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物依旧,人面全非啊。
风姬站在崖顶,望着云雾缠绕的下面深不见底,知道这一跳就会结束所有的一切,她就不会再痛苦了,不会一想起阴兀心就会痛得如刀割那般。死吧死吧,风姬眼一闭就往下跳,娇小的身姿犹如一只断翅的蝴蝶坠入无底的天地。
不知久多,风姬感觉身子似乎还是在动荡中,而且感觉很冷,耳边有人在讲话,是谁?是谁在吵她,她好累,好冷,好想睡觉哦。小孩?什么小孩?依希听到有人在说小孩什么的,可她实在太累了,于是又沉入梦乡。
再次醒来,印入眼帘的是一间竹屋,屋子的摆设很简单,都是用竹子造的,竹子椅,竹子桌,还有竹桌上的几个木碗,除了这些,就没有其它的东西。
正文2
“你醒了。”
被门外的声音惊动,风姬转身看向来人,哇‘好美的人,风姬看得目不转睛,她死了吗?要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么美的仙女。
“这是天宫吗?仙女?”风姬傻傻的问,一时间她迷惑了。怎么天宫的摆设会这么简单。
仙女一笑,“什么天宫仙女的,我叫古蓝,这是药情谷。”
“药情谷?”风姬眨眨眼,一双大眼露出迷惑的表情。突然想起自己跳崖的事情,“我是不是死了?”她问得小心,虽然跳崖时那死的心情有些坚决,但跳过之后却是另一翻感叹了。
“噗!”古蓝笑道,“你没死,你被我救了。你跳下来的地方刚好是无忧湖,所以没有死成。你可真幸运啊。”
“没死成?”风姬淡淡的笑了笑,老天爷真是对她厚爱啊。老实说,没死成真好。真是奇怪,她忽然又不想死了。可能是看到了这么美丽的人,突然感觉生活真好吧!
“娘娘,娘娘‘‘‘‘‘‘”门外跑进二个小孩,一个看起来七八岁左右,一个五六岁左右,他们拉着仙女的手直喊娘娘。
哇,好可爱,好漂亮的小孩哦。风姬看着仙女一手拉着一个小孩,她的脸洋益着一个母亲的光辉,那是风姬所没有见过得,她突然觉得鼻子很酸,想起自己可怜的身世不禁有些难过。
“这二个是我的孩子,大的叫东方剑,小的叫东方神。”古蓝自豪的介绍着自己的儿子。
“你们两个小鬼又跑来烦你娘亲了。”话音一落,从外走来一位男子。
他好高,这是风姬的第一印象。等看清了来人后,她又呆住了。这一家子人都是神人转世的吗?怎么长得都这么好看。这男的长相她难以形容,俊美孤傲为容,子夜寒星为眸,再加上长长白发披泄在矫健精实的身后,啊,他的头发是白的,风姬看得一愣。
“这是我的相公,东方沧。”古蓝温柔的说。“我还不知道姑娘你的名字呢。”
从震惊中回神,“我叫风‘‘‘‘风莲。”是的,她的本名叫风莲,只是这个名字从被阴兀带走那天开始就不用了。
“非常好听的名字。”东方沧笑呵呵的说道。他的声音很好听,笑容也令人感觉亲切。
风姬,不,现在应该说是风莲突然感觉想哭,她也真的哭出来了,他们一家子的天伦之乐令她动容。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东方沧一脸无辜的看着妻子。
“姑娘,你怎么了?”古蓝亲切的问。
“没什么。我有点想家了。”风莲摇摇头,凄然的说。
“等你身体复原了,就可以回家了啊。”古蓝望着风莲绝美的脸怜惜的说道,她的身体有些内伤,但并不是很严重,想必打她之人也是留下了几份力道,要不然从这么高的地方跌落至寒冷如极冰的深湖,如果她体内的伤再重一点,恐怕是性命难保了。
“我已经没有家了。”风莲想起阴兀的绝情,心里一陈刺痛。
“那你相公呢?”当东方沧救起风莲时,风莲穿着一身华贵服饰,那是已婚妇人的穿着,便断定她应是成了亲的,再者他肚子里已有了二个月的身孕。
“他不要我了,喜欢上了别人。”风莲想起阴兀身边的江灵时,内心又是一陈痛。
“什么?”古蓝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这么美的姑娘竟然有男人不要。这男人不是瞎了眼就是没心没肺。“难道他一点也不顾你肚子里的孩子了吗?”
