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赞了句:“风习习说的不错,你还算机灵。”
这头白骨塔鬼煞,在外面闯荡了千万年,什么样的神通阵法都遇到过,看事情自然透彻,粱辛的星阵打不成,归根结底是因为两个字:阵意!
不管什么阵法,都要紧紧压住“阵意。这两字。在浮屠想来,日、月、季、年,便是北斗星阵的件意了。
简单解释几句之后,浮屠笑着说道:“压不住阵意,自然也就没有了阵法!三月连打,压住了“季。可四月连打算什么?六月连打又算什么,半年么?民间的算法,你可别往阵法里套。”
梁辛似懂非懂,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星魂来打北斗星阵,必须得是个”是个“整数。?必须要压住日、月、季、年这四者中的一个,否则就打不出阵法?”
浮屠畅快大笑,连连点头,也不知是得意自己教得好,还是赞许梁辛学得快:“便是如此!你三月连打,能打出一季的阵法,要想在威力上再有突破,下一步便要打出一年的阵法,十二阵连打!”
大笑之后,浮屠干脆放开思路,按照自己的想法,帮着粱辛把星魂的阵法运用,仔细的滤过一遍。
梁辛现在打的,都是“大阵”是每月初一的北斗星阵。也只有这种“大阵”能够三串成“季阵”进一步则十二串成“年阵。
等练成了十二月连打的“年阵。之后,梁辛如果想继续进步,就要返璞归真,从去修炼真正的一月星阵:从一月初一,到一月三一,把这三十一道小阵连打成功。
三丰一座小阵连打,是货真价实的一个月,浮屠把它叫做“真月。星阵。
真月之后,自然是一二三月,一共九十天的小阵连打,这是“真季。星阵。
再之后,最后一步的突破,三百六十五阵连打,真正的北斗星年大阵!
梁辛听得心情激荡,心里略略算过,自己在七盅星魂的修行上,诸般阶段也一清二楚了:
季;年;真月;真季,真星年!从现在的基础算起,一共有五个阶段,其间难度差异也越来越大,不过就算再难,只要有希望就没问题,只要不会白费力气他就啥也不怕。
梁辛知道,这次练功麻烦大了,十二阵连打,又谈何容易!
可不管怎样,总得先练起来看看,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争取在小眼中,练成十二月连打的年阵,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回荡起七盅红鳞。正要继续练功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浮屠见他脸色有异,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挺高兴,这头厉鬼除了讲义气似乎还好为人师,大模大样的扬起脑袋:“还有什么不解?”
“我在土坤腹中救干爹的时候,曾经连打两个星阵,一月初一,二月初一,当时成功了,两阵连打,力量是一阵的三倍有余。”
浮屠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的理论,是日月季年为阵意,要爆大力量,必须压住四者其一。所以两天连在一起,没用;两月连在一起,没用;两个季度连在一起也没用。
可梁辛曾经两阵连打,成功过,十四道涟漪确确实实勾连成阵,挥了阵法的力量。
所以浮屠急眼了,怒喝:“我不信!”
在土坤腹中遇到干爹的经过还历历在目,又怎么会记错。
浮屠也知道梁辛没说谎,可当初两阵连打成功,现在四阵、五阵、六阵就没理由失败,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良久之后,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几分侥幸:“你现在,两阵连打给我看!还是当初的。一月初一,二月初一两阵。”
梁辛点点头,完全按照当初的样子,甚至把星魂都从红鳞上收了回来,随即身体猛震,十四道涟漪泼洒而出。
啵,一声轻响,这一次两阵连打,并未像当初网那样勾连成阵,而是涟漪尽散,毫无力道可言。
梁辛愕然低呼,浮屠放声大笑!
