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惊讶道:“先生并非卧龙先生?”
少年人道:“某乃卧龙之弟化夏均。愚兄弟三人:长兄化夏瑾,在外求学;孔明乃二家兄。”
刘驰道:“卧龙孔明先生今日可在家?”
化夏均:“今日一大早崔州平相约,出外而游去了。”
刘驰满脸失望道:“去何处闲游了?”
化夏均笑道:“或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何。”
刘驰一脸不甘道:“驰如何缘分浅薄,两番不遇令兄。”
化夏均不好多说,便招呼道:“刘皇叔先坐品茶。”
在边上的张异可没刘驰那么好脾气,他暴躁道:“既然那先生既不在,请哥哥上马。霍峻还在等哥哥回去呢。”
刘驰摇头道:“我既然到了这里,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便问化夏均道:“听说令兄卧龙先生熟谙韬略,日看兵书,可知是真?”
化夏均摇头道:“不太清楚。”
张异急道:“问他什么,军情要紧,不如早归。”
刘驰叱声道:“你少说两句。”
化夏均平静道:“家兄不在,不敢久留,容日后家兄回来,在行通知。”
刘驰道:“岂敢劳先生大驾。他日刘驰还会再来。现在借纸笔作一书,留给令兄,以表驰殷勤之意。”
化夏均点头,遂拿出文房四宝。
刘驰拂展云笺,写书道:驰久慕高名,两次晋谒,不遇空回,惆怅何似。窃念驰汉朝苗裔,滥叨名爵,伏睹朝廷陵替,纲纪崩摧,群雄乱国,恶党欺君,驰心胆俱裂。虽有匡济之诚,
实乏经纶之驰。仰望先生囧慈忠义,慨然展吕望之大才,施子房之鸿略,天下幸甚。社稷幸甚。先此布达,再容斋戒薰沐,特拜尊颜,面倾鄙悃。统希鉴原。”
刘驰写罢,递与化夏均收了,拜辞出门。
化夏均出来相送,叭叭再三殷勤致意而别。
回去之后,刘驰长声短叹。霍峻安慰道:“刘皇叔何须如此颓废,想来这个化夏亮也没有几分本事,童儿必然告之刘皇叔登门拜访,他却第二日一大早便出游而去。显然是怕才疏学浅,不堪大任,所以躲了起来。不敢面见刘将军。”
刘驰与霍峻交情未深,所以也不敢多言,只在那里长叹。
第二日,刘驰无奈的让霍峻带兵,开始往川中进发。
化夏亮一事,只能等回来以后再来拜访。
行军不过三日,刘驰留在南阳的人急匆匆派人来报,说化夏亮已经回来了,刘驰雀悦,对关张二人道:“此去一定要请化夏孔明出山。”
郎宇心中不喜,道:“兄长两次亲往拜谒,其礼太过。想来化夏亮有虚名而无实学,故避而不敢见。兄长何必受这样的人所迷惑?”
叭叭道:“不然。昔齐桓公欲见东郭野人,五反而方得一面。何况我是去见化夏先生呢?水镜先生的本事,你哥哥是亲眼所见,他能推荐的人,必然心有实学。”
张异道:“哥哥此言差矣!量此村夫,何足为大贤?今日正于行军,哥哥又是军中主帅,不方便离去。不如让异去便是,如果不来,我只用一条麻绳缚去而来。”
刘驰叱道:“你岂不闻周文王谒姜子牙之事?文王且如此敬贤,你怎么这么无礼?今番你不要去,我自与永康去。”
张异郁闷道:“既然两位哥哥都去,小弟如何落后?”
刘驰道:“汝若同往,不可失礼。”
张异应诺。
霍峻闻刘驰又要去隆中,满脸不喜道:“兵已上弦,怎么肯如此停停顿顿。停停走走,所谓兵贵神速,如此三番五次造事,如果主公知道,必然怪罪下来。”
刘驰道:“如果刘大人怪罪下来,事情驰一人担着。”
刘驰让人驰马,准驰三顾茅庐。
于是三人乘马前往南阳。
第二日早上,快马便赶至隆中。
离草庐半里之外,刘驰便下马步行,正巧遇化夏均。
刘驰急忙施礼道:“令兄可在庄上?”
