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一声那人当场牙齿飞落、鼻血狂喷,昏死过去。
若不是判官笔挡掉泰半拳力,那人必定爆头而亡,也在同一时刻席如典一扇斩入偷袭的刀客怀里,使刀者立即仰天发出一声惊天撕嚎,鲜血狂喷倒飞数丈倒地不起,也不知是死是活。
“当…………”此时锣声响起。
俩人也在同时转身面对,本预备再发出的攻势顿然停止。
第十一章 两个绝色(下)
秦立与席如典二人四目相视,根本没有把擂台旁宣布二人通过比赛升级的话当作一回事。
害得那人尴尬的拿着两块代表升级的铜牌站在原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待在原处瞪眼呆看着擂台上有如斗鸡的俩个人。
“席如典,算你运气好,不然背后那个鼻子扁掉牙齿掉光的人就是你的典范!”秦立姆指轻指背后那位四肢大张躺在地上的人:“我倒想看看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还风流、潇洒的起来!”
“哼!”席如典冷哼一声,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就凭你还早得很,本公子高贵身躯、岂容你这个一家子充满铜臭俗气的家伙触摸。”
手中摺扇张开一圈,幻出一圈白芒将坚硬的白石擂台留下一道长约三尺裂痕。
“侵犯我者,唯有此下场!”
“哦……那我倒想看一下,那把破纸扇怎样斩下我的手。”秦立怒极反笑拳一握又准备要动手打起来。
墨澈见状不妙,急忙跳上擂台把秦立半哄半强的拉下台。顺手也把铜牌抓过来塞在秦立手里。
墨澈直把秦立拉了至少有数十丈远之后才停下脚步,正待开口说什么,却又听见身后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公子,公子?”
墨澈一脸无奈的转头看向了身后,心忖:这是要闹哪样啊!
墨澈心里猜的没错,果然是那绝色公子。
那绝色公子见墨澈的转过头了,便连忙问道:“不知兄台是哪里人氏?”
墨澈的目光落在了这绝色公子的脸上。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如一方晶莹的美玉般惹人遐思。他暗暗吞了口口水,乖乖不得了,心忖:柳州盛产绝色美女,安州盛产绝色男妖。
他一边想,还一边看了看旁边的秦立,然后再扭头看了回去。
秦立被看得莫名其妙,但他又不认识那两人,再加上心中有闷气,便一个人走向一边去了。
绝色公子见墨澈紧盯着他,脸上红了一下,也不说话,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那模样,墨澈赶紧转过头来,不敢看他。现在他相信了,肯定有泰国的人妖穿越了过来,要不然哪来这等“绝色”啊。
“听兄台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吧,而且兄台,这个,这个,称呼也是很有意思的。”这绝色公子见墨澈不再紧盯住他,脸色也自然了许多,没话找话的跟墨澈说道。
“哦,是啊,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墨澈脸上堆起一个假笑:“我来自京都。”
墨澈也没说假话,他这辈子确实是在长安出生的。
“早就听说墨国的京都多有少年才俊,以前我还不信,但今日只听兄台所吟的佳句,我便再无怀疑了。”绝色公子诚恳的说道。
“好说,好说。”墨澈轻咳两声,一头心中暗想“这诗都是佳句?他是傻子吧!”,一头笑道:“这位兄台叫住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方才闻听公子所吟之佳句,似乎只是下阙,但已知其非凡,让人大涨精神,但不知这首诗可有上阙?可否让在下一饱耳福?”绝色公子充满希望的说道。
墨澈并没回话,只是好奇的问道:“你知道我说那话的意思吗?”
“‘初晨酒醒武人会,花痴粉妆思床间。’上半句是指清晨众潇洒的武者参加夏秋大会,下半句是指那些花一般少女因见到心中爱慕之人,从而想到结婚时丈夫掀起盖头的样子。”
原来理解错了,墨澈明白了,内心直接笑翻,但表面上他还是做足了功夫,只见他高深一笑,淡淡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有此两句直抒胸臆,我便已知足了。哪还谈什么上阙下阙,强求倒不如不求了。”
上辈子经历过那么多事,墨澈自然是做戏的高手,他故意吊这小子的胃口。总不能你一问我就说吧,没点好处,谁给你办事?