这个情形对粱辛来说实在是太意外了,可实情就在眼前,一会功夫里,他又连着试了十几次,本应信手拈来的两阵连打,现在无论如何也无法成功了,这章写的,跟绕口令似的,愁死我自己了。
第一七六章 小眼内外()
仑起星惠!术。现在的中十有一个真正的大行棠儿拥蝠。
早在一年多之前,老蝙蝠与梁辛等人初遇时,就曾经点评过梁辛的星魂是“七星五主,练委了,废了”;柳亦在出师前,老蝙蝠也论起过梁辛的功法“粱辛的七盅星魂,纵然再怎么霸道,将来的成就也仅止于逍遥境
盅虫也好。星魂也罢,终身奉一主,才能保持纯烈。所谓“本命盅”挥出的星阵之力也才最霸道。
官道上,因为小汐的睚眦力作众人纠缠到一起,最终七盅星魂抢来了不少力量、也认可了小汐、老叔等人的身体,从那时起,星魂就已经不再纯烈了。只不过那次之后盅力大进,梁辛在迎敌时又都是以三阵来连打,所以他根本就不曾觉。
无法两阵连打,究其根底,是七盅星魂退化了。如果星魂纯烈这一套三百六十五个。变化的北斗星阵。可以随意组合、打出。
有浮屠从旁边帮忙分析。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原因。
这是根上的毛病,星魂退化,就是老蝙蝠也只能摇头叹气,帮不上什么忙了。
不过,退化的星魂还能三阵连打。这就说明浮屠说的“阵意”还是有效的。当阵意足够强大,即便星魂不纯烈,也还是能让星阵挥效果。
七盅星魂,生平两大绝技之一啊。好端端的怎么就给残疾了,梁辛不高兴了,嘟嘟囔囔的。
浮屠见他嘴巴嗡动,但却又听不到声音,着急的不行,赶紧凑过来问:“骂人呢?骂谁呢?”
这事就好像修士被长辈灌顶传功。修为会突飞猛进,但以后想要再有突破可就难了。虽然道理不一样。可过程、结果都无比相似。
梁辛也不知道这事该怪谁。撇了撇嘴巴,又挥舞起七片红鳞,开始闷头苦练,刚刚挥舞了几次,突然又停住身法。寻思了片刻之后,双手连挥把星魂从红鳞中收回到了自己身体,随即将红鳞收回到须弥樟。
浮屠兴高采烈的漂过来:“不练了?又咋了?”
虽然还有些垂头丧气,不过身处眼之内修炼起来有的是时间,他倒不怎么着急,耐下心对着浮屠笑了笑:“刚才忘了件事,练星阵不该用红鳞,要直接用身体来打”。
用红鳞打星阵,要淬炼的只是心念反应,不断转念去指挥星魂移形换位、力打阵,但是自己的手脚身体都不用参与其间;用身体练习北斗大阵就会麻烦一些,还要协调四肢身体,一头一拳一肩膀的把力道打出去。
所以,如果练功的时候用红鳞,连成之后梁辛也只能用红鳞去打,没了红鳞他就打不出星阵了;可一旦身体连成了“十二阵连打”有红鳞更好,没了红鳞他也不怕。
除此之外,直接用身体去练习还有一个好处:在练星阵的同时。他也是在练身法、练天下人间。
因为有的是时间,梁辛选择了更困难,但也更实用更有好处的方法,在深吸一口气之后,梁辛陡然跃身半空,旋即,一盏又一盏涟漪,仿佛一片片丽花瓣,在空气中层层绽放!
打星阵,最重考教的是身体、心思这两重反应。可这两重反应,无论对修士、凡人或者妖魔鬼怪来说都一样,它们都有一个极限。
未到极限之前,一路轻松突破。进步极快,梁辛自己估量着最多也就是十几天的光景,他就头肩拳膝并,打出了八阵连击。可一旦到了极限,再想要哪怕一丁点的提高,所花费的力气就会比着原来所有的努力加起来都多!在八阵连打成功之后,梁辛突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老蝙蝠说他在盅术上的修为,不会有他太大的成就,根本处便在于此。北斗星阵三百六五,配合年景气数,可以打出无数种组合。初一间、十五间、甚至二十四节气之间。可以衍生出无穷无尽的变化,如果配合得当,只需三五阵连打,威力和效果足以媲美年或真月大阵。
但星魂残废了,梁辛星盅之术要想继续进步,就只能去硬攻最难成功的大阵意,他的“起步台阶。就是普通西蛮盅弟子眼中不可逾越的高山:十二座初一大阵连打!
