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一下孩子,风莲换了个话题:“既然怀儿和宇儿都来了,那我姐姐和姐夫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要的只是你,那些不相干的人与我无关。”阴兀阴沉的双眼直视着风莲。
什么意思?望着阴兀丝豪没有感情的双眸,稍微安了心,他应该没有惊动到姐姐他们吧。
想毕此时,姐姐姐夫现在肯定是在着急她的失踪了。
“娘,她是谁啊?”风少怀指着江灵道。
“是啊,娘,她为什么在爸爸的怀里?”风少宇嘟着小嘴,爹爹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为什么她可以?
“她‘‘‘‘”风莲正不知该如何接口,阴兀说道:“她才是你们的娘。”
“什么?”如惊天轰雷般,风莲怔怔的道:“胡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一旁的江灵身子也颤了一下,看着二张可爱的小脸,江灵多希望自己也有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孩啊。她好想抱他们哦。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激动,阴兀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没有胡说,她才是你们的娘亲。”阴兀冷声道。
“你撒谎。”风莲指着阴兀,尖声道:“你怎么可以骗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怀儿,宇儿,到娘这儿来。我们回家。”风莲的双手有点抖,她拉住孩子的手就往外走。突然,她好怕,好怕他抢走她的孩子,这五年来,二个孩子是她精神的依托啊,如果没有他们在身边,自己该怎么办?
“娘,爹说的话是真的吗?”小声的,怯怯的,风少宇问。
“当然不是,你们是娘的小宝贝,是娘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风莲蹲下来,抱住孩子。
阴兀突然过来拉开了风莲与孩子,把孩子固定在身边,说道:“她不是你们的亲娘,你们亲娘就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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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娘对我们很好啊。”风少怀稚嫩的声音说道。
看着二张跟他长得相似的小脸,阴兀冷着声道,“小孩子都是跟父母在一起的,可为什么你们没有爹,因为她不是你们的亲娘。”
风少怀,风少宇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些难以决择,他们不喜欢那个病恹恹的娘,可是他们又好喜欢跟爹爹在一起哦。
“你们不想和爹爹一起吃饭吗?爹爹可以带你们一起去玩哦。”阴兀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说道。
“真的吗?”风少怀,风真宇双眼露出渴望的眼神。
“当然了,你们先去吃饭,爹爹待会就到。”此时的阴兀就像一个溺爱孩子的父亲般。“来人,带少爷和夫人去吃饭。”
“是。”
江灵拉着二双小手,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风莲,便在下人的挽扶下走了。
风莲没有再说话,此时,他明白了阴兀真正的想法,他让孩子认江灵为母亲,并不是因为他疼爱孩子,只怕是因为江灵想要孩子吧。她能说什么呢?他是存心要把孩子给带走,也罢,孩子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爱,如果孩子跟着他会幸福的话,也好。至于她,只要能看到孩子高兴就行了。目送着孩子走出房间,风莲惨然的笑了。看着风莲的笑,阴兀竟觉得心痛,心痛?阴兀沉下了脸,他怎么可能心痛她?
“你笑什么?”
“笑笑而已,没其它意思。”风莲身心都觉得很疲惫。
“我不准你这样笑。”阴兀霸道的说。
他不喜欢风莲莫明其妙的笑,这样的笑使他有种抓不住她的感觉。
不准我笑?他好霸道,一如以前,完全只顾自己的感觉,不顾他人的意愿。
感觉到自己的虚脱,连说话都觉得有些吃力,只想好好休息,风莲便道:“你把我抓来这儿,不只是把孩子抢走这么简单吧。想让我替江灵治病?”
