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乎吻遍她脸上每一寸肌肤后,步险难得微喘的贴到她耳边说:“我再也等不下去了,玲珑,明日登门造访令尊、今堂后,当即决定大喜之日,与你成亲。”
“你肯到中书府去了?”
听到这句话,步险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公主?”
“要你当驸马爷,不会太勉强你吧!”玲珑难掩志怎道。
“如果公主是你,那当然就不勉强罗,只是没想到你除了有中书令舅舅以外,还有位皇帝哥哥,天啊!我爱上的女人,到底有着多么显赫的家世?”
“若不是为了你,谁耐烦去动用那些关系,至于什么显赫的家世……往后只有个头衔,可以讨我欢心。”
“哦?哪一个?”
“明知故问。”
“我想听听,尤其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玲珑以手指描摩着他俊逸的脸庞,轻声的说:“往后,再不用受被遗弃的恶梦折磨了。”
就如同之前五行门的人都没有想到玲珑竟是当今皇帝亲封的玉颜公主一样,大家也都没有想到谢叔通一再召步险密谈的原因,并非相信了马天行的诬赖,而是步险与他昔日故友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相貌。
原来步险的父亲即为谢叔通念念不忘的那位故友,透过交谈,谢叔通得知了好友一家失踪后的惨况,而步险则从叔通的心中,拼凑出双亲失踪前后的境况及心情的全貌。
迫害他父亲的,是一位姓许名连运的高官,而这位许连运,正好也是因垂涎于水涵母亲的美貌,逼得于恩瀚沦为海盗,还害死了于水涵母亲的元凶。
所幸经过谢叔通的追查,很快的便证实了许连运并非能安的父亲。
“今尊姓许,名叫连进,是许连运的堂兄,自幼即同为孤儿的他们从小相依为命,亲如手足,相德以来,令尊对于提拔许连运,总是不遗余力,谁都没有想到他后来会恩将仇报,不断的迫害令尊非但将他追上了绝境,后来更将你们母女、子三人逐出家门,更由于他们面貌相似,所以马天行才能如此刻意的混淆,硬要把你和他说成同父异母的兄弟。”
见了五行门请人后,向能安做以上的解释,几乎是步险唯一开的一次口。
“是,”他偎着玲珑的掌心,喃喃出声:“再不会避谈过去,再不必背负阴影,再不用以冷漠来武装脆弱,倦扮坚强。”
迎上他那双当初一见面,就几乎掳获她整颗芳心的眸子,玲珑终于坦言:“往后我只想、只愿拥有一个头衔,那便是:五行青龙危步险夫人。”
步险的反应是将她紧紧拥往,良久不发一语,可喜的是,玲珑均能了解。
“不在乎在后都被称为‘危夫人’。”
“能安一样不想改回原姓:许,不辞危步险,但望居能安,里头有一步他们无尽的关爱,我觉得挺好的。”
“那你必定也不介意我推辞了你皇上哥哥的好意罗。”
“你是说他要你跟能安,甚至是青云与水涵都承继父职,或回复原官位的事?”
“嗯,连方敏他都想拉拢哩。”
“是不必理他。”
“现在我总算知道你那莫大的口气均从何而来了。”步险取笑她道。
“当今皇上自幼丧母,但聪明伶俐,最受太星吾爱,所以特嘱当时尚未出阁的安仪公主好生教养,免受其他皇子的排挤,后来他果然在众兄弟之间脱颖而出,成为太子,并继承了王位。”
“你所说的安仪公主……”
“便是我那成天尽逼着我快快出嫁的舅母。”
“你们幼时必定经常玩在一起。”
“你说谁?喔,你是说皇上哥哥吧,的确,在他还没有受封为太工刚,我们是经常玩生块儿,因为舅母一直无所出,便把我们当成子女来疼。”
“只是子女,而不是子媳?”
玲珑笑道:“想哪儿去了,幼时玩官兵捉强盗,哥哥常被我退做强盗,又被我追着到处跑,哪里敢娶我。”
“但我看他今日凝注你的眼光非比寻常,或许就在刹那间惊觉到你已良大成人。再不是昔日的黄毛丫头了。”
“这就是你用过晚膳,便忙不迭向他告辞的原因?”玲珑巧笑倩兮,毫不掩饰被宠爱的甜蜜。
“但嫁给我,恐怕还是—;—;”
玲珑完全知道他要讲什么,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就是爱你呀,就是只爱你一人。”
步险突然有落泪的冲动,吻上她纤细的拾尖,马上说:“我会尊重你、爱护你、珍惜你,永远以你为先、敬你在前。”
“不。”
“不?”
“你只需要让我爱你,好好爱你就成。”
步险不再多言,只以覆盖下来的双雇,辗转亲吻,传达他心中的悸动。
☆☆☆
半年后,腊月时分。
步险正飞身上檐,便因见到屋顶上有人,而差点滑落,所幸那人及时伸出手来。将他拉了上去。
“玲珑!”
“可不正是我吗?大师兄。”她一派天真的说。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玲拢但笑不语,仅从襟内掏出一件东西来扔给他。
“这是…”
“你今晚预计拿到的证物,明天一早便可交给青云,让他将恶徒绳之以法。”
自从帮助朝廷处决了马天行与王兴后,皇帝便特许五行门的存在,并聘请他们为朝廷的“暗影”,同时大赦海蛟帮,还还给了步险、能安及水涵父亲的清白。
“谁教哥哥的父亲不像哥哥这般英明,光会听信谗言,所谓‘父债子还’,他这么做,也是应该的。”是玲珑当时的反应。
“这丫头,非但不知感激,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袁亮声的妻子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步险,我看你往后绝对斗不赢这丫头。”
掂了掂手中的物件,回想起这事的步险笑道:“连我的营生你都想接手,舅母说的还真的一点儿也不错。”
玲珑马上撒娇说:“人家是想帮你分劳嘛,你今晚本来不是要办两件事?”
“你噢,”步险索性坐下来,并搅紧她的肩膀低语:“想教人不心疼都难。”
“是想教你不疼爱都难啦。”下巴抵在他肩上,新婚三月的她,委实更加娇俏迷人。
“既然任务已完成,那我们……”步险的眼神突然转为炙热,看得玲珑心跳立时加速。
“又想使坏了。”
“水涵已大腹便便,方敏也已经有孕,我若是再不加把劲使坏,岂不是得落后到底?”
“步险!”
才娇嗔完,人已被他横抱起来,飞掠出去老远,唯有朗朗的笑声,犹自回荡在不明所以的屋主檐间。
当真是玲珑如星,步险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