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任何事……
汗珠不停的滑落,疼痛让她想起八年前那一夜撕裂般的痛。
“够了!”严夙辛捧住她的玉臀往上提,让她逐渐离开他的欲望。“萝儿,你做得够多了。”
“我还没有‘占有’你……”她马上抱住他。
“你的病还没完全好!”他粗嘎道。
“你不是说我的病只能调养,永远也没有办法根治吗?”她趁他不注意,用力坐下,随即痛叫一声,隐没在他的唇里。
“萝儿!”火热的欲望活生生撑开她的幽穴,直达她的深处,他满头大汗的,差点失去理智,不顾她身体的状况,激烈的要了她。她忍着些微的不适,硬接过主导权,缓缓上下移动着。
他沉重的吐了一口气。
“我让你很不舒服吗?”
“不舒服的是你。”
“可是你看起来好痛苦。”
“我是痛苦的要死!”他自嘲。
“我做得不好吗?啊……”她轻叫。
“太快了吗?”他张开充满欲望的眸子,巧妙的控制住她过于激烈的动作。她摇摇头,说,“我……只是不习惯……”
他挤出笑,拉下她的纤颈,轻柔的吻着她的粉唇,让彼此的爱火慢慢的累积。一时沉浸在他温柔的欲望中,她没有发现这一回的温存比起当年来得温柔和缓慢,只隐约感觉到她的不适逐渐消失。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而这一切全听过他的耳里。他小心的掌握时间,在她心脏还能忍受的范围内,带领她到温柔的狂喜中。
“啊……”汗珠沾湿了她的发鬓,她全身无力的倒向他。严夙辛赶紧把她楼进怀里,平复她的激情。
“奇怪……”这样的鱼水之欢完整吗?跟八年前有点不像……没有激烈,反倒像是细泉一样堆积起的温柔。
“累不累?”
“一点点。”她好没用,一番折腾之后睡意迅速夺去她的神智。
“想睡就睡,我守着你。”他视若无睹自己没有满足的欲望。
忽然,门啪的一声被打开——
“娘!”
月萝的脸色倏地惨白,他眼明手快的拿起放在椅上的披风,在宫缚缚开门仔细一看时,把披风盖在月萝的背上,遮掩住他俩过于亲密的身子。
宫缚缚眨眨眼,先看见严叔叔坐在椅上,而娘……趴睡在他的身上。
“娘!”
“别吵她,她刚睡了。”严夙辛放低声音说道,俊美的脸庞没有任何的羞赧之色,完全骗倒了宫缚缚。
“娘睡了?怎么不回房睡?睡在这里多难受啊。”宫缚缚走近他们两步,背对着她的月萝紧张的咬着下唇。
如果让缚缚发现他俩正在……“那个那个”,她不如去投河算了,好想哭耶,第二次诱惑人就被女儿抓包了。
“嘘,小声点,你娘睡得很熟。”
“那你把娘抱回去睡啦。”她才刚从左府跑回来,好想跟娘睡一块。
“那可不行,万一惊动她,她要再入睡就难了。”要真抱起她,不就糗大了?
他俩的上衣虽然没有脱下,但亲密相连,要被一个小孩目睹,这种事传出去,恐怕会笑掉左劲他们的大牙。
月萝紧张的轻颤起来。他看她又咬出一排血痕,手指硬是板开她的唇,阻止她再自残唇瓣。月萝怕得紧含他的手指,抓紧他的衣襟。
“你放心,我会照顾你娘的。”
“可是……”宫缚缚怀疑的看着他。“娘趴在你身上,你不会不舒服吗?”
“一点也不会。我巴不得你娘永远不会离开我。”他真心说道。
宫缚缚咬着唇,看着让披风盖住的娘,再看看把她当小大人一样对待的严叔叔,心里隐约知道他喜欢娘的程度绝对不输于她。
“好吧,你别让娘着凉喔。”
严夙辛点点头,等缚缚退出书房还好心的关上门时,月萝才松了门气,瘫软在他身上。
“你们母女俩都有咬唇的习惯。”他笑道。
月萝抬起眸子,彼此对视,回忆刚才的险境差点出糗,她噗哧一笑,露出少见的开怀笑颜。
严夙辛贪恋的痴望她的笑容,月萝垂下晕红的脸。
他暗暗回过神,抱起她的身于,离开他的欲望。
“我……我可以再……”
“住口,你当我是色魔吗?”他斥道,让她包着披风,坐在他的怀里。“我也是需要时间休息的。”他没好气的说。
闻言,月萝掩嘴又忍不住笑起来,知道他在逼她,知道他不愿让她太过劳累,这种窝心的温柔比先前的亲热更让她动容。
严夙辛看她充满光彩的小脸,眼神变得更柔。
“你笑起来多美。”
她看见他先前被撕裂的衣襟,开玩笑的问道:“比起沈姑娘跟唐姑娘呢?”她自然明知在美貌上,是绝对逊她们一筹的,只是想要与他闲话家常。
他在她的额头条了一记,答道:“在她们面前,我只是一个瞎了眼的男人,什么都看不见。”
闻言,月萝略嫌激动的阖上眸了,偎紧他的胸,聆听他稳定的心跳声。她的眼眶湿热不已。
“很累了吗?”他轻轻拨弄她的发丝,心怜万分的喃语着。“累了就休息,我看着你。”
“别这样疼我。”
“不疼你,我还能疼谁呢?”
