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自然会救,但是只能救一时,不能救一世,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我用玄天真气护其五脏,可免其五脏俱裂的痛苦,但是武功是没有办法恢复的,只能如正常人一样。而且算了不说了。”说完手一伸,将玄天真气隔空送入李玉娟体内,约莫过去了三炷香的时间才结束。
李玉娟睁开眼来,顿时觉得精神了许多。道:“多谢师傅相救,这么多年没见,师傅一点也不见老啊。”
“你个鬼丫头,一出去就是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师傅,这次要不是被人打个半死,也不会回来找我对吧。”
“师傅,徒儿知错了。”说完拉着杨岸道:“你先出去,到云台上坐坐,我跟师傅有话说。”杨岸无可奈何只好出去了。
李玉娟道:“师傅师傅,你觉得他怎么样?”
老道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他是不错,可是你知道吗?你只有一年多的寿命了!”
“我知道,可是我”
李玉娟没有说话了,默默的走了出去,杨岸道:“这个云台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真是神奇,不饿也不冷。四周寒风呼啸,在云台之上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李玉娟没有理他,只是默默的上了云台,躺在了杨岸的怀里,杨岸搂着她,也没有说话,不一会儿,他发现怀中的李玉娟流泪了。
第十五章 玄天真气()
二人在云台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李玉娟突然想起了让杨岸拜师一事,忙拉着杨岸到老道面前。
李玉娟道:“师傅,请收杨岸为徒吧!您的那些武学和阵法传给他再合适不过了。”
老道说:“我与他的确有师徒之缘,不过我要问他几个问题!杨岸,你上前来。”杨岸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跪在老道面前。
老道问:“你想学什么?”
“武功和行军布阵。”
“所为何事?”
“自然是有朝一日能上阵杀敌,辅佐明主,赶走蒙古人。”
“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家国大事和儿女情长你必须要做一个抉择,你将如何抉择?”
“自然是以赶走蒙古人为先。”
“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在问你,你对武学有何见解?”
杨岸一时答不上来,道:“晚辈自小跟师傅学习杨家剑法,都是父亲怎么教我就怎么学,旁的倒也没研究过。”
一旁的李玉娟道:“杨岸的剑法不错,破绽极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老道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杨岸,你听好了,我派名曰玄都门,以玄都**师为尊,战国时期人称鬼谷子,门下弟子虽然不多,但都是影响天下的大人物,文如苏秦张仪,武如孙膑庞涓,都是叱诧风云的人物。门中分文武,我乃武派传人,武者,又分力和术,春秋的武者只修力,术是后来才演变出来的。由于天地的变化,内力越来越难修炼,内力不足,一些武学家就开始琢磨术来补充内力不足的缺陷,于是出现了各种的刀法和剑法不计其数。但是术始终不如力,一把无力的剑不论变换什么样的招数也挡不住一把充满力量的剑的直刺。我玄都门有一门秘传的修炼内力的方法,祖师爷玄都**师早就考虑到了天地变化,所以创出了‘玄天真气’这一修炼之法,即使在武学没落的今天也能修炼出跟古人相媲美的内力。你跟我学首先需修玄天真气。”
“多谢师傅。”
“玄天真气分三层,第一层云台修炼,三月可成,第二层九月可成,至于第三层,嘿嘿,不学可成。”
杨岸有点摸不着头脑,正准备问,老道说:“好了,去云台,让玉儿教你第一层吧。”
“师傅,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杨岸叫道。
“哈哈,你就叫我无名道人吧!”