“你很聪明。”阴兀眯着眼。
“我不会替她治病的。”风莲抬眼看着阴兀,冷声道,“我不可能替一个抢我的男人又抢了我儿子的女人治病。”
她的态度惹恼了阴兀,“如果你不治好江灵的身体,你将再也见不到你的儿子。”
“什么?你想对怀儿宇儿怎么样?”风莲不可思议的着着阴兀,“他们也是你的儿子啊。”
“不,他们只是我用来威胁你的筹码而已。”阴兀绝情的说,儿子?哼,他的一生中只在乎灵儿,其他的人,看他们一眼都显得浪费时间。
“你,你是禽兽,你不是人。”二行清泪从风莲脸上流下,他怎么能说出这翻话,如此的狠心,如此的令人心痛,他是他曾经用生命来爱过的男人吗?
看着风莲生不如死的表情,阴兀感觉到了自己的残忍,但那又如何?
是啊‘‘‘‘对一个没有心的人来说,那又如何?
* * * * *
阴兀温柔的看着江灵和孩子们打闹成一片,好久没看到江灵笑过了,这会儿她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活泼可爱了。
“爹爹——”看到门口的阴兀,风少怀跑过去。
一把抱起孩子,阴兀朝江灵走来。
“爹爹,我也要抱。”风少宇看到弟弟被爹爹抱起,他好羡慕哦。
一手一个孩子,阴兀不费力气。
看着这份父子天伦,江灵有些感动,终于,他有点人味了。这十几来了,总感觉阴兀少了份生气,她想,以后就不必担心了,有了孩子,还有了她——风莲,她不想承认,但她又不得不承认,风莲挑起了阴兀的热情。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是如此。或许阴兀心中并没察觉出他对风莲的感情,也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但他不愿去承认。管他呢,只要他还好好的待在她的身边,其它的就不重要了。
江灵微笑的迎了上去,“快来吃饭吧,都凉了。”
“嗯,你呢?吃了没?”阴兀心疼的看着江灵瘦弱的小脸。
摇摇头,江灵道:“我吃不下。”
“你的身体太弱了,不吃饭怎么行?来,我喂你。”阴兀端起饭往江灵嘴里塞。
红着脸,江灵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下了。
看着仿若无人的二人,风少宇和风少怀开口道:“爹爹,我娘亲呢?她吃饭了没?”
阴兀脸色一沉,指着江灵对着双胞胎说:“她就是你们的亲娘。不许你们再记挂着那个女人了。”
“哇——”的二声,双胞胎哭了起来,嘴里喊着:“我要娘,我要娘,你还给我娘。”
“瞧你,都把孩子惹哭了。”江灵责怪的看了阴兀一眼,起身便要去哄孩子,突然一陈玄晕袭来。
“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阴兀没理会正在哭泣的孩子,一脸焦急的扶着江灵。
“没什么,只是肚子有点疼。”江灵疲倦的说。
“我扶你回房。”阴兀一把抱起江灵,转身对江灵的贴身丫环吩咐:“去把风姬叫来。”
“是。” 丫环春红道。
叩叩叩……。。
敲门声震醒了还在发呆的风莲。“进来吧!”
“是你?春红。”风莲一看来人。
“是的,风姬小姐。”春红直视着风莲,眼里没有半丝的尊敬,有的只是冷漠与鄙视。
“堡主叫你去给夫人治病。”完全命令的语气。
“如果我说我不去呢?”风莲好笑的看着春红,一直知道她是个忠心护主的人,但现在莫名其妙的敌意令风莲心里有些微的不悦,要知道可怜的人是她,失去了孩子的人也是她,不是春红那个病入膏肓的主子,她摆什么脸色啊?
“这个世上唯有我才能医好你主人的命,你不觉得应该对我好些吗?”
