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苦着脸,委屈地指着崔明丽说:“是她……”语调像是个可怜的孩子在告状,让人听了忍不住都想笑。
那少*妇正是丁香,她又把崔明丽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对吴放歌说:“整天吹牛说自己天下无敌,这下糟报应了吧。”
吴放歌一见这位也要投敌,忙说:“我啥时候说过我……”下面孩子又扯他的腿说:“糖……”
吴放歌没辙,只好掏出一块钱来给孩子说:“叔叔给钱钱,妈妈买糖糖。”
丁香又对崔明丽说:“不过我也得说说你,谈恋爱闹别扭也是正常的,不带下手这么狠的啊。”
崔明丽马上脸就红了,忙说:“不是不是,我们不是。”
不过丁香这么一说,倒把她是吴放歌的‘孽缘’给洗清了。鮑杰和任一灵赶紧吧他们是社团比武的事给说了。丁香又笑着说:“被个女孩子打败,放歌,你以后不用混了。”
吴放歌说:“你看我都这样儿了,你就别说我了,嫌我不够苦是吧。”
众人听了都笑,丁香又问:“你们这是干啥去?”
崔明丽说:“耽误了食堂开饭时间,出来吃饭。”
丁香笑道:“那还费什么劲儿啊,去我家吃吧。”
吴放歌说:“这……不太方便吧。”
吴放歌说这话不是没有原因的。丁香是开小吃店的,最多也就做到中午,虽说余峰常去吃云南菜,可那也是提前买好菜或直接给钱去操办的,今天这么晚了,连菜市场都关了门,贸然呼啦啦一大棒子人上门打扰确实不太方便。
丁香看出了吴放歌的心思,就笑着说:“有啥不方便的,余峰那家伙原本说元旦要来我家大吃一顿,才都买好了又说要回家。我家的小冰箱可放不下那么多东西,正好你们帮他吃了。”
听丁香这么一说,吴放歌心道:也对,余峰的东西,自然是不吃白不吃。就对着崔明丽等人一挥手说:“走吧,今天有好吃的了。”
崔明丽还有些犹豫,吴放歌劝道:“没事,她丈夫是我同寝室的余峰的本家,跟亲兄弟一样。”
这么说,崔明丽等人才打消了顾虑。不过临走前吴放歌还是抱着孩子去路边小卖部买了点糖果饼干什么的,对待孩子嘛,关键就是要说话算话。
一行人行不多久就到了丁香的店面兼家居,然而余兴却不在。
“这死鬼,一定是以为我去打牌了偷溜去喝酒了。”笑骂着,丁香把众人领进了屋。
进屋后自然有打工小妹上茶,丁香安排大家坐好了,又客套了几句就说:“好了,我要去厨房忙和了,你们先聊聊天,我先弄几个凉菜给你们过过口。”说着又喊小妹去买些啤酒饮料来。
鮑杰等人自然和丁香客气了一番,任一灵和崔明丽还假模假式地问要不要帮忙,丁香把这二人一看,怎么看也不像居家女人,就笑着说:“不用了,我做的是云南菜,你们帮不上的。”
鮑杰见丁香长的漂亮,又好像和吴放歌熟得很,就故意使坏说:“对了,放歌不是在云南当过兵嘛,你去搭把手啊。”
吴放歌也就来了一个顺杆爬,跟着丁香去了厨房。
撩开门帘,吴放歌却不进去,只顾在那里探头探脑的。丁香笑道:“你干嘛呢?像个小偷。”
吴放歌说:“我怕挨鸡蛋。”
丁香说:“挨鸡蛋?你还不配。”
吴放歌问:“那我配什么?”