果然,绝色公子脸上一副佩服神情,对墨澈一躬道:“兄台果然高人风范,在下受教了。”
这个世界的人吟诗作对,必然上阙不离下阙,还有千金求一联的美谈,像墨澈这样只管下阙,不在意上阙的,不敢说没有,但也绝对是罕见。
看这绝色公子佩服的表情,墨澈也暗暗有几分小得意,故作矜持的谦虚道:“岂敢,岂敢,惭愧,惭愧。”
突然,旁边那青衣小厮不知又是为何“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墨澈疑惑的看向了那小厮。
绝色公子怒瞪了自己的小厮一眼,小厮脸色一紧,便不敢说话了。
“似兄台这种傲然风骨,恃才而不自傲的风流才子,武功也不弱吧!”绝色公子稍微侧头看了看在那些正在大声欢笑,无所羁绊的武林人士,一丝鄙夷之色也从他脸上流露了出来。
“不敢当,”闻听这话,再看见了那绝色公子的神色,墨澈连忙摆手,然后朝着身旁看去,伸手指着秦立,“他的武功才是好!我不行,假把式!”
这绝色公子的这几句话说的很好,马屁也拍的十分到位,墨澈虽然手指的是秦立,但他心里其实也是大爽,心里暗笑:这小子要是放在他的前世,绝对是块跑销售的好料子。不过你倒是有一点说错了,我不是风流才子,应该是下流才子才是。
突然,就在墨澈心中暗喜之时,却只看见秦立猛地朝着身旁的东西一脚踢了过去。墨澈见状连忙将这两人妖撇下,跑过去把秦立按坐在草地上,疑问道:“阿力,你是怎么啦?今天突然变的和我一样爱拼啊。”
秦立摇摇头:“不是,而是我发现席贱人因为某个原因无法使用门派绝学,所以我才会想要趁此良机,把他以前欠我的帐,要点利息回来。”
墨澈疑惑道:“会不会是他还未练成门派绝学?”
秦立肯定地摇摇头:“这可能性极小,这可由他的内力大幅增加及他的内息的性质变化,来推测出他的门派绝学必有所小成。”
墨澈蹙眉思考道:“那么还会有什么可能性?”
秦立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立爬起身来,摧促着墨澈道:“好啦!你也别想了,快轮到你上场了。咱们一起走吧!”
听完这话,墨澈也是反应了过来,遂冲着不远处的绝色公子拱了拱手,然后向擂台走去。
而那绝色公子也是还礼,然后就好奇的看着墨澈和秦立的身影。那小厮已经停止了笑容,也是一脸的看向前方,不过小厮的目光聚焦点不是墨澈和秦立,而是那绝色公子。
第一声鼓响、墨澈与其他九人一同登上白石擂台。
墨澈评量同组九人,九人中除了一名重义门弟子一看便知外,其余八人一概不认识。
那名重义门弟子身高约七尺,比起自己高出一个头不止,全身肌肉虯结,充满爆发性蛮力。再看看他左手提着一根狼牙棒。
不论自己怎么瞧,横看竖看,那根狼牙棒至少应该有个百来十斤左右。可是为什么这家伙看起来就好像拿根火柴棒一样轻松。
截至目前为止,此人是所见的重义门人中所武器最重,但也是看起来使得最轻松的一个。
如果猜想的没错的话……这个重义门弟子应该是阿力所提起过的丁开、丁魁俩兄弟其中之一。
那双肌肉虯结的手臂、粗可比拟自己的大腿,不难想像出那柄由精钢打造而成重达百斤的狼牙棒,由这一双手臂挥舞时,那威猛无俦、横扫天下的霸道气势。
面对这样子的人物该如何应付?
以柔克刚?但遇上这家伙,我看反倒是比较有可能会变成极刚断柔吧!墨澈暗想着。
随后又轻声的自言自语道:老头在传授自己武学时,除了‘六剑’好像什么都没教……只是光凭自己这双手和一把钢剑真能挡得住这家伙手上、那柄威力足以开山裂石的狼牙棒吗?
