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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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相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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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有仰慕者送东西给妳喔!”

    电台的一位男同事抱了几个大盒子走过来。

    月语星情实在太红了,她的同事很多都直接叫她阳光。

    “送我的?谁呀?”

    同事把东西交给她之后就先离开了,她有些疑惑的看着那几个大盒子,再看了严家翔一眼,见他手一摊,表示那些东西和他无关。

    她生日是快到了,可除了老严这家伙,还有谁会送东西给她?

    见盒子上有张卡片,她将卡片打开,卡片上有她熟悉的字迹,上头写着--

    Dear小琥:

    最近给妳添麻烦了,薄礼一份不成敬意。

    今晚八点,一起吃个饭吧!

    方昊旖

    “谁送的?”严家翔好奇的问,他想看卡片上的内容,她已经早一步把卡片阖上。

    “秘密。”向琥掀开盒子一角,看到一件很眼熟的洋装,另一个盒子则是一件剪裁典雅带点俏丽味道的毛料外套。

    这些……这些不就是上一次害她在百货公司丢大脸,那套穿在模特儿身上的衣服?

    看那盒子可是某家名牌的专属盒子,这不是一般忠实听众送得起的礼物啊!到底是谁会这么大手笔?严家翔很不放心。

    那些衣服引不起她丁点快乐的心情,她连拿起来试比一下的心情也没有。

    她猜不透方昊旖的心思,对他而言,这些衣物也许只是想表达他的谢意,但对她来说,收下他送给她的东西却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而且,这件外套那天她明明看

    到尹雪冬在试穿,如今他却买来送她?

    不会他送给她和尹雪冬一人一件吧?这样的感觉令她很不愉快的皱起眉。

    东西太贵重了,要退还不愁没借口。

    现在的她只想和他保持距离,越是靠近他她的心就越不安分,她会越来越贪心,就好像小孩子一样,刚开始如果你只是让他安于在糖果店橱窗外看着琳琅满目的糖,而不曾给他甜头,他会满足于只是看着糖果流口水,一旦你给了他糖吃,哪怕只有一口,往后他就再也不要看着糖果想象它的味道了。

    之前他找上她,在酒精和情绪催化下吻了她,那一吻对他而言只是个意外,可天晓得那个吻却像在她心上烙了印似的,她想忘也忘不了,那种发烫的柔软贴近、悸动的心跳、急促的呼吸……

    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只要给一点什么,她就会绕着那一些些的感觉好久好久都走不出来。

    在他眼里她一直都像个傻瓜,如果他窥透了她的世界,大概会笑得更厉害吧?

    她不想再当傻瓜了!

    “老严,你今晚有没有空?”她决定不去赴约。

    为了避免自己不去赴约,回到那方昊旖待了一晚的小公寓又会胡思乱想,她决定找人去狂欢,分散注意力也好。

    “干么?找我约会啊?”

    向琥似笑非笑的横了他一眼,“不,是找你去喝一杯。”她又看了他一眼,“你……酒量还好吧?”以往他们一起去喝酒都只是一、两杯为限,这一次她是真的心情不好的想大醉一场。

    “好!”在女生面前说酒量不好就太逊了,不过,他的酒量也不会太差就是。“喂,妳怕我喝醉了占妳便宜啊?”

    她食指左右摇了摇。“我是怕我一觉醒来得负不该负的责任。”

    “好大的口气!”

    “那就约好杯下见真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一杯酒、两角银,三不五时来斗阵,若要讲赌感情,我是世界、世界第一等……”严家翔蛇行外加脚打架的走在红砖道上。

    “唉,别唱、唱了!你的歌声好难听。”向琥掏了掏耳朵,受不了他的五音不全。“方才、方才我还听到有人在问说谁在哭?噗,哈哈哈!有人说你唱歌像在哭耶。”

    他每走几步就东倒西歪的跌坐在地上,全赖她在一旁推一推他,他才晓得再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在哭?!这么赞的声音像在哭?嗤,不会欣赏。我跟妳说,我这个人啊,是深藏不露喔!唱歌是这样、聪明是这样,连感情都是……都是这样。”

    比起严家翔醉得胡言乱语,向琥也没有好多少,她一样是两眼昏花茫酥酥,两只脚已看得出不是正常人的步伐,而且头晕到只差没一口把秽物吐出来。只是比起他醉后的载歌载舞,一下子模仿陈小云唱“舞女”,一下子学伍佰的“世界第一等”,她的酒品显然是好了一些。

    “是喔?”她脑袋里糊成一团,好想吐,往前颠了几步,肚子里可怕的酒跟菜的味道已漫上喉咙,下一秒,她跑到一旁吐得淅沥哗啦的。

    严家翔往前走,突地脚颠了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扑,扑到一个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身上。

    喝醉了的他男女不分的还继续说:“我、我偷偷的告诉妳啊,向琥,我其实有喜欢的人欸!嘻嘻嘻,妳没想到吧?”

