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心里想这种比武的方式和规则,根本不公平,运气坏一点的人马上就被淘汰,实力差一些的人,只要和别人联手先打败一些武功较强的人,再暗算掉合作的同伴,就可以往上晋级。难怪每年有那么多人来参加,原来抱着想趁机混水摸鱼的家伙还真不少。
但想归想,该怎么打还是得怎么打,再说墨澈向来就不是那种遇上事情就会退缩打退堂鼓的人,越有挑战性的事,越困难的事就越有兴趣去面对和接受。并且,在他的上辈子所养成的观念里,任何事都要亲身实际尝试,而且他还不知道在多少本书上看过:任何武功若没经过实际战场上的磨练和领悟,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拿来摆姿势用的庄稼把式。
更何况,他这种武功越是在危急发生时才越能得到好的锻炼,再加上这些人都不算是什么真正的高手,所以,墨澈根本不足为恃。
墨澈专找人多人挤的地方下去打,把自己置身于险地之中,让自己的身体用最直接的方式学习和记忆。
看得秦立是猛皱眉头,一颗心提得半天高,七上八下的。
墨澈踮步旋身、避开两把砍来的刀。切入三名正在交战的小圈子中,剑法使出,翻飞着左右乱挑,还乘着两个倒霉鬼的招数被破之际,将他们打飞,其中一个直接被打下擂台,另一个则是比较倒楣,先被打倒在一旁又被不知从那飞来的一脚踹下台去。
剩下的中间那名刀客,见正和自己交手的两名敌人突然被打飞,而眼前却出现另一个人来。
那名刀客二话不说,提刀便迎面直劈而来。
墨澈收回刚刚的姿势,在面门之前身形一闪躲开了那刀,并灵巧的在那人手上刺了一剑,然后大脚一提将对方踢了个吐血倒飞。
墨澈越打越顺手时突觉左方的人影少去数人。墨澈马上提高警觉防备,一条熟悉的人影疾攻而来,不但是来势汹汹、且夹带着刺骨寒风。
墨澈心头闪过一个人名是席如典。
墨澈暗呼不妙,旋身弹腿倒飞,钢剑翻动、飞舞成圈,守的可足以称为水泄不通,但这显然不是好办法。
因为墨澈所改出的新的‘六剑’只有不断的攻击并放弃防御之心才能发挥最强威力。
席如典身形飙前,在墨澈才刚退飞离地之际,手中摺扇先后点中墨澈手中钢剑剑神前后。
墨澈顿时只感到握剑的那只手似乎被寒冰所制成的钉子钉了一下,刺骨寒劲和酸麻感由掌心沿手臂窜延而上。
墨澈不禁心里大骂:这尼玛是逗我呢?这内力中所带的属性攻击居然这么强?上次只见过一次还真不清楚,这回到是见识到了,尼玛是游戏么……
其实,这还真是墨澈孤陋寡闻了,内力能练得带他口中所谓的属性,那都要看人,而那种人最多的都是在易国,墨国还不常见。而且最重要的是,有时候就算你带了属性,还不一定打的过不带属性的。
墨澈骂归骂,但还是连忙运起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内功心法,想做抵挡。
突然,他猛地感到身体内那少的可怜的内力有些异常,它们化为两种截然不同的刚柔劲道,同时由丹田升起,再交相迎向沿手臂经脉长驱直攻心脉的寒气,最终强势的将已攻入肘部的寒劲给彻底化去。
墨澈疑惑,但是没时间思考。
因为席如典得势不饶人的趁胜追击,摺扇已经扫打而来,他那原本轻灵之中夹带寒气的劲道,突然转化为另一种沉如深渊、内劲完全集中在一处,使得原本看似极轻的摺扇彷佛瞬间重达千斤。
向着墨澈似缓实慢的压迫过去。
墨澈自家知自家事,刚才的那一招便已经继续消秏光所有的内力,以他现时的状况断然接不下另一招威力更强且浑然相异的攻击。
但又转念一想败在这种武功之下,并没有什么好可耻的,虽然眼前这家伙很令人可恨,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武功确实比他要强的多,虽然招式不如自己,但那内力也确实令他不得不自愧不如。
旋即狂摧全身所剩余内力,柔劲附手、刚劲附剑,心中打算如果实在躲不开就硬接一道。
此时锣声恰时响起,一刻钟已到,比赛时间终了。所有参赛者理应收招停手。
但席如典袭向墨澈的攻势非但没有丝毫收手的打算,而且还越发地更加了几分劲道。
像是非要致墨澈于死地才肯罢休。
第八章 探讨
说是迟,那是快!