想到此不由得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和早已提起的钢剑。
战鼓三响!
“喝!!”一声震耳雷暴,由丁开的口中发出。
恍如春雷乍响,在场所有人的心里皆是重重地憾动一下,尤以距离最近同在一个比武场上的其他比武者。
此乃重义门霸龙伏象神罡中的一门绝学……“天龙吼!”
天龙吼有先声夺势、慑人心神之能,此外不但可削弱敌人功力,减低敌人战意,更有增强己方气势之功效。
墨澈被天龙吼一下吼得心头狂震,心神为之一乱,可阵前分神乃是临敌之大忌呀。
愕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猛然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丁开大棒一挥。
四名参赛的武者,在天龙吼镇慑之下,使不出一半的实力,被丁开狼牙棒扫中,纷纷骨断兵折,跌下擂台。
丁开趁胜追击挟其余威,猛攻另一头的墨澈五人。
墨澈首当其冲,狼牙棒狠狠地朝左胁腹之间猛扫而至。
在心志被夺及丝毫没有把握接下这一棒的情形之下,只能选择闪避一途了。
于是,墨澈的身形旋转顺着狼牙棒的来向,在狼牙棒及身之前,穿过身旁的俩人之间的空隙,加速遁去,飞身落在擂台的另一头。
第十二章 墨澈晋级
墨澈这一招身法大出丁开的意料之外。
丁开愕了一下,旋即又抡棒左右扫打,将俩名意图反击的武者,骨裂筋断地打下擂台。
墨澈足尖点上白石台坚实的地面,心里暗呼好险:还好点子够正、不然这下就糗大了。
忽然身后擂台旁观战的群众之中有不少人惊呼出声。
“飞龙九转!”
“这不是剑魔李云的轻功武学吗?”
“怎么会在这个乡下野猴子身上出现?”
观众互相交谈的声浪逐渐向外拓去,此起彼落,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墨澈虽好奇,但他根本就不知道周遭众人所谈的是什么样的武学,也不知道剑魔李云是谁,这可是他从那白衣人处悟出来的。
无暇分心细听,因为此时的丁开已经将第八人打下擂台。
墨澈看着这一幕,也是有些好奇,怎么一直都没有遇见安柳堂的弟子,照理说,参加的人应该很多啊!
擂台上只余墨澈一人独自面对丁开。
丁开满脸杀气腾腾,来势汹汹地大步跨向墨澈,手中狼牙棒还不停的挥舞,更添几分逼人压力,每一步踏出皆含着庞大的自信与信心,彷佛就是胜利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嘴上还不停地调侃辱骂着:“乡下深山来的野猴子,你师父是谁呀!怎么只教出你这个只懂东跳西跳的野种!”
墨澈火上眉头,一股无名火起,打消了原本想要继续用身法闪避的主意。
一边持剑飞身而出,一边内心想到:他武器虽然挥舞起来看似不重,但出手那一瞬间总是有些短暂的停顿,我不如以轻御重,以快制慢。我不让你起手,我看你怎么出手。这不就是白衣人的招式吗?算了不管了,我使剑招时不动用内力就行!不然也没办法了!
丁开见状,大笑着将狼牙棒虚晃一下,第二下对着墨澈的身影直接斜挥而出,狼牙棒上的骨刺映日,势道甚是猛恶。
墨澈待要使用变式予以破解,哪知丁开的狼牙棒挥的实在太快,甫欲出剑,对方狼牙棒已转,总是是慢了一步,而且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呼呼声,墨澈的脸色也是变了起来。
他心中焦急,暗叫:“糟糕,糟糕!想的好是好,但竟然完全用不上,我还真是蠢才。”再拆数招,额头汗水已涔涔而下。
岂知自丁开眼中看出来,却见他剑法凌厉之极,每一招都是自己棒法的克星,心下也是吃惊不小,寻思:“他这几下剑法,明明已可将我毙了,却为什么总是故意慢了一步?他是手下留情,要叫我知难而退?妈的,他肯定留有后手,想要折磨我,看来我得小心一点。”他心中这么想,狼牙棒挥劈出时劲力便不敢使足。
两人互相忌惮,均是小心翼翼的拆解。又斗一会,丁开棒法渐快,墨澈也渐渐熟悉起了丁开的招式,棒剑光芒闪烁,交手越来越快。
蓦地里丁开大喝一声,右足飞起,踹中墨澈小腹。
“小五……”
“公子……”
两个男人声音同时响起,只不过前者明显是男人,而后者像极了女人。
一些喜欢血腥暴力的观众,却是直直的伸着脑袋,瞪大了眼睛看在台上,甚至还有不少人高喊者:快杀了他!
