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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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姐妹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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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失望的感受,像一湖深冷的潮水,无情的向她淹来,不管她怎么对他,他都不该如此呀!

    不管地怎么叛逆,它的心都是脆弱的!

    可是谁规定他不能如此,凡是正常的人都不能忍受她的反覆无常。

    “你给我记住!”她一跺脚,转身离去,一串串如珍珠般圆滚滚的珠泪,自她羞愤的目光中汩汩而下。

    “记住什么?人家不帮你就要人记住,多可怕的心态。”如果卓淮恩看得见董絮洁此刻的表情,他会不忍心说出这逞一时之快的话的。

    然而絮洁的脚步太急,她急着逃开他,逃开他的戏谑,她无法忍受他不再宽大为怀,不再温柔多情,地无法忍受他对她的冷酷,她也不喜欢自己懦弱的哭泣,可是地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隐隐作痛的情绪。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在絮洁要绕过茶几时一不小心绊了一跤,她惨叫一声,扭伤了脚踝。

    “怎么了?”那一跌仿佛跌疼的不是絮洁的脚踝,而是跌疼了卓淮恩的心肝,他急得脸色惶然,一个箭步的冲向她,急急忙忙的抱起她。

    这时映入他眼底的不是盛气凌人,更不是无理取闹,而是一副心碎天使的脸庞。

    她的泪不仅渗进了他的手,更是渗透了他的心,比光的速度更快的将他软化。

    “别哭,我的天使!”他轻轻的抱着她,摇撼着她,像哄婴儿般的细细呵护。

    他突然的又变回那个和善的卓淮恩了,那个她一直心仪,却不敢承认,温柔的白马王子。

    他的柔情不知因何使它的泪水更是恣意的奔流。

    他的善良、他的体贴,是她长久以来所期待的,既然纯纯都能以她的名义去接受龙浩了,为何她不能大大方方的接受卓淮恩呢!

    “不哭,不哭,我回美国马上寄一套最新的邮票给你,好不好?”

    | “谁希罕你的邮票!”.絮洁负气的说,挣脱他的怀抱,地想站立,可是脚踝却肿得像个包子,她根本是摇摇欲坠的。

    “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答应我,就算你是董絮洁!”他妥协了,他知道再不附和她,她是不会满意的。

    “我本来就是董絮洁,我也不会弹什么钢琴,所以才来向你求救的……”它的声音因哭泣而头抖,听在卓淮恩耳里真可谓是楚楚可怜!可是她的语意不禁又要令他叹息。

    “你怎么可能不会弹钢琴呢!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我是董絮洁!”

    “老实说,我认为你有双重性格!”卓淮恩啼笑皆非的道。

    “那么,你认为我到底是纯纯,还是董絮洁?”

    卓淮恩一时间还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想到他的“心理学”下学期恐怕非要重修不可了。

    可是天下最为鸡懂的,真要莫过于女人心海底针了!

    “我不知道!”他回答得好坦白。

    是的,他怎可能会知道,他一直是只呆头鹅,絮洁推开他,一声不响的站起身。

    “我带你去医院挂急诊。”

    “不,谢了,我不去。”絮洁挥开卓淮恩的手,一跛一跛的移动脚步至门边,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心血来潮的转过身。“淮恩表哥,你何不去颖民医院查查看,是不是真有一个叫董絮洁的病历,她的籍贯是台湾省台东市。”

    董絮洁不理会卓淮恩哑口无言的惊讶,跛着脚回她的房间去了。

    晚宴终于来临了,楼下的宾客云集并未影响独自一人待在房里,不积极,也不响应的董絮洁。

     她本以为,可以以脚疼为由,推却钢琴演奏一事,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祸”

    呀!半分钟前,妈妈才命人上楼来告诉她,非弹不可。

    这下可好了,与其穿帮让人看笑话,何不趁此兵荒马乱之,逃之夭夭。

    “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当絮洁跛着脚走到阳台上,她不禁却步了。“好高,这一跳非跌死不可了。”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阿香进房来了。

    “小姐,你在阳台上做什么?你的小礼服怎么还不换?”