墨澈见席如典如此狠毒心肠,不由得怒上心头,恶狠狠地道:“好!你想要我的命,老子就叫你陪葬!”说罢再不防守,猛地持剑刺去,顿时门户大开,一派以命搏命同归于尽的模样,野性作风一表无遗。
乍看之下像似大胆而无智的作法,实际上却是吻合了‘六剑’的真髓——没有招数,敌人破不了;没有防守,那才会全心进攻。
而且,这原本是一招混棋的心态,却成了一道最高明的战略,刚好赌中了席如典不可能用他将来的锦绣前程,来换一个他并不知晓的乡野小子性命,
席如典明显是这么认为的,他也认为墨澈是个山野小子,而墨澈此时的外表和行为也确实符合这一特征。
但如果他知道这人是墨国二皇子,那他不知该做何感想。
果然席如典原本高昂的气势削弱三分,必杀的一击因此露出些微破绽。
墨澈自己也没想到一番话会得到如此的成果,正要把握机会予以反击之时。一把不速之剑,横加插手。
就在席如典杀招杀势减弱的后一秒,外表朴实无华、造型古拙的木剑,凌空刺中摺扇扇尖,那正是席如典此招功力的集中之处。
扇剑交锋爆出一连串闷响,木剑上酝含的深厚内力不但先化解掉席如典扇招后还能借着一丝余力飞回持剑人手中。
正待席如典胸门大开,那持剑人已经准备再次扑上之际,只见一把飞刀猛地刺中了木剑。
使得持剑人身形一顿,也是停了下来。
瞬间,三人同时转头看向不远处一人,在当时擂台上有这份眼力及本事使出这惊世骇俗一击的到底是谁?
持剑人是田光,墨澈知道。但不远处身穿银灰外袍的年轻人人墨澈却不认识。
田光收回木剑,转手背于腰后,气闲神定的立于四丈开外之处,冲着不远处的那人拱了拱手,淡然地道:“本来锣声已响,比试已然结束。而席如典却依旧不依不饶,我本欲教训他一番,却没想到居然禹寒少主出手阻止,既然这样,那我便看在少主的面子上停手。”
席如典却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收回摺扇,用摺扇轻轻敲左手掌心,两眼电射、目光横扫过墨澈和田光二人。冷哼一声了恢复他那一贯的高傲神态。随后并没有留下只字片言,只是由大会人员的手上取走一块代表晋级的木牌离开擂台。
不过在离开之时对着禹寒还是拱了拱手,然后转眼间消失在人群之中。
禹寒冲着田光和墨澈冷冷一笑,然后点了点头,也是转身离开了。
墨澈疑惑的看着这人。
田光和墨澈同时由大会人员处取得木牌,与在一旁等待的秦立会合,一起并肩离去。第十九组除墨澈、田光、席如典三人外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青年通过,共计四人。
墨澈、秦立二人一左一右地伴着田光走下白石山山道上的八百级石阶。
秦立松了一口气对着墨澈道:“刚才你真是好险啊。”
“嗯。”墨澈也是心有余悸。虽然当时是威风八面置生死于不顾,豪气盖世并雄心万丈的,但这条命其实早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算是捡回来的。
“这完全得感谢田前辈的一剑救了小子一命。”说者便要下跪一拜。
田光微笑着将小五扶起道:“欲得人救者,必先自救。这是你自己挣回来的,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不管怎么说,晚辈还是十分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墨澈还是坚持拜这一下。
“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田光侧过身算是半受了这一拜。
“对了,田前辈,那禹寒少主是谁?”墨澈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人是安柳堂的少主,武功深不可测,”秦立顿了顿然后抬起头,“人家是不用参加海选,可以直接进入决赛的。这次只是四处溜达照看一下安城的比赛而已。”
“这么猛?”