    “干我屁事!”一身的酒味呛得方昊旖的脸更臭了!他想推开这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可他却把他当成向琥,怎么也不肯放手。

    约会被放了鸽子的方昊旖,用尽各种方式都找不到她的情况下,也只有用最笨的方法--到她公寓楼下守株待兔。

    他的心情由担心到生气,看到向琥和别的男人喝得酩酊大醉,还高歌狂欢的远远走来,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喝得丑态百出的蠢男人还敢在他面前耍小白?

    “妳这么说就不对了,且别说咱们、咱们的交情有多好,妳知道吗?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就是妳啦!”严家翔醉笑,“说、说也奇怪,我明明喜欢的就是那种胸部大的女人,怎么会栽在妳这种没胸、没屁股的女人身上呢?这个大概就是缘分。”

    方昊旖看了他一眼,见他腿一软的往地上坐,认出他就是上一回把围巾套在向琥脖子上的那个男的。

    嗤,早知道他对她有意思。不过,只要是正常人大概都看得出来吧!只剩向琥自己还没察觉到而已。

    严家翔眼中除了醉意,更有浓浓的困意,大概距离周公召唤不远了,方昊旖不理他,走过去看吐到软趴趴的向琥。

    “妳还好吧?”

    “老严,东西吐、吐光了,肚子又有空间了,咱们再续摊。”

    还续?方昊旖看她醉得连他和严家翔都分不清,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掏出手帕他替她拭去嘴角的秽物,满腹的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向琥啊!

    “老严。”她醉眼惺忪的看着他,“你、你说……你的感情是深藏不露的啊?其实,我也是一样。”眼前的人影是模糊的,也许正因为看得不清楚,她才有勇气讲这些心里话。

    “暗恋一个人是半点甜蜜也尝不到的,我尝到的就只有苦。像药的苦味就卡在喉咙……卡在喉咙喔!吐不出来也吞下下去。”她迷蒙的眼因为蒙上一层薄雾而更模糊了。“我知道我需要一杯水把卡住的药吞下去,可是、可是,我好像陷得太深了,居然连这样的苦味也想忍下来,忍住不让苦味消失,任它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一点一滴的汲取它的苦。”

    “小琥……”

    “喜欢一个人真的真的好辛苦,喜欢一个不同世界的人就更辛苦了,这种感觉折磨得我快疯了,我觉得好像一切一切都到了极限,可……好奇怪,正当我觉得忍受已经到了极点,努力说服自己放手时,勇气又一点一滴的冒了出来。”向琥笑了,笑中有泪,“人家说,有目标的男人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我觉得我也挺像的。

    “我啊,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算得上中等美女吧?像我这样的人在爱情中,要一点小幸福应该不会太难,可是……为什么我偏偏要这么不自量力的去喜欢一个极品男人?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怨的啦!怪不得人家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行!”她忽地用力的甩了甩头。“我一定要努力的说服自己放弃,也许、也许你说的对,反正你没有女朋友,而我也没有男朋友,我看我们就凑和、凑和吧!”

    “笨蛋!这种事哪有凑和?”明知她醉得糊涂,他还是无法忍受这种荒谬的想法。

    她根本没理会他说什么,径自又说:“也许你就是那杯水,可以让我把那些比黄连还苦的感觉吞下去,也许……”她试着要站起来,可双腿却不怎么听话,要不是他及时扶住她,她早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小心!”

    “我、我的脚好像没有力气耶!”

    “我背妳吧!”

    “嗤,省省吧!你自身难保了你,方才要不是我,你有好几次坐到地上,根本爬不起来。”

    不容她浪费时间,方昊旖很有技巧的将她背在背上。

    “咦?你很有力气喔!”熟悉的感觉让她很安心的趴在他背上。“老严,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前,有一个人也曾经这样背着我哟!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谁。”她用力的抱住他。“那个人就是方昊旖!说趄以前的他,那可真是个好人,人啊,为什么要长大?!”

    “长大后的他一样可以背妳啊!”

    “别傻了!他现在大概已经不记得怎么背女孩子了,只知道怎么压住女人。”

    他为之失笑,“他有压住女人的习惯吗?”

    “有!”由于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向琥忍不住闭上眼睛,声音轻柔的说:“老严,你今天充当一下方昊旖好不好?”

    “为什么?”

    “你背着我的感觉好像他,我想重温旧梦。”她喃喃自语的说:“小时候我常到他家玩,玩累了他就会背着我回家。有好几次我并不是真的睡着,只是为了让他背我回去我就会装睡,这件事他一直都不知道。”

    “是吗?”