云台上,李玉娟将第一层的心法告诉了杨岸,道:“其实,第一层里面的凝神诀我已经教过你了,其他的章节和凝神诀大同小异。师傅说过,第一层心法主要是凝聚自己本身游走在全身的内力,使其归入丹田,能随心所欲。”
杨岸一直打坐到下午,本来运功的时候倒没什么感觉,可是一停下来就觉得肚子咕咕的叫,李玉娟也是。杨岸笑道:“玉儿,不如我们回一下张大爷家吧,昨晚没回去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我们,别让他们担心啊。”
“好,听你的。”
“要不要跟师傅说一声。”
“不用了,他老人家最讨厌别人烦他了,这会儿肯定睡得正香呢。”
二人这次熟悉了路,又加上李玉娟的暂时恢复了正常,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张大爷家。幽曲一看道杨岸就高兴的说道:“杨哥哥,你们回来了啊,我还以为走了就不会回来了。”说着满是委屈,接着又说,“姐姐,你们去哪了啊?”
杨岸道:“我们昨天去了青叶峰一趟,怕你们担心,所以回来看看。”
张大爷从后面拿着个烟杆儿出来了,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老婆子正在做饭,进来吃晚饭吧。”
饭桌上,老太太笑道:“这是我今天买的排骨,多亏了小伙子你啊,要不然我们一年也吃不上一顿肉呢。”说着,给杨岸和李玉娟夹了不少骨头,李玉娟又夹给杨岸,道:“杨岸,你吃吧!”老太太笑着说:“看来你们俩终于跨出那一步了。”李玉娟脸色绯红,羞得低下了头。幽曲疑惑的问:“跨出哪一步了啊?”却没有人理她。老太太又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过来人,不过姑娘,你大病初愈,也要多吃一点。”杨岸本来粗心大意,老太太这一说倒提醒了他,道:“是啊,玉儿,你多吃点。”
老爷子叹了口气,道:“赶上这个年代不好啊,没啥好吃的,要往前几十年,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那个时候还是佃户,有田,还能时不时的吃点肉。”
“现在没法种田了么?”杨岸道。
“老了,地主不要了,只能去给佃户帮帮忙,时不时的会有几个铜板。入了冬就放放夹子打打野物,少的很,开春了,就到河里捕鱼,拿到集市上卖。打野物我没有年轻人机灵,可到了捕鱼的季节,那可是没说的,可惜现在是冬天啊,要不然,整几条红拐子鱼,那可是很补身的,正适合你媳妇儿啊。”老爷子又夸夸其谈。说得杨岸和李玉娟都不好意思。
“是啊是啊,爷爷捕鱼可厉害了。”幽曲得意的说。
“吃饭吧,排骨还堵不了你的嘴。”
饭后,杨岸到厨房找到了老太太,道:“老人家,这些银子给您,麻烦每天做一些补身的东西给玉儿,晚上我再去山上打打猎物。”说着给了老太太一大锭银子。
晚上,杨岸到了李玉娟的房里,搂着李玉娟,道:“玉儿,你就住在张家吧,山上湿冷,你又内功全失,对你身体不好。我每天白天去云台修炼,晚上回来陪你。”
“嗯,好!”李玉娟感觉非常幸福,从小到大,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她非常的珍惜。
夜里,杨岸打了不少野物回来,洗了一下手,便到堂屋把被子展开。二老本来以为他不会在堂屋睡了便没有准备他的被子,杨岸铺好睡了下来,又回想了一下玄天真气第一层的心法便准备入睡了。只听到张大爷说道:“这小子,还挺守规矩,像我。”
第十六章 独闯长流()
不知不觉,已过去数月,杨岸每天白天便到云台修炼,晚上便回张家,一家人其乐融融,似乎真的成了亲人。杨岸日日修炼玄天真气,感觉内功精进不少,往返青叶洞和张家只需要半个时辰了。春暖花开,李玉娟的身体也与常人一般无二,只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需要无名道人输以玄天真气护体。
这日回家,张大爷和幽曲还没回来,每日杨岸回来的时候他们捕鱼应该早就回来了。杨岸和李玉娟很担心,老太太更是急得团团转,正说要一起出去找,便看到幽曲跑了回来,道:“杨哥哥,那个爷爷被土匪抓走了。”杨岸道:“幽曲不着急,慢慢说,爷爷到底被谁抓走了,抓到哪里去了啊?”