“孩子?什么孩子?”风莲疑惑的望着古蓝。
“你已经有二个月的身孕了。你不知道啊?”古蓝好笑的看着风莲。
“我怀孕了?”风莲惊呼。她怀孕了,怀孕了。呵‘‘‘风莲开始傻笑,这么说她也会有孩子了,以后,不会孤单了?
“瞧你开心的样子。”古蓝夫妇也感染到了风莲的心情,都笑出声来。“既然你没地方可去,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我可以吗?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风莲担心的问,但眼神却满不了她渴望留下来的心情。是啊,她好想留下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给她的感觉好亲切就好像家人一样。
“怎么会呢?我可是巴不得有你这么美丽漂亮的妹妹呢。”
古蓝与东方沧相视一笑。
青峰突起,绿竹丛丛生荫,涧间水声潺潺,林梢隐约有翠鸟啼声婉转,虫唧兽号,这便是药情谷的写照。自从生下孩子后,风莲便帮着东方沧夫妇整理药材,顺便也跟着东方沧学一些医术,到后来她才知道东方沧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面玉医。
日子就是在这样平静中度过了,只是有时风莲还是会想起他来,但一看到二个活泼可爱的儿子,总有些安慰,心也不再那么的痛了。
* * * * * * * *
七年后。
药情谷。
“姐姐,姐夫,阿剑,阿神,小宇,小怀,我回来了。”一声清辙的响声回绕在药情谷,吓得林间的鸟儿慌忙飞走。
正在准备早饭的东方沧夫妇,练剑的东方神,东方剑,玩耍的风少怀,风少宇一听到这个清脆的声音,不约而同的朝外奔去。
“莲儿,你回来了。”
“莲姨,你回来了。”
“娘,你回来了。”此起彼伏的声音奔向正在朝这么跑来过的风莲。
“我好想你们哦。”此时的风莲就像一个小孩子,抱住阔别了二年的亲人,蹦跳个不停。
“娘,抱抱,抱抱”二个可爱的双胞胎儿子拼命往风莲的怀里占。
“怀儿,宇儿,你们长大了不少哦。”风莲激动的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开心的道。
“莲儿,这次在外二年可有什么收获。”古蓝看着风莲已从一个小女孩渐渐长大成为一个能够独挡一面人,感叹造化弄人啊。
这几年来,风莲的医术已尽得东方沧的真传,已经代替自己的相公出去行医,在江湖上亦有‘医邪’的称号,为何江湖人士称她为‘医邪’呢,这还得从风莲的脾性说起,别看风莲长得娇柔弱不禁风的样子,但个性却古怪得紧,完全是赁个人爱好看病行医,只要稍让她看不顺眼的人,她便会在你不知不觉中撒下一把毒粉,教你几天下不了床或是干脆直接一命乌呼得了,当然,这些都是东方沧去谷外买日常用品时在那些茶馆听来的。
在自己与东方沧面前,风莲还是像一个邻家妹妹一样,乖巧,听话,懂事,是深得自己与相公的喜爱啊,但她知道莲儿还是念着那个令她肝肠寸断的人,好几次在梦里,她哭喊着他的名字,显然,风莲对于那个伤透了她心的男人还是念念不忘,因此,自己才让风莲去外行走江湖,也当是散散心,想着她的心情或许能有些改变,只是没想到散散心竟然散到了一个‘医邪’的称号。
“先到屋里再说。”东方沧体贴的拿过风莲背上的大袋子。还真沉啊。
“姐夫,你一点也没变耶,还是这么温柔体贴。”风莲嘻笑道。
“我不敢变啊,怕你姐姐不要我了。”东方沧打趣。
“贫嘴。”古蓝轻轻打了东方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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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莲羡慕的看着他们一家子,感觉着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只觉得整颗心被他们的爱装得满满的,自己真的很幸福。
“莲姨,你这次带回了什么好东西”。十五岁的东方剑和十三岁的东方神忙着翻着风莲带回的大袋子。
“哇‘‘‘这,这,这是碧波剑啊。”东方剑跳着喊叫,“莲姨,你是从哪弄来的这把剑的啊。”
