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我裤子都快脱了不是想看这个的。”眼帘一落,遮去眸中蓦闪之光,下一刻直接翻身将狐狸压在身下,墨玉深眸清泽盛水,他勾唇,大掌顺着那柔顺毛皮游移下滑,声音轻轻,“点了火,就要负责消。”
一阵抚摸下滑,在那尾巴开始的地方前,中指轻轻在那绕着旋,而后,在丰厚毛皮里寻到最柔嫩的一处,在那洞口轻轻一按。
狐狸整个身子都痉挛起来,一双金眸里满是震惊之色。
梵谷钳住它乱动的后肢,指尖在那洞口来回游移,眯眼笑笑,“兽(和谐)交?虽然口味重点,但偶尔尝尝也未尝不……”
最后一个“可”字还未落地,钳住的狐狸后腿眨眼恢复了人腿修长。
而后听得一声“嘶”的轻轻娇吟。
梵谷眯了眯眼,看着女子光洁的背脊贴上冰凉瓷砖,而后被陡然的冰凉刺激得一缩身子微起,她的双足还在自己掌中,整个身子半悬空的,地面虽凉,却又不得不再躺下去。
心念微动,他拽着她的双足,就猛朝下放去。
双足落下,那雪白的丰臀自然也随之落下,触地,被冰凉激得轻轻一缩,而后微微撩起身子来。
白初弓起身子皱着眉,“梵谷你混蛋!”
梵谷的手顺着她的双足游移而上,轻笑着在她腹间一按,“对,我混蛋。”
双臀再次贴地,一阵凉意冰得她控制不住的侧了侧身。
他俯身近她,大掌顺着他的背脊一路轻轻滑下去,摸上那柔嫩的臀部,轻轻一抓,“接着会更加混蛋。”
她轻吟一声,目中恼意肆起,伸手勾下他的脖子,张口含住他的唇,重合齿咬下。
唇上微疼,他微微笑,舌尖在她唇上轻舔。手里没闲着,大掌越过那丰臀往下,抬起她的一只腿,直接搭上自己的肩,在那大腿根处尽头轻轻一挠。
她惊呼一声,身子一颤。他顺势欺压上她,趁她身子弓起的瞬间,脱去外袍垫在她身下,一口含住她的唇,舌尖轻转,侵袭肆意。
霸道,且温柔,勾搅她一心顷狂。
白初觉得自己似被含化在这吻里,浑身都快要软下来。心底血涌如潮,她伸手,掐出个决尽数移开他身上的衣。腿勾紧他的脖子,将他勾得更近。
墨玉深眸里满是萃灿星辰,声音含糊在两人唇齿间,“还有工夫掐决使术?”唇舌一路向下滑去,顺着下巴脖颈一路细密下来,在那雪峰上一舔,含上那茱萸。
金眸不甘,白初伸手抚上他完全…裸…露的身子,在那身上同样的部位寻到那一点柔嫩,轻轻捏上,狠狠揉搓。
梵谷呼吸紧了紧,眸黯低笑,空出来的手一手同样摸上她身上另外一点,轻拢满捻,余下的一只手顺着她光洁的腰腹打旋下滑,抵在她腿根之侧。
一路游移过去,在那柔嫩窄口处一摸,触及湿润,梵谷低笑一声,抬眸去看她此刻面上表情,故意说着:“白初,洪水决堤了?”