化夏均停下脚步回礼道:“数天前刚刚刚回来。现在庄上休息,将军今日前去,应该可以见到家兄。”化夏均言罢,便只顾自己飘然自去。
刘驰目送远去,大喜道:“今日终可以见化夏先生。”
张异不满道:“此人如此无礼。就算引我们到庄上有何妨,怎么就只管自己走了。”
刘驰笑道:“他也有他的事情,我们怎么能求强。走吧,我们快去见化夏先生。”
三人来到庄前,刘驰又是自己亲自上前叩门。
很快,童子开门而出。
刘驰急忙道:“有劳你转报一声,就说刘驰专来拜见先生。”
童子见是刘驰,笑声道:“今日先生虽然在家,但是他还在草堂昼寝未醒。”
刘驰见化夏亮果真在家,终于放下担心,脸露喜色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通报,我们等等就是。”刘驰吩咐关、张二人,只在门外等着。自己则放轻脚步而入,深怕一不小心惊动他人,只见中堂上有一年青人仰卧于草堂地席上。刘驰则安静的拱立阶下。
过了半晌,那年青人还未醒来。
郎宇和张异在外等候很久,没见有一点动静,便进来看看。却见刘驰拱立阶下,严然像侍童一样。张异大怒,对郎宇道:“这个化夏亮怎么如此傲慢。见大哥侍立阶下,他还高卧,推睡不起。待我去屋后放一把火,看他起不起来。”
郎宇再三劝阻,张异这才愤愤的打住这种想法。
刘驰见两人进来,有些不悦,又让二人出门外等候。
这时,堂上的年青翻了一个身,看起来要起床的样子,刘驰正高兴,忽然他又朝里壁睡着。童子想上去通报,刘驰拦住道:“不要惊动,让先生在多休息。”
刘驰又等了一个时辰,化夏亮这才醒来,他伸伸懒腰,开口就吟诗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孔明吟罢,起身问童子道:“有客人来否?”
童子道:“刘皇叔在此等候多时。”
化夏亮急忙起身道:“呀,你怎么不通知我,等等,我去更衣。”
又半晌,化夏亮方才衣冠整洁出来。
刘驰仔细打量孔明,见他身长八尺有余,面如冠玉,两眼如星,剑眉朱唇,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有股仙风道骨之概。全身上下散着一种淡泊、超然气质。一看就不像普通人,刘驰心喜,急忙下拜道:“驰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前两次晋谒,不得一见,已书于此,不知先生可曾看过?”
化夏亮回礼,然后淡然道:“吾乃南阳野人,疏懒成性,屡蒙将军数次前来,不胜愧赧。”
刘驰道:“先生乃大隐之人,驰前来拜访,那是理所当然。”
化夏亮摇头道:“将军太过客气了。”
二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童子献茶。
化夏亮先开口道:“前日观将军书意,足见将军忧民忧国之心。但恨亮年幼才疏,恐有误将军厚爱。”
刘驰激动道:“司马先生岂会乱言?还望先生不要推辞,教我定国安邦之计。”
化夏亮不以为意道:“水镜先生乃世外高人,亮乃一耕夫,怎么敢谈天下事?”
刘驰道:“大丈夫抱经世奇才,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愿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
化夏亮笑道:“既然如此,不知将军之意如何?”
