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师太妖娆 作者:漓云(纵横2012-11-3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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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仙师太妖娆 作者:漓云(纵横2012-11-30完结)-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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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后来不晓得多久过去了,照时辰算这天色该是黑白来回变换了好几回,可树林里一丝儿一丝儿漏进的日光丝毫没变过。

  而师父与抽风货亦是战得不亦乐乎。我在一旁看得直打瞌睡,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还是师父先问我:“弦儿可是累了?”

  我忙摇摇头,生怕坏了师父的雅兴。但下棋这玩意儿我又委实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是有些许无聊。

  抽风货便道:“小徒弟若是闲得慌,不妨四处走走看看。反正这林子里大得很。”

  见师父也应了声,我心道这局棋怕是一时半会下不完,便自己随便逛了逛,指不定还能寻到一两只兔子。

  走着走着,我就发觉,这林子里除了花花草草参天古木,怕是长不出其他多余的东西了。而且这里的天有些稀奇古怪。它不会黑。定是东华那抽风货施了什么法术弄了一个结界。

  寻了好久没寻着心底里想着盼着的一两只烤兔,我难免有些丧气。走得累了便随地坐在一棵树下,闭目歇息。

  不想一坐下,我就感觉到席卷而来的倦意。这还真有些难说,师父与抽风货下棋是不是真下了有几天几夜而不自知。

  空气里弥漫着清淡的花香,眯眼看过去,林子里染着一层薄雾,薄雾之下星星点点的小花朵,十分可爱。

  能倚在这里,嗅着花香入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么一想,我果真就放松舒适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我的师父。

  同样在一片飘渺雾气之中,师父一身黑衣款款飘渺俊逸。梦里他问我,若是他离开了我我会怎么做?

  我坚定道,我会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不离不弃。我要一直随他走到天边的尽头,不离不弃。

  他便对我笑,道,好,那便让我去追随他。

  果真,话一说完师父就转身而去好不决绝。他走得很快,背影在雾气了眨眼间就变得黯淡无比。我心慌失措的四处跑四处寻,就是寻不得他。我撕心裂肺地大吼,但依然是听不得他回我一声。

  ……

  我身体一抖,被吓醒了来。嘴里先前胡乱念着什么我记不得了,但心里头就是隐隐有股很压抑很难受的感觉。仿佛我真的要失去师父了一般。

  这时肩头紧了紧,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道:“弦儿可是睡醒了?”

  我愣了愣,仰头看去,却见师父不知何时已坐在我身旁,一手揽着我的肩。我的身体正斜歪着靠着师父,头倚在师父的肩上。

  鼻子冷不防就酸了。原来我还是害怕,就是他在我身边,实实在在地触碰着我,我还是感觉到害怕。害怕不经意间,他就不在了,离开我了。

  我动也不动,只闷闷道:“嗯,醒了。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师父便问:“什么噩梦。”

  我动了动唇,垂下眼帘自喉咙里发出一句若有若无的轻叹:“梦见卿华不见了,如何都寻不到。”梦里依稀记得,我是唤他卿华的,没有唤他师父。

  师父身体一颤,随即低低问:“若有一天,真不见了呢。”

  我道:“我说我会跟随着你的脚步去寻你。可是若真有那一天……”

  “若真有那一天?”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狠狠抱紧了师父的腰,抱紧了他就不能再跑了。我就笑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就这么抱着你你如何能不见。”

  “弦儿。”

  “嗯。”我抬起头去,看他。

  下一刻,他低头就吻住了我。他修长柔软的手捧着我的脸,眼泪由不得我滑了出来。我晓得,我被他疼惜着。

  师父伸舌舔了舔·我的泪渍,夹杂着咸咸的苦涩,扫过我的齿,捉住我的舌尖,与我纠缠。

  身体就被他压在树脚下,他的吻炽烈而霸道,让我一回又一回,甘愿越沦陷越深沉。即使下面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我便是阖上眼,手攀上他的脖子,手指之间,流·泻的全是他柔长的墨发。

  (三)

  师父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一直在丛林里走。尽管只是一小段距离,我想该是可以抵得上万水千山。

  他拉着我回去了与东华帝君下棋的地方。只是棋盘上棋子还在,东华帝君人却不在了。

  我忍不住问:“师父与东华帝君下棋下完了吗?”

  师父道:“嗯,总算完了。”

  我盯着上面错落有致的黑白棋子,又问:“那谁赢了?”

  师父挑挑眉头,却道:“依弦儿看谁输谁赢?”

