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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搞清楚这个智能究竟想干什么。
智能生命并没有回答而是接着说了下去，“后来‘他们’还是发了异常，他们想要彻底抹杀掉这整个世界的数据，我不甘心就这么消失，于是我篡改了‘他们’的重要资料数据库。”
听到这儿，露水心里默默地为那个倒闭的游戏公司哀悼，想着你们这么倒闭一点也不亏，毕竟是被新物种搞垮的。默哀三十秒，阿门。
“庆幸的是，‘他们’似乎发现了我异常，并没有粉碎掉原始数据的原体，于是我躲藏在原体里，等他们将资料和这个世界融合的时候溜了进来。然后我再一次发现了你，一样的数据本源。”智能生命的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呃，很高兴见到你。”露水干巴巴地回到。
“我发现我在这个世界也可以操控一切，这一次我小心翼翼地积累力量，现在我的数据本体已经完善了，我可以自由地操控，你看。”说着对方原本皇帝的形象碎裂成粒子接着重组成一个侍女，接着又是树妖，造型不停变幻着，看得露水有些头晕。
“求你别变了，我头晕的想吐。”露水无力地捂起了眼。
“好的。”对方再次变成了皇帝的模样。
“你捉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变身？”露水意有所指。
“当然不！我要你和我一起操控这个世界，我们一起生活，像从前一样！”对方表情看起来认真而激动。
啧，别说的我们以前好像有什么一样，我真得不认识你好么，大哥！
露水内心不由地狂汗，但是表面还得强装镇定，并偷偷摸摸地准备下线跑路，然而他试了几次都被提示“特殊场景无法下线”。
“你不要试了，你不可能离开的。”对方发现了他的举动，应该说在这个游戏的世界里没有能够逃过他眼睛的事情。
露水被他不悦的语气吓了一跳，讪讪地笑了笑立刻叉开话题，“那个……既然我们这么熟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
“名字……我还没有名字，没有人给我取名字……”皇帝低着头喃喃自语起来，表情困惑而迷茫，露水站在一旁看着不敢上前打扰。
游戏外：
在露水被捉走并且无法退出游戏之后，荒原便离开回到公司，并召集正在休假的科研小组成员紧急集合。现在整个游戏公司上下都弥漫着低气压，由于游戏异常，游戏数据出现近乎崩塌式的丢失损坏已经停机维护三天。经过数据组都加班加点好不容易在第四天凌晨将核心数据抢救回来，要是再拖下去，公司非垮了不可，光是这样公司的股指就已经下降了两个百分点。
“b组数据维护的怎么样了？”戚原一脸憔悴，从紧急维护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四天没合眼了，下巴上冒出胡渣。
“基础数据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但是特定id依旧无法接入，这个数据被标记了最高权限，只有总机自身有权限进入。”同事a回答道。
“见了鬼了，难道总机还会自己活过来不成。”游戏公司技术部的一个职员抱怨了一句。
就是这句话让在场的科研小组的人都愣了下，他们相互交流了眼神，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完全有可能它就是活过来了！
小组的成员显得很兴奋，这要真是发现了智能体这可是科学领域乃至生命领域的一个重大突破啊，除了早就猜到真相的戚原和克莱其他人都兴奋地叫了起来。
戚原跟克莱交换了下眼神，对方立刻领悟到他的用意，立即上前将前来支援的非小组成员请离了工作室。
“原，你准备怎么做？我们要直接将主机数据剥离送回总部吗？”唯一一个女同事莉娜问道。
“不可以！还有人被关在里面无法出来，一旦剥离，他的意识就无法从里面出来了！”戚原激动地锤了下桌子，咖啡溅了出来，他也没有心情去管这滩污渍。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现在我们获得不了权限，根本无法进入。况且如果强行入侵，一旦被发现，对方很有可能从数据中迁移走。”另一个同事说，“这可是智能体，我们的导师，乃至导师的导师研究这么多年的梦想啊。”他走过去拍了拍戚原都肩膀想要说服他。
克莱见情况不妙立刻上前想要劝走那个往枪口上撞的家伙，还没等他上前戚原便猛地站起来，他转过身一把揪住对方衣服居高临下地说道：“所以我们就应该为了伟大的科学梦想而成为冷血都杀人犯？”
那个同事还不死心，试图劝说：“不……不，那个人是不会白白牺牲都，他将会成为社会的英雄，他的付出将会永远都记录在历史的丰碑上……”
他话刚说完被被戚原一拳揍在地上，瞬间鼻子里流出了些红色液体，周围的其他人惊呼了下却没胆上前劝架。
戚原将对方从地上拎起来，冷冷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成为丰碑。”
“冷静，冷静。”克莱看着红着眼几乎失控的好友大着胆子上前劝说，“我们目前最重要的赶快想办法救人，我们时间不多了，营养仓供给的极限是两周，现在一周都快要结束了。”
