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
它就这么惨死在男人义大利手工制的皮鞋底下!
“这里的清洁工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摄影棚里面有蟑螂!?”严钦瞪视着地上的蟑螂尸体,老大不爽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杀蟑现场的唯一目击者,颤抖着唇办回答。
严钦白了她一眼,问道:“蟑螂先生都挂点了,你也应该可以从我的背上下来了吧?”
“嘿嘿……”她先是尴尬地笑笑,才吐吐吞吞地道:“那个……我的腿……不小心麻了嘛!”
严钦转过脸回她一记干笑后,不情不愿地将她背到摄影棚中央,在那张拍照用的大床前,将她放下。
“像你这么怕蟑螂的人,要是一个人在家不幸遇到小强先生的话,你会如何处理?”他很好奇。
“叫大耳它们去消灭它!”她答得毫不犹豫。
严钦这才知道,原来她家的狗平日除了会帮忙提菜篮之外,竞还练得一手杀蟑的好功夫!
他点点头表示了解,接着续道:“你休息一下,五分钟后,我们开始拍照。”
语毕,他走到照相机前,开始做一些拍照前的准备工作。
江雪舞坐在床畔,凝望着他熟练的动作,不由得有些出神。
她很少有机会看到他的另一面,也因此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当他专注某一件事情的时候,竟会是这么这么地……吸引人!
“喂,你在发什么呆?”耳边传来严钦的叫唤,江雪舞如梦初醒。
“没有!”她抚着火烫的耳根,不自在地笑笑,“没事……”
真是丢死人了,她居然看男人看到当场呆掉!
为了不让严钦瞧出她的窘迫,江雪舞主动与他攀谈:“先前听你说要亲自帮我拍照时,我还有点半信半疑,不过照你现在的架式看起来,奸像还真有那么一点样子!”
原来,严钦为了要给严子奇一个交代,便临时决定要亲自帮江雪舞拍这组照片。
本来江雪舞对他这个决定颇有微词,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与其让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倒不如给严钦看,反正他是同性恋嘛,给他看应该无所谓才是。
就这样,江雪舞勉强同意了严钦的建议。
两人达成了共识之后,严钦遣退了一干闲杂人等,—方面是为了减少她的尴尬,让整个拍照流程能够顺畅一点,而另一面则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见到她裸露的身子,所以……
“我大学时代因为好玩,也跟人家学过一点摄影,当时我很爱拿着相机到处拍,一直到后来接掌了蜜娜之后,因为空闲的时间少了,也就比较少有机会再接触相机。”
其实,在大学时代,他曾经是摄影社的社员,当时他玩相机玩得很专业,还参加过不少职业级的摄影比赛,得过几次大奖,算是当时摄影圈里小有名望的人物。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严子奇才会这么放心地把摄影的工作,全权交由他一个人处理。
严钦擦拭完镜头之后,走向江雪舞,手里拿着个奇怪的东西,在她面前摆了下,跟着又走回相机前。
“那是什么?”她提问。
“测光表。”他依照着仪器上所测出的数值,低头专心地调整相机的光圈快门。
“干什么用的?”好奇宝宝接着发问。
“测光表主要是用来测量光线的强弱,指示正确曝光量的仪表,依测光方式之不同,又可分为入射光式与反射光式。”他清楚的解释着。
“喔。”她有听没有懂。
做完最后的调整后,严钦抬头匆匆看了她一眼,接着很快地移开视线,俊脸泛起一片可疑的红晕。
“要正式拍了,你可以把浴袍脱掉了。”
江雪舞在事前就已经把衣服给换好了,所以现在她的身上只套着一件粉红色的浴袍。
“这个……”江雪舞为难地拢紧秀眉,按在腰间打结处的纤秀十指,微微地颤抖着。
虽然她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到了这一刻,她就是少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勇气。
毕竟浴袍底下的她,就只有两片胸贴,外加一件小得可怜的丁字裤,与裸体几乎只有一线之隔。
江雪舞长这么大,还没在哪个男人的面前如此大胆地裸露过,因此她格外地紧张。
她伸出了秀气的食指,提出最后的要求:“拜托,再给我一分钟……一分钟就奸。”
“可以。”严钦明白她心里的挣扎。
“谢了。”语毕,江雪舞做了一个好深、好深的呼吸,然后开始默念——
他是同性恋、他是同性恋、他是同性恋……
整整默念了二十遍同样的话语后,江雪舞紧张的心情竟神奇地平稳下来,原本颤抖不已的十指,也开始一点一滴地恢复力气。
再做一次深呼吸,她转过身,背向严钦,解开了系在腰间的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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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随着粉红色浴袍一寸寸褪下,晶白莹润的女体慢慢、慢慢地……呈现在严钦的眼前。
及腰的乌亮秀发,盘成了个髻,嫩白细致的颈项与洁莹如玉的美背,连结出美丽的曲线,美丽得教人移不开眼,严钦近乎贪婪地以眼神膜拜这近在咫尺的绝美娇躯。
“嗯……”久候不到严钦下一步指示的江雪舞,好生尴尬地清清喉咙,道:“你如果觉得我太胖了,不是很适合拍这组照片,你可以老实讲没有关系。”
她知道自己的身材跟当红的名模比起来,是有点肉肉的……也难怪见惯了名模的他,会当场吓傻了眼!