你也疼疼自己吧。她想要说出门,却知他是听不进的,他满脑子只有延续她的性命,在这种情况下,他只会像先前一样温柔的满足她,不见得满足他自己。“我算‘占有’你了吗?”
“算,当然算。”他笑道,“你已经彻彻底底把我‘占有’了,从此以后我的身体都是你的,你可得要负责啊,不过,以后你想‘占有’时,得先确定房门已落锁了才行。”他在她颊边低语。
她的脸又红了,不由自主的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不久,在他温暖的体温包围下,她沉沉睡去。
他叹了口气,抚着她柔顺的头发,而后闭上双目,调适自己没有得到满足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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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珞《药罐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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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七月初十,由小夏堡召开的武林大会定于江南陆家庄。
陆家庄虽然在江南一带,名气不比风云山庄、严家庄与左府,但因与小夏堡交情犹好,所以自愿担下这个重责,期望这一次的武林大会能让陆家一跃升为中原著名的世家。
在初十的前一天,沈玉娘一行人等不到严夙辛的归来,只得先启程到陆家庄。
“严少侠不知道什么原因,愈近初十,愈不见人影。”在赶往陆家庄的途中,唐水月鼓起勇气询问“传说”中的风流大少风炫衡。
听说,江南三大名家之主是生死之交,风炫衡便是其一,他应该知道严夙辛究竟在做什么,只是她一直不敢靠近风炫衡,怕他像哥哥嘴里的坏男人。
风炫衡挑起眉,斜眼注视这个怯畏的小姑娘一眼,“他不在庄里,一定是有事、反正武林大会夙辛是会赶上的。”
他言谈之间没有挑逗的语气,不过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风流倜傥的感觉,仿佛是桃花不动,自然有蜜蜂簇拥而来。
风炫衡不是笨木头,自然明白自己的影响力,于是刻意远离这一干女侠,与莫鑫混在一块。
“唉,”他摸摸鼻,自语,“真麻烦,要是让小乌龟知道,我又要遭灾了。”他家的小婆娘是个十六岁的小醋坛子。
拥有这么小的老婆,他已经有点良心不安了,更别谈他有多宠溺那个小小婆娘。
她什么都好搞定,就是不容他花心。他无辜啊,不去风流,却有人缠,尤其那个小小婆娘又有身孕了,每天流的泪水都可以淹死他,让他害怕她会脱水而死。
真是的,他都收心了,她还酸味满天飞。
在旁的沈玉娘则是惊叹。
江南风水真好,一脸落腮胡的左劲例外,严夙辛已经是俊美无俦了,虽然有点木头,但是家世、武艺、人品都是上上之选,而风炫衡虽没有偏女相的俊美,却是十足的男人魅力,是她驾驭不了的风流种。
“他有意中人了。”连痕注意到她的专注,冷冷的嘲讽,“打不了严少侠的主意,就转向他人了吗?风兄家有美妻,虽然还没有成亲,但他的行为举止已摆明其他女人没有机会了。”
沈玉娘瞪他一眼,压低声音说:“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到此,更加深她非要得到严夙辛的决心。严夙辛没有意中人,是木头了点,但至少可靠,不必担心他在外风流,风炫衡太危险,没有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她怕以她的能力抓不住他的心。
一行人在心思各异的情况下,抵达陆家庄。
***
陆家人潮聚集。
连陆庄主都惊讶自己跟小夏堡的号召力,原本想说能聚集到江湖一、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足够面上增光了。如今放眼望去,江南名家之流都赏脸前来,难道风水轮流转,武林盟主不在,终于轮到他出头?
“宫姑娘。”风炫衡小心护在她的前后。“如果你有不舒服,立刻告诉我吧。”
月萝微点头,浅笑道;“多谢风少侠。”
“哪的话,是夙辛那小子托付。我敢不尽心尽力吗?”
