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彼爱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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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彼爱无岸-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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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笑笑,“是的”。 
言兮萝勾住他的脖子,朝他脸上吐了口烟圈,“她有我好么?你喜欢她么?” 
“当然”,许可轻轻的拉开她的手臂,心想今天这事怎么都往一块儿凑。他瞥见几个人影朝他们晃了过来,似在找人,于是就说,“你朋友来找你了,好好玩,我先走一步”。 
身后传来低柔的声音,她似乎在笑,“许可,你真他妈的混蛋”。 
许可装作没听见,低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不知道能否赶得及。 
后面,言兮萝的声音好像有些变调,“你们干嘛,放开我……”,她尖声叫着。 
许可已经走到门外,想了想,又折返回去。三个年轻男人背对着他,把言兮萝围在角落里,“说好陪咱哥几个跳舞的”,那些人嚷嚷。 
言兮萝冷笑,“就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 
那些人顿时大笑,“哎,这妞要看咱们撒尿”,说话间手脚也有些不干净,拉拉扯扯起来。 
许可走到跟前,“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我们到处找你”,话没说完拉着她就走。 
有人推了他一把,“你谁呀你,欠揍啊!” 
“要不大伙儿一起玩玩,正好我那几个哥儿们都来了”,许可伸手向走道尽头指了指,趁着那些人分神的当儿,拉着言兮萝撒腿就往外跑,混乱之中,手机被人碰落在地,也顾不上去拣。 
两人从侧门跑出去,外面是一条堆放杂物的小巷,不想言兮萝突然顿住脚步甩开他的手,“用不着你管”。许可愣了愣,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忍不住冲她大声吼着,“你他妈的别犯傻了”。说话间,那三个人已经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言兮萝大概也有些怕了,跟着他往主干道上跑,嘴里却嘟哝着,“我的包还在朋友那儿呢”。 
许可回头一看,估计是跑不脱了,便把言兮萝拉到自己身后,“快走,找个电话打110”。 
那三个人看见他俩,也不跑了,反而慢慢的踱到跟前。“操,这小子耍咱们呢,活腻了。正好手痒,哥几个一起整残了他”,其中一人笑笑的说着。 
许可心想反正也逃不过了,上前抓住那人的衣领,一拳头当面挥了过去。随即,他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拳脚如雨点般的落下。晚了,他想。 
言兮萝呆愣的站在那儿,呈现在眼前的,是从没见过的他的另一面,脆弱而悲凉。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舒畅又有点疼痛,却是不可告人的隐隐快意。她摸到荷包里的手机,手指微微颤抖着,光滑的机身几乎让她捏握不住。压制着的怨恨和妒忌,突然之间迸出火星,燃烧着瞬间的理智。 
黑暗中不知谁高声喊了几句,“别打了,保安来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紧紧地抓住手机,如同拽着一根救命稻草。 
之后,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她被自己偶然迸出的念头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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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捉摸不透的人   
浑身滚烫,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两手一撑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渗透滴落,模糊了视线,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湿漉漉的。 
“你……要不要紧?”言兮萝慌慌张张的跑过去。 
“没事”,他试探着往前挪了几步,幸好保安来的快,还动得了,“几点?”他问。 
“快十点了”,言兮萝看了看手表。 
巷口一片桔黄色的灯光,似乎有个报亭,他一步步朝着那边走过去。 
言兮萝搀住他的胳膊,“许可,上医院看看吧”。 
“没事,我去打个电话”, 
“用我的手机”,她赶紧掏出电话,下一秒又有所惊觉,手硬生生地顿在了两人之间,仿佛内心深处的隐秘已被人窥探了去,她忐忑不安的看了许可一眼。 
他的神色并无异常,接过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 
无人接听。 
再拨。 
依旧是忙音。 
走出小巷,借着灯光,言兮萝才看见他额角上的斑斑血迹,“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坐上出租,言兮萝说,“市医院”。 
许可很是疲倦,头仰在靠座上,“回学校”。 
司机扭头看了他一眼,“究竟去哪儿?” 
