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故想要搬动老爷子,被风协云阻止,“先不要搬动老爷子,等服了第一付药后再将老爷子扶到床上去。”
风协云不知为何,脑海中就是觉得现在不能搬动老爷子,还有自己下意识地写下的药方也是。怎么会这样……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东方故看着头痛的风协云,把他抱在了怀里。
风协云钻进他的怀里,努力地想着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举措,却是徒劳无功,“我想不起来。”
“没关系。”
“但是我好像知道怎么医治老爷子。”风协云又想了想,如是说着。
等把药给老爷子服下之后,老爷子安静地睡在床上,脸上也不像先前那般难看,东方故跟风协云又去了趟缭香楼。
这次去缭香楼,非姬幻也在,几人坐在缭香楼后院的雅间内。
“小云……想不到你失忆了,还没有忘记医术哦!”青年一身都挂在非邪身上,对着风协云就是皮皮的一笑。
“小芮,稳重点!”非邪拉下挂在自己身上的青年,尴尬地朝非姬幻的方向望了望,得到的就是非姬幻一个白眼。
“我很稳重啊!”被叫做小芮的青年嘟着嘴,不过在看到非姬幻阴险的笑时很明显地僵了僵,“好啦!好啦!事情是这样的。”
一年前,顾小芮像往常一样把风协云的药经藏起来,哪知风协云找药经找到了山巅边上。这一脚没站稳,不就往下面倒去了。
那个时候顾小芮就站在一旁看着,本来想好好提醒一下他的,因为有一次自己就是把药经藏在了玄山的山巅上面。这次哪有那么笨,还把书藏在那里。想不到提醒声还没出口,风协云脚一个没踩稳,就掉了下去。
他回家也不敢跟师傅他老人家说,只得悄悄下山去找,但哪有那么好找,这不,一找就找了大半年。
东方故听得心里的怒气越来越重,“你就不会立刻下山去找,你如果仔细去找怎么会找不到!”
“我也找了啊!”顾小芮有些受屈,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风协云,“再说了,那个时候我也算出小云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就没那么仔细去找啦!”
“故!算了,瞧你把他吓的。”风协云看了一眼被吓得躲在非邪怀里边的人,“再说了,我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东方故把风协云更往怀里边带,心里吓道,还好自己没有真的对怀中的人施以仇恨,不然……
非邪也盯了一眼顾小芮,叫他闭上嘴。
“那个锦囊呢?”一个冷媚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那个声音正是非姬幻发出的,她这一问,众人也才回过神来,都看着东方故跟风协云。
“在我手上。”东方故把锦囊拿出来放在众人面前,“那个时候也没来得及看。”
非姬幻媚笑,“协云,你应该会医术,你看看锦囊有没有毒。”
“没有!”风协云答道,从桌上拿起锦囊,“不过里面有没有毒我就不知道了。”
东方故看着风协云的动作,连忙又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放心吧!小云是百毒不侵,不会有事的。”小芮好笑地看着东方故的行为,又凑着嘴吃吃地发笑起来。
“你……”
“里面也没毒!”查看完锦囊,风协云疑惑起来,老爷子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中的呢?他又仔细地看着里面,“不过这里面怎么是空的?我记得里面明明是鼓鼓的。”
“这么说来,里面的东西可能就有毒了。”非姬幻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伸个懒腰,媚态毕生,“我先去补个眠,你们慢慢讨论。”说完后,身形缭寥地出了雅间。
随后,非邪也拉着顾小芮走了出去。只余下风协云跟东方故两人在里面。
东方故安静地看着挂在墙上的画轴,眼神有些飘渺,“云,这画上的人就是我的母亲。”
风协云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那画中,那女子一脸的笑,看着怀中睡得有些沉的孩童,说不出的安祥。
“那孩子就是你吗?”
“嗯!”东方故开始回忆起来,“那个时候真的很开心,他对母亲也很好。可是……”
东方故说的他,不用多想,风协云也知道是东方老爷,有些心疼地将他的手指环绕。
“可是他竟然会轻易地相信母亲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来!”东方故平静地说出那段对他来说痛苦万分的往事。对于风协云的安抚,心中涌出一种感动。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就恨死了怀香玉那女人,跟……他。”轻轻地抚着画轴上的妇人,东方故眸中闪出风清云淡,好像真的不那么恨了,所以说话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原来真的有那么深的仇恨!风协云听着,心中涌出源源不断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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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照常过,老爷子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但缭香楼里的招亲却也不能因为这个而有丝毫的停止。
这不,风协云拉着东方故一大早就往缭楼里边赶。虽说他们的关系得到了稳定,但是外界的招亲也得照顾,总不能停下吧!
“哟!今儿来得这么早啊!”非邪看着臭着一张脸的东方故,幸灾乐祸地拉开折扇,“昨天晚上过得不好吗?”