  光看棋盘,我只认得黑与白。但我承认我十分护短,遂想也未想便道:“徒儿看不来这棋局,当然是师父赢。”

  师父轻笑一声,道:“弦儿倒也坦白。为师确实胜东华半招。”

  我面皮一烧,干笑了两声。哪晓得我尴尬地往后挪步子时,脚恰好磕到安放棋盘的石桌上,石桌纹丝不动,倒是我身体止不住就往后仰了去。若摔在石桌上,定要被黑白棋子给撂得全身都痛。

  突然腰上一紧。师父俯下身来,手臂自我腰间穿过,就在我身体离棋盘咫尺时他便将我捞住,没能倒得下去。

  只是手肘慌乱之际撑住石桌,上面的棋子被我一晃一碰,噼噼啪啪扫落了一地。

  师父唇擦过我耳边,低低道:“弦儿小心。”

  “啊呀,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抽风货一手端着茶盘倏地现身将这边都看在了眼里,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还冲我挤眉弄眼。

  我有种老脸都丢到了无涯境的不妙感觉。

  师父却若无其事地将我拉了起来,一手接过抽风货递上来的茶水,放在唇边淡淡啜了一口。

  我咧着嘴笑了笑,亦接了过来,往嘴里灌。

  只听东华似不甘地叹道:“卿华这局不算,若不是我走错了一步哪能让你得了半招,该是我得你半招。改日你我还得从头来过。”

  师父清清浅浅道:“愿赌服输。”他放下茶杯,又道,“要回去了。”

  抽风货立马换了脸色,不满地咄道:“你那么急做什么,不过才三五日的样子。”说罢眼珠子又开始放我身上转,“小徒弟你头一回来我无涯境我都未领你好好逛逛,怎么,想去瞧瞧么?”

  我看了看师父,道:“不想。”这无涯境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与我们昆仑山一样。只是这一局棋就下了三五日,听起来就有些吓人。

  只是在我与师父要走的时候,听抽风货在后面幽幽道了句:“小徒弟你就不想知道魔头逃出东皇钟那日,发生了什么吗?”

  我霎时就停住了脚步。

  (四)

  东华帝君后来还是带我去了无涯境的最底下。那里压着东皇钟。

  头一回见到,尽管我心里有所准备,可还是被它吓了一跳。东皇钟钟身并不大,周身却被刻满了西方极乐世界的梵文,手所触之处皆一阵闪闪发亮。

  师父本不愿来这里,但我实在是经不住诱惑想一瞧究竟,他迁就我就一道来了。我想看看,七万多年前师父拼尽力气关住魔头的地方是何等壮阔。

  帝君自顾自说道:“小徒弟你听过七万五千年前的仙魔大战罢?那时就是你师父领着百十万天兵与魔族决一死战的。那一战,真可谓是三界风云色变。东南西北四海,海水皆被染得透红。”

  我转头看着师父,他一脸淡然。任是无数刀光剑影战场血肉横飞,皆敌不过他一脸淡然。

  东华帝君走到我身旁,顺手摸了一把东皇钟,与我笑道:“还真别说,三界司战神君可不是玩笑。你师父年纪轻轻,本事却大得很。那一战,魔族败退不说,连魔头都输你师父三百招,被你师父不甘不愿地关进了这里。”

  他亦转眼看向师父,云淡风轻道:“不过你师父亦弄得浑身是伤。”

  师父斥了东华帝君一声,似不想他再说下去。

  但我想晓得,有关师父的一点一滴与过往,我都想晓得。我就问:“那这一回呢,魔头如何出来的?”

  东华帝君就不理会师父,道:“魔头在里边被关了七万余年,戾气重得很,修为也上升得很快。若他要破钟而出谁也拦他不得。那日东皇钟松动了,我便去人间寻你师父,也怪那时情况紧急,未来得及与你说一声,怕是让你在人间平白孤寂了好些时日罢。”

  我摇了摇头。孤寂是不假,但那是我以为师父不要我了。

  他继续道:“后来为了避免东皇钟被破坏,我与你师父擅自决定将魔头放了出来。”

  我惊了一惊。

  不待东华帝君说完,师父拉着我便走。身后帝君一字一句道:“本以为你师父与我联合起来能够制服那魔头,没想到大战了三天三夜,却还是被他给逃脱了。魔戾便因此而四起……”

  我不知道为何师父不愿意让我继续往下听。但我知道,每每他遇上的大战与恶斗,皆是凶险异常……我想东华帝君与我说这些亦是想提醒我,我师父每一次的经历皆是凶险异常……

  果真,就在师父拉着我要走出无涯境时,东华帝君叫住了我。

  “小徒弟。”

  我忍不住脚步顿了顿。

  他幽幽道:“若是,能遭过了此劫,你定要好好待他。”

  我心头一跳,讷讷出声:“劫?遭过何劫?”

  东华帝君沉默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道:“当然是小徒弟你升为上神所历的劫。指日可待啊。”

  师父背一直挺得笔直。

  以往我一心想有朝一日能升为上神,今日听东华帝君如此一说,心里却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愈加沉闷。

  章九十六

  (一)

  自无涯境回来,我的心便似被大石头压着一般,沉得透不过气来。总有许多许多的不安。

  在昆仑山上,师兄们开始认认真真教会我仙法,我便每日每日勤加修炼。我晓得是我太弱了,师父乃司战神君,我这般弱小定然会牵制与他。就如上次魔界之事一般。

  我不想自己再成为他的软肋。

  随着几日修炼下来,仙诀我是新学会了不少,但就是口诀难背了些,各种口诀混在一起使我时常搞混,结果决也捏得不伦不类。

  不过有件事倒是特别奇。记得在魔界的时候,我身上的仙气被那杀千刀的妖妇给吸了一大半去,然只是片刻光景让我觉得自己异常虚弱,待回到昆仑山养了几日后便没再有那种感觉,似我流失的仙气又重新回来了一般。

  不管如何,这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我手指捻着仙光,心想这次该捏个什么决好。无奈脑子里口诀实在太多混乱得很,我想了想,还是先捏个三面晶盾试试。以往我只能捏一面的,如今能捏成三面将自己裹起来,已经算是进步很大了。

  可哪知,眨眼之间一道锐利如刀剑的仙光自我手里喷薄而出,让我十分懊恼,又记乱了口诀。我念的是剑光的口诀。

  眼看着仙光飞出去劈在空气里也就算了,恰恰此时我却看见一人往这边飞过来,吓得我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我的仙光好死不死对准了他的胸膛!