完全没有投机取巧的余地,至少现在没有,梁辛想进步,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苦练,
小眼之外,梁辛的亲人朋友,几乎全都被困在了篷滂小阵之中,上千只银梭在阵诀的指引下,聚拢时仿佛灿灿银龙,分散开又好像一条条贪婪水经,时刻不停的轰击着小阵。每一次真元较量都会荡漾起闷雷般的巨响,一路咆哮着掠过天际。
离人谷的一叶惊山依旧顽强,绿色闪电奋勇穿梭,可裹在白布条中的大祥瑞,真就好像一座修罗神将。任凭绿潮激涌,却休想越雷池一步!
卸甲山城还有其他的高手,也随着破月三一一起赶来,此刻已经封锁了离人谷方圆四百里,一些和离人谷有些交往、渊源的修士,全都被他们拦在外面,六大天门也并没有什么动静。
倒是一线天里,有一位长老执事。显得有些疑惑,笑”
笑川道长是承天道宗的弟子,被派驻一线天已经几十年了。
承天道宗的弟子修行土行心法。修行的久了,脸皮也变得好像石头似的硬邦邦的,没什么表情,但笑”道长天生着一副笑模样,他没表情的时候也是笑着的,此刻正飘身半空。望向镇百山的方向。“、白狼出寺、破月篷滂小阵,镇百辽方向振剃元,只要身在中土、达到海天境之上的修士,几乎都能察觉那里正出大事,像笑川这样五步大成的高手,甚至还能清晰分辨出,动手的双方是就是离人谷与卸甲山城。
毕竟,双方一出手,拿出的都是招牌菜,想要分辨并不困难。
像这种规模的施法恶斗,甫一开战就会被各个天门查知,笑川明知道门宗内的师长会比自己更早察觉,可职责所在,他还是向门宗传递了恶战的讯息。果然,他得到的回讯是:不用理会!
身后传来了一阵飞剑破空的锐响,笑川不用回头就知道,正遁剑而来的,是天字执事木剑老道。
木剑老道飞到跟前,与他并肩而立。望向镇百山的方向,片麦之后才叹了口气:“这样的法术。说一句威力通天,也当得起了!”
笑川皱了皱眉头,转头望向木剑:“他们两家怎么打起来了?”
木剑的神情有些“吊儿郎当”丝毫不见天字执事的威严,倒像一头披上了道袍的老猿猴:“这个谁知道?又有谁敢问?他们说打就打,来得没有一点征兆说完,木剑顿了顿,语气轻松地继续道:“打到这个份上,只怕此战过后便只剩七大天门了!”