    “是啊!”一提到小时候的事,她的心情转好,“别看方昊旖好像精明得像狐狸,他有时候很好骗的……”

    凌晨一点多的都会冬夜,街灯映着长长的影子……

    这一夜向琥醉了,重温旧时美梦。相较她的好梦连连,同样喝得烂醉的严家翔可没这等幸运,他在公园的红砖道上冻了一夜,醒来时有纸箱罩在身上,身边还散了几个十元铜板。

    人说世态炎凉,原来这年头善心人士还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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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鹰集团五十周年庆。

    国内前十大企业飞鹰集团的周年庆在五星级饭店举行,虽说飞鹰集团因为老总裁卧病,周年庆已经尽量低调的在进行,可一楼的宴会里仍是冠盖云集。

    衣香鬓影的上流社交际场合,众人几乎都是为了利益和拓展人脉而参加,当然,人多的地方口舌就多,口舌多的地方八卦、绯闻也就少不了。

    飞鹰集团打从老总裁病了之后,最热门的话题想当然耳就是接班人的人选。

    尹宏宽年过八旬,在年前卧病前他的身体一直极为硬朗,关于接班人问题,外头事不关己的人讨论得沸沸扬扬,尹氏家族内小动作不少,不过却也没有有哪个人有那个胆敢在尹宏宽面前暗示什么。

    尹氏家族中人才济济,尤其以尹宏宽一手栽培出的尹雪冬更是商业奇才。她在大学时就担任尹宏宽的私人秘书,他出席任何大小场合总会带着她,大学毕业后她在业务课当个小组长,一切从基层开始,数年的时间一路靠实力走进飞鹰核心,尤其在尹宏宽卧病后,飞鹰重大决策几乎都掌握在她手中。

    集团中的人心中都有个底,尹雪冬有可能就是继尹宏宽之后的集团总裁。

    她的精明睿智较之尹宏宽有青出于蓝之势,可再有能力的人要成为名门的正主,除了实力之外,身分的重要性也不容忽视。

    了解尹氏内幕的人都知道,以她的身分若真的成为尹宏宽钦点的接班人,势必引起尹氏大老们的反对。

    因为她只是尹宏宽抱养的孤儿,在尹氏家族中,她算是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而已。

    尹宏宽有两个兄弟,皆是集团董事,也担任要职。兄弟们也有不少子女都在集团内担任主管。较之于他们子孙繁盛,尹宏宽就只有一个独生女尹夏荷,远嫁日本名门,就是因为这样,其他人才如此觊觎起接班人的位子。

    在集团内尹雪冬的能力是绝对受肯定的,然而在尹氏家族中却没人承认她的身分,因此想成为接班人,她还有一段艰辛路要走。

    一般人的想法是如此,尹宏宽又如何想?

    他的行事作风缜密小心,想必接班人人选在他在心中早有了底,只是他不说,也没人敢私下臆测,不过,集团内决策大事,如果尹宏宽没点头,任尹雪冬胆子再大只怕也不敢下达任何指示。由这之间“玩味”处去推测接班人问题,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宴会七点半开始,尹雪冬却一直到快八点半才出现,她的到来立即引来一群人的关注,有人来攀关系、有人来拍马屁,当然也少不了过来损她的尹家人。

    “我说雪冬,今天可是集团的大日子,妳身为总经理还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妳也太没时间观念了。”六十几岁的贵妇脸上连条皱纹也没有,多次的施打肉毒杆菌使得她脸部肌肉僵硬如尸。“咱们商人第一就是重时间,人家说时间就是金钱,妳啊……”

    这女人是尹宏宽的弟媳,一逮着了机会就想找她麻烦,因为她的儿子也是接班人候选人之一。“我迟到绝对有原因。”面对这些人她的风度一向好。

    “是啊!女人化妆、换衣服,这些都是绝对的原因。”旁边的另一位妯娌也冷嘲热讽的道。

    这两个妯娌平时感情并不好,可在面对尹雪冬时,她们会团结起来。不为别的,因为她们的丈夫、儿女都有可能是飞鹰集团未来的总裁。这招叫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

    “哎哟,妳怎么没说到另一个重点?”看着尹雪冬冷傲的脸,她缓缓的说:“和男人打得火热,这只怕也是迟到的原因。”她和宇东集团少东方昊旖的恋情最近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之前还被八卦杂志拍到在深夜进出饭店。

    尹雪冬面带微笑的看着这对妯娌的一唱一和,对她们刺耳的损人话语充耳不闻。一直到她们说够了,她才说:“妳们说对了,我迟到的原因的确是因为男人。”她对着其中一名贵妇说:“要不是为了替妳那宝贝儿子签的胡涂合约擦屁股,在这种日子我会迟到?”打从尹老爷病倒,所谓的诸位候选人就开始抢功,在这种无功不抢的情况下,还真是状况百出。

    “妳……妳说啥?”

    尹雪冬懒得解释,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

    她到达会场后约莫二十分钟,门口出现了一位更令大家议论纷纷的人物--方昊旖。

    宇东和飞鹰集团一向水火不容,飞鹰的周年庆别说方家不可能会参加,连其有生意往来的客户也都因为顾忌而不敢前往祝贺,而今宇东的未来总裁居然出现?!这可是非同小可。

    “难道,那传闻是真的?”有宾客喃喃的问,一双眼睛直盯着方昊旖瞧。

    “传闻?什么传闻?”这阵子他人在南美,错过了什么企业盛事了吗?

    “这么大的新闻你不知道?!”一个讶异的声音又加入,“宇东集团的少东方昊旖和飞鹰集团的大小姐正在交往。”

    “他们两家不是世仇?”

    “就因为这样才跌破大家的眼镜。”

    看着方昊旖面带微笑的一步步朝着尹雪冬走过去,又有人开口,“看来传闻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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