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道的酒量一向不是顶好,因此他是很快被淘汰出局的一个。当同学们吆喝著“续摊”的时候,他已被抬上等候在外的车中,口中还醉言醉语的叫著。
“没醉!我……还能喝!嗝……”
他的一个同学在把醉得有些神志不清的蓝道搀扶上车时说:“秘书小姐,他醉得真厉害!有劳你了。”
芮得颔首示意,“应该的。”
上车之后,蓝道奇迹似的安静下来,除了刚上车时的几句醉话,他身子放松的枕在座椅背后就安静了。
车子平稳的走在子夜的伦敦街头,芮得回头看了眼身旁进入睡眠状态的蓝道。
他睡著的样子纯真得如同个大孩子一般。密长的睫毛掩去了睁开时犀利的眸子,脸上的线条在全然的放松下变得柔和而单纯。
这个模样,真的无法把清醒时精明睿智、狂邪不羁的他想成同一人。
他也真是的!早料到酒量不行竟然找了份“司机”的苦差事给她。
他的司机请假,她这为人秘书的就得充当“护草使者”,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约莫二十分钟后,车子来到先前蓝道告诉她的,距离公司不远的公寓。
芮得搀扶他搭电梯上顶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送到大门前,她用钥匙开了门,扶著蓝道走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芮得怔了下,电灯的开关在哪儿啊?里头乌漆抹黑的!
隔了一会儿,她才由落地窗曳进屋子的月光,依稀看到屋内的摆设,可她仍是找不到电源开关。
芮得汗流浃背的转头看向仍得依赖她扶著才站得稳的蓝道,一个不小心她踢到一个物品,身子不稳地往前扑,蓝道也如骨牌效应的往前倒。
“唔……好痛!”她除了膝盖直接撞到地板而吃痛外,后头那庞然大物也扑在她身上。她翻过身,用力的推著蓝道,“喂!你起来啦。”在推拒之间,她挽在脑勺的长发披散了下来。
蓝道眯了眯眼,酒精的发酵席卷了他整个意志,迷蒙中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正紧贴著一具柔软的女体,而馨香的娇躯不安的扭动著,那欲拒还迎的摆弄更加催化他火热难解的躁动,他伸手想找到发泄的出口……芮得没发觉到彼此间暧昧的姿势,直到她发觉他的手竟然不安份的沿著足踝而上,撩起长裙,抚著她均匀修长的美腿,挑逗似的来回摩挲。
“你……你要做什么?”她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如击鼓般地响在耳际,身子不安的往后挪了挪,蓝道却索性将身子压上。
“你好软!”他和著酒气的浓浊鼻息拂在她粉颈上,嗅著她发间的香气。
蓝道睁著一双怎么看都醉得厉害的眼睛看著芮得,嘴角扯著邪肆的笑意。忽地,他伸手扯掉她的眼镜,往后一扔。
“喂……你……”她还没来得及看到眼镜被扔在什么地方,蓝道就倏地倾身吻住她欲开口说话的唇,灵巧的舌探入她的檀口中,逗弄著她因没经验而僵硬的舌。
感觉到他的大手在她娇软的身子揉弄起来,芮得一惊。
“不……不要……”身子渐渐燥热的她不知所措的抗拒著。
“是不要停吗?”蓝道笑了。抬起一张俊美的脸,额前的一绺头发形成了光影,更显狂邪不羁。
他醉了,可能醉到连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芮得猜想著。
他的手悄然的来到她身后,“刷”一声地拉下拉链,扯下她身上的束缚,以著娴熟的动作,隔著贴身衣物,揉抚她胸前丰挺的软丘。
“你……不要这样子。”芮得仍企图阻止他。
蓝道不理她的抗拒,揽著她的纤腰将她挺向自己,埋首在她的颈窝,接著顺手一扯,禁锢在贴身衣物中的丰挺弹跳出来,他倒抽了口气,目光一凝。
“你真美!”他动作不再温柔的埋首在她的丰乳上啃啮吸吮,舌尖逗转卷戏的品掠著高凸的粉色樱峰。他时而戏谑地啮咬兜旋,时而温柔的爱抚揉握……“嗯……”芮得意乱情迷的嘤咛了声。
他急切的反应像把火,快速的燃进她的胸口,将她残余的理智燃化成灰,她原本抵在蓝道胸口的手,不知不觉中反攀附在他颈项上,身子情不自禁的拱向他。
芮得身子一僵,害怕他在她身上揉弄所唤起前所未有的狂涛骇浪。“别……别这样……”
理智告诉自己该推开他,可挑起的欲望却将她的理智燃得半点不剩。
“别哪样?”他眼眸中找不出半点清醒的意识,连说话的调调都比平时轻浮邪猾。
“放……放开我!”芮得颤著声音说。
“放开你?”他不习惯被女人拒绝的狂傲,在醉得厉害时仍执意征服对方。
“啊……好痛!”高得痛得叫喊出来,她从来不知道男女问的交欢会这样不舒服。她的手抵在蓝道的胸膛,想阻止他在她体内或深或浅的挺刺折磨。
醉了酒的他欲望在彻底被挑起的情况下,一旦找到抒发欲火的管道,如何能罢休?昂挺一进入窄窒的甬道中时,被包含住的紧束感使他立即律动起来,发了狂似的在她湿滑的体内驾驭驰骋。
“不……不要!”疼痛令芮得使力的抗拒蓝道,但这却激起他更大的征服欲,在她体内律动放浪。
不理会她的排斥,蓝道的冲刺一次比一次深、一回比一回沉猛……痛觉渐逝,芮得本能的将腿抬跨到他的腰臀上,喉间高高低低的娇哦也浪转高吟。
蓝道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她随著原始韵律而波动的丰胸上,鱼水交融正炙。
一阵猛烈的冲刺后,突来的高潮席卷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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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宿醉、宿醉!要命的宿醉!