说到这个,两人的反应各不相同,风协云是羞红了一张脸,而东方故却是气红了一张脸。
“你没事做吗?”东方故一提到昨天就有气,本以为晚上能跟亲亲爱人有一个难忘的夜晚的,想不到顾小芮那个家伙硬是以帮助云早日恢复记忆为由,强行地霸占了爱人一整晚。
“我怎么会没事要做呢!你不正看着我在为今日的招亲大会忙碌个不停吗?”这话更是在火上浇油,而且还把“招亲”两个字咬得那么重。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东方故气得无话可说,风协去好笑地看着两人刀光剑影的比拼,唤道,“故!”
店小二也来得巧,也看不清形式,对着非邪的耳边咬道:“非爷,另外四个人都来齐了,就等您了。”
“哟!你不去吗?”非邪朝着东方故吐着气,对他脸上的表情好似很感兴趣。
“故!你先跟邪大哥去,我在这儿休息一会儿。”风协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于是对东方故这样说道。
东方故也没能发现不对劲,气愤地跟在非邪的身后就离开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风协云才不再忍耐地倒在椅上坐着,豆大的汗珠流下了脸颊。慢慢地也浸湿了衣襟。
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像是从上次治疗老爷子之后就这样的。
不是说自己是百毒不侵吗?那照理说自己也不该是中毒,昨日跟小芮一起时身体也有些不对劲,但却没有现下来得严重。
一波波的痛楚侵袭着风协云的感觉神经,他只得咬紧了牙关,死也不出声,等待这长久的痛楚过去之后,他只觉得全身就像脱虚了一般没有力气。
等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慢慢地缓过神来,困难地揩拭着脸上的汗珠,不想让人担心。
“云爷,您在里面吗?”店小二的声音。
“进来吧!”风协云扫视了一下自身,没有破绽后才对门外唤了出声。
“云爷,您要不要出去看看比试?”店小二笑眯眯地看着貌美的风协云,眸中如看神人一般。
“也好。”
跟着店小二出去,外面的比试已经过了一大半,想不到自己痛了那么久……
今日的比试不是别的,正是比胆量,用非邪的话来说就是,如果没有足够大的胆量,那就没有资格保护得了自己的妻子。
怎么比的呢!说着也奇,这一场比试是一个接一个地跟非爷进一个屋子,这次进去的是第三个人了。前面进去的两个人早就吓得尿湿了裤子,到现在还坐在椅子上发抖。
“邪大哥到底是做了什么,把他们吓成这样!”风协云好奇地看着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诡异,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把人吓得那付模样。
“小的也不知道!”店小二其实也是十分的好奇,但是非爷就是死也不说,故做神秘。
这次进去的那人很快就出来了,虽然没有像前两个人吓得那么夸张,却也是脸色惨白,走了几步,还是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最终还是靠别人扶着才能站立。
第四个人看了,只觉前面的三个人真是窝囊,大步就朝那黑黑黢黢的屋子里面去了。
这次过了大约有两炷香的时辰,那人才从里面出来,脸上还是很平静,还走了几步。众人看着,本还以为他过了这一关。哪知那人好像才回过神来似的,张嘴就大喊出声:“妈呀!见鬼了……”头也不回地就往缭香楼外乱窜而去。
众人唏嘘了一声,觉得没趣,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最后一个人的身上,最后的一个人也就是缭香楼的大老板,东方故。
不知他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
东方故怡然自得地走了进去。
第十二章节
风协云看着,心底的好奇也被勾了出来,真的很想知道邪大哥到底是对那些人做了什么,怎么好像把一个二个吓得胆都全没了。
众人屏息着气,就等着缭香楼的大当家从那屋里边出来。
一炷香过去——
两柱香过去——
三烛香过去——
还是没有人出来。
风协云等得也很心急,正想着,东方故就从那里边出来。不过他的脸上好像很难看,有些泛红的脸上好像还有些怒火。
只见东方故从里面出来,却没有被吓得屁滚尿流,却是气得不轻的样子,不知道他又算不算过了此关。
随后出来的不是非爷还有哪位,只见他轻摇头折扇,潇洒地看了缭香楼的众人一眼,宣布道:“想不到今日的关卡没一人能过。”
这么说来,就是连缭香楼的当家东方故也没能过罗!众人有些绪乱地发着议论。
“安静,安静!不过……”非邪眯眼道:“只要是过了第一关及第二关的人,都不会空手而回!”
风协云见众人都十分的激动,除了台上的邪大哥之外就没有注意到别的,也就慢梭梭地走到东方故的身边。
“故!怎么回事?”拉着他的手,风协云露出一个好奇的眼神。
“没有!”