“H大,谢谢”,他坚持。 
司机把面纸盒递给言兮萝,“给他擦擦,别把车弄脏了”,打了方向盘直奔H大。 
大桥上,车子走走停停。 
他似乎睡着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看见那个傻瓜还在画室里,孤零零的。 
画室在被遗弃的曾经的数学系教学楼中,黑压压的一幢破旧平房,人烟稀少。 
她会害怕吗? 
他突然觉得额角刺痛,现在才觉得痛。 
出租车缓慢行驶着,不时惯性的向后停辍。 
司机拍了一下方向盘骂骂咧咧,“这个点还堵车,修这么多桥有屁用,早知道就不做过江生意……” 
许可掀开眼皮,看看窗外,他们的车还在大桥中间不上不下。 
雷远的号码是多少来着?只记得前面四位,他问言兮萝,“你有没有雷远的手机号码?” 
言兮萝看看手机,“呀,没电了,有是有的”。 
四十分钟的路程居然花去一个半小时。 
姜允诺背着书包在宿舍楼下晃悠。 
值班室的阿姨大力拍了拍铁门,“你到底进不进来?” 
姜允诺想了想,仍是摇头。 
阿姨也不多话,利落的关门,上锁。 
楼前黑暗一片,卿卿我我的小情侣们早已不见踪影。 
姜允诺不知道该去哪,慢慢地走,一会儿就来到学校大门口。 
路灯下,无数小飞兜兜转转,虽寂静无声却也热闹。 
看了一会儿,有些倦了,她抱着膝盖坐在门口的花坛边,头靠在手臂上。 
他没去找她,不接她的电话,也不再寝室里…… 
她很不习惯,就好像他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或者说,她很不习惯,她对他这种过分的依赖。 
许可看见姜允诺的时候,晕黄的灯光从半空中洒下,她安静的坐在那儿,柔顺的发丝束在耳后,目如点漆,嘴唇是温柔的桔黄色。 
灯光像雨丝一样。 
他大步迈了过去,也沐浴其中。 
她站起身,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他抬起手,却发现掌中的血渍,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必然是很难看的。 
言兮萝走过来和她打招呼,“姜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姜姐姐,姐姐…… 令人反感的称谓,自从知道她是许可的姐姐,言兮萝就开始这么喊她,喊得很亲热。姜允诺每次听了,都有老半天的不自在。 
姜允诺笑着看向许可,“我有问题想请教我们家许可弟弟”,她瞄向他渗着血丝的额角,瘀青的下颌,落下血迹和灰尘的衣摆。 
他看上去很糟糕。 
她想抱他。 
可是……不知道他怎么想。 
是啊,男人的想法,一天一个变。 
“什么问题?”他扬起唇角,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姜允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侧脸,避开言兮萝的目光,嘴里蹦出一句,“……雷远说你们高中英语老师是少男杀手是不是真的?”她这句话说得飞快,没有停顿的间隙,少了轻重音的区别。 
她想敲自己的脑袋。 
“还好”,他仔细的看着她。 
“去医院吧”,她试图忽略他的视线,率先走了出去。 
许可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姜允诺忽然转身问言兮萝,“你去哪儿?”。 
言兮萝愣了一下,“陪许可去医院啊,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 
“哦,那可得谢谢你了”,姜允诺点点头,“他从小就特调皮,我老早就想收拾他了。我以前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怎么和你在一起就变这样了?你看看,还真他妈的挫”,她没好气地捏捏许可青紫的下巴,接着又嘟哝了一句,“至少十四岁之前没这么被人打过……晚了回家不方便,你去学校招待所吧,没钱我这儿有”。 
言兮萝没想到她会唱这一出,一时钉在原地跟也不是走也不是。 
姜允诺心说,我这还是压着火呢。 
她不知道这无名之火从何而来?是作为姐姐,还是其他? 
