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故意要反击凯洛斯对她的冷落般,她刻意婉拒前来邀舞的人,只跟白华伦跳舞,这令白华伦受宠若惊,向来忠厚老实的他,也懂得把握良机,大献殷勤,让白氏夫妇和心心的父母乐得合不拢嘴。
华伦,我想去上洗手间。不只是她的脚有点吃不消,她发现自己就快要伪装不下去了,所以只好重施故技…尿遁去也!
她悄悄地躲到自己家中的后院,脱去脚上的高跟鞋,当她想捏捏自己发酸的脚趾头时,一双手比她更快一步地握住她的脚,一股强烈的电流马上由那人的掌心透过她的脚掌流窜到她的全身。
当她看见握住她脚的人竟是凯洛斯时,她受到惊吓地想跳开,却没想到身体一个失去平衡,眼看自己就要往后倒时,她的腰被紧紧地抱住了。
心心眨着眼睛,有点困难地呼吸着。老天!他抱着她怀的手好紧好紧……电流在她心中乱窜,她的双烦也变得红烫。
妳还好吧?他低语,更加重双手的力道。
我……很好。为了不让彼此如此贴近,她试着想拉开两人的距离,没想到当她的手覆在他胸前时,她竟像被点了穴似的,动也不动一下。
妳好香……她感觉到他的手指穿入她的秀发中,听见他在发畔低语。
心心屏住呼吸,感受到他的呼吸急促且温热,正吹向她的睑,令她的体内升
起一股不知名的热流。
心心二她的名字自他回中逸出,像低语、像爱抚,也像赞叹的呻吟。
她的身子轻轻颤抖着,毫无抵抗能力的让他的手抬高她的下巴。
他就要吻她了……她想抗拒,但却又抱着期待……这样复杂的情绪让她不知所措。
生日快乐二他没有吻她,只是轻轻地向她道贺。
谢:…。谢……※她的声音竟然因为莫名的失望而变得低哑。
他让她在石头上坐了下来,一脚曲膝地跪在她面前,他这种姿势,让心心联想到电影中男主角向女主角求婚的情景。
我要送妳生日礼物他的话让她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送过了吗?难道那九百九十九朵白玫瑰不是他送的生日礼物?
他洞悉她的想法,嘴角轻扬,那些玫瑰花只是我对妳的赞美,现在把左手伸出来。
左手……还好,不是一般人所说戴婚戒的右手。
虽然有些犹豫,怛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把左手交到他的手中。
就像变魔术般地,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下,左手的无名指已被套上一只镶着一颗心型篮钻的戒指。
在希腊,男人在女人的左手戴上戒指代表誓约,而右手则代表婚约。他轻柔地向她作解释。
不管代表什么,我都不能要……她试着要取下戒指,然而说也奇怪,无论她怎么拔,戒指就是拔不下来。
这只戒指是有魔力的。他握住她的手,双眼像散发土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咒般镇定地道:它是一个法师送给我父亲的,一日蒋它戴在心爱女人的手上,两人的爱便会、水世不渝;我母亲将它交给了我,希望我可以为我心爱的女人戴上,而妳就是我寻一苋已久的女孩,从现在开始,妳是属于我的……
不!我不属于任何人
却只属于我,我要妳记住这一点。他打断她的话,手指轻覆在她的唇间。
心心的脉搏在狂跳,她无法正常思考,甚至无法正常呼吸。对于他们之间那
种无法解释的莫名联系她感到相当震惊,就像灼热的铁丝般紧紧缠住两人。
凯洛斯氤氲的目光愈来愈炽热,更令她清楚地感觉到那份吸引力…不论她
如何抗拒。
夜,似乎变得诡异、寂静,在他眼里燃烧的光芒也愈发危险。
心心的身躯紧绷着,心想,此刻如果他要吻她,她根本无法推开他。
凯洛斯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手上的力道收紧,眼神变得更加深黝。
心心,他低语,语气灼热诱人。我知道妳对我也有强烈的感觉,妳骗不了我的。
这是事实,她不只清楚地感受到,而且为此惊恐不已。
你少自以为是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二她极力否认心中的激荡。
是吗?他日光灼热的盯视着她。
是!一她回是心非地道。
他不理会她,径自以他的唇覆住了她的……
他的拥抱好紧,想要逃离他是不可能的;而他的吻更是野蛮,完全不理会她的惊喘,那霸道的唇分开她的,舌头灵巧的探入。
她拒绝响应,怛体内的感觉却在爆发、翻腾。
似乎察觉到她的抗拒,他的容更加坚定的贴覆着她,双手也急切地将她拥近,挑逗抚弄着她的脊背。
心心感到心悸不已,她对男女之间会发生的事并不是完全不懂,这使得她体内的警钟大响。她蓦地低喊出声,挣离开他的唇。
凯洛斯的脸仍埋在她的颈项间,喘息不已,而她全身也彷佛被火焰灼烧过似的,特别是她的双腿间。
放开我—。她努力的试着恢复神智。
但他的手臂却紧紧地环住她,显然无意放开她。
别害怕,甜心,他露土少见的微笑,曰气温柔得像醇酒,我明天就会回希腊,我知道妳还年轻,我会给妳时间思考的,相信等我回来的时候,妳就会明白妳也是爱我的。
她瞪着他的笑脸,趁他不备时起身逃离,但却被他及时掳住。像要烙下誓约般,他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戒指上印下一吻,然后像个绅士般欠欠身子大步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心心彷佛作了一场噩梦,可是当她看见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时,她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更实的发生过……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凯洛斯说过的话如同魔咒般挥不去,但更叫心心沮丧的是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她就是无法将左手手指上的戒指拔下来,屡次过度用力拔取,反而让她的手指红肿起来。
当凯洛斯说戒指有魔力时,她只当他是在骗她,怛现在……她相信它真的有魔力。
天啊!她该怎么办?也许她曾对凯洛斯所展现出来的霸道和占有欲感到迷惑、心动,但是同样的也叫她胆战心惊。
他一口咬定她是他心爱的女人,但她却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会爱上他……
烦啊!页的好烦哪!