江雪舞想着想着,便想将褪下的浴袍重新穿上。
“你把衣服穿回去叫我怎么拍呀?”大好的美景被布料给遮掩住了,教严钦非常不满。
“可我不是太胖了吗?”
“我说你太胖了吗?”严钦反问。
以现代的标准而言,她当然不算瘦,但也绝对说不上是胖,记得古人有句话,很适合拿来形容她,可他一时却想不起来。
“是没有。”江雪舞应道。
“那不就对了,把浴袍脱了,我们要正式来了。”他命令道。
“噢。”她认命地褪掉唯一的衣物,有了先前的经验,她这次不再那么拖拖拉拉。
“对了、对了,身体就是像这样背向镜头,记得千万不要突然转过来……”他叮嘱,
废话!她又不是白痴,干嘛突然转过身去,请他眼睛吃免费的冰淇淋?
“江雪舞。”他突然很无奈地朝她低喊了声。
“干嘛?”她不明所以。
“虽然你前方的墙上有个窗户,但那纯粹是布景,这点你应该知道吧?”他问。
“知道呀!”她颔首,依旧搞不清状况,“所以呢?”
“那里不会有偷窥狂突然冒出来,偷看你胸前的两盏车头灯,所以你可以把手放下来吗?”
“喔。”江雪舞窘迫到了极点,却又不好辩驳什么,只得非常谨慎地左右张望了下,才僵硬地放下护胸的双臂。
“这样可以了吗?”她问。
“可以了,如果你的肢体动作不要那么像是得了僵直性关节炎的患者,应该会更好。”
严钦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她的表现活像个机器人。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告诉自己,她是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工作,紧张是难免的,要体谅她、要体谅她……
于是他放柔了语气:“放轻松一点,不要觉得自己在拍照,你可以想象自己在做日光浴——”
“我没有穿着丁字裤做日光浴的习惯!”她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
“要不然,你可以想象自己刚洗完澡,正坐在床上发呆……”严钦换个方式。
“洗完澡不快点穿衣服,没事在床上发什么呆呀?”万一感冒多不值得?
严钦觉得他被打败了。
“江雪舞,如果你想早点收工的话,最好不要再跟我耍嘴皮子了!”他冷冷地警告。
“我哪有……”被他的冷眼一瞪,她委屈的辩白立刻自动消音。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你的动作不要再那么僵硬就行了,OK?”他习惯性地命令道。
“我尽量啦!”她勉为其难地道。
经过短暂的交谈,她其实已经比较习惯严钦的存在,不若先前的紧张,再加上她偷偷地默念五十回“严钦是同性恋”后,紧绷的情绪得到释放,肢体动作也就不再那么僵硬。
吁出一口长长的气,她依照着严钦的指示,摆出了他所要求的姿势。
“好,对,就是这样,脸再稍微转过来一点,笑容再多一点,对了、对了,好!不要动!要拍了,一、二、三——”严钦按下了快门。
啪嚓一声,闪光灯应声闪了下,今天开工的第一张照片,总算有了着落。
接下来的拍摄过程顺利许多,严钦前前后后切换了好几个不同的视角,陆续又拍了好几张的照片。
啪嚓、啪嚓……突然快门的声音停了下来。
他对着镜头看了又看,发现她前方的光线似乎有点问题,他摸着下巴,评估了一会儿,应该是左前方的灯光打得偏了一点。
没有多想,他迈步走向灯光的位置。
江雪舞眼见他有走近自己的意图,连忙拉高了床单,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包裹得密密实实的。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突然变身成大野狼,一口吞掉你这个小红帽的。”他试图以开玩笑的口吻化解她的心防,却不料她接下来的话语,竟会让他郁闷得直想杀人泄愤。
“我只是反射动作而已,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变身成大野狼,一口吞掉我的。”关于这点,江雪舞可是很肯定的。
“喔,是吗?”严钦不疑有他,专心地调整灯光,“几时你对我的人格变得这么有信心?”
“因为你是同性恋呀!”江雪舞公布她的信心来源。
严钦闻言,差点把灯杆给当场折断!
“是谁告诉你我是同性恋的?”他转身凑近她,以一种温和得可怕的语气问道。
“杂志上说的。”她据实以告。
“那种不入流的杂志写的八卦消息能信吗?”