“你以为,人家可是六大宗派之一的少主啊!一个那么大的宗派倾尽全力的培养,不强才怪了!”
“也是。”墨澈点了点头。
“对了!小五。”差点把此事忽略过去。“刚才比武时,我在一旁观看你的武学,其招式和路子怎么都怪怪的?”
“这是我师父教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墨澈挠了挠头,又是全部推到了李清絮身上。
“哦!”田光也没更进一步的追问。
因为虽然墨澈是晚辈,但他这种想行为已经是破坏了江湖中的规矩。
当晚,秦府。
秦福准备了一席较为简单的小酒席,为众人通过第一循环而庆祝,但因明日之战缘故,宴席早早便结束,以让众人有充足的精神。
墨澈坐在房外假山大石上头,一手托着下巴。凑巧坐的还是早上坐的那颗石头。
今天的比赛让自己学到很多,如身法、剑法和掌法的配合,以往只有在闪避时才会用到身法。并没有想过攻击时若有身法的配合威力及其效果会是如此的惊人和好用。
而且还有使用自创‘六剑’剑法的时候,心态非常重要。
再来便是内力,自己这一套不知名的内功心法武学,简直是奇了怪了。
上一次是经历生死之后,内力便可以自行开始修炼。这一次又是遭受外力的入侵之后,又能够分成两种劲道化解外力。不对,应该是必须含有属性的外力才行,上次田前辈也探查过内力,可并没见化成两种劲道。
墨澈皱起了眉头:按照上一世的小说经验来看,我应该有很大的几率是学到了绝世内功心法,可却是个菊花已经不保的残篇。还真是倒霉……那老和尚到底是谁啊!这内功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你爷爷的,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墨澈想着想着突然又是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次也多亏了那个席如典,在他的袭击下,这内功倒是又有新的能力出现了,这也倒是始料未及的结果。而且这前人所说的话,果然都是金玉良言。任何武功若没经过实际战场上的磨练和领悟。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拿来摆姿势用的庄稼把式。但是如果为了领悟和磨练,再碰上今天的这种情形怎么办?我是很喜欢冒险与挑战困难的事,但其中可没包括把自己命玩掉这一项。嗯……下次得好好斟酌一下,必须得赶紧加强锻炼了。
“这么晚了还没睡,在想什么?”突然一道声音响起,随着声音的接近,秦立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假山的另一头。
“在想一个令人讨厌的混球。”墨澈托着下巴随口回答。
秦立闻言笑笑道:“席如典?”
“还能有谁?”
秦立也一起坐在大石之上。“想他干嘛?”
“想他这个很让人讨厌,但是他的武功很强。老实说我实在是打不过他。”
“嗯、嗯……”秦立不知墨澈为什么会提起这些事来,只能先静静地听着。
“你有胜算吗?”
秦立摇摇头道:“一点也没有。”
“为什么?”墨澈有些愕然和讶异,转过头看着秦立,怎么专讲这些对自己没信心的话,“我和你们俩人都分别交过手,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内劲确实较为深厚。但依我看,他和你比起来也不过只是六比四的局面。哪有你所说的那么糟。”
墨澈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秦立的肩膀。“我是因为功法缘故,所以内力才不强,被他强行对上我也只能吃亏。但你不一样,你可要对自己要有些信心。”
“小五,你的眼力不差,但你所知的是他去年的实力,除非席如典荒废其心志练武,不然他的功力只会升不会降。”
“咦?你怎知……也对,毕竟你和席如典交手比较多次。”墨澈说到一半便改口继续说下去,人也搔搔头没再开口。
“他对付你的武学是兵家堡的四极四象限神功,使得便是其中两诀,寒冰及地裂。这俩招你我都曾接过。但在去年端午之时,席如典再拜入虞秋川膝前为她的义子,他都将招式有些融合了。对了,你清楚虞秋川吗?”