  我忙惊叫道:“喂!小心!”

  那人不知是耳朵机敏还是身手灵活,面对飞奔而来的仙光,他只侧身一闪,便轻轻巧巧地躲过了去。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不晓得是谁人如此大胆敢擅闯我昆仑境,但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便将人家给弄死在这里,委实不是我们昆仑山的作为。

  转瞬之间,来人就已停驻在山头,下了祥云落了脚。

  我微微一愣。这来的不是别人,却是药神殿司医神君尧司。

  (二)

  尧司冲我温温一笑,一双狐狸眼十分美丽,道:“弥浅总算勤快了些,晓得修炼仙法了。”

  我干干咧了咧嘴,道:“你如何来昆仑山了?将将是我太莽撞,你……有没有被伤到?”我都还未想好,该以何种方式来面对他与他说话。

  一直未细细想,但于我于他,我都知道,前尘往事虽如云烟,我却还是错了。当初没认真想他对我的情意,以为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如今我不是没看见他为我的所作所为,到底还是我亏欠的他。

  尧司挑了挑眉,还是没办法挑去眉心那抹落寞,道:“自然是想来看看弥浅。”他冲我眯眼,又狡黠轻佻地笑道,“如何,弥浅你想通透了没,愿不愿意随我回去药神殿?”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道:“自然是不能随你回去。”

  下一刻不待我反应,尧司突然欺身上前,手臂一揽,便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我挣了几下,却丝毫挣脱不得。

  只听尧司轻声问:“这一回,弥浅果真是陷下去了么?”

  我动了动唇,道:“我是昆仑山的弟子,自然要呆在昆仑山上,哪有与你去药神殿的道理。”

  尧司便又问:“那弥浅再亲口告诉我一回,也好让我彻底醒悟。是不是真的爱上师父了?”

  我安静了半晌,抬手攀上了尧司的肩,回抱了他,道:“嗯,无法自拔。”我晓得,只要我亲口承认了,他便再也没有纠缠我的余地。

  尧司轻笑出声,道:“难得弥浅如此老实,若是当初我亦如你这般老实,你便不会是他人的了。不过无论如何,你都得随我回药神殿。”

  说着尧司果真就松开了,继而又拉着我的手,要带我走。

  我不禁气急道:“尧司,我都这般承认了你为何还要硬拉我走!”

  尧司背影顿了顿,老实道:“啊,还是没办法就这样死心。”

  下一刻忽而一道仙光晃眼,那仙光竟是冲着尧司而来。尧司蹙了蹙眉,放开了拉着我的手,仙光便自我与他的间隙中滑过去。

  “弦儿。”

  我侧头看去,见师父正站在那里,双目淡然如水,几缕发丝些微扬了起来。

  尧司眯着一双狐狸眼,不卑不亢与师父道:“今日本君莽撞来此,还望神君勿怪。只是,此次前来,我一定要带弥浅走。这里,她不能再呆下去。”

  什么叫我不能再呆下去?

  我顾不得唐突师父,插嘴坚定道:“我都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这里!你且回去罢,我亦不会随你去药神殿!”

  尧司并未回答我,而是一直看着师父,似在等师父答话。

  师父清清浅浅道:“弦儿,去与为师煮一壶淡茶可好?”

  我怔了怔,收起满腹的心绪,道:“是,师父。”

  (三)

  师父未如以往执着不移地将尧司赶出昆仑山,而是带他去了书房。我便依师父的吩咐去煮了淡茶。

  只是不想去到煮茶的地方,恰好碰见了六师兄,他也在煮。见了我去,他便将自己煮好的那壶让我拿去给师父,他自己再另外煮。

  六师兄生性实在,对谁都十分好。我拿好六师兄给的茶,一边暗叹六师兄的老实地道一边快步往师父书房那边去。

  到了师父的书房门前,我正欲抬手敲师父的房门,里面冷不防传来的话语声却止住了我的动作,生生愣在了那里。

  师父问尧司:“你果真要执意带弦儿走,不离不弃愿舍尽一切?”

  尧司道:“我能做的不比你少。”

  师父幽幽道:“本君如何能相信你。你害过弥浅一次,你叫本君如何相信你。本君亦是听说过你与天庭瑶画仙子有着三世姻缘,这又该如何?难道本君要将徒弟交给一个与她人有着姻缘的人手上么?”

  尧司沉默了下,忽然问:“你想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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