“怎么样,好看吧。这剑可是武林盟主笑傲松送我的,谁让我医好了他女人的隐疾呢!”莲儿得意的道。
“是送你的,还是你强要的啊。”古蓝太了解她了,旁人一见她都会被风莲一张绝世的容颜吸引,那么你便上当了,风莲在江湖上行医二年而不被人伤害过一分一毫,靠的可不只是脸蛋儿,而是她的心计,四个字便可以形容‘阴险狡诈’,自己与相公有时也会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这都差不多嘛。”风莲笑嘻嘻的道。“剑儿,喜欢这把剑吧,是送你的哦。”
“哇‘‘‘我就知道莲姨对我最好了。”东方剑抛了个媚眼给风莲后就高高兴兴拿着碧波剑练武去了。
“哇,这孩子是不是思春了。竟敢连自己的小姨也敢调戏。”风莲咋舌道。
“还不是你把他给惯坏了。”古蓝宠爱的白了风莲一眼,摇摇头。
风莲则是朝古蓝做了个鬼脸。
* * * * * * *
鹰堡。
“堡主,属下已查到‘医邪’的下落。”金雷低声在阴兀耳边道。
“去把她抓来这儿。”阴兀的声音冷冷的,要不是他看着床上的人儿时露出的那一点柔情,还真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堡主,”金雷面有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到现在,他都无法相信他调查到的事实,这,怎么可能是她呢?
“还有什么事?”阴兀森冷的看着金雷。
“其实医邪这人堡主也认识。”最终,金雷还是决定说出来,不管结果是好是坏。
“哦?是谁?”阴兀脑中闪过一些人,但都否定了。
“是风姬。”金雷小心的说。
当金雷报出风姬的名时,阴兀的身体一僵,风姬?是她?这个名字他从未放在心里过,也从未想起过,然而在此时讲起来,她的一颦一笑竟能清晰的记了起来。
当年,要不是她真的惹怒了他,是不会赶她走的,不可否认,她的身体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欢与,甚至让他一度的沉迷。要不要江灵的出现,恐怕他会一直宠幸她吧。
“是她,想不到她竟然当起大夫来了。” 阴兀漂亮邪气的眼眸闪过一丝电光。
“还有一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金雷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所知的老实告诉堡主为好。
“讲。”
“风姬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叫风少杯,风少宇,已经五岁了,长得很像堡主。”这是金雷十分高兴的地方,鹰堡终于有继承人了,一直以来堡主夫人因为身体孱弱,怀了孕就流产,现在好了,堡主终于有子嗣了。
“孩子?”阴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嘴角一扬,很好。一个计划在他心中形成。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金雷”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金雷领命退下。
阴兀看着床上日渐消瘦的人儿,她正是怀了五个月身孕的堡主夫人江灵,只是自从怀孕开始,她便时不时的沉睡,醒来的时间少之又少,要不是江灵坚持要个孩子,阴兀是不会让她受孕的。不过现在好了,孩子也有了。
“灵儿,过不了几天,我就会把我们的孩子去接回,还是双胞胎呢,我还会找来江湖上医术高超的医邪来为你治病。你要快快好起来。”阴兀对着床上昏迷的人儿轻柔的道,要不是他眼中流露出对床上人儿的那丝温暖,还真让人以为他脸上的温柔笑容只是昙花一现。
* * * *
风莲从沉睡中醒来,迷茫的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这是哪儿?这不是药情谷啊,可这儿的环镜又有点眼熟。动了动身体,唔‘‘‘怎么回事,身体好酸疼,特别是下体,好像被车轮辗转过似的,被子也有着令人熟悉的气味,这感觉就像,就像,十年前与阴兀欢爱过的情景。
