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治气的脸差点儿都白了,说穿了。他老子现在还没死,他还得看他老子的脸色,即便是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要让他老爹批准他如此败家的去买一辆四千多万的车子,估计也是没什么太大可能性的。
而沈睿则完全不同,虽然沈睿这番话纯粹是为了气人地,可是要是真赌上气了。沈睿买一辆四千多万的车也不过就是小小的肉疼一下而已。毕竟钱都是自己赚得,想怎么花不行?
“那么贵的车,我们这种人就玩儿不起了,还是沈公子自己享受吧。不知道沈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弄一辆来给咱们开开眼啊?”林长治不怀好意地冲着沈睿笑,心说沈睿更多的也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毕竟是四千多万的一辆车,沈睿的身家目前至少也就是一亿多点儿。他会去买才怪了。
没想到沈睿笑了笑:“我还真是有这个打算,不过这段时间太忙了,两个月吧。两个月之后我还真是会开一辆回来。不过到时候林公子可别记着我上次撞坏你的迈巴赫的仇,把我的车给划花了哦!”
沈睿想地是,小王八蛋,让你跟我这儿得瑟,回头小爷我把你家的财产瓜分了,就当没赚钱。拿你家的钱去买辆好车爽一下得了!
可是林长治哪儿知道这个啊?眼看着在这件事上斗嘴是斗不过沈睿了,立刻话锋一转,笑着说:“听说沈公子前段时间在外贸那边遇到点儿麻烦,不知道后来解决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跟那边倒是有不少熟人,要不要我帮你说一声?”
沈睿一琢磨,心说林长治这家伙是来探口风了?心里有了计较,说到:“哦,就那点儿小事就不劳烦林公子的大驾了,我跟麦浩武兄弟俩的交情还不错,上次只是个小误会。见了面,吃了饭也就解开了。”
之所以沈睿要这么说,是因为林长治明摆着就是冲着这件事来的,如果遮遮掩掩地,反倒让他怀疑。倒不如逆着他的心理,装出一副好像跟麦家哥俩儿很熟的样子,林长治反倒是会觉得沈睿心虚,故意说假话。
果然,林长治一见沈睿说跟麦家兄弟俩交情不错,就笑了。心里暗自计较,交情不错?恐怕不可能吧?关系不错倒是真地。怎么说你跟麦浩文也是用过同一个女人的表兄弟么,这表兄弟之间,自然是关系不错。不过,你那个表兄弟估计恨你都快恨成几个洞了吧?还跟我这儿死撑,我就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布加迪威航,哼哼,到时候你怕是连现在的广本都得卖了。
于是林长治阴阴的一笑:“那就好,那就好。不过麦浩文的夫人,好像最近被他打了,我记得上次在那个拍卖会上,沈公子是跟麦夫人一起去的吧?你们地关系应该不错的,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哦?”沈睿装糊涂,眉头抬的老高:“还有这事儿?那我倒是不知道。唉,我这人就是这样,从来不关心别人的私生活,不像某些人总是那么八卦,始终把眼睛盯在别人下三路,也不怕长针眼!”
沈睿这完全是做出一副假糊涂的样子,还刻意假装有些受刺激似的用话来堵林长治。但是沈睿的表演显然很成功,看到沈睿这副样子,林长治心里可是得意坏了。心说秦清跟沈睿的关系是跑不掉了,那天秦清被麦浩文打了之后,去找沈睿也是没跑了。看来这消息是一点儿都不错啊……哈哈,沈睿,接下来,就看你怎么死吧!