墨澈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秦立意料中的答案,遂说道:“她是墨国四大绝世高手之一,与云皇堡堡主屈昂、安柳堂堂主禹远堂、凌剑宫宫主肖宁海齐名,他们的实力仅次于六大宗师。最重要的是她还是霞羡阁阁主,而且安柳堂与霞羡阁两门派之间关系还十分亲密。”
墨澈听到此,眼神瞄向秦立道:“你的意思是说……”
“对,这就是禹寒今天出手救他的原因。”秦立点头说道。
墨澈确实摇头,说道:“那个我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他也会‘天罗地网’?”
“不!他并不会‘天罗地网’。”秦立看了墨澈一眼,然后接着说道:“但今天你若能挡的住他那两诀的话,接下来就很可能见识到与‘天罗地网’属于同一层次,霞羡阁的仙宗弟子所属门派绝学‘云霞出帷’了。”
墨澈拍了一下大腿、十分扼腕的语气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他已经忘记了他自己刚刚才说的话——保住小命最重要……
第九章 再次开战
“太可惜?”秦立听到这话,不禁暗叹:这家伙嗜武成痴,透逗到这种地步啦。不过自己倒是能了解这种心态。
但秦立想归想,却还是神色一正:“小五,你别说笑了,大家兄弟一场,不是我爱泄你的气,而是你连地裂都挡不住了还想尝试威力只在其上,不在其下的宗派绝学?”
墨澈露出一副大丈夫马革裹尸亦无憾的表情道:“能见识到独步武林的门派绝学,能与高手生死相搏,纵然绝体绝命,虽死无憾。”说完这话的墨澈突然一惊,心忖:你爷爷的,我什么时候转性了?
秦立是越听越摇头,翻了一下白眼,叹口气道:“没救了、没救了。你已经病入膏盲,犯了死症啦。”
见墨澈出神地望着月亮迟迟没有回应。轻推他的肩膀:“喂!你有没有在听啊?你是在想什么事?这么出神。”
墨澈稍回过神,随便找了个借口回答:“我在想地裂诀。”
秦立用手直接拍了一下自己额头,无奈的心想到:武痴一个,想的全都是武功。
“在想如何破解他吗?”秦立开口道。
“不全算是,我师父曾教过我一套行功运气的法门,和地裂诀有几分类似,我正在研究,希望会有所帮助。”墨澈虽是满口胡乱的说着,但其中‘研究地裂诀’却是不假。
秦立站起身来,拍拍小五的肩头。“好吧。那不打扰你了,我也要回房调息了,你慢慢想吧……咦!”
“嗯!”墨澈也是点点头。
突然,就在两人正准备休息时,忽然瞥见几条人影闪过另一头的屋舍阴暗处。
“看来有些小毛贼想来这里作点生意。”
“哼哼!”秦立冷哼二声,一双手互拗,弄得啪啪作响:“这些人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小五,咱们一起上。”
“当然!”墨澈心里正好不爽,刚好找这些人发泄一下。
二人说走便走,身形一闪而逝,潜入附近的树林阴影之中。
八条黑影分成三批,由不同的路线潜往秦府大厅,观其身手每一个人也都是有两下子的模样,不像似一般的偷鸡摸狗之辈,而且身后也都背着一柄长剑。
墨澈、秦立互瞄一眼打了个眼色,同一时间由最后方的二名黑衣人身后闪去,那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后方有人接近,挨了一记闷拳、劈掌后软倒在地。
再将人拖至暗处,用此法先后解决了四人,余下的四人忽觉情况不对,转身察看之际。
四名黑衣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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