但她又不敢向母亲及好朋友们诉说,免得把他们吓坏了。
不过,令她很开心的是他明天就要回希腊去了,而他也没说什么时候曰来,所以,她相信他们之间的变量很大,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兴起逗她开心而已,也说不定他曰到希腊会遇见比她更美的女子,然后他就会忘了她……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劣根性,凯洛斯应该不会例外吧!
经过这一番自我安慰后,她紧绷的情绪才到纾解。
但是,谁又会料到在凯洛斯走后的第三天,竟发生了一件令心心的命运大转变的事情……
那天,她正和邢巧巧逛街回家,没想到却被大厅里的一幕吓坏了。
她的母亲正掩面哭泣,父亲则满脸焦虑不安地在来回踱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错了!她的父亲从牙缝中迸出这么一句没有半丝悔意的话来。
听到父亲这种老套的说法,心心的眼中不禁燃起愤怒的火花。
又来了!该死的,每次都这样。
当他做错事惹她的母亲伤心时,总是以一句一我错了来回避责任。
这次你又做了什么?其实她心里已大概猜出八、九分了,是不是你在外面又有女人了?
比这个更糟!邢太太边哭边说:一你爸爸的女人把公司的钱全卷跑了,现在发不出职员的薪水,还欠了一大笔债务,妳爸爸破产了!
如果不是见到母亲伤心欲绝的痛苦表情,心心差点就要拍手叫好,不是她不孝,而是夏到了该给她父亲一个教训的时候了。
那该怎么办?心心皱着尾头问。
如果薪水发不出来,如果债权人找上门……妳爸爸只有坐牢去了!邢太太绝望地吐出最后一句话后,便晕了过去。
心心第一次尝到心灰意冷的感觉,她母亲病倒了,她父亲到处筹钱,然而,不只平日与他称兄道弟的朋友不肯借钱相助,就连亲兄弟也各人自扫门前雪,没人朝她父亲伸出援手。
最令心心讶异的是,一向作风强悍的父亲,竟然变成了懦夫,丢下她们母女跑路了,只留下一大堆债务。
除了被债权人逼得透不过气外,母亲也因痛心父亲的作为而病情加重,这一切让心心感到心力交瘁。
正当她快要绝望之际,白华伦像救星般出现了。
心心,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妳的忙。
你?不是她看不起白华伦,而是她知道白氏庞大的产业仍握在白华伦的父亲的手上。
我爸爸说过,如果我娶了妻子成家后,他就会给我一笔钱,我相信如果我们再向我父亲开曰,请他再支持一些丁妳爸爸所留下来的债务应该就可以还清了,所以——
所以什么?她已听出一些端倪。
我希望妳能嫁给我,我发誓我绝不是故意乘人之危,我是夏心爱妳的,妳愿意考虑吗?他小心翼翼的注视她,他以为会遭到拒绝,没想到—
不用考虑,我愿意……嫁给你二除了因母亲住院要花大笔医疗费外,白华伦的诚意的确打动了她,至少他是第一个夏心想帮她的人。
她相信他是真心爱她的,虽然现在她并不爱他,但是她相信时间会让自己慢慢改变,感情是需要时间培养的,她会努力地当个好妻子,也会学着爱他的。
得到她的应允后,白氏夫妇也没多加反对,只不过像怕她会反悔般,匆匆订了婚期,然后在她还清债务的同时,也让白华伦和她举行婚礼。
由于母亲仍卧病在床,父亲又不知去向,心心要求只要举行简单的婚礼即可,而白氏夫妇也没反对。
当她的右手套上白华伦的结婚戒指时,凯洛斯为她戴在左手上的戒子仍没有取下来,之前,她曾想要联络他…。但却因骄傲的自尊心作祟,又加上他回希腊后,连一通电话也没给她,令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心爱她……
罢了!现在她已经嫁给白华伦了,她还想着凯洛斯做什么?既然她已决定当个好妻子,她就必须对丈夫忠贞不二……
白华伦娶了美娇娘兴奋过度,喝了好多酒,虽然心心尝试着劝他少喝一点,但想到了即将要面对的初夜,她竟私心的希望他醉倒,让她可以先做好心理准备后才履行夫妻义务。
白华伦喝得醉醺醺的回到新房,他彷佛洞悉了她的紧张,所以借口洗澡去。
随着时间一秒一分的过去,心心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于是,她决定去面对。
她忐忑不安地等着白华伦自浴室出来,但是说也奇怪,他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却仍不见踪影,他该不会是个有洁癖的男人,所以洗澡洗得特别久吧?或者他是体贴的想多给她一点时间准备呢?