春红紧闭小嘴,似有些不甘,半响才道:“风姬小姐有何吩咐。”
看着春红不情不愿的表情,风莲决定,从今天开始在鹰堡的每一天,她都要开心快乐的生活,气死这死丫头。
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做事不周(指用计赶走江灵一事)只会哭泣(被阴兀抛弃时)的风姬了,现在的她是风莲,一个崭新的人。
“我饿了,你去做一些我喜欢吃的小菜来。”
“不知风姬小姐要吃什么样的小菜。”春红冷着脸道。
似乎听到了春红咬牙切齿的声音,风莲开心的道:“你的堡主夫人吃什么,我也就吃什么。下去吧,最好动作快点,免得你主子有个什么闪失。”
“是。”春红恨恨看着风莲得意的脸,心中暗附:这裱子走就走了,还回来做什么?还想夺走堡主的爱吗?她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她一定要为主子讨回一个公道。
“等等——”风莲叫住正欲转身的春红。
“风姬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记住,我的名字叫风莲,风姬早在五年前便已死了。”风莲对着她微微一笑,眼晴却是寒意深深
春红紧握着拳头,显然是在拼忍着要爆发的怒气。“是,风莲小姐。”
注意到了春红离去时那阴狠的眸子,风莲挑了挑眉,暗道:这么凶狠的眸子,看来丫头挺想除去我的?
不过,风莲心里还是舒服多了。哼,想除去她,下辈子都不可能,她不是一个不知江湖险恶的小姑娘,一开始就不是,不是吗?十年前,阴兀就说过她是一个心机深沉,内心恶毒的女人,十年后她还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只要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
风莲吃完饭,已是一个时辰后了。看到阴兀阴黑的脸,风莲心里又痛了起来。他看着江灵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如此的担忧,五年了,他还是那么的在乎她吗?
看到姗姗来迟的人,阴兀一把抓过风莲的小手,“你在搞什么把戏,我不是让你一个时辰前就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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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得吃饭吧,从昨天到现在,我可是滴米未沾啊,你总不希望我在替你女人诊病时因饥饿而误诊吧?”风莲不急不慢的道,心里却想着,反正她的病也有好几年了,一时半的也死不了,担心什么啊?
“如果灵儿有什么闪失,我要你陪葬。”阴兀狠狠的看着她,漆黑的双眸有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装作没有听到阴兀的话,风莲为江灵诊起脉来,半响,风莲的脸色开始凝重,开口道:“你们是否去过黑狼山?”
“黑狼山?去过,那又如何?”
“是否食过一株红色树身上的青色果实?”风莲冷冷的看着床上虚弱的江灵,她不恨她,但也不表示她能对江灵和颜悦色,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私心,她希望江灵快点死去,虽然这样还是得不到阴兀的爱,但至少心里还是能好过点的,哎~行医这些年,自己的心还是黑的啊!
“我吃过”
就在阴兀还在脑中寻索着是否有碰到过红色树身果实的事时,江灵虚弱的开口道。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阴兀看着江灵,那时他并未见她离开过,更没有见过她吃进什么东西。
“我是在路边看到它的,我只是好奇,竟然会有红色的小草,结的果实还是青色的,我就摘了颗来偿偿,那时你正和雷总管在说话。”说完这些话江灵已显得有些气喘。
“这就对了,那株红色小树看起来像草,其实是树中最为毒的一种,名叫‘赤红顶’,它的树身长满了绒刺,别以为它看起来只是绒刺,其实这刺是世上最为尖利的,而你吃的那青色果实江湖人士都叫它为‘青冥果’,仍至阳至寒之物。”风莲看了江灵一眼,对方显然是被她讲的话给吓着了,脸色更为苍白,想不到她还是这么的经不起吓。
风莲继续说道:“你应该庆幸你吃的是果实而非那刺,要不然,你哪还有命在。”
“你不要威言耸听。”阴兀阴冷的声音在风莲耳边响起。
怎么?那么的心疼她吗?风莲在心里冷哼一声。
“我讲的是事实,要不然我接下来的动作你就得说我在谋害她了。”风莲的声音完全的没有热度,冷泠的瞄了一眼阴兀。
阴兀沉下了脸,不知为何,她的眼神令他非常不爽,那种不正视他的感觉令他从心里排斥。