那面上,早就潮红一片,偏偏那金眸还狠狠瞪着他,做足了一番不服输的架势。
他继续笑笑,长指抵在那潮润的当口,慢慢深入,打旋摩娑。
她身子轻颤,长腿紧绷,脚趾尽数蜷起。不服输的偏头侧身,吻上他的脖颈,一路含允,在他身上一阵撩拨,留下一个个红紫的印。
他呼吸愈促,指节顶着她,再伸了一指进去,而后,是第三指。
她从柔声轻喘,到声声娇吟再抑制不住。手攀附上他背脊,在他背后留下道道深红破血的爪印。
湿粘腻滑的手抽出,银丝晶莹,剔透滑润。梵谷看了看手,眯起眼睛笑,在她惊愕的双瞳面前,舔上手中滑腻,“嗯,真甜。”
她呼吸再紧。
“味儿不错,你要不要也试试?”说着,不待她回应,直接欺身过去,咬开她的唇,舌头一路搅进去。
腥甜奇异的味道顺着舌头上的味蕾传遍整个口腔。
尽数黏滑擦在她身上,轻轻摩挲了一阵,两人贴得更近。
火烧般的灼灼烈烈,呼吸愈发紧促。
再也控制不住的提枪上阵。
眼见着就要到那穴…口。
“铛——”
巨大一声响,浑身浴…火的两人同时身子一僵。
天钟,声音自九霄之处传来,直入九幽深处。敬天之召,告三界众生。
天界,出事了。
黑瞳陡沉,金眸骤黯。
两人看了看此时的架势,是继续呢?还是……出去看看?
即便突然被钟声干扰,但热情还在。两人犹疑了瞬,再次贴近,狠狠含住对方,唇舌相缠,肆意侵袭。
粗热抵上柔软,就要进去。
“铛——”
又是巨大一声响,比方才更甚,满是烛光齐齐一曳。
两人动势再停。
即便天界是真发生了什么事,一般的敬天之召,只会将天钟敲响一声,如果有第二声,就说明天界发生的事有些严重了。
两人都是一方之主,清楚知道这钟声意味着什么。
迷离的眸子变得清洵起来,四目相对,又是心惊又是郁闷。
这钟好几万年来都不曾响过一次,上一次响时还是妲夷死的时候,钟还只响了半声。
这一回,会出什么事?竟然连着两声天种敲响。
按理,一个是魔尊,一个是狐帝,在听得第一声天钟敲响的时候就该立时去天界看看。但此刻,又偏偏是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关键的时刻。
“铛——”
第三声天钟响,此回必然是大事了。
两人目里遍是惊讶。
可看了看对方,脱都脱了,前戏也做足了,在这个时候断开,太不人道!
白初低眸瞅了瞅梵谷身下那三次要进去都被天钟阻碍了的物事,吞了吞口水,“你……还行么?”
险些就要被那天钟吓软了的巨物听到这一句话陡的又硬起来,梵谷眼里一阴,狠狠朝她撞了进去,“你觉得行不行!”
突然一撞,激得白初全身一抖,娇声立时脱口而出。
娇音撩得他血气上涌,再次连着冲撞几下。
她抓紧了他的背脊,颤栗在他胸间,喘息不止,“应是……天、天界出了、大、大事了,不去……看看?”
他面上微有犹疑,身下却一直动着,“你想去看?”
“不想,可是……”口中娇吟阵阵,媚声入骨,白初咬了牙,似是下定了决心,张嘴就咬在他肩头,“不管了,就算天君死了都不看!”
他眯了眯眼,紧紧拥住她,笑声字喉咙里发出,“狐帝真昏庸。”
她双腿同样缠紧他,仰首凑到他颈边,在他耳朵轻舔允含,语声如兰,气息轻轻吹在他耳畔,“陛下,美色误事呀。”
他抱起她,“昏就昏,误就误,即便天塌下来了,没做完的事还是得做。”
白初睇了梵谷一眼,伸指点在他鼻尖,轻轻笑,“干柴…烈火,停不得。”
梵谷呼吸渐重,抱着她甩上了榻,身子覆过去,再次整根没入,她翻身上来,将他压至身下。
她想要他!他也想要她!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想要!在确定了她心里有他的那刻起,她就想要他!他更想要!