“长流帮的,以前不过几十人,今年冒出好几千人来,长江的大支小流都有他们的人。他们说爷爷抢了他们的鱼,就来抢爷爷的鱼,爷爷跟他们争执,他们就连人带船一起抓走了。杨哥哥你那么厉害,去救救爷爷吧!”
“知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不知道。”
杨岸正准备回去拿剑,只见李玉娟已经给他拿出来了,道:“岸儿,小心点。”杨岸看着她,心道能有这么懂自己的妻子真是自己莫大的福分,于是抱了抱玉儿,道:“等我回来。”
杨岸走到张大爷经常捕鱼的地方,已经没有一个人,杨岸本想抓个长流帮的人问问,看来已经不可能了。又向前奔了两三里路,还真碰到几个正在收拾渔船的长流帮弟子,于是上前横剑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道:“今天是谁抓了一个六旬老人?”旁边另一个偷偷的从船上抽出一把刀,从后面过来想袭击杨岸,还没到便被杨岸一脚踢开,半天爬不起来。
那人一看同伴被踢的直不起身,也老实了,道:“我们长流帮弟子众多,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杨岸道:“那你们总堂在哪?”
“不远不远,不过我们总堂也有好几百人,你一个人去,恐怕”
“这个你不用操心,快带路。”杨岸收好剑,跟着他走了去。
刚到寨门,就见四面火光遍地,呼声四起,似乎已被团团围住。上面传来声音道:“什么人,报个腕儿。”
杨岸喊到:“在下莫问,斗胆前来向贵帮讨要一位老人。”杨岸自从下了苍山便没有在江湖人面前用过自己的名字,以免苍山的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只身独创我长流帮,好大的胆子,我们凭什么要我放人啊?”说话的是长流帮长老丁永树,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山上到底有没有对方所说的六旬老人,只是仗着人多,想故意为难他一下罢了。
杨岸不急不躁,道:“凭的是手中这把剑。”
“小子,好生狂妄,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我丁永树来会会你。”说着飞了下来,只见他手持蟠龙棍,身材矮小,左腿似乎还瘸了。
杨岸道:“正要讨教。”
那人执棍袭来,兵器相交,杨岸方知他不是泛泛之辈,不过杨岸已经非当日之杨岸了,不出十招便想到了破解之法,不过张大爷还在他们手,不能下死手。遂右手中的剑只做抵挡,用左手剑鞘击他,不出十招,丁永树的四肢肺腑被打中七次。
不时,又飞来三个人,其中一个道:“丁兄,我们来助你。”随后,四人一起围攻杨岸,杨岸却丝毫不惧,游刃有余,道:“四位前辈功夫不错,可要想取我的性命恐怕还不能够,不如就此打住,以免伤了和气。”杨岸虽然像是在夸他们,可是这几个年近五十的人来说无疑是侮辱。丁永树道:“小子,你功夫的确不错,但是口气如此大,我等纵然明知不敌,也要和你周旋到底。”
又是一阵急攻,杨岸无可奈何,只得找准时机用了一招“雪舞杨叶”,暗运玄天真气,四人的兵器尽皆落地。杨岸这一招本不易奏效,凭借的主要是玄天真气深厚的内力,再加上恰当的时机才能一击得手。
“罢了罢了,我等甘拜下风。”丁永树话刚说完,火光中一人极速驰来,杨岸来不及反应,只得挥掌相迎,杨岸看来势就知道此人非同小可,所以一来便使出了十分功力。
二掌相接,杨岸感觉这是他有生以来接的最厉害的一掌,随即倒退三步,不过对方的好不到哪去,倒退了五步。那人正欲再攻,杨岸惊道:“范伯伯,是你?”