他先到陆家庄,过两个时辰夙辛也带着宫姑娘赶到。不知在忙什么,把她交给他来照顾。
“我明白他的心意,他不敢将你交给左劲,是怕他那个粗汉子照顾不周。”此时此刻,风炫衡的一派潇洒都被腰间系着的大袋子给破坏了。
大袋子里是分属不同的药罐子,上头写明是何药,何种症状时该服用,这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夙辛交给他的。
怕她身子临时不适,随时得服药。唉,又是一个跟他一样倒霉……不不,应该是又多一个跟他懂得爱的男人了,至少在左劲嘲笑时,多一个跟他同甘共苦的被害者。
“真是麻烦你了。”她柔声说道。
“之前小乌龟也多次蒙夙辛照顾,尤其她有孕在身,还是夙辛每几天抽空去看她,我才安心,他的义气我自然记在心理。”
“风嫂子有孕了?”月萝惊喜道,“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恭喜什么?都快五个月了,肚子小得不能再小,她年纪也小,个头也娇小,我怕……”怕她小小的身体塞不下宝宝。小乌龟每天还得不停在他身上变换睡姿才睡得着,连他都觉得心痛。
“我从来不知道女人生育这么痛苦。”
月萝看他一脸担忧,心理颇为未曾谋面的风家嫂子感到高兴。昔日花心的男子,如今双眸里贯注着再认真不过的眼神,他就算再英俊魅人,也开始带着人夫、人父的表情了。
“夙辛的医术是你我都知道的,少侠,我明白你就算可信任他,但还是会担忧嫂夫人,不过我听说孕妇情绪容易异常,你可不要影响到她。”
风炫衡点头称是,暗暗记在心里。正要再度开口,身后其他江湖中人叫住他。
“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夙辛。”月萝笑道,她的容貌不会让人注意到她的。
“我离开个两步,有事一定要叫我一声。”
月萝应允,随即看着他只离开两步,在只要她一出声,他就能听见的范围内,背着她与其他侠士说话。
她默默的看着挤得水泄不通的陆家庄,扫过一些武林人士,记起他们的身份武艺走向。她摇摇头,甩去过往的记忆,她已不再承读爹的工作,记这些肯定又会让夙辛不高兴。
他一直将她当个易碎的女人看待,怕她劳心劳力又怕她心情不佳影响身子,如果她不是会呼吸会动,恐怕他每天都要把她供着养。
“为什么要坚持我来呢?”她自问,却找不出严夙辛突然改变理由,要她前来陆家庄的原因。
人太多了,月萝退开一步又一步,避开闷热的空气,退到角落时,突然听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玉娘吃惊道、“你不是严家庄的丫鬟吗?”
月萝吓了一跳,直觉的说:“我是跟严公子来的。”
“你跟他来?”沈玉娘的危机意识立刻窜上。严夙辛不是一个会带着丫鬟在外头行走的男人。“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
沈玉娘更加吃惊的看着她一身素白却绣工精美的衣裳,这绝不是一个丫鬟可以穿的。
她倏地攫住月萝的手腕问:“你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
“沈姑娘,你动粗了。”风炫衡一转身没瞧见她,四处搜寻,才发现月萝被挤到角落里来。
他赶紧走过来,伸出手要拨开沈玉娘的五指,沈玉娘却不肯松手,翻手与他交手,短短的刹那,已单手过了好几招,沈玉娘灰头土脸的吃了败仗,终于明白动武是绝对赢不了他的。
江南名家之后,果然并非虚传。
“哼,风少侠,你护着这个女子,难道对她有情意?”
“她是我给拜兄弟未过门的妻子,我护着她是理所当然。”
“未过门的妻子?”沈玉娘忽觉青天霹雳。“她是严夙辛未过门的妻子?!”就凭眼前这个尚带病色的女子?
她有什么地方胜过自己的?容貌?健康的身体?还是魅惑人的手段?
“她的家世如何?能配得上江南三大名家吗?”她不留情的说,“若是媒妁之言,我看还是快快退掉的好。”
“沈姑娘,你似乎超过一个陌生人关心的本份了。”风炫衡不悦的说完,转身面向月萝,“宫姑娘,咱们先到外头等夙辛吧。”是他有风度,不跟恶女斗。
“宫?”沈玉娘心里失意过重,还想不知趣的上前阻止时,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月萝!”夏玉堂叫道。
“宫月萝?”沈玉娘立刻连想,震惊的瞪着月萝。“你就是宫月萝?”
“宫月萝”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剑,劈开了陆家庄这个像菜市场的地方,渐渐的,人声逐渐平息,只低低传着“宫月萝”三个字。
宫月萝,代表着一部活动式的武林各家秘笈。
陆家庄召开的武林大会尚未正式开始举行,各方人士就先被“宫月萝”三字吸引,但若说是被“宫月萝”吸引,不如说众人所在意的是她究竟是否真如传闻般的厉害。
她的名气比一些江湖前辈还要有名。
本来在八年前,有关她的传言随着她的失踪而散去,如今在夏玉堂的叫唤声中,人人重新记起“宫月萝”,知道她这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脑子里拥有活生生的武功秘笈。
因为她去过武林宫,一双清澈的眼看过无数优秀的武林人士对招争名,也是唯一进过武林宫的武谱楼的人。
“月萝!我还以为你故意躲起来不见我呢。”夏玉堂一改当日在大街的冷嘲热讽,殷勤的上前。
月萝感受到他的压迫,不由得退了一步,这时风炫衡跨前挡在她身前。
“你是谁?”夏玉堂不悦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