他翻身过来,再把她压住。
床帘扯下,人影起伏,春…宵春…宵,一室靡靡。
他们不知道天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仅有的理智早在热火中全部消散,直到第二天早晨,青丘、魔界的长老再忍不住一齐冲进了两人殿里,他们才知道,是真的出大事了。
☆、章一一九 祸害
寝殿里,一番静。
一张塌,一条被,外面露着两个头,一男一女,一个抿着唇,一个低着眸。
榻前,青丘、魔界两地的长老立在那里,每个人的面色都阴沉得厉害。
这样一番架势,颇有长辈捉奸在床的意味。
但如果只是捉奸在床还比较好说,就是被子一卷,直接拜个天地再入洞房的事儿。
大事,天大的事。
青丘魔界两地之主,竟然就因为贪欢错过了!每个人心底都是五味陈杂。
昨日九霄天钟响彻天地,三声钟响,第一声响,废天后;第二声响,天君退位;第三声响,天帝登基。
三桩事,一件比一件事态严重。
华奕身上被龙爪所伤的伤势暴露,天后失德,天居大怒,废黜辛姒天后之位。这个时候,白初梵谷没有心思去琢磨华奕痊愈的龙爪伤势怎么会再次恶化。天后废了就废了,天后是谁都跟他们没有关系,关键是这后面两件事。
天后失德,天君为什么要退位?
天君柏洺,白初与梵谷虽然不大喜欢,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历经万劫修仙为神,仁德至上,功绩泽被天下,九州八荒,无人不服。
天君这个位置,不是什么闲杂人等坐得了的。即便是柏洺天君这个位置不想坐了,继任的天君,也必须是要个功绩万千,仁德至高的人。华奕?他一个才三万于岁的仙,能不能承受得了继任天君的天降雷劫还不一定,更何况是那万万数不清的功绩?柏洺另一个儿子就更不用说了。
柏洺为什么要退位?
继任的是谁?
这第二桩事两人还没有消化完,马上就知道了第三件事。
天帝登基,九霄之上再无天君之位。
天帝,这个词一出,被子里两个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天帝者,众生之主。
不同于天君之位与魔尊、狐帝齐平,而是生生凌驾于天界、魔界、青丘、玄穹之上。九州四海,八荒厚土,无论何处,全需向他臣服!
之前天界、魔界、青丘、玄穹四界并立,三界之内并无共主。神出于仙魔之外,立于众生之上,天地间以神为尊,无人能管束神。
而多出的这个天帝,却是能直接管束神的。
从前没有这个位置,是因为不需要。白炘、池夙、柏洺、重肆各掌一方,天地平和,即便偶有干戈,却不损苍生。
眼下,柏洺主动退位,新天君之位难以落定,众仙的念头便打到天帝这位置上面来。
天帝之位,需受万万人推举,一旦立了,便受令于天,除非其主动退位,否则,再不可更改。
天帝的位置事关重大,推举天帝之时,若青丘、魔界有任何一地之主不愿承认,此事便立即作罢。
但,偏偏就是赶得太巧。天君退位,第二道天钟敲响时,原本该立时放下一切事情奔赴九霄的狐帝和魔尊正做着那“绝对不能中途停下”的事。
于是,天帝的大选,因狐帝魔尊的一同缺席,而顺理成章的落定。
天帝是谁?
论功绩仁厚,除了那三万年前以神身祭天,不惜灰飞烟灭都要救世的池夙帝君还能有谁!
以身救世,功德无量。即便与青丘有点小摩擦,但也抹不去他那无上功绩!
池夙登基为天帝,天界和玄穹自然立时合二为一。
两界两境的平衡被打破,池夙一人瞬间凌驾于众生之上,狐帝魔尊之上。
当一切尘埃落定,狐帝魔尊想要不承认也晚了,天都认了,他们即便再不想认,也不得不认。
此时,整个殿内静得可怕,因为贪欢误了事的两人内心也郁闷不已。
被子里,梵谷默默搂上白初的腰肢,说了得到消息沉默许久后的第一句话:“我说昨晚后半夜怎么老打雷呢,原来那是登基为天帝的天雷,呵呵……”
嘴角的笑,再牵强不过。
白初偏头,整个脸埋在他肩颈间,声音十分沮丧:“昨晚的雷声我还数了的,九十九声……一般的雷哪有那个数,一般的雷声又怎么会传到九幽来……”当时脑海太混账,一门心思想着扑倒压倒在上面了……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沉沉一叹。
各自做出很伤心很郁闷很懊恼需要安慰的表情来,幽幽望向榻前的一干人。
周遭脸阴得再无一点表情的两族长老知道这又是两个祸害联手起来推脱的借口。看着这两个不争气的,却又因为身份尊卑摆在那里,憋了一肚子的气话想骂又骂不出来。
再看到这对各自摆出来的悄怆神色,顿时心头一紧,纷纷别过眼去,齐齐甩袖告退,告退时,连礼也不行了。
被子里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四目相对,全是憾色。
即位以来就不负责任这么一回,没想到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让人家钻了空连天帝都当上了。
池夙难道算好了那个时辰他们两个会干那事?