丁香说:“夺命剪刀脚。”
吴放歌立刻苦上眉头说:“什么嘛,你看我都这样儿了,还忍心下手啊。”
丁香招手说:“行了,你快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吴放歌进了厨房,和丁香一起洗菜切生,居然配合的挺默契。不过丁香突然问了一句,差点把他给惊着了:“你对外边那个窄肩膀的有兴趣?毕竟学习生活太枯燥啊。”
吴放歌知道丁香指的是崔明丽,任一灵肩膀很宽,快赶上男人了,自然说的不是她,连忙说:“不是啊,我们是老乡,一个地方来的,又是多年的朋友。”
丁香正色道:“你要是没那意思,以后就用不着让着她,记住了,对女孩子太温柔了,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会有麻烦的。”
吴放歌拿着一根胡萝卜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我这样儿,像是让的吗?”
丁香劈手夺过胡萝卜,放在嘴里吭哧就是一口,说:“切,你有多少本事我还不知道?别人不一定,就她那小身板儿能把你弄成这样儿?”
吴放歌戏瘧地说:“你还不是一副小身板儿,还不照样收拾我?”
丁香眉毛一竖说:“她能跟我比吗?”
吴放歌叹了一声:“那到也是。不过这事情里头有渊源呢。”然后就把怎么和崔明丽认识,怎么成为朋友,崔明丽又怎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找他报一箭之仇的事儿详详细细地跟丁香说了一遍。
丁香听完,冷笑一声说:“她是不是平时总是和你若即若离,不远不近的?”
吴放歌说:“是啊。”
丁香又问:“她是不是平时总是对你的行为挑三拣四的,特别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对你批评甚多?”
吴放歌又点头:“是啊。”
丁香诡异地笑了一下说:“那你完了,那丫头喜欢你。”
吴放歌笑道:“你别逗了,她喜欢谁也轮不上我呀,再说了,我有女朋友这事世人皆知,喜欢又能怎么样?”
丁香叹道:“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呀。”
吴放歌小声对丁香说:“我说,你可是特工啊,怎么也这么八卦?”
丁香说:“可我也是女人啊,最了解男人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
吴放歌说:“什么都让你们女人了解完了,我们男人了解什么?”
丁香没好气地说:“男人,害人呗,你们男人都是害人精!”
吴放歌哑然。
过了一会儿,丁香又幽幽地说:“只是啊,恐怕那丫头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你呢,反正你以后离她远点,也别啥事都让着她,引起误会了多伤人呐。”
吴放歌见她说的认真,也就点头称是,细想想丁香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转念又想:也别太觉得自己魅力四射了,不见得当个主角就非得人见人爱吧。
这一晚,崔明丽等人算是大饱口福了,吃了一餐正宗的云南风味的私房菜,而且崔明丽和任一灵也不是那种整天喊着减肥节食的矫情女孩,吃起东西来自然毫无忌讳,一晚下来吃的宾主尽欢。
尽管这些菜品的原材料都是余峰‘捐献‘的,但是临别时吴放歌还是塞给了丁香两百块钱,丁香也是历来不和吴放歌客气的,随手就揣了起来。不过吴放歌又问她:“和我一起会金乌的事你和你家里的商量了没有?如果商量妥了,我元旦就回去安排一下,寒假的时候你们就可以跟我一起走了。”
丁香有些犹豫地说:“这个,还没商量妥。”
吴放歌见她这么说,也不好催她,只得宽慰几句就告别了。
众人饱餐了一顿,又喝了点酒,身上又出汗不少,加上下午出的,更是汗上加汗,油腻腻的难受的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回到宿舍洗个澡才好,好在他们是混合宿舍,男生女生的住宿只是用楼层分开的,所以还是一起上了楼。
吴放歌回到宿舍。余峰早已经回家,邱千重最近是不到熄灯不回来的,所以吴放歌也就毫无忌惮地进门就**服,然后唱着歌就进了卫生间。虽然挨了一顿打,但是自此之后崔明丽应该不会再缠着自己比武决斗了吧,而且今晚一顿饭吃下来,又和丁香聊的欢畅,还真的很舒心。就是洗头部脸部的时候要小心点,不然碰疼了还是自己的。其实就算是小心着,也碰疼了一两次,吴放歌皱着眉头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扳了扳自己的门牙,感觉有些松动了,就笑道:“崔明丽这丫头,下手真狠,不愧是催命丽呀。”