“我也是不小心听来的,既然沈公子都不知道,想必是流言飞语的。唉,这个***就是这样,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好了,不打扰二位了,再见!”说罢,这家伙头也不回的走了,看他的背影都知道,他得意的很厉害。
第三百三十一章【大灰狼要吃小白兔】
着林长治似乎还挺潇洒的背影,沈睿长时间的举着啤喝下一口。他突然觉得林长治很可怜,每一个入了套却还犹自不知的人都很可怜,而像是林长治这样,入了套不但不知还觉得自己在掌控全局的,尤其可怜。
还有什么比把全世界的人都当成傻B而到了最后却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傻B更可悲的事情呢++
“你们刚才针锋相对的,说的都是什么呀?老沈,我记得你一向不喜欢跟人家争短长的,怎么好像跟这个林什么的,那么格格不入呢?”见沈睿基本上已经从深思的状态中回到现实世界里之后,苏北北悄然问道。
沈睿稍愣,随即笑了笑,嘴里说到:“你不觉得这样的富二代很可恶么?”可是沈睿自己明白,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可恶的不是富二代,因为你身边的人几乎都是富二代,可恶的是他这个人吧?”苏北北喝了一口啤酒,这次,她的眉头没有因为啤酒的苦涩而皱起来。
沈睿想了想,心里琢磨着,这个林长治的讨厌之处究竟在哪儿呢?绝对不是简单的富二代以及跋扈那么简单。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真正低调谦逊的富二代呢?
人类往往如此,当父辈积累了足够的财富,而子女继承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显得轻浮、飞扬、跋扈、嚣张,不光中国如此,世界上每一个角落上的人们莫不如是。不同的是。有些人跋扈在私生活上,有些人跋扈在事业上。比如,那些报纸杂志上经常能看到地所谓富家公子又惹了什么祸了之类的,都是属于私生活跋扈的类型。而像是小超人李泽楷这种,则是跋扈在事业上。像他那种宣称没有借助其父亲李嘉诚力量的口号,根本就是一种跋扈的最典型代表。且不说他最初让其的财富进入富豪榜单地那笔关于欧洲Orange电信的收购战。说起来在整个收购以及后来的策划运营过程中是没有借助其父亲的力量,可是大家都知道,最初收购地那笔钱,还不是出自李嘉诚之手么?况且。就算是李嘉诚真的对李泽楷不闻不问,李泽楷这三个字放在市场上,就代表了一种身份,一种令许多合作伙伴不得不正视的身份。光是这种潜在的帮助,就数不胜数了。所以说,像是李泽楷这种宣称不靠父荫的口号,根本上也就是一种跋扈的象征。
也许。事业上的跋扈带来地更多的是正面的印象,而私生活的跋扈带来的则是负面效应,可是说穿了,这两种殊途同归,都是跋扈的不同表现形式而已。
所以说,沈睿如果单单因为林长治跋扈便对其深恶痛绝,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说到底。林长治不过是将事业上的跋扈和私生活上地跋扈放在了一起而已。
而真正的谦逊和内敛,恐怕就要等到第三代乃至第四代才能逐渐形成了,这是一个家族的崛起过程。其间除了财富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其他地因素。而这些因素,正是一个贵族的形成过程,而贵族,看似光芒四射,实际上骨子里是谦逊的。到了他们那种地步,已经不需要用身外之物来证明自己了。
那么,沈睿对于林长治的厌恶,究竟从何而来呢?
沈睿沉思半晌,缓缓开口道:“大概,是因为他选择了跋扈之后,却又要装的好像是个笨蛋一般的手段吧?这种肮脏地手段总是会让人心生不快的!”
苏北北笑了,摇了摇头说到:“我觉得不是,你厌恶他的原因,或者说让你今晚几乎失态的原因,是因为林长治从来都不敢跟你正面为敌,他采用的都是外围骚扰的手段,从你至亲至爱的人下手,这才是让你讨厌他的原因。可是,老沈,对于一个始终不敢正面与你为敌的对手,你所拥有的情绪应该是无限量的蔑视,而不是如同现在这样针锋相对。林长治在几乎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天之骄子,即便外围的杂志媒体都以为他是个小白痴,可是当他动手对慕秦两家做了那样的动作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说他是败家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的光环。可是,他在你面前,却始终都不敢正面对抗,说穿了,是因为他的不自信。可是,原本应该自信的甚至于自大的你,却选择了将自己的自信逐渐的消磨干净,而变得跟林长治同样不自信。致使你今晚出现这样的情绪和状态的原因,是因为你也开始变得不那么自信了!”