刘驰道:“汉室危急,天下将亡,驰不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无奈目光浅短,至今无所成就。诚闻司马先生道化夏孔明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材,神鬼莫测之计,胸怀百万兵甲,无异于周之吕望,汉之雷霆。驰希望能多聆听先生教诲。”
化夏亮道:“亮夜观天象,刘表不久人世;刘璋非立业之主,久后必归将军。”
刘驰闻言,顿首拜谢。
刘驰见其未出隆中,已定天下三分,与雷霆所分析,几乎安全一样。招为已用之心变的更加迫切,随后马上又拜请化夏亮道:“驰虽名微德薄,却也希望先生不要鄙弃,能出山相助。此天下之幸也。”
化夏亮沉吟道:“亮闲云野鹤,懒于应世,只怕会让先生失望。”
刘驰哭泣道:“先生不肯出山,此乃天下之不幸。”说完,泪沾袍袖,衣襟尽湿。
化夏亮见刘驰其意甚诚,加上自己也有框扶汉室之心,乃道:“将军既不相弃,愿效犬马之劳。”
刘驰大喜,马上命关、张进来,拜献金麻礼物。
孔明不受。
刘驰笑道:“此非聘大贤之礼,只是聊必刘驰一点心意。”
孔明这才接受。
响午,化夏均回来,化夏亮对他道:“我受刘皇叔三顾之恩,不容不出。你可躬耕于此,勿得荒芜田亩。待我功成之日,即当归隐。”
化夏均点头答应。
四人这才上马,追赶上大部队。
刘驰喜得化夏亮相助,如获至宝,一直以来愁着无为自己出谋画驰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由于化夏亮的倾力加盟,刘驰终于有了一双可以异翔的翅膀,给了他一片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相信不久,刘驰必然会开拓一番大场面。
当然雷霆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也曾经派人去过隆中,但是化夏亮一直不在。再则像他这样有本事的人,不是送封信,下下聘礼就行的,还要自己亲自去请,但自己哪里有时间专门去南阳呢?就算自己想去,想必手下的们也不会让自己去冒险吧。
好在雷霆手下已经有了周瑜、郭甸等人谋事,这些人各有所长,也足可胜任,雷霆对化夏亮的心,反倒没有那么迫切。
这一日,雷霆正于处理公务,检查财物支出表,有士兵进来报道,说征战海南的赵云送来消息。雷霆放下手中事务,让那送信的进来。
少时,那送信的进来。一脸风尘,汗珠未干。
雷霆靠在虎皮宝座,关心道:“赵将军派你送来何消息?”
那士兵拿出一封信道:“赵将军连克连捷,本一路追杀,快迫进月乌城这时,不知为何军队忽然蔓延大量瘟疫,有不少士兵手足脚软,头晕目眩,面色腊黄,赵将军束手无驰,徐大人也方法殆尽,军中朗军为治瘟疫,也都染上此病,瘟疫一直无法制止。好在夷兵也未出兵相击,赵将军才得安顿士兵下来。特意让小卒送信而来。”
雷霆皱前眉头,让士兵把信送上来。
雷霆打开,仔细看了一遍,不由心浮气躁。
照赵云信中所写,这瘟疫来的极其突然,只不过短短数天时间,便有上万士兵染上,有少数士兵已经暴病而亡,染上病的个个都失去战斗能力。万一敌军冲杀而来,这可如何是好?
雷霆不由想起夏娜,东西也不收拾,但急急忙忙回来府上。
夏娜已身怀六甲,不用两个月,便可临产,她的肚子大的出奇,好多人都猜测是对双胞胎。此时她正在后花院亭台楼阁小檞,雷霆问清之后,便急冲冲而去。
夏娜正在亭里闭着眼睛听人弹琴,一脸享受样子。
忽然琴声断开,夏娜睁开美目,疑问道:“大乔,你干嘛停了,不是弹的很好吗?”
原来给夏娜弹琴的是大乔,大乔性格开朗,又长的如出水芙娜,加上又喜好琴瑟,与夏娜、昭姬等女相当合的来,故三五天便来串门,一同探讨琴道。
大乔抱琴起来,玉体婷婷,她轻声道:“夫人,将军来了。”
夏娜大奇道:“不是吧,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夏娜一边说一边回头望去,果然见雷霆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看他一脸急忙的样子,脸上不由露出笑容道:“一定有什么事情难住他了,想来请求一下本小姐。哈哈。”
大乔知本不应该问,但又耐不住好奇的心,问道:“夫人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事情能难的住将军呀,那他会来问你什么呢?”