可是东方故好像是很羞怒的否认,什么也不说。
“你不说,我等一下去问邪大哥。”风协云低喃道。
“我不准你去问。”东方故把他拉进自己的怀中坐好,对爱人说到非邪很不满意。
“那你又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
“我以后再告诉你。你不准去问非邪这件事。”东方故粗声粗气说道。
台上,非邪说得起劲,但众人一问这次比试的具体内容,他却是保密得紧,而参加这关的人也是打死不说。这场比试也就成了一个秘密,沉在了众人的心底。
人们一说起缭香楼的那次比试,也就只能摇头叹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次比试有多难,但实际上却是……
招亲事件也就告一段落,风协云下来后背着东方故问起非邪:“邪大哥,那个第三关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没人过关。”
“这件事你得去问东方故,我在这儿可不好说。”非邪也只是故做神秘地一笑,折扇轻轻地扫过衣袖,飘然而去。
又过了几日,东方老爷的病情好了个大半,但是怀香玉的那件事情却一点进展也没有。那个锦囊最后还是静静地躺在东方府里。
东方老爷醒后好像对锦囊的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风协云寻思着,想到老爷子可能是受毒的影响才会对锦囊一点印象也无。
风协云静静地看着手上的帐本,一边思考着帐目上的漏洞,故一大早就出去谈生意,而家里边就只剩自己,闲着也无事,就往帐房里面逛。
突然,一阵刺痛穿透了风协云的背脊,又来了……
这种痛,汗珠一滴滴地滑落,好痛……
风协云痛得蜷缩成一团,好像越来越痛,一次比一次痛,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也是懂医的人,这种情况看来,自己的身体真的不对劲。
“云爷,奴婢给您倒茶。”
一个丫鬟轻声轻脚地走进了账房,看着风协云痛得蜷缩也不动声色。
“先放在那儿吧!”风协云指着空余的桌角,被痛楚布满,所以他没能发现丫鬟的不对劲。
“是!”丫鬟垂着头,把茶放在风协云指定的桌角。
“你先退下罢!”实在痛得受不住,风协云头也不抬,只是向那丫鬟挥着手。
可是那丫鬟却动也不动,风协云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充满汗水的脸警戒地看着丫鬟。
“发作了吗?”
这声音不似丫鬟会发出的,布满了沙哑之气。
“你是谁?”风协云只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但确实是想不出到底是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
“想不起来吗?呵呵呵!再怎么说我们可是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呢!怎么会这么健忘?”
风协云脸色大变,终于知道哪里面熟了,沉声道:“你会易容的密术,你就是怀香玉?”
“也不算笨嘛!看在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我就告诉你吧!不错!我就是怀香玉,也就是东方故那个小兔崽子恨之入骨的人。”怀香玉瞄了一眼风协云变色的脸,觉得趣味十足,“不过我想不到那个小免崽子爱上你,竟然没有对你展开报复。我本来还想在那小免崽子爱上你却同时折磨你之后告诉他实情,你不是我儿子呢!想必那时他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
风协云身上又痛,想不到这个女人这么狠毒,于是也想到了她想做什么,“你想不到小芮会出现,知道我的身份不是你儿子,而你的计划也不得不改变!”
“不错!”怀香玉恨然地看着风协云,“我的确是想不到会突然出现个程咬金。我本来计划让你获得东方故那个小子的心后再狠狠地折磨他,东方霍然不是中毒了吗?本来想嫁祸给你的,想不到竟然功亏一篑!想到就可恨!”
“老爷子是你下的毒?”东方霍然是老爷子的名字,虽然早知道怀香玉不会是什么好鸟,但风协云还是下意识地认为她会是个好人。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反倒是怀香玉比较奇怪地看了风协云一眼,不过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不过,还好我留了一招!”
“我身体会这样也是你搞的鬼。”不是疑问,只是陈述句,风协云痛得已经麻木,“但是这不是中毒。”
“中毒?”怀香玉狂笑,“我本来也想对你下毒的,不过在我发现你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后,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你身体为什么会这样?”怀香玉倒有了兴趣,“虽然你的身体是百毒不侵,但再怎么百毒不侵也不能防止蛊毒。”
“你对我下蛊?”风协云脸色大变,却也想到了一丝丝不对劲,“就算是下蛊,我也不该是这样。”
“呵呵呵!你以为我下的会是普通的蛊毒吗?我想如果是普通的蛊毒对你的身体该也不会有大的问题,这蛊叫做血蛊。想必你也听过这个名字!哦!对了,我忘记了你失忆了,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呢!”
“你想干什么?”风协云倒是比较在乎怀香玉要干什么,对自己中了血蛊一事倒不怎么在意。
“我想干什么?你问我想干什么?”怀香玉变得歇斯底里,发狂起来:“我要毁了东方一家。我要让东方家所有的人都活在痛苦之中。”
“你跟东方家有仇?”
“仇吗?的确是有!”怀香玉寒光一闪,把匕首放在风协云的颈项上,“你问得太多了。”
“你不会杀我,我对你应该还有利用价值。”对于这一点,风协云倒还有一点自知,“不过我想不明白,你怎么会把我当作你的棋子,你就不怕我恢复记忆?”
“你恢复记忆那又如何,你身体里有我下的血蛊,我死,你就得死。我想世上没有那么笨的人会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吧!”
“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挑上我。”风协云固执于这一点,死咬着不松口。
“可能你自己没有发觉,你有一种气质,让人不自觉地就对你好。这正好成为我的棋子。”怀香玉说得肯定,冷笑一声:“哼!想不到你这么有本事,让我今天说这么多话。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如果想解身上的血蛊,你就给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