    “换?我逃都来不及了还换衣服。”

    “小姐,船到桥头自然直,台湾话不是说“时到时担当,无米煮蕃薯汤'的吗?”

    “阿香,可怕的是我,我连番薯汤都没得煮。”

    “来,来,来,好小姐,让阿香帮你弄得漂漂亮亮的,放松心情去参加宴会吧!阿香我有预感,你会安全适关的。”

    “哦!是吗?”絮洁半倍半疑的,让阿香挽扶着自己到梳妆台前,让为自己换上那套高挂在衣架上,粉红色镶有蕾丝及珍珠的露肩小礼服。

    她那头清汤挂面,也在阿香的巧手下变成了一头蓬松可爱的发型。

    “再涂点口红就会更美了。”阿香画龙点睛的为絮洁涂上浅粉红色的口红。

    现在的她,真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高雅得像是瑶环瑜珥的美玉,细致得像朵粉嫩清香的玫瑰。

    连絮洁都认不出镜中的美人儿竟会是她自己。

    这一刻,她没有再想起乞丐王子的故事。

    因为她竟奇迹似的成为了一位真正的公主,一个期待白马王子出现的美丽公主。

    她忍着疼穿上粉红色的高跟鞋。

    像被仙女施了魔法般她的脚竟然不再感觉疼了,她轻盈的站立起来向阿香道 谢,翩然的下楼去。

    楼下的衣香鬓影,上流社会的聚会是董絮洁头一回亲眼目睹的,她站立在楼梯口,莫名的一颗心悬宕及瑟缩,使她裹足不前。

    屋内的喷泉旁有一苇衣冠楚楚的绅士,正在畅谈着,玄关空旷处已变成一个诱人的梦幻舞池,里头有一对对穿着入时的名媛、仕绅正翩翩起舞。

    絮洁的眼光深深的受舞池里一对出色的俊男与美女的吸引。

    那个好高大,穿着笔挺宴会服,英姿勃发的俊男不是别人,他正是卓淮恩,那个令人又气、又恨、又爱,名副其真的白马王子。

    而他褛着的那个令人惊艳美得人含人心碎,有一头柔顺长发,穿着一身黑色页丝、身材曼妙的女孩,则是絮洁所陌生的。

    那个美女一只狐媚的眼,勾魂似的盯着卓淮恩看,而可恶的是卓淮恩也盯着她看,并且还含情脉脉的。

    絮洁的心像是被针戡破的球,气正在快速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不是滋味,醋意与嫉妒。

    舞池里厌恶交际舞的卓淮恩,不经意的发现了楼梯口飘然如仙的小辣椒,令他头疼却又放不下的小女生。

    她那么斯文、温柔的装扮是他所熟悉的,但是她并不是纯纯,他终于确定她不是纯纯,她的的确确是另一个人。

    下午他带着强烈的好奇心,试着由颖民医院的电脑资料库襄找寻董絮洁的资料,果真有这么一个病历;但更今他惊奇的是,档案里更有一个令人费疑猜的密码资料,而且建立档案的人还是颖舅本人!

    聪明的卓淮思不愧是医学院的高材生,他在无法解开密码的当口。不暇思索的叫出表妹颖纯纯的资料,他并不预期什么,但是他却发现了纯纯的病历上除了普通的心感冒之外,亦有一个密码档案约存在。

    他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首先破解了属于纯纯的秘密档案,档案的内容是极具有震撼力及惊爆力的。

     终于,卓淮恩了解了,原来她并没有人格分裂,她一再地向他说明她是董絮洁,只是这真是一个令人难以马上接受的事实。

    但不知为何,他喜欢这样的安排,他喜欢她不是他的表妹,他喜欢她是一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他说过他会追她,无所顾忌的向她展开爱情攻势,想着想着他由心底笑了出来。