正说着,他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第二卷终)
第一章弄潮公主
运动后出了一身汗,洗个澡会很舒服,但是如果这个运动是挨揍,那么了乐趣就少了一半儿。
吴放歌在卫生间里揉着松动的门牙,算计着得失:“别的损失就算了,只是最近吃不了硬东西……特别是今晚,看着丁香张罗的一桌子好菜,能下口的却没几样,还多亏丁香细心,弄了些软的、面的,汤汤水水的给我吃,哪像那两个女人,哪里像女人嘛,一点女人应应有的温柔贤淑都没有……好在,过几天就可以见到珍珍了。”
一想起珍珍,吴放歌的心里立刻就变的甜滋滋的,那可是个好女孩儿啊,虽说有些完美主义者,满脑子的**情结,总觉得珍珍有缺憾,其实那恰恰是男人自私的表现,往往因小失大吃更大的亏,因为女人的贞洁与否可不在于那层薄薄的膜。说起来自己虽然有些钱,对未来也有些目标想法,可现在毕竟还只是个官场小虾米,珍珍好歹是个市长千金,对自己的情意那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而且人家也不是没人要,就一个葛公子,自己就连望向其背的资格都还不具备呀。更何况,珍珍那富有青春活力的丰满胴体,又是多么的充满**力呀……
吴放歌越想越美,甚至都有点蠢蠢欲动了,反正屋里也没有其他人,他就用滑稽的语调低头对着自己的‘兄弟’说:“嗨,这几个月闲得无聊吧,回去后可有你忙的了,哈哈。”
正一个人那儿自娱自乐的高兴,忽然有人疯了似的敲门,谁这么烦呐。比方军敲门还猛,段段乎不会是邱千重或者妍丽了。
吴放歌满肚子抱怨地随便缠上一条浴巾就来开门反正整层楼都是男生嘛。一开门却看见门口站着衣衫不整,面红耳赤的崔明丽,吓得赶紧把门一关。可崔明丽手也不满,用力把门推着,让吴放歌关不上,说的话更吓人:“放歌救救我!”
吴放歌死命抵着门说:“你让我先穿条裤子……”
崔明丽紧张地朝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开!你先让我进去?”
吴放歌心说:“总不至于这楼里还有杀人防火的事儿吧。”这一迟疑,手上的力度就松了,崔明丽几乎是一下撞了进来,滋溜一下就钻到里面去了。
吴放歌一头的雾水,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就跟进去问:“小丽,出什么事儿了?”
结果崔明丽跟被狗踩了尾巴一样地跳了起来,吴放歌开始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只裹着浴巾的缘故,直听到崔明丽说:“你关门没有?快去把门关上呀,快去呀快去呀。”
吴放歌见她急的那样子,。只得依她所说的回去关了门。屋里又传出崔明丽的话:“你反锁上。”
吴放歌说:“不行,老邱还没回来,一反锁,有钥匙也打不开了。”
崔明丽说:“那到时候你再帮他开嘛……那个……是别人你可千万别开呀。”
吴放歌反锁了门,正想回去问个究竟,再看自己也裹了条浴巾实在是不像话,就又会卫生间把衣裤穿好还好天气冷的时候,大部分的衣服都穿进了浴室,要是像天热的时候一样,都扔在床上就尴尬了。
穿好了衣服回到室内,却见崔明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居然都躲到吴放歌的床上去了,她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却不经意间露出了修长脖子下面的一抹雪白……这丫头,难不成直接套了个外套就逃出来了?头也湿漉漉的还往下滴水呢。是什么事儿能把向来胆子大的崔明丽吓成这样儿?说是吓着了,可好像又不同于一般的吓着,脸颊潮红,和心惊破胆的那种好像又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吴放歌回卫生间拿了干毛巾让崔明丽擦头。顺便想问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可还没开口,崔明丽在擦头的时候现自己胸前的扣子扣的太少,露出了不少地方,脸越的红了,忙不迭的扣上了。
吴放歌见状赶紧打开自己的衣柜,取出一套被开封的保暖衣,往床上一扔说:“你换上这个,我准备带给我妈的,你凑合一下吧。”说着,就到卫生间门口,那里正好是个拐角等着崔明丽换衣服。
崔明丽似乎也没有客气,吴放歌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响了一阵,后来就没声音了,于是问:“好了吗?”
