歌说话,吴放歌也就得以和鮑杰来到路边。
“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秘。”
吴放歌今天吃的高兴了,有些意犹未尽。
鮑杰不说话,而是掏出了烟,自己点上一支,又递给吴放歌。
吴放歌笑道:“我不怎么抽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鮑杰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才说:“就今天一天,有关你的传闻可增加了不少啊。”
吴放歌一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是啊,都是这个猪头害的。”
鮑杰也跟着笑了一下,但笑容很僵硬,又说:“我今天看任一灵跟你也很亲密,可又觉得不对劲。”
吴放歌说:“确实不对劲,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肯定没别人爱上我。”
鮑杰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啦,其实你这个人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我是觉得你是个正派人,又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不想因为这些渣渣事失去一个好朋友。”
吴放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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