夏娜笑道:“能难住他的事情多着呢,不过看他这样急急匆匆,如果是找我的话,应该是关于医学上的问题了。”
大乔想想,人家事情还是不要多听好,随既想告辞。
夏娜拉住道:“大乔,反正没什么,要不你坐下来听听也行,看我猜的对不对。”
大乔总感觉不太合适,想说什么,这时候雷霆已经上来了。
雷霆见大乔也在,无心理会,礼貌性的打过招呼后,辟头就道:“娜儿,你先看看这封信。”
夏娜嗔了雷霆一眼,似怪他无理,随手接过书信。
待夏娜看完之后,雷霆紧张问道:“怎么样?”
夏娜示威似的看了大乔一眼,后者一脸迷糊,这才道:“就算信上来说,我还不肯十分确定是什么,但十有八九是中了一种瘴气,轻者四肢发软无力,重则可能丧命。”
雷霆有些急,那可是十万大军的生命啊,但还是十分沉稳道:“既然你不能肯定,那应该怎么办?”
夏娜道:“可惜,要不然让我亲自去一次,应该能弄个究竟。”
雷霆皱皱眉道:“你现在怎么去的了?”
夏娜笑道:“我虽然去不了,但有一个人可以代我去。”
雷霆精神一振道:“谁?”
夏娜神秘道:“你猜猜是谁?”
雷霆摇头道:“我怎么猜的出来,你就不要打哑迷了。”
夏娜笑呵呵道:“张机张仲景。”
啊?”雷霆惊讶无比叫道:“他?”
夏娜又异了雷霆一眼,似怪他大惊小怪的道:“怎么很惊讶吗?”
雷霆连连点头道:“是啊。从来没你提起过和他认识,而且还熟到这个份上了啊。”
夏娜咯咯笑道:“那还要感谢你牵线搭桥了,如果不是你这几年来努力推广医学,让我常常到官家的医馆上转转,我还真的碰不上他。”
雷霆笑道:“那他现在在哪里啊。”
杨容道:“他现在就在秣陵,如果不是我怀孕了,每个星期我都会抽空出去走,与张机等名医一起讨论医学呢。”
夏娜一把推开他,挺着腰,笑道:“你先陪大乔一下,我马上就来。”
雷霆无语。
雷霆忽然伸个懒腰,对着外面的天空大声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大乔“噗嗤”一声,娇笑了道:“将军,今天天气灰蒙蒙的,又没有太阳,这哪里是什么好天气啊。”话刚说完,大乔马上醒悟过来,赶紧用纤手捂住嘴。同时十分后悔,怪自己干嘛那么嘴快。眼睛轻轻瞄了雷霆一眼,见他也没有生气,芳心才平静一些。
“乔小姐,不知道你在秣陵生活还习惯吗?”
大乔点点头道:“在这里很好,多谢将军挂念。”
雷霆笑道:“乔小姐太客气了,娜儿有孕在身,本将军又公务繁多,若不是你经过来来陪陪她,不知道她会多无聊呢。”
大乔摇头,幽幽道:“将军这话就是太见怪了,自从妹妹出嫁后,大乔便没了谈心的朋友,如果不是夫人她们经常与小女子聊聊天,只怕早已闷出病来了。”
雷霆道:“是啊,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太闷了,要不本将军给你介绍个青年才俊给你,如何?”
“将军不要取笑奴家了。”
雷霆满脸正经道:“我可没有取笑你,我可是说正经的哈。”
“将军,大乔年纪善幼,此等婚娶大事,还要父母认同放可。”
大乔在雷霆的烔烔目光之下,就好像自己全身上下赤祼祼在他面前一样,刚才那一派凌然的表情,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满是羞矜之色。
雷霆不由打趣,口上花花道:“既然如此,你就嫁给我算了。”
“将军,你怎么又取笑我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太过火了也不好。”
大乔“嗯”了一声,低着头,纤手不时搓着衣角,不知想些什么。
这时四人已经到了亭楼里。
夏娜见大乔精神比刚才自己走的颓废不少,不由惊讶道:“大乔,你怎么了,看你精神比刚才差多了。”
大乔强展笑颜道:“没有啦,娜姐姐你多心了。”
夏娜转头狠狠盯了雷霆一眼,气鼓鼓道:“老实交待,你刚才对大乔怎么了?”
雷霆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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