    “吗!你笑什么,心不在焉的帅哥。”与他共舞的女孩问。

    “哦,没什么,容我先行告退。”

    “好吧!看你那么绅士有礼,放你一马,不过至少这支舞要有始有终吧。”

    “当然,当然。”

    遥看着那对俪人有说有笑,絮洁的一颗心简直有如万蚁啃蚀,万箭穿心。

    她正想要转身回楼上去,却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了。

    “颖小姐,好久不见。”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陌生男孩,故做衍泥的走向她絮洁首先打量了陌生男孩光可鉴人的鞋、白色笔直的西装裤,下半身虽颇为称头,但上半身他却牛头不对马嘴的配上一套细格状的英式猎装,但最为惨不忍睹的,莫过于他颈子上西部牛仔式领巾,他苍白的脸上部分重要的五官,都给鼻梁上那副有如棒棒糖般一圈圈,今人喷饭的厚重眼镜给遮住了。

    絮洁这一路打量了下来真可谓是倒足了胃口,她不知道人可以打扮得如此土气。

    难怪说人要在装,佛要金装了。

    适切的服装搭配,真的可以衬托一个人的品味。

    “我认识你吗?”絮洁忍住笑问他。

    “我是李亚源,你国中三年的同窗,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听说你没有上高中,去读高职,昨天我回国来妈妈告诉我的。”

    “我不想上高中……你呢,你上哪里高就去了。”

    “我,我现在已经越级,士了史丹佛大学一年级了。

     “那真是恭喜你了。”絮洁尽量维持温和的笑容,她开始发现自己并不欣赏李亚源的趾高气扬。

    “我听说上了高职的女生,气质都会变得很差。但是还好你一点也没变,那我可就放心了,原先妈妈告诉我时,我还担心了整晚哩,还好你一点也没变。”李亚源口吻裹的爱慕,及浓厚的自以为是,使絮洁几乎抖落了一她的鸡皮疙瘩。

    “我变不变,有那么重要吗?”絮洁不想理会他,迳自的往楼上走去。

    “当然了,你是我未来的媳妇儿嘛!”他竟紧追不舍。

    “媳妇儿?”絮洁愤然转身,横眉一竖,当然骇着了李亚源。

    “是……是啼!上国中的时候,你妈妈答应我妈妈的呀!”李亚游说得唇寒齿颤,他不知道颖纯纯何时变得如此凶悍。

    “那你找我妈妈当你的媳妇儿吧!”絮洁气得怒火中烧,她恨尽了那些自以为是的富家公子哥,包括此时向她走来的卓淮恩。

    “怎么了,小朋友。”卓淮恩看见了李亚源眼里闪烁的泪光,无奈的他看向絮洁,心想准被她吓的。

    李亚源站在卓淮恩跟前足足矮了一截,显得很干瘪、渺小,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而卓淮恩相对的成熟且风度翩翩,今晚的他也似乎更散发着魅力。

    絮洁真希望自己不要脸红,不要受他的吸引,可是令地出乎意料之外,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不去在意他。

    地想使自己恨他,却无法如愿。

    她提醒自己,中午他是如何羞辱自己的,她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卓大哥,纯纯她好凶,我怎么可能要一个只读高职,又凶巴巴的女孩当我的媳妇儿呢?”李亚源竟向卓淮恩诉起苦来了。

    “她凶吗?是不是你冒犯了她。”卓淮恩安慰的拍拍李亚源的肩。

    “才不是,反正我不想要她了。”李亚源话没说完,便一溜烟的离去。

    “真是吗?那太好了。”卓淮恩回答得爽快极了,但是他没有注意到一旁,气 绿了脸的董絮洁。

    她二话不说,即往楼上走去。

    “喂!别走啊。”卓淮恩拉住他的火爆女郎。

    “放开你淫秽的手,卓淮恩!”董絮洁一双冒火的美目,任性的睥睨他,可说是完全没给他好脸色的。

    “我听一位兽医朋友说,若是要驯服一只小野兔,其实并不难,只要比她凶上一倍,包管她安安静静。”它的椰愉令她眉室一扬。

    “哼!想试试吗?”她挑衅。

    卓淮恩笑着看她,而董絮洁则将之规为嘲弄,更是将他怒人了骨髓。

    “你马上放开我,否则有你受的。”

