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选择让自己幸福，却忽略了他们的痛苦？
李月如一个人独自走在街上，感觉有点苦涩，突然没有了方向；第一次走了那么远，风有一丝丝的凉，腿有一点点的酸，脸上已有一些湿润。自己是怎么了？不，没什么。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自己本不属于这里，现在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有太多的期望化为了乌有，有太多的悲伤化为了尘埃。这个世界已经走到了尽头，自己也应该痛快的放手。
转身看不到走过的痕迹，落寞的枯叶已经将其掩盖。我没能等到，我也不会看到。再也找不到，再也等不来。
走到了边缘，尝到了苦涩。这是结果？这是回报？想要得永远不会得到。。。。。。无法得到——那就毁掉，让一切消失掉，不是她们，是我自己让她们永远消失在我的眼前。所以，我要彻底离开走，永远也不回来，再也，不能回来。够了，这一切。
第九章 爱的代价
第九章爱的代价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闽雪无奈的摇摇头……
昨天月如还好好的的和她再开玩笑，好像还要做红娘意思，现在却……
昨天的上官凯倒是有点不一样——
“雪儿，月如她刚病好，我不再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她。”
“那当然喽。”看着欲言又止的上官凯，“你找我来，就为了这事？”
“不是，还有。我想以后每天都去接月如上课。你说呢？”只有自己更加的关心她，才不会让她那么患得患失吧。
“什么？”没有听错吧，去接月如，怎么算接一下人都要几个小时吧？“那你打算几点起床？”
“嗯？”好像还没考虑过，这也只是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才想到的。“这个……”
“不是吧？”
这个还是上官凯吗？连这个起码的问题都没有考虑到。那个一直自诩聪明，不可一世的上官凯？
“呵呵，刚刚没想清楚。这样看来，还是不用去算了。那……”
想来是自己在找麻烦了，可是，月如的想法要不要和雪儿说呢？她们是那么要好得朋友，但是，如果说了的话，会不会影响她们的感情？毕竟，女孩子在有些事情上面的想法是很难想象的。
“什么？”
看到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和她说，却又难以启齿。是他做什么坏事了？不会。这个家伙，就算闯祸了，也总有办法解决的。
“没事。”
还是不要说了，省得破坏了她们的友情。再说，既然已经过去，月如也已经没事了，还是不要提起比较好。
“真的没事？”就算硬逼，他也不会说的，“那好吧。”
“嗯，就这样了。”有雪儿那么好的一个朋友，或许是月如的福气，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否则，她一定会不安心的。“你不是说月如去找我了吗？那我现在就回去了。”
“好吧。”
看着走远的上官凯，真是奇怪，难道叫她出来就是为了要她好好照顾月如？就算他不说，她也会啊？“看见月如了吗？”
闽雪问着身边的同学。都已经上课了，月如确还没有回来，是忘记了下午还有课吗？没想到，谈起恋爱来，月如也会这么糊涂。
“没有，下午我就一直没有看到过她。”
“哦，谢了啊。”
丫头，越来越胆大了。想着，闽雪还是不放心地拨了一通电话给上官凯。
“喂，阿凯？”
“嗯。是啊。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
不是说月如去找他了吗？可是，他等了很久，现在都上课了，还没有看见她。难不成是雪儿在骗他？
“啊？什么？”不对，月如的事情比较重要。“你先不要说，我有事要问你：月如还在你那里吗？现在已经上课了，你快点叫她好回来了。要是……”
“你等等，等等，月如不在我这里。你正要问你呐，不是说她来找我了吗？可是，我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
“什么？！”众人的眼光都因闽雪的音量而看向她，她却浑然未觉。“月如不在你那？那她去了哪里？好吧，我打个……”
“我马上打电话给她。”
嘟……嘟……嘟……
听到电话的忙音，闽雪知道他很着急。那么，她可以做些什么呢？对了，李峰。还好，她上次要了他的号码。
她正要拨号码，一通电话进来了……
“喂，李峰？”
这么凑巧吗？刚要打电话给他，他却先打过来了。
“月如，进医院了。”
“不要开玩笑了，想不到你也会开这种玩笑。”
早上，月如还和她有说有笑；中午，她也开开心心的去找阿凯了；现在，和她说月如进医院了。怎么可能，月如在学校，怎么会去医院？可是，她去了哪里？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认为我会开玩笑吗？”
只这么一句，闽雪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她也瘫坐在凳子上。不相信的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快速的捡起了手机。
“喂，喂，喂……闽雪，你在吗？闽雪？……”
李峰不知道闽雪怎么了，他也只能焦急的喊着。感觉到好像手机掉到了地上，还听到了“嘭”的一声。
“我在，我在。”闽雪慌忙的拿起包，不顾众人投来的眼神，也不顾老师的怒火中烧，依然走出了教室。“月如在哪个医院？”上官凯疯也似的冲向手术室，被李峰和李柏林制止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冷静一点。不要干扰医生。”
李柏林多年来商场的经历，让他有一种别人所没有的忍耐力，语气里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说服力。