不,不可能,风莲嗤笑,自己明明在药情谷的,就算做梦也该有个限度吧。
“你醒了!”突如其来的的声音令风莲的心里产生了不该有的颤动。
风莲缓缓转身,一张英俊又显得邪气的脸近在面前。
“啊——”风莲连声尖叫。
“显然,我的出现让你非常兴奋。”嘴角上斜,阴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被子里的双手不安份的在风莲裸露的身体游走。
“啊——”这一举动又使得风莲尖叫连天。
突然风莲停止了尖叫,因为此时阴兀的脸庞靠得她好近,近得她能感觉到阴兀佛在她脸上的气息,风莲愣愣的看着,时间就好像静止了。
颤抖的,无法置信的,风莲伸出手轻抚着阴兀的脸,她一定是在做梦吧,因为这情影已不知在梦里出现了多少回。
阴兀皱起了眉,看着她的空洞的眼神,她似乎在回忆的什么,更像在寻找着什么!抬起她柔润的下巴,阴兀低头吻上她微张的唇,他不喜欢她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好像自己伤得她很深似的。
渐渐的,她的眼神有了点光,嘴唇微张,想说点什么。
“以后不许有这种表情!”阴兀霸道的命令。
他原本只是想要小小的惩罚她一下,怎知这个吻却一发不可收拾,激烈燃烧的情欲刹那间席卷他所有的理智,摧毁他所有的自制。老天,她尝起来的味道好甜!
他昨夜已经要了她好几回,此时欲望又被这绝美滋味勾引出来。噢,他要她!
风莲闭上双眼,唇瓣被深深攻占着,脑袋也晕眩得不知该做何反应,唯一的知觉是心的狂跳和唇上的热力熨贴。
他灵巧的舌尖轻哄着她微启的唇瓣,随即探入撩拨着她唇内温暖湿润的芳泽。
风莲情不自禁地发出轻吟声,他放柔了动作,那温润如玉的高耸酥胸美丽圣洁,他用膜拜的眼神细细欣赏着那完美的上天杰作。
而后他伸出舌头轻舔她嫣红的蓓蕾,风莲宛如触电般嘤咛一声,呼吸细碎娇喘了起来。
风莲已经完全迷失了,只剩最原始的感觉在主宰着她的思维。 她双手紧紧攀住他伟岸厚实的背,手指紧抓着他衣下坚硬的肌肉。
阴兀边品尝她他拨开她滑腻的双腿,大手探向她的小腹下处,温暖柔若丝的肤触瞬间拉断了他的自制。
他微微渗出薄汗,在充满激情与渴望的低喊中冲入她的体内。 他温柔又坚定的律动却带给她又快乐又绝妙的感觉。 他深情却狂猛地将她带入一个刺激狂野的世界。
春色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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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过后。风莲疲惫的睡着了,阴兀冷冷的看着风莲苍白的脸,他知道刚才行欢时她一直在默默的哭泣,她变了,变了很多,以前的她总是浓装艳沫,从来不会流一点眼泪,现在的她脸上不施胭脂,显得不食人间烟火。
不变的是她那张绝美的脸庞。
从不知道她竟还能激起自己的欲望,而且是那么的强烈和震憾。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见到她的那一刻,会那么迫不及待的在她未醒时就强要了她好几次?
阴兀走后,风莲睁开了双眼,她并未睡着,却假装睡着了,因为她无法去面对这个藏在他心里十年的男人一下子出现在她面前的事实,她回来了,这个扩别了十年的房间依然如故,真可谓是‘景物依旧,人面全非啊。’
风莲苦笑,强撑着酸痛的身体,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拾起穿身。
他为什么把我强行带来这儿?不知道姐姐姐夫他们如何了?还有孩子们呢?风莲眉头紧锁,沉思着:他不可能知道我在药情谷,十年前他对我的冷漠和无情,没道理十年后变得热情如火。那么他找的不是我,而是别人。别人?难道他要找的是‘医邪’?江湖上传闻鹰堡堡主夫人身患疾病难道是真的。如此一来我会在这儿倒也是合情合理了。
江灵,风莲想起她就头疼,是她抢走了阴兀,如果不是她,她和阴兀还是会好好的在一起,可她恨她吗?恨吗?风莲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