沈睿双目失神,看着台上演奏的异常起劲的德国乐队,心里默默的想着:是这样么?是因为我也变得不自信了么?——沈睿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耳朵里也不再听得清那些乐手们的表
“老沈,咱们走吧?”苏北北看到沈睿茫然的样子,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
沈睿猛地一下回过神来,点点头,拿起桌上打包好的东西,跟苏北北并肩走出了餐厅。
在停车场,沈睿掏出钥匙打算打开车门的时候,苏北北突然又说:“有时候跑的太快了,就让自己停下来,哪怕只有一分钟,看看两边的风景,然后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错过一些什么。”
沈睿皱着眉头体会苏北北的话,猫腰钻上了车。
发动了车子之后,沈睿迟迟没有把离合器松开,右手也一直握着档位,没有推向一档。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跟哲学家似的?”沈睿很是不解的问道。
苏北北哈哈大笑:“那是因为你身边的女人太多了……”这话虽然是在开玩笑,可是无论如何,苏北北的口气里总是带上了点儿幽怨的成分。即便这成分占得百分比相当地少。
沈睿敏锐的觉察到了一些什么,于是挂上档位,把车子开动了起来,嘴里轻轻的念叨:“其实我也许真的是跑的太快了,以至于从来都没有发现,原来自己早已不是一个人在跑。而是一群人……”
苏北北耸了耸肩膀,恢复了最初的那个苏北北,那个风风火火敢于在沈睿睡觉地时候直接冲进他房间把赤身裸体的沈睿从床上拖下来的苏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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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两人一起洗了澡。然后自然是游龙戏凤一番云雨。
事毕之后,苏北北满足的躺在沈睿地怀里,看着这间老式的房子里那高出许多的天花板,总是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这里太不真实了,就像是一场梦。我下班过来之后,躺在床上,看着屋子里所有的摆设。就觉得像是一场梦一般。可是当时并不知道原因,直到刚才,才恍惚的明白了些什么。”
沈睿搂紧了苏北北,伸头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一口:“明白了些什么?”
“我觉得自己像是三十年代的少夫人,而你则是在十里洋场工作养家糊口地白领。哦,不对,那时候还没有白领这个称呼。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就像是花样年华里的周先生……呀,还是不对,那好像是个讲述外遇的故事……呀呀呀。我今儿怎么脑子也乱的跟浆糊似的?”
估计要不是沈睿身体还算不错,苏北北这一小通拳脚真能给他直接揍死。
“哈哈,你就说这里的环境像花样年华就得了呗,我又不会让你穿上旗袍冒充苏小姐或者陈太太……哈哈!”沈睿赶紧捉住了苏北北的拳头,就算是身体好也架不住一拳一拳不停地打啊。
苏北北满脸通红,小拳头又被沈睿捉住了。实在没辙了,只能低头一口咬在了沈睿的肩膀上。
沈睿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迅速的说到:“喂,你怎么咬人啊!不许咬人!!!”沈睿这声惨叫,后来被同仁街上不多地几户住着人的房子视为夜半歌声,许多年后还心有余悸,不知道这是哪个地儿的冤魂突然发作了。
苏北北没什么感觉,反正疼的也不是她,于是还是一个劲儿的咬着。
沈睿一看,这也不是个事儿啊,总不能肩头一振,给这个丫头振到地上去吧?那样自己倒是解了困了,可是这丫头,估计牙得掉两颗不说,闹不好脑袋撞在地上还得弄成个脑震荡。
可是这肩膀上实在是疼的厉害,沈睿没辙,也只能咻地一个翻身,反过来压在苏北北的身上,然后也低头啊呜一口,咬在苏北北的肩膀上。
苏北北吃疼,松开了口,沈睿一看,机不可失,赶紧的,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苏北北的嘴。没等苏北北再发难,舌头就像是一条小蛇一般灵活的溜进了苏北北的嘴里。苏北北“嗯”了一声,身体不自觉的开始扭动……
“你动那么厉害干嘛?”沈睿停了下来,很是不解的看着苏北北。
苏北北满脸通红,伸手摸了一把沈睿下身,沈睿才明白,刚才好像一直顶得太死,也没管是什么地方……呃,莫非这别扭的姿势导致顶到苏北北的菊花上了?