她变了,趁风莲在为自己打脉时,江灵打量着风莲,她比过去更美了,那是一种自信的美,眼中的沧桑透着成熟与智慧,想必是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吧,那专注严肃的表情,显然,她是用心的在看着自己的病情,她,已不是自己初识的风姬了。
“你想做什么?”阴兀一把抓住风莲伸进衣袖的右手。
“拿针。”风莲瞄了他一眼,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包,“不信就自己看吧。”说完便把小布包摊开放在床沿,里面赫然放着二排银针。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阴大堡主,你懂这句话吧。”风莲冷声道。
“你…”
“得,你本身就是个多疑的人,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只是在我看病时,请堡主离我三尺,不要妨碍我看病。”风莲打住阴兀的话,自顾自的道,“你真的那么不放心我,又何必抓我来这儿替她治病?可笑。”
对上阴兀深沉的双眼,风莲完全没有该有的惧意,要是以前,她根本就不敢直视着他深沉如海底的眼眼,而现在,‘怦怦怦’,对上他的眼眸,惟一的感觉便是心跳的加速,时间仿佛就在此时停止了,他的眼还是那么的深遂,依然像一块磁铁那样吸引着她。不过风莲没有显露出自己的情绪,他不爱她,自己只是一头热,想到这,风莲有些失落。
“扎下来会有些酸疼,忍一忍。”风莲收拾了一下自己情绪的波动,冷眼看着江灵,完全是把江灵当作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病人看待,脑中也屏去了伤心往事,看准穴位,拿起银针精确的扎在江灵右手臂的十大穴位中。
这是她吗?是他认识的风姬吗?阴兀看着为江灵扎针的风莲,她真的变了好多,要是以往,方才那番话她怎么敢对他说出口,而且那样子是显得如此的冷漠,就仿佛自己只是她遇见的一个过客而已。
不知不觉中,阴兀嘴角含笑,想起风莲方才那翻话,不禁有些皖尔,她是变了,变得非常有意思。
阴兀转过头,却见到侍卫金雷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就像从没见自己似的。
“你在看什么?”阴兀沉声道。
“没,没什么。”金雷慌忙低下头,是他的错觉吗?堡主刚才似乎笑了下,虽然很不明显,但服侍主子多年,的确没见到过主子露出过那种表情——嘴角上翘,而且眼角那刚毅的线条变柔和了。
“毒素已入五脏,医治很难啊。”风莲拔出银针,双皱紧锁。
“什么意思?”听到风莲的话,阴兀原本期待的心开始往下沉。
“你自己看。”风莲示意阴兀看江灵的手臂。
只见江灵手臂上那被针扎过的十处,竟然出现了十颗如豌豆般形状的黑点,在白晰娇嫩的肌肤上显得非常刺眼。
“那是什么?”
“毒气。”
“什么意思?”
“就如你所见那般。”风莲收拾好银针,简洁的回答。
“你说清楚。”阴兀冷声道,她又不是学医的,怎么知道所见哪般?
“我刚才对你说过,毒气已入五脏,换句话说五脏是各穴位的归巢点,更是经脉运转的流动处,我用银针扎了她手臂上十个穴位经脉的混合处,按理说,毒气应该顺着它的经脉排出体外,或者起泡也行,但都没有。显而易见,她的经脉已乱,体内毒气更是在各处穴位上乱窜,以致于失去了它该有的作用。”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得救了吗?”江灵有些气喘的问道,最近几天她总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胸口闷的慌,只要一呼吸左肋上就有些偏疼,莫非是她的大限已到?不,不要,她还有好些事情没有做,她,她还不想死啊。
“灵儿,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把天底下最好的大夫都找来为你治病,”阴兀紧握着江灵的手,安抚着她。
“可,可是风莲她说……”
“她在胡言乱语,吓唬你而已,”阴兀温和的对着江灵道,转身却是一脸的乌云密布看着风莲,只以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风姬,如果你再对灵儿说出这样的话,你将永远也见不到你的二个孩子。”
风莲身形微微的一颤,脸色即刻苍白,听到阴兀的这翻话,心中陡然升起了无数的恨意,看着阴兀细声的与江灵说着话的背影,风莲紧握双拳,他以为她还是那个任由他摆布而无怨无悔的风姬吗?他要搞清楚,现在是他有求于她,该死的,要不是为了二个孩子,她早就可以一走了之,又何必看着他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