笑川脸上的疑惑更重了:“卸甲真会灭掉离人谷?咱们其他几家,会坐视不理?。话虽说完了,可他的嘴唇又动了动,最后还是把“八大天门,同气连枝。这八字废话吞回了肚子里。
木剑没作答,只是耸了耸肩膀。
笑川不甘心,忍了片刻之后还是开口了:“大家都在看着星星,这个时候,就算有什么积怨宿仇,也应该放一放了,他们两家却说打就打,我不信其他六家会不加理会,说不定。六个天门的前辈名宿现在已经联袂出了。”
木石却笑了,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联袂出?去干什么?去劝架?可要是劝不住呢?他们还不是要打。”
笑川的眉峰一挑,把天生的笑像都带着歪了些:“六大天门联手,怎么可能劝不住
“虽然不知他们为什么打,可他们才一动手,就直接动一叶惊山、破月三一。两家之间,不是意气之争,而是生死之战!这样的阵势。哪是能劝住的。”木剑还是笑呵呵的,不用笑川把话说完,他就开口了:“除非咱们这六大天门亮出刀枪,谁在动手咱们就打谁,才有可能阻住,但是
说着,木剑略略皱了下眉头,似乎在用力措辞,过了片刻才继续道:“八大天门,就是八个猎户,大伙正商量着联手打一头老虎”。
八个虽然熟识,但彼此间没什么感情更没什么义气可言的猎户,准备联袂对付一头猛虎,想要成功非齐心协力不可,但是在上山之前。其中两个猎户动刀子拼命了。
另外六个猎户会面临两种选择:一是把他们俩拉开,不许他们在打;二是任由他们去打,活下来的一个,“七兄弟。一起去打老虎。
第上种选择,看上去靠谱可实际上却要冒很大的风险。这两个猎户都结下生死仇了,谁敢保证被分开之后,不会互扯后腿,没上山的时候还好些,等上了山、各司其职却还是勾心斗角,弄不好会把大家一起害死。
第二种选择就稳妥的多了,特别是这打架的两个猎户中,有一个特别弱的,带着上山也不一定帮得上太多的忙,没了他自然无所谓。
镇百山的恶战。离人谷动一叶惊山是为求自保,不得已而为之;但卸甲山城直接动破月三一,何尝不是向其他六大天门表明决心。他们必要铲除离人谷。
其他六个天门不知道他们之间生了什么事,却清楚离人谷与卸甲山城之间的实力差距,采取的措施自然不言而喻。
说完,木剑情不自禁的抬起头,看了看夜空中的璀璨星斗。
笑”想叹气,可最终还是摇摇头。淡淡的开口:“今天卸甲打了离人谷,说不定明天,又会去金玉堂。这么多年,几个门宗之间谁和谁没点宿怨
“这个倒不用担心,这就仿佛”这次,木剑还是没等笑川把话说完。就再度摇头打断了他,笑道:“我就算对你心怀不满,也绝不会对你出手。因为,我未必打得过你!”
八大天门,只有离人谷实力最弱。所以不存在唇亡齿寒的问题,其他几家各自都又杀手铜,谁也不敢小觑谁,而最重要的,他们这群猎户。还要联手对付老虎。
笑川明白木剑的意思,苦笑着连忙摇头:“师兄说笑了,要是我惹你生气,任你打骂收拾
木剑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笑川的肩膀,随即岔开了话题:“那两家的事情,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倒是另外有件事情,要花心思去查一查了!最近这阵子,各州县都有出了些凡人疯的案子,吃人肉喝生血。骨肉相残,闹得挺凶
笑川也听说过这些案子,当即笑道:“凡人的事情,也值得师兄去伤脑筋?您老什么时候加入九龙司了?。木剑的笑声更响亮了:“凡人的事情。轮不到我去操心,可要是有修士也疯了呢?”。
短短一句话的功夫,木剑脸上的笑容尽敛:“我已传令下去,召集九九归一共查此事”话没说完。木剑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口误,摇头之间,笑容再度回到了他。七只刻八个门宗了,哪迈有十十想个新公十州,有八,还要有一
一边说木剑一边翻起眼皮,看样子的确是在费力思索。
旁边的笑川突然安了起来:“八字还没一撇!”
木剑噗的笑了出来,亮晶晶的唾沫星从干瘪的嘴唇里挤出来,翻出一连串漂亮的小跟斗,落在了笑川的脸上。
东海乾辞位封山,五大三粗暂时没急着从下面的门宗里选出一家来顶替空位,现在的“九九归一,的确名不副实了。
乾山描金峰上,朝阳真人正凭山远眺,当然也是镇百山的方向,卸甲战离人,其他天门坐视不理,这个局面早就被他们猜到了。
朝阳的神情里带着些不屑,这时香炉中缓缓升腾的青烟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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