那人也收了手,定睛一看,道:“唉呀,原来是杨贤侄,我正琢磨是哪来的高人呢。误会误会!”遂引杨岸进去相商,原来那人正是当日从苍山负气而走的范田。
“杨贤侄,自从那晚在苍山你对我和六弟讲了那番话至今已经快一年了啊。说来惭愧,没能救得了你父亲,做伯伯的对不起你。”范田说完竟给杨岸跪下了。杨岸连忙扶起他,道:“范伯伯不必自责,你的难处我也知道,今日难得遇到故人,小侄也是高兴得紧,下了苍山一路被追杀,没有一天安稳日子,今日遇到叔叔,唉,都过去了。来,小侄敬伯伯一杯,以谢当日宁负兄弟也不杀我父亲之恩。”
“实在是不敢当啊。”范田羞愧难当。
“范伯伯,过去的事咱就不提了,今日之事,伯伯就做得不恰当了,张大爷不过是到你的地方捕一捕,怎么就被你的人给抓来了啊。”
“有这种事?”遂对旁边的人道:“你去问问有没有这回事,要是有的话一起带回来。”说完那人出去了。
范田又道:“贤侄啊,这件事固然是我们不对,可是我们也不好过啊,两千多兄弟,又不能去偷去抢,生计是个大问题,到了这来收服了长流帮的丁永树,学起了这捕鱼的营生,才能勉强糊口啊。”范田估计就是手下这帮人干的,因为也不是第一次了。
杨岸道:“即便如此,也是大家各凭本事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没有生计,一直以捕鱼为傲,有时候都看不清鱼,手还时常发抖,还在自食其力。咱苍山下来的好歹都还算是青壮年吧,怎么好意思跟老人家抢饭碗,还抓人,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再者说了,咱们当初在苍山辛辛苦苦抵御蒙古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百姓有好日子过吗,如今呢,难道咱们自己就成了百姓痛恨的土匪强盗了吗?”
“我承认,这事是我们做得不对,以后定当好好管教他们。”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酒,这时只见丁永树带着两个人和张大爷一起过来了。丁永树道:“范帮主,人我给您带过来了,两个糊涂蛋,自己抓不到鱼,又怕回来不好交差,就打算抢老头的鱼,老头不让,后来就连人一起带回来了。”
范田道:“你俩过来说说,你们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其中一个瘦小一点的道:“本来只是想抢鱼的,是王三儿,说什么连人带船一起带回去,以后让他出来打渔,咱两在家喝着小酒等着就可以了。”
“哎哟,想得还挺美,滚下去。”范田转头又对丁永树说,“你的人,自己带下去管教去。”
杨岸把张大爷扶到桌子边上,道:“喝杯酒压压惊。”张大爷接过酒杯喝了下去,赞道:“这酒真不错,嘿嘿。”范田道:“老人家,不好意思了,我做头的管教不严,以后啊,您想在哪捕就在哪捕,我不干涉,今儿个您先回去,船明天我派人给您送过去。”张大爷道:“好是好,可是这。。。。。。”张大爷欲言又止,杨岸看出了他的心思,道:“范伯伯,这酒给张大爷来几斤,就啥事都没有了。”说完大笑,范田和张大爷也笑了,范田道:“没说的,先给您装几斤,以后想喝这酒啊,直管上我这取。”“哎呀,那再好不过了。”
回到家,他们都还没睡,张老爷子道:“小伙子,你真有办法,连这土匪头子你都制得服,不光放了我老头子,还给我老头子白送酒喝,你真有本事啊。”
三人见杨岸和张大爷回来了,都非常高兴,幽曲笑道:“杨大哥,你真厉害,我们真担心你啊,玉儿姐姐都望穿秋水了。”杨岸小道:“哟,小丫头都会用成语了啊。”“那可不嘛,玉儿姐姐教的,我还认了好多字呢。”“你玉儿姐姐怎么净教你望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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