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出来。心心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鼓足勇气去敲浴室的门。
华伦,你洗好澡了吗?
除了水声,她并未得到任何响应。
事情真的不对劲!心心转动手把,发现并没有上锁,于是她再度敲敲门告诉他,她要打开门进去了,在仍是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她推门而入,但却见到令她永远也忘不掉的景象——
由华伦斜倒在装满热水的浴缸中,胸口没有起伏,难不成他……死?
即使医生证实白华伦是因心脏麻痹而死的,怛白氏夫妇在痛失爱子下,竟把儿子的死全怪罪在心心的身上。
他们认为是她克死了白华伦,于是狠心的把她赶出白家。
对于白氏夫妇的作法,心心不怨也不恨,虽然她没能和白华伦做成更正的夫妻,但他的死还是让她很伤心,不过,她觉得自己失去的是一个好朋友,而不是丈夫。
可令她更无法承受的是,她的母亲竟在白华伦去世后的第三天二度中风,一个礼拜后也撒手人寰……
冬风吹起,公园里的树木随着冷风摇晃颤动。
心心瑟缩一下身子,关上窗户,随手放下窗帘,虽然离自华伦过世已经五年了,但对她而言,往事历历如昨。
她右手的结婚戒指在离开白家时候就归还给白氏夫妇了,五年来,唯一伴着她的竟是凯洛斯当年替她戴上的戒指!
说也奇怪,她居然不曾再动过取下它的念头,因为她知道反正自己也拿不下来。
五年了!人事全非,她也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转变成一个成熟的女性。
凯洛斯当然也不会没有改变,她曾从邢巧巧口中得知在她结婚后不久,他也结婚了。这实在很讽刺,他当初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变心了;不过,她完全不怪他,只是不明白他当初为何会如此捉弄她。
她替自己冲杯茶走入客厅,打开录音机,听到她的助理兴奋的声音传来。
心心,我知道妳已经在休息,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马上通知妳,让妳高兴一下。有一位客户指定要妳替他设计房子,他出了很高的价钱聘请妳,看来,我们不必担心年关难度了,这名客人住在利马加岛上,那是一个希腊附近的小岛,他还提供了来回机票…。喔!
忘了告诉妳,他的名字叫凯洛斯,他还说他是妳的朋友。如果妳听到我的留言,请快点CALL我,希望今年我的年终奖金有望了!拜!
凯洛斯?她没听错吧?为了证实自己没听错,她倒带再重新听一次——……他的名字叫凯洛斯,他还说他是妳的朋友……
五年未曾联络,他突然聘请她为他工作,这究竟是为什么?
心心用力的交握着双手,竟没发现戒指上的钻石已嵌入她的手心,等她察觉到疼痛时,她的手心已被划出一道伤口,还留着血……这情景令她胆战心惊,彷佛在暗示她什么……
经过几度反复思考,心心还是决定拒绝为凯洛斯工作。
当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她的助理潘小君时,潘小君眼中的符号顿时彷佛长出一双翅膀般飞了。
为什么?潘小君露出非常不解的神情。
我觉得希腊太远了……她又习惯性的摸着手指上的戒指,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她情绪紧张时,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出现这样的动作。
妳说谎!潘小君一眼便识破她的谎言,我才不相信这是主要的原因呢!上次到荷兰去妳都不曾嫌远,希腊……一点都不远,我看是另有原因吧?
小君……她露出求饶的表情。
妳还不老实招来?八成跟那个叫凯洛斯的男人有关对不对?潘小君虽然才刚满二十岁,但是她的思想却远超过她的实际年龄。
小君……心心恨不得自己能挖个洞躲起来,她太了解小君的好奇心了,以她向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如果没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休想逃得掉。
他就是那个让妳多年来不肯接受其它男人追求的原因,对不对?潘小君针见血的说。
不是!这一点她很肯定,他已经结婚了,人家是有太太的,拜托妳别乱想好不好?由于邢巧巧已移民美国,对于凯洛斯的事她了解甚少,不过,有时不自觉的抚着她手指上的戒指时,‘她会不由自主的想知道他的婚姻幸不幸福。
原来是有妇之夫,那就更有戏唱了!妳暗恋他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