呃……这个……那个……
看到沈睿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苏北北脸又红了,娇羞的又一口咬在沈睿的肩头上。而且,好巧不巧的还是刚才那个位置,几乎完全相同。
沈睿这次没有大叫,也没有选择回咬苏北北,因为刚才苏北北指了指沈睿之后,他已经调整好了位置。这下,他腰身一挺就全根而没,苏北北的喉咙里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牙齿便已经松开了沈睿的
…
不用说,这又是一场男女之间自然的斗争,从盘古开天地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屋子里除了阵阵的喘息声,以及肉体相撞摩擦带来的些许声响,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似乎就连每晚都会骚扰沈睿一阵子的小老鼠,也不知去向了。又或者,老鼠一家也觉得不该打扰这浓情甚笃的两个男女。因此都安静地躲在某个角落小心的看着他们。
良久之后,床上的两具身体终于停止了翻滚,一同喘着粗气,筋疲力尽的相拥在一起,浑然不顾身体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你今晚本来不是有事的么?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苏北北调整了一下呼吸,在沈睿的胸口吻了一口。吻得满嘴唇都是汗水,却浑然不在意。
“我地事情就是把人给安排好,大家找个时间谈一下,谈妥了我也就自然能撤退了。我又不想陪着他一起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堂……”
“嘻嘻。你们今晚是去那些少儿不宜的场所吧?就是为了商量怎么对付刚才吃饭的时候遇到地那个让你讨厌的林公子?”
沈睿笑了笑,觉得苏北北还是很聪明的,于是点了点头说:“呵呵,不过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曾经被称为华尔街第一操盘手呢,我这次找的那个家伙,正好是在林长治离开纽约之后。新晋的被称为第一的人。那个家伙年纪很小,听说有人拿他们俩做比较,就跑到国内来要跟林长治在操盘上决一雌雄了。正好,也真的是巧,居然被我遇见了……”
接着,沈睿把王胜利是如何跟大海扯上关系地,然后他们又是如何跟王胜利联系上的。都统统的说了一遍,听得苏北北也是目瞪口呆,随即又笑个不停。
“这么说起来。王胜利倒是个很好玩的家伙咯!看样子,他跟小肯定能成为好朋友的,两个人都是属于那种其实很聪明,但是却又是在某一个方面特别偏执,于是看起来会让人觉得他们傻乎乎的那种人。”
对于苏北北的总结,沈睿很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对对对。你说我之前怎么就没给小做出这么精确的判断来呢?这简直就是真知灼见么,小完全就是这种在生活上超级短路的二百五,但是对于他地专业,无论是从前的部队生涯还是现在的律师行业,都是没的说的。”
“嘻嘻,证明我比你还聪明!”苏北北往沈睿的怀里拱了拱,还用小鼻子撞了撞沈睿地胸口,就像是一只小猪一般。
沈睿被苏北北拱的有些发痒,于是乎抓住了苏北北的手:“你别再拱了,再拱我又要再来一次了!”
“呀!”苏北北大叫一声跳下床去:“你还来?你想弄死我啊?”突然,苏北北的脸色变了,因为她看到沈睿肩膀上的那个牙印了。
重新爬上了床,苏北北跪伏在沈睿身边,伸出指头轻轻的摸着沈睿右肩上的那处伤痕:“疼么?”同时,苏北北很是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能不疼么?都渗出点点的血丝了。
沈睿笑了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