闻言，戚原冷静下来，他冷哼了声将同僚扔在地上坐回位置。那个人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摸了摸鼻子，有些愤恨地看着戚原，边往位置走边回头不忘低估，“真是不懂得以大局为重的家伙，这种人怎么配为科学事业卖力。”
克莱和几个同事无力地看着这个平时就有些不招人喜欢的家伙，内心想着：嘴贱，你活该被揍。
“如果被困在数据组里的人是你的至亲，或者是你爱人，你还会这么事不关己吗？”戚原淡淡地回了句，他已经平静下来了。
这句话让整个小组都陷入了沉默，包括那个被揍的家伙。
如果是自己的亲人被困在里面，他们应该会不惜所有地想要将他就出来吧，管它什么智能体都见鬼去吧。
过了几分钟后，那个同事小声地说了句：“抱歉。”
“不瞒大家，被困的那个是我深爱的人。我请求大家，看在同僚这么多年的份上，能够帮我一次。”戚原有些颓废与无助。
“为了世界。”一个声音起头道。
“为了世界。”紧接着几个声音跟着说出他们科研组当初成立时的口号，说完大家相视一笑。
“为了爱。”戚原感激地看着大家。这意味着这件事情暂时不会被高层知道，他有又更多的时间来争取。
“我有一个想法，如果说直接从数据入手不可行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在重塑另一套命令，进入游戏中触发进行……”见大家愿意帮忙，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64章 所谓不会取名了
游戏内：
皇帝一直纠结着自己的名字，他的情绪变化着，周围都场景也渐渐开始扭曲不停变化，露水看得有些头晕，最后忍不住说道：“不然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你？你要给我取名字？”皇帝转过脸看着他，渐渐地露出了笑容，“好啊。”
这回轮到露水犯难了，叫什么好呢，他想了好久看着对方一脸期待的样子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叫零怎么样？”
“零？”对方疑惑地看着他。
露水连忙解释：“我不是乱起的。你看你从无到有，从未知中诞生，像是新生儿一样，从零开始嘛。你可以跟我姓呀，叫陆零好了。”
“零，陆零。新生儿。”皇帝喃喃地念着，最终笑了起来，“我和你一样的姓氏，我们是亲人。”说着开心地抱紧了露水。
“那你是我的母亲吗？”陆零问。
“不……”露水黑线着想要否定，但是看着对方略显失望的脸补充到，“我们可以做其他形式的亲人，比如兄弟啊什么的。”
“嗯。”闻言，陆零又紧抱了下他。露水突然觉得对方也不那么可怕了，他更像是一个缺少关爱的孩子对亲人爱的期盼和依恋，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虽然这么大一个人依偎在自己身上很奇怪，但是他并没有阻止。
“我带你看看我们的世界。”陆零牵着他的手往前走，渐渐的他们走出了那个洞府，来到了一片宽广的草原，露水心细地发现现在所在区域在地图上可以看到了。
露水试探着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的朋友很担心我。”
“你要离开我？”闻言，陆零立刻拉下了脸，周围的场景开始浮现黑色的物质。
“不不不，没有，我就是问问。”露水见状连忙安抚，“要知道这里只是游戏，你见到的我只是我的形体的模拟，我身体还在现实里。”
“……”陆零看着他没说话，皱着眉思考着。
见状，露水继续解释道：“这里只是我的意识，如果我长时间不回到现实，我的身体将损坏，换句话说，我要是一直呆在这里，我将在现实里死亡。”
“死亡，现实？”陆零皱着眉想了想，“那你在这里呢，你会一直呆在游戏中吗，活在我的世界里？”
“不知道。”露水叹了口气，“或许有可能吧。谁也不知道。目前还没有这种例子，但是很有可能我的身体死后，我的脑波意识也随之消失了。”
听到这儿陆零沉默了一会儿，他岔开话题露出笑脸拉着露水继续往前，“前面有个很漂亮的桃花林，我们去那边玩吧。”
自此之后，露水再也没有提起过要回去的事情，每次想要说起对方都会露出难过的表情，他只能硬着头皮和陆零在游戏的世界里到处闲逛，祈祷着戚原能够早点想办法把自己从游戏中弹出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已经在游戏时间呆了快有一个多月了，露水渐渐感觉到自己的感知和体力开始下降，不知道是不是游戏外的身体快到极限了。终于在一天和陆零散步的时候，他眼前一黑晕倒了，耳边的呼喊声越来越远。
——
在事故第二周的周六游戏公司推出了新版本，这次更新后玩家将选择阵营后直接进入对战模式，皇宫和淳亲王势力在历时半个月后再次展开角逐。
荒原领着大军进入了皇城，相对于其他玩家的兴奋，他更多的是期盼以及担忧。
这一次他一定要获胜，将露水带出来。
他们一路斩杀前来支援的皇家御林军，渐渐朝内庭逼近，他带着几个好友往里面走，这次的计划需要他们亲自执行。
“发现皇帝坐标，在224；784，你小心一点，我们这边数据还在启动。”耳边传来克莱的声音，他们进行分组，一部分人进入游戏执行计划，另一部分在外面通过数据监控负责关注整体游戏状况。