“可是事出必有因呀!”她发表自己的观察,“而且我感觉得出来,你的确不太喜欢女孩子,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对我很凶,还骂我是花痴,直到最近才开始对我好一点点……”说到最后,她像在抱怨。
“你就那么希望我是同性恋吗?”严钦劈头只问她这么一句话。
“我……”
她希望他是同性恋吗?她希望吗?他的问题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畔环绕着……
不久,江雪舞已有了明确的答案!
只是,她来不及将自己的回答化成实际的言语,因为……
他吻住了她!
江雪舞吓呆了,她愣愣地放任严钦在她的唇上加重力道,一点一滴地加深两人的吻……
慢慢地,棚内的空调像坏了一样,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一股从体内散发出的燥热,让她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她本能地将严钦拉向自己,忍不住向他索取更多。
她像醉了一样,脑子一片乱烘烘的,什么也没办法想,就连严钦一把抽掉了她用来包裹身体的床单,她也犹不自知。
近乎裸裎的雪白身子,紧密地贴着他结实的身躯,厚实的大掌轻轻地刷过了她粉嫩的背部,带给她一阵阵战栗的感受。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正当严钦沉溺在掌下柔滑肤触的美好时,这两句诗就这么自然而然地闪过脑际。
他终于想起,适合拿来形容江雪舞的诗句是什么了,只是此刻回咏起来,仍觉得失真三分。
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呀!江雪舞模糊地想。
怎么跟她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好像没那么恶心,也没那么不卫生,反而带着甜甜的味道,恰似顺口的佳酿,无比香醇却浓而不烈,让人忍不住要一尝再尝。
记得曾有人告诉过她,只要接吻的对象找对了,接吻这档事做起来,就一点也不会恶心。
那么,严钦会是她那个“对的人”吗?
突然,母亲忧郁了一辈子的面容浮在眼前,江雪舞如遭电击似的,使劲地推开严钦。
思绪骤然清明,许许多多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童年画面,一幕幕地闪过心间。
江雪舞直直地望着眼前的严钦,不由自主地将他与想象中的父亲模样重叠,蓦地惊觉,他们在某些外在条件上竟是如此雷同!
富有、多金、年轻、英俊……
思及母亲抑郁一生的下场,江雪舞打从心底觉得害怕——
“你怎么了?”
严钦本来很生气,但一瞥见她惨白的小脸,他满腔的怒气顿时化为担心,下意识地伸手,欲探向她的玉颜——
啪!
严钦的手背上多了一道她留下的淡红色印记。
“对不……对不……对不起!”江雪舞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失控打了他,她只是很直觉地不想让他碰她,没想到——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她解释不下去,索性拉紧裹住身子的被单,低头越过了他。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但是……”严钦拉住了她。
心慌意乱的她,只想要快点逃离这个地方,于是她低低地哀求道:“让我走好吗?拜托……”
严钦原本还有一肚子的疑问等着她解释清楚,但见了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强留她,手不自觉地一松——
娇小的人儿立刻像逃过了猎人追捕的小动物一般,迅速地在他的视线中消失……
接下来的一个月,江雪舞一直躲着严钦,不但尽量避开和他打照面的机会,甚至改变了早上带狗狗出门散步的习惯。
她对他是能闪就闪,若闪不过,就勉强跟他打一声招呼,跟着随便找个藉门,仓皇地逃离现场。
这着实令严钦闷得慌!
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亲了她一下而已,就算她事后回想起来,觉得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随意亲吻她很过分,那就赏他几巴掌啊,再不然上法院告他性骚扰也行。
偏偏,她连屁都不放一个,就只是一个劲儿地避着他,到底是怎样?
几个星期下来,严钦的心头火是愈烧愈旺,搞得全公司上下是如坐针毡,就怕一个不小心会扫到老板大人的台风尾……
唯一不怕死,还有胆来轻捻虎须的,大概就只剩下严子奇了。
“我听底下的人说,你最近好像大姨妈来了,情绪一直不太稳定,所以特地抽空过来陪你聊天解闷。”他没正经地道。
“去你的!你的好朋友才来了勒!”严钦不爽地将手上的钢笔,直直地朝堂弟的门面丢过去。
严子奇游刃有余地接住那暗器,佯装不满地喳呼道:“我不过是跟你开个小玩笑,你竟想要我的命!万一划花了我这张俊脸,我以后还怎么出去把马子呀?”
话说着,他手不经意地磨擦到钢笔的笔身,上头精细的刻纹引得他低头细看,这一看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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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奇毫不罗嗦,当场决定收下这份“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我这可是行善积德,划花了你这小子的脸,省得你四处诱骗无知少女,增加社会问题!”严钦嘲讽。
面对自家堂哥的挖苦,严子奇早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他道:“不管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