她只是,鼓起勇气赌了一把。赌他在此时此刻,偏向自己多一些。 
可笑之极。 
许可不说话,她就有点沉不住气。 
直到两人上了车,到了医院,他一直都没吭气。好像在和她比耐性,讨厌的男人。 
她挂号拿药跑上跑下,只是不和这个人说话。 
许可坐在那儿,医生给处理脑门上的伤口,创面有多半个五角硬币的大小,从眼旁划到太阳穴的位置。医生摇摇头,“这可得破相了,不过幸好没落在眼睛上,如果有头痛,恶心的症状,就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先好好休息,观察观察”。 
走出医院,他才说,“在附近找地方住,累了”,简明扼要,累倒不想多说一个字。 
他累,是为别人,关她什么事?偏偏她就这么听话,忙不迭的四处张望着找旅馆。 
“这里”,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去。 
大半夜的还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到底有四颗星,她不由摸了摸钱包。 
“我的钱只够开一间房”,他抽出银行卡,身份证,她的护照。那个小本本在她看来已经有些陌生了,一直悄悄地躺在他的钱包里。 
许可的样子应该是很落魄的,神色也疲倦,衣服还脏,好歹刚才在医院里洗净了手和脸。就算如此,随意的一个肢体语言,都透着无所顾忌理所当然的气势,很温和的一种傲气,不霸道更不失礼貌。无关外表,财富,年龄,也许只是一种心态。 
这个新发现,让姜允诺再次沮丧不已。对这个人,她已经戴上有色眼镜,怎么看怎么好,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教她怦然心动,细细体味。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很卑微,被动劣势,却也束手无策。 
在他爽约之后,他却什么也不说,他不说,她也不问。 
她要装作不在乎。 
谈何容易。 
两人进了房间,洗漱完毕,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背部满是青紫的瘀痕,触目惊心,她不由低呼一声,伸手去摸,滚烫一片。 
“没事”,他趴在床上。 
她拧了湿毛巾为他冷敷。 
他闭着眼舒服的哼了一声。 
“很痛吧”,她问。 
没有回答,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她拨开他额前的短发,在他的眉骨上吻了一下。 
双人床,各占一侧。 
她睡不着,翻身面对他,握住他搁在枕畔的手。 
他戴着戒指。 
心里五味杂陈。 
她起身下床,来到窗前,这个城市仿佛没有夜晚,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室内的寂静恍然与世隔绝。 
如果可以,可以永远这样,死也甘心了。 
他的衣物随意散落在靠椅上,她拿去浴室打算洗掉。五六只小塑料袋便哗啦啦的掉落出来,她弯腰缓缓拾起。塑料袋上印着烫金小字,如同酒店里香皂牙膏的包装宣传。娱乐城还订做避孕套么?她笑了笑,强压住心里的烦乱,从他的长裤口袋里掏出皮夹,把自己的护照拿了出来。   
第45章 遗失的过往   
清晨第一缕曙光无力的斜落进来,他微微睁开有些干涩的双眼,仿佛做了一个喧嚣而混乱的长梦,却感受着真切的疼痛和疲惫。当双眼适应了房间里朦胧的色彩,身体上的一切不适被温暖的幸福所代替。 
姜允诺离着他有将近一臂的距离,整个人蜷在床边,头埋在胸前,手合成拳放在嘴边,看上去像某种啮齿目小动物满怀期待的抱着一粒松子。 
他伸手过去隔在她的嘴唇和拳头之间,她不由蹙了蹙眉,也许是梦到美食当前,她用嘴碰了碰,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许可低笑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姜允诺迷迷糊糊的睁眼瞪着他。她使劲的抓住床沿,整个人向后退缩。 
“过来。” 
“放手。” 
两人同时出声。 
她的语气不善又相当抗拒。许可微微一皱眉,伸手抓住她的腰狠狠将她抱住,“还生气呢,嗯?” 