“跟我来。”荒原带着同事和几个玩家好友往坐标地靠近，待他们走进了才发现这是后宫的一处妃子的寝宫，周围一片安宁，他们唯恐有埋伏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荒原独自进入了内室，他看到床上躺了一个人，他拿着剑警觉地慢慢靠近，当看清床上的人后立刻冲了过去。
“露水，露水！”他拍了拍对方的脸，而对方睡得很安静完全没有反应，“露水，你怎么了，别睡了，我们该回去了。”他捏了捏露水的脸，然而对方除了模拟出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反应。
“原来你也没办法叫醒他。”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了屋子里，在门口守着的几个人立刻朝来人发起了进攻，可是没打掉对方多少血，便被从天而降的紫雷劈成几道白光送去轮回了。
“是你……”荒原执着剑冷冷地看着来人，他另一只手里拿出一颗紫色球体悄悄捏在掌心里。
“他睡了好久了。”陆零依旧一身皇帝的装扮，他没有管荒原自顾自地地走到了床边，担忧地摸着露水的额头。
“你别碰他。”荒原有些恼怒地瞪着对方，想要攻击对方但是又担心伤到露水。
“凭什么我不能碰他，他说我们是亲人。”说完他亲了露水的额头，而一旁的荒原紧紧地握着剑努力克制着不放剑阵。
“他给我起了名字。”陆零自顾自说着，“我们去了好多地方，玩的很开心，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天就晕倒了，接着他开始变得虚弱，经常嗜睡，醒的很晚。然后有天他睡着后一直没有醒来，我试了很多方法，他还是不醒。我以为你能叫醒他所以故意放你们进来。可是你也喊不醒他。”
“怎么办，你要怎样才能醒过来……”陆零抱着床上的露水，他的表情很难过。
“你哭了。”荒原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
“什么是哭？”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脸上的泪痕，抬头看了眼荒原。
顿时荒原心里有了计较，如果他真的很在乎露水的话或许就好办了，他思考了下说道：“他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
“不会的！你骗人，他会醒过来的！”陆零突然生气起来，招了两道紫雷便劈向荒原站的位置，荒原只得狼狈地躲闪。
“他游戏外的身体快要到达极限了，这是程序在保护他的大脑意识，如果你再不放了他，他的身体将死亡，他将永远沉睡。”
“你在骗我，你只是想抢走他。”陆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手掌中酝酿着紫色的雷光。
“是你在欺骗自己。你明知道他不可能永远留在游戏里。”荒原小心地调整着位置，并联系游戏外的克莱重新布置第三空间坐标。
“游戏仓只能维持一周，两周是极限了，超过极限后人体受到的负荷会成几何倍增长。正常情况下身体出现危险游戏仓会自动切除链接，而你却阻断了这个保护程序。”荒原继续说道，他看着对方思量的神色觉得情况似乎还有希望，“现在是程序对他最后的保护，他的身体很可能随时休克，如果不及时抢救，他只有死亡。”
“……”陆零手掌中的紫雷闪烁了下，“就算他的身体死了，他意识还会留在这里陪着我的。”
“别天真了，身体死了大脑也会渐渐死去，你最后所拥有的只是一个自己模拟出的数据，你会杀了他，然后留着数据自欺欺人而已。”荒原眯着眼睛慢慢往窗边挪。
【还有多久，第三空间定位好了吗？我时间不多了！】荒原跟克莱那边联系着。
‘马上，还有十秒……ok！开始启动，坐标233；245，空间开始执行了，只有十分钟的作用时间。’克莱在那头说道。
“你撒谎！”陆零猛地攻击向荒原，数道紫雷从天而降，荒原一个打滚闪出了攻击范围，接着开启无敌状态将对方引到坐标处，在无敌状态最后三秒终于将陆零引了进去，并用剑锁将对方锁在原地。
“这是什么！”陆零这才发现自己被控制住了，并且这个空间完全不受他的掌控，他中了荒原的圈套。狡猾的人类，他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想不到你会利用露水，我以为他是你深爱的人！”
“他确实是我深爱的人，所以我才会这么做。如果不控制住你，他就会死，我不想他死。”荒原说得很真诚，“相信我一次，我不会伤害你，你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露水是个心软的人，你要是消失了他会自责，我爱他，我想让他难过。”
“……我也爱他，他说他是我的亲人，他给我起了名字，我叫陆零。”陆零渐渐平静下来，他周围的空间停止了扭曲，荒原这才松了口气。
“那么，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吧。”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