    “我不会再受到你的要胁的。”

    “那你只会自做自受。”激动的董絮洁,下意识的举起手,使劲的往卓淮恩嘲笑的脸上挥去……“事不过三,董絮洁。”卓淮恩的笑容笃定坚定而且得意,他接住了她火辣的小手,将之紧握在手里。

    “你……”董絮洁有说不出的惊讶,她表情复杂的盯着卓淮恩,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他清清楚楚叫的是她真正的姓名。

    “你不是纯纯。”

    “你能明白是再好不过的。”董絮洁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别扭的抽回自己的手,咬住下唇,心情是一片情天恨海杂迷交集。

    他终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公主了,他终于看出她是个冒牌货,一个假装是公主的乞丐。

    连日来在这屋子里骗吃骗喝,穿着公主的华服招摇撞骗……他肯定是会瞧不起她、鄙视她、轻蔑它的……因为他是个真正的王子!

    董絮洁的气焰不再沸腾。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面前,无法遁形,甚至无 法去正规他那对又黑又深辽的眼睛。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明白的吗?”卓淮恩此刻的怡色柔声只换来董絮洁满怀的唏嘘。

    她感到好矛盾,突然之间她并不希望他明白。那么她还能假装自己是个公正,一个不可一世的公主。

    但是如今她什么也不是,她像个眼见理屈的偷儿,可耻的想学驼鸟往土里一钻。

    她不看他一眼,万念俱灰的往楼上奔去,跟跄的跑进房间里,心情如有沉大海,黯然无光。

    而卓淮恩抬起了他心目中最可爱神奇的公主,遗留在台阶上一只美丽的鞋子,阅爱的看着她匆匆斑去的背影。

    “小姐,你的屋外有一只鞋。”阿香奉太太的命令上楼来催人。

    “怎么哭了呢?小姐。”阿香心疼的走向床上的小泪人儿。

    “阿香,我永远都成不了一个真正的公主。”董絮洁柔肠寸断的哭泣。

    “我的小姐,你永远不必去成为一个公主,因为你本身就是一颗出色、闪亮的明星,那种纯真与真情,是任何一个公主无可取代的呀。”

    “是这样吗?”她抬起哭花了的小脸问阿香。

    “哦!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那么有个性、有主见,美丽又大方,自信耀眼的令我大开眼界。”

    “阿香,你不要安慰我了!”

    “就算我是在安慰你,但这也是实话嘛。”阿香十分怜惜的摇着她的背。

    “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呢?”

    “敞开心傻去接纳他吧!”

    “他?”

     “是啊,表少爷是个难得的好青年,不去把握多可惜。”

    “可是,他会看不起我的。”

    “傻气!若是他真心喜欢你,不论你是谁他都会喜欢你的,怎会看不起你呢?”

    “是道样吗?阿香。”

    “是的小姐,而且,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也非常喜欢表少爷是不?”阿香那对热心的眸子,似乎已把董絮洁的心思给看穿了。

    她没有反驳,因为她欺骗不了自己,她的确是为他而倾心。

    “喜欢他就要去把握住他,年轻千万不要留白呀!”

    一个美丽的倩影独自在餐桌的一角,默默的吃着点心。

    “尝尝这个水果蛋塔,味道不错哦!”甫自董絮洁再度下楼来,卓淮恩的只眼一瞬也未离开过她。

    “我不喜欢吃蛋塔。”她哭红的眼逃不过他的目光,但她有意的回避着他的凝规。

    “那么,吃一块炭烤牛小排好不好。”他那不容置喙的好,也还是得不到它的善意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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