她抿一抿嘴,不作声,眼前是他小麦色的胸膛,蕴着隐隐的热力,熏着她的脸都有些热了。 
“你什么都不问”,他用下颌抵着她的额头,“究竟是因为生气还是不在乎?” 
她笑,“你希望呢?” 
他无辜的嘟着嘴,“别这样,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语气透着些卑微。 
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甚至不知道,你对我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可是,我却这样爱着你。 
是不是很可悲? 
她懒散的支起上身,直直地看着他,像是在探询什么,神情变幻莫名,而后慢吞吞的爬到他的身上。她穿着薄薄的白色小背心,内里没有任何阻隔。 
“你……”,许可惊讶的挑了挑眉,呼吸有点紊乱。 
“我……”,她模仿他的语调,微微一笑,轻柔的跨坐在他的腰间,长发适时的垂落,遮在胸前,“你还痛吗?”她指着他身上的瘀痕。 
“……好点了”,他气息不畅,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她的腰。 
顺着他的力道,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想不想试试看”,她捻起一撮发梢轻刷他的喉结,“跟自己的姐姐做爱,和跟其他女人做有什么区别呢?” 
“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不敢再去抚摸她的腰。 
她伸手要去扯落围在他腰间的浴巾,“别装了,你不就想这样吗?” 
“别”,他迅速抓住她的手正色道,“你先把话说清楚,我想怎么了?” 
她从床头柜上抓起那几只避孕套抛撒在他身上,“不就是这种事么?我今天就成全你,希望你放过我,以后爱干嘛干嘛去”。 
许可起初只是怔忡,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她这几句话里醒过味来。这样久的挣扎和不舍,却换来如此轻蔑不屑的口吻,原本以为她只是吃醋,只是害怕,只是和自己一样,因为背负着沉甸甸的罪恶感而犹疑徘徊,没想到,自己不顾一切想要拥有的感情,在她眼里竟是如此低劣不堪。 
心里的甜蜜顿时凝结成一股郁郁之气,硬生生地堵在胸口。他一把将她推开,“就因为这几只避孕套?原来我在你的印象里这么差劲?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姜允诺轻笑,“你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被发现了,怎么还挺委屈的”。 
她是在否定他的人格,还是他的爱情? 他心里的怒火徒然升起,翻身把她压在被褥之间,直直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还是根本就不相信我?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后一句话,他一字一顿的说出来,姜允诺咬着嘴唇不出声,他的怒气竟然安慰了她。 
她相信的,他说什么她都相信,只是这种信任太容易动摇,或许在下一秒,或许只是因为旁人的一个眼神,一句无关痛痒的说辞,又或许是因为他的爽约,因为站在他身边的某个人。 
那些人,和他没有任何血缘上的牵扯,只这一点,她就输了,且一败涂地。 
“说话”,耳边传来他心烦气躁的低喝。 
“有没有做过关我什么事,我算你的什么人?姐姐而已”,她突然失笑,她原本就是个可笑的人,霸着自己的弟弟不放,却又脆弱悲观,“我真是傻,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既然想过正常的生活,和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一起,我凭什么去阻止?总有一天,你会和别人一样,和他们一样结婚生子,我应该替你高兴才是”。 
“你……”,许可心中烦闷,怔愣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把姜允诺从床上扯起来,抓着她手上的戒指问,“那么这又算什么?” 
她眼鼻酸涩,心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自艾自厌。她赌气般的拔下戒指掷到地上,“什么也不算”。 
“你说的”,许可甩开她的手,愤然站起身。他走进浴室,使劲地拉扯着T恤换上,那些衣服还有些微湿,一股淡淡的香皂味儿。他拿起桌上的钱包,打开看了看,“你早就盼着这么一天了吧”,他拿着钱包在姜允诺面前扬了扬,手指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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