墨澈身子向后跌出,心念电转:“妈的,这样不行,还得使诈才行。”当即摔剑脱手,双目紧闭,凝住呼吸,假作晕死之状。
丁开见他晕去,吃了一惊,而他又不知墨澈是否狡谲多智,但抱着小心为上的想法,便将狼牙棒横在身前,走前俯身看去,生怕他暴起袭击,败中求胜。
果然,丁开刚刚走到墨澈身边,但见墨澈双眼突然睁开,冲着自己身后叫道:“师傅。”
丁开一惊,连忙转身向后看去。
台下的秦立见此状,却是大笑了开来,暗思到:这小子……以后我可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而那绝色公子却也是轻笑了开来,对着身旁的小厮说道:“这人还真是落拓不羁。”
“公子,他那是不要脸。”小厮回道。
“你懂什么?战场上谁跟你讲这些?更何况咱们国家这种情况我见多了,不少强者还这样做呢!”绝色公子说完不再理会小厮,又抬头看向了台上。
墨澈剑随声出,直刺其胸。丁开刚转过头就只上当,连忙挥棒急挡,却挡了个空。
墨澈第二剑又已刺了过来。丁开怒骂道:“无耻小人!”横棒封架。
墨澈第三剑、第四剑又已刺出,口中嬉笑道:“无耻者,无敌。”
第五剑、第六剑跟着刺出,攻势既发,竟是一剑连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连绵不绝,当真领悟到了剑法的精要——“长剑一出,有进无退”,每一剑全是攻招,十分力气全用在了进攻。
十余剑一过,丁开胆战心惊,不知如何招架才是,每次刚准备起手,却就被墨澈给逼了回去,打的无比憋屈。
墨澈刺一剑,他便退一步,刺得十余剑,他已退到了擂台边。墨澈攻势丝毫不缓,刷刷刷刷,连刺四剑,全是指向他要害之处。丁开奋力挡开了两剑,第三剑无论如何挡不开了,左足后退,却踏了个空。他知道身后是擂台下方,这一跌下去势必输掉了比赛,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力用棒把扎向擂台,借势稳住身子。
可带他站住时,墨澈的第四剑已指在他咽喉之上。
丁开脸色苍白,墨澈也是一言不发剑尖始终不离他的咽喉。
过了良久,丁开怒道:“要杀便杀,婆婆妈妈做什么?”
墨澈右手一缩,向后纵开数步,道:“小弟使诈,丁兄一时疏忽,给小弟占了机先,不足为凭,咱们再打过。”
丁开哼了一声,舞动棒子,犹似狂风骤雨般攻将过去,狂吼道:“这次老子先攻,可不能让你占便宜了。”
墨澈眼见他铁棒猛劈而至,长剑斜挑,径刺他小腹,自己上身一侧,已然避开了他棒头。
丁开见他这一剑来得峻急,疾回铁棒,往他剑上砸去,自恃内力强大,只须棒剑相交,准能将他长剑砸飞。
墨澈却只一剑便抢到了先着,又是第二剑、第三剑源源不绝的发出,每一剑都是又狠且准,剑尖始终不离丁开要害。
丁开挡架不及,只得又再倒退,十余招过去,竟然重蹈覆辙,又退到了擂台边。
墨澈长剑削下,逼得他提起狼牙棒棒身护住下盘,左手伸出,五指虚抓,正好抢到空隙,五指指尖离他胸口膻中穴已不到两寸,凝指不发。
丁开知道如果自己要是被墨澈以手指点中膻中穴,那身子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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