一个护士正好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月如她，怎么样？”
“伤患还在抢救当中。”想是看惯了这种场景，护士冷冷的吐出结果。
上官凯的眼神又恢复空洞，一片死寂，就如鬼域片中入面的世界，杂乱无章，随时都会崩溃。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里没有太大的动静。
两个小时过去了，一样的死寂。
三个小时过去了……
…。。。
手术室的门在死寂般的时刻，打开了，看到摇着头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他们的心也凉了一截。
“怎么样？月如她……”
“我们已经尽力了，虽然令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由于脑部有大量淤血，很可能成为植物人。不过她的情况很不稳定，我们还要进行留院观察。”
“植物人？”上官凯不可置信的问。“怎么可能？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成植物人呢？医生，你一定要救她啊！”
“我们会尽力的。”
碰到这样的病人，碰到这样的病情，他也没有办法。植物人恢复的几率有多大？颅脑创伤后长期昏迷或持续植物状态的病人在病情稳定的情况下，可接受一系列综合治疗措施，如早期颅脑损伤的正确处理、各种严重并发症的防治、催醒药物应用、高压氧治疗和各种催醒训练的康复治疗等。但到目前为止，尚无一种方法或药物被证明对颅脑创伤后长期昏迷或持续植物状态患者有确切疗效。“阿姨，阿凯他今天不回来了……”
闽雪将阿凯和月如的事全盘的告诉了上官妈妈。
“你是说，我们家阿凯没有和你在一起，他有了另外的女朋友？”
一直以为他家儿子最近特别的开心，还每天和雪儿一起上学，是因为他和闽雪恋爱了？可是，现在却告诉她，他的儿子另有女朋友了？还，还出了车祸？
“那，那个女孩，她怎么样了？”看来，闽雪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还和那个女孩认识。
“阿姨，月如，月如，她睡着了，不肯…一直…不肯起来。植物人，你知道吗？她成了植物人了。阿凯，阿凯他……”
回想到上官凯颓然的坐在月如的病床边，不管谁去劝，都不肯离开半步。凹陷的眼眶，布满血丝的双眼，只紧紧地盯着月如。
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了出来，上官妈妈紧紧抱着痛哭的闽雪……像游魂一般的来到了学校。还没有走到教室，闽雪就听到了里面沸腾的吵闹声。
“你们看，雪儿来了。”
“雪儿来了？”
“雪儿，月如怎么样了？”
“听说月如住院了？是真的吗？”
“好像上官凯也没有来，是不是真的？”
……
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关心着两个没有来的人，还是他们只想知道一些八卦消息。闽雪不想知道。
“唉？雪儿，你去哪里？你还没有说呐？”
“雪儿？就要上课了，你要去哪里？”
……“我知道我不应该看这封信的，可是……”
根据警察的调查，月如有自杀的倾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个一向温柔，听话的妹妹竟然自杀？看过信之后，他明白了。
“你看过了，那……”
都是他的错，要是他早点讲明白，那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心爱的月如也不会……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让闽雪知道比较好。”
看到闽雪眼里呈现的那份痛苦，看到她时常出现的内疚眼神，任谁都无法忍心责备她。再加上自己对她的那份爱恋，叫他如何怨恨她？
“什么？有什么事实不可以让我知道的？”
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令闽雪震惊的是，主人公竟然是自己，好像自己和月如的车祸有什么关联？
“闽雪？你怎么来了？”
她不是应该在学校的吗？因为这样，他才会选在这个时候把信送来给上官凯，避免让她看见。事与愿违，还是被她看见了。
“我……”上官凯偷偷的把纸张望后面塞，却被眼尖的闽雪看见了。“阿凯，你把什么藏起来了？”
“没，没什么……”
纸张在他说话的时候掉到了地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闽学已经机警越过他，把它捡了起来。凯：
对不起。你说过，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可是，现在我不得不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也许说是我错了，不该插入你和雪儿之间。你和雪儿是那么的光彩、那么的耀眼、那么的相配，而我却是如此的渺小，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该知足了，不该奢求更多的东西。
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也很照顾我，我该谢谢你们。可是，我却在无形中破坏了这一层关系。
错已经铸成。我想总要有个人来结束它。而我这个可有可无的人，或许能在这个时候为你们做点事情。
认识你们，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事。雪儿是我今生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是她让我不再孤单，也让我有了倾诉的对象，也是她，让我认识了你。不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如何，可是你却是我的唯爱。和你在一起的这一段日子，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时候。或许，太过短暂，不过，对于我这个不幸的人来说，能拥有这样一段美好的回忆，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走了，代我向雪儿，向我的家人说对不起。也请替我好好的照顾雪儿，同时祝你们幸福。