痛心疾首。
白初看着池夙,一脸紧张道:“我哥哥……不会真的没有死透吧?”
梵谷低首看她,反问了回去,“你觉得呢?”
白初眼一眨,好似突然惊醒了一般,紧攥着他的胳膊,满面慌张,“怎么办,我哥要是知道这事了,非抽死我不可!”
梵谷嘴角微垂,眸子闪了闪,略略一晒,而后搂紧了她,“白初,你哥要知道这事,非拉着我一块抽不可。”顿了会儿,再道,“如果我没认错,曼珠沙华花海上的七曜琉璃石里凝的那魂……是我亲姑姑吧?”
“你姑姑?!”白初震惊,离他远了些,“明时是你姑姑?你姑姑不是十多万年前与你父亲争位,神陨了么?等等,那时你我还未出生,你怎么知道她是你姑姑!”
明时是个神,这是白初能猜出来的。
明时和九幽有关系,她约莫也能从三生石镜像里,从哥哥与明时的对话间猜出来。
可是明时是梵谷的姑姑?那个十多万千年,篡位做了魔尊的魔界帝姬,她是半点也没有往那方向想过。不但篡了位,还篡位成功了,那样的人,凌厉狠绝,做事干脆,摆在哪都是个棘手角色,怎么会……是明时?
那个与哥哥拌嘴吵架,十次有五次不落于下方的明时!
梵谷静静看她,缓缓道:“我这位姑姑,我虽然没见过,但三生石上同你吵过一架的狗……咳,也就是那只巨兽我还是认得的。那是九幽有名的神兽,失踪好多万年了,之前一直被我姑姑养着……”
白初吸了口气,“你姑姑要是再重生,会不会气得扒了你的皮?”
梵谷默了默,“咱们要不要私奔逃哪去避个风头?”
☆、章一二零 趁虚而入
新天帝上位,自然会召见各界之主。
御帖下达被送到两个祸害手里的时候,谁都没有想要上九天晋见的势头。
送帖的倒是个熟人,白初合上帖子,闲闲看了庭中站立的华奕一眼,素手掩在袖下,在身侧梵谷腰上一掐。
梵谷弯唇,似不经意的负手到背后,绕了半圈攥住她不安分的手,眸侧偏,“实在不巧,昨儿晚上伤了腰。”
白初挑眉,饶有兴致的望向他。
梵谷面不改色,在华奕讶异的目光里微微笑:“腰扭伤了,活动不开,劳仙君转告天帝,本尊不方便远行。”
这么拙劣的借口竟然厚脸皮的说了出来?华奕尴尬的默了默,转眸看向白初,“狐帝……”
“她也不巧。”话未说完便被梵谷从中截断。
华奕蹙眉。
梵谷伸臂搂上白初的肩,将人直接捞到自己怀里,余下的那支负在背后的手借着长袖的遮掩,轻轻在她腿上一划。白初目里寒光一闪,他趁她要挣脱报复时,轻扯嘴角,“实在不巧,她伤得更严重,没看到现在整个人都站不稳么。”
白初狠狠在他腰上再拧了一把。
“哎呀呀,腰又疼了。”梵谷故作痛楚,再将人搂紧了些,“腿没力气就不要出来,整个人软在我身上时怎么回事?不记得我腰伤着了么……嘶——轻点。”
谁都能看出这是故意敷衍。
一个伤了腰,一个伤了腿?连借口都扯得故意又暧…昧。华奕看了两人一瞬,无奈含笑作揖,“既是如此,奕就不叨扰两位陛下了。”
言罢,就要转身离去。
“慢着。”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