崔明丽答:“好了。”
吴放歌这才进去,见果然比刚才好了很多,于是接了已经被她擦的湿漉漉的毛巾去卫生间洗。正洗着,又有人敲门,这次敲门的声音不大,却非常的沉稳,有节奏,吴放歌才一回头,崔明丽就在里面喊:“不要开门!”
吴放歌笑道:“不开门怎么行呢。”
崔明丽又说:“那不要说见到我了。”
吴放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又不是逃犯,怕什么,再说了我会保护你的。”
说着开了门,门外豁然站着的是任一愣,她的头也是湿漉漉的,但是着装可比崔明丽整齐多了。
任一灵往吴放歌身后看了一眼,问:“小丽来找你了吗?”
吴放歌身子一侧,让开路说:“在里面,才换了我给我妈买的衣服。”
任一灵不客气地走进屋里,忽然就换了一副恳求的语气,对躲在床上的崔明丽说:“小丽,我错了,你下来,我们回去吧。”
崔明丽就像是一直被够逼进了死胡同的小猫,挥动着小爪子试图滋味,其实那条狗狗摇着尾巴根本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崔明丽的脑袋摇的像个货郎鼓,说:“不不,我不回去,我才不回去呢。”
这时吴放歌也跟了进来,任一灵见吴放歌也进来了,就说:“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我和小丽有几句话要说。”
吴放歌还没什么,崔明丽却好像生怕他走了一样,赶紧说:“不不,放歌你别走。”
吴放歌笑着说:“干什么呀,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之间不用弄成这样吧。”
任一灵继续对吴放歌说:“嗯,谢谢你,我就要几分钟。”
吴放歌说:“你们好好聊着哈,我就在门口。”
任一灵对吴放歌的这句话看来很满意,崔明丽却急了,吼了一声说:“放歌你别走,你说了要保护我的。”
吴放歌笑道:“你和一灵是好朋友,你们女孩子要说悄悄话,哪里用的着我保护,我最多也就是在门口给你们站站岗。”说完又要走,崔明丽真的急了,想拉住吴放歌,偏偏又不敢下床,左右没办法的时候只得大吼了一声:“放歌你别走,她是同性恋!”
这一嗓子,算是把一屋子人都喊了一个呆若木鸡。
半晌,还是吴放歌反应的最快,他一个箭步冲倒门口就把门给关上了,顺便还反锁了,又回到屋里埋怨道:“你那么大声儿干嘛?整栋楼都听见了。”
崔明丽也觉得自己突然那么大一嗓子挺不合适的,可是,要是自己不说出来也不行啊,不过她又看见任一灵那脸上的表情,好象是喜怒哀乐的混合体一样,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心里也挺不落忍,就略微低头说:“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任一灵使劲咬着嘴唇,直至出血,然后猛一回头就往外冲,可是吴放歌反锁了门,她连续开了两下都没打开,正要踢门,吴放歌一手按在了门板上。任一愣看着吴放歌说:“你就看不起我吧!去老师那里告我吧!”
吴放歌摇摇头说:“我为什么要告你?我不会乱说的。”
虽说吴放歌在学院里名声不错,没见他乱搞男女关系啥的,可是对于他的风流名声,任一灵到也听说了不少。而且多半都出自男生之口。有时女生会对男生说:“你们呐,就不能学学吴放歌?没见他一天到晚绕着女生宿舍传。”
每到此时,男生一般都会说:“他?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信你问问他的老乡xxx去,他是他们那儿……”诸如此类。
除了在社团,任一灵和吴放歌交往甚少,但有时听崔明丽说起他来,一会儿骂,一会儿赞,到最后也没说清个所以然。现在吴放歌把手按在门板上,两人几乎是零距离接触,任一灵的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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