那么，凯，再见了。如果有来世，我还希望预见你们，和你们做朋友。也许下一次，我们不再错过……
最后，让我在错一次：对不起，我爱你！月绝笔有谁可以告诉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一直好好保护的月如，竟然是因为自己才。。。自杀。到头来自己才是这一切事实的罪魁祸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甬者！
原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她给那么多的人带来了痛苦。
“怎么了？”看到三个僵立的人，又看到从闽雪手中飘落的纸张，他明白了。原来他们都知道了。
“对不起，都我的错。对不起。。。。。。”
闽雪飞奔的跑出病房，两道人影也先后追了出去。
奔跑在川流的人群中，闽雪不管街上行人的频频注目，任泪水涟涟。模糊的双眼看到飞速而来的车辆，她没有打算回避。也许，这是解决一切的方法。
“你这是在做什么？”
随着一声暴喝，一股力量将闽雪往后拉去，让她幸免于难。看清来人，她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抽气不止。
“你认为你这样做有用吗？这样做，对得起谁？你父母？月如？还是阿凯？要是让他们知道你也出事了，他们会好过吗？”
要是自己没有跟出来，不知道会酿成什么样的悲剧？她就这么的冲动？让其他人怎么办？让他怎么办？
“我到现在才知道，我一直都那么爱护的月如竟然因我而自杀，我还配做她的朋友吗？一直自诩会保护她的人，却是杀她的罪魁祸首，有谁会明白我的痛苦？哈哈哈……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算了。”
闽雪控诉着自己，无法自拔。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那么，自然也要自己来结束它。
“你疯了，是不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闽雪的脸上，“我说过了，月如她也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如果…如果…月如醒来了，你叫她，怎么面对这一切？”
看到她那疯狂的举动，要是不说服她，恐怕另一个悲剧又要发生了。他已经几乎失去一个女儿了，怎么还能忍受再失去她？！
“你说得是真的吗？月如她，还会醒过来，还会和我说话？”
脆弱的闽雪，已经完全不能判断任何的问题，只能求助地问着他。只要是他说的，闽雪都会相信。
“你应该相信我，对不对？我是她父亲，我也希望她快点好起来。只要我们好好的照顾月如，总有一天，她会重新站在我们身边。”
那一天会很遥远，或许，永远也不会来到，可是，看到她无助的眼神，看到曾经那个满脸笑容，不会有一丝忧郁神情的闽雪，他的心也碎了。
“嗯…”
或许是他那肯定的语气，或许是他那笃定的眼神，或许是他那确定的神情，或许是自己想逃避……闽雪信任似的倒在他怀里。“爸，闽雪她没事吧？”
李峰看着睡在病床上的闽雪，眼里闪着一丝怜爱。刚刚看到她激动的跑了出去，可是尾随其后的他，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等回来的却是，父亲抱着昏迷的闽雪。
“医生说是疲劳过渡，再加上她刚刚很激动，就昏迷了。只要好好休息一下，会没事的。”看到儿子好像丝毫没有因为妹妹的事而迁怒闽雪，“小峰，你会怪闽雪吗？毕竟，月如是因为她，才……。”
李柏林知道，从小月如就是在儿子的照顾下长大的。尽管他总是沉默寡言，可是，他知道，儿子很爱护他的妹妹，也一直在保护着她。如今，月如却因为闽雪，而做出了傻事。不知道，儿子会不会因此，而对闽雪反感。
“爸——”自己本应该恨闽雪的，可是，看到她伤心欲绝，怎么忍心再对她恶言相向？再者，对于心爱的人，他又从何恨起。“这件事……我想也不是闽雪的错。我想：她也不希望造成这样的结果。或许，她比任何人都还要伤心。”
看过妹妹的信，是她太糊涂了。闽雪和上官凯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开心。然而，在上官凯的眼里，应该是把闽雪当成妹妹的吧。因为上官凯和妹妹在一起的时候，眼里，心里都只有妹妹，就像他看到闽雪的时候一样。
“你……”是自己多虑了，儿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懂事，还要成熟。“嗯。你明白就好，我也不希望再有同样的事发生，不幸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阿凯，你就回去休息一下吧？再这样下去，你……”
他已经连续三天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了。三天时间，已经把这个意气风发的上官凯，折磨得不成人形。凹陷的眼眶，布满血丝的眼睛，邋遢的脸孔，下巴颏上长出了一层短短的青色，还有蓬乱的头发……
上官阿姨已经不止一次得来劝他，可是，他就那么坐在那里，不理不睬。
“你还要折磨自己多久，要是…要是你难过，你…你就打我，骂我吧。你没有说错，也没有做错，你什么都没有错，错的人是我……”
也许，那一天，她不该回来，她该那样的死去。这样才会平息所有人的痛苦。
“不，不是你的错。”多日来不曾开口的上官凯，混沌的突出一句话。
“不是我的错吗？真的不是我的错吗？”
是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