老天!都已经进会议室听了近两个小时的简报,回到办公室后,他仍是脑子沉沉的,略有头晕倾向。
“芮得,给我一杯黑咖啡。”蓝道身子往皮椅靠去,手肘搁在椅把上撑著头。
是一场梦吗?
昨夜喝醉后,他仿佛作了一场高潮迭起的春梦。梦中女子那娇软柔滑的触感,动人心魄的娇吟……现在一想起,他身子仍会不自觉的燥热,从不曾有女人具有那样的能耐令他如此狂热,就算是学生时代的生涩初体验,也没那么令他疯狂迷恋!
说是春梦一场,可他怎么觉得……好像是真的一样?
早上一起来,他发觉自己是睡在客厅的地毯上,光裸的身子覆盖著一件毛毯,乳白色羊毛地毯上还有一处明显的血渍,甚至冲澡时发现自己的背上留有条状的抓痕……血渍?
蓝道忽地想到那场春梦云雨交欢时,对方的窄小紧窒。
她是个处子!
那场云雨处处都留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在做梦,可偏偏……该死的!他怎么也想不起对方的长相,依稀只记得她有一绺秀逸的长发,以及……一双曲线诱人的长腿。
除此之外,任他绞尽脑汁,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此时,到隔壁去冲了一杯黑咖啡的芮得走进来,蓝道的目光盯在地上,顺著她的鞋尖一路往上,视线最后停留在她那双以长裤遮掩住的长腿。
一时间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而富探索意味。
“芮得……昨天晚上……”
她一听到后头的四个字,全身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著,将咖啡放在蓝道的桌上时,还差一点不小心打翻。
“对……对不起!我……”芮得找来面纸拭著溅在杯盘中的咖啡渍。
蓝道冷眼旁观一向行事从容的秘书今天明显的反常。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昨天……你送我回家后……有没有……”蓝道第一次辞穷得找不到适当的话语表达,他努力的想表示清楚,但终究懊恼的一耸肩放弃,低咒一声,“真麻烦!”
那句“真麻烦”听在芮得耳中,成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话语,仿佛像把刀般的直插入心坎。
突然间,她觉得心疼得难受。
偷偷的作了个深呼吸,她说:“昨天我送你回公寓后,你一进门就把门反锁,我敲了门未果,只得先行离去。”她有些狼狈的想维持住自尊的急忙和他撇清关系。“发生什么事了吗,蓝道先生?”
看来……似乎不是她。蓝道摇摇头,“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真是的!他怎么会荒唐到猜测高得是昨夜令他血脉偾张、神魂颠倒的女子呢?
她根本无法列入他所喜欢的女子典型。
高挑、优雅、性感……芮得唯一合格的就只有高挑而已,他若只是要个高挑而模样古板、耐看没有忍耐看不下去——的女人,那还不如去要个西安出土的兵马俑!
思及此,蓝道不由得笑了。
不过,昨夜那热情全感的女人是谁呢?
她成功的挑起他对她的兴趣!一个女人竟敢如此不请自来的留下令他深刻的感受,那么在他尚未满足好奇心之前,她就失去撤出他生命的理由!
等著瞧吧!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揪出那个在占了他一夜便宜,又溜得无影无踪的女人。
她“吃”完了,抹抹嘴、拍拍屁股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蓝道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慢条斯理的啜了口咖啡。
芮得拿了份会议文件要发放到各部门,沿路上她脑海中不断浮现蓝道方才那句“真麻烦”。
不明自己为什么对他的话这般在意?
她不是个很有主见,只要认为对,就算全世界都反对,还是会一意孤行的人吗?
她真的觉得自己对蓝道的言行举动太在乎了!在乎到连一个小小的眼神、话语都会牵动她的心绪!
到底怎么了?莫非……强行压住呼之欲出的心情,芮得一张小脸红得通透,心跳也乱了频率。
对蓝道而言,若昨夜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是她,真有那么的“麻烦”吗?
会发生那件事情,她也是处于半被动的情况,虽然事后她并不后悔把自己交了出去,那也并不意味著她会以此要求蓝道什么。
也因此,昨夜当他熟睡时,她摸黑找来毯子帮他盖上后,随即匆匆离开,不想看到蓝道清醒后,弄清一切时懊恼的神情。
他当昨夜是一夜春梦也好,是和别的女人也罢,起码她知道自己不会令他感到困扰。
但……他何需如此“怕”她呢?
搭乘著电梯,芮得看著镜子中她那副又士又丑的模样,忽然间十分嫌恶自己!
一个连自己看了都不舒坦的女人,任何男人看了也都会倒尽胃口吧?其他男人是如此,一向周旋在顶尖美女之间的蓝道就更是如此了!
如果她是蓝道,也会为和一个其貌不扬、走路大外八,又打扮老土的老处女上床而感到困扰不已吧?
将心比心,她似乎可以不用那么难过,可是……为什么她沉闷的心情仍舒展不开来呢?
身为花花公子的秘书,似乎免不了得和不同的女人周旋。
和蓝道相处的这段时间,芮得已经驾轻就熟的懂得如何应付。可是,最近她发觉自己对于处理这种事,愈来愈不耐烦!
她甚至感到不舒服至极!
今天她面对的对象就是著名的女星苏姗。奥特。
“奥特小姐,你请回吧。”芮得尽量和颜悦色的对待这已经在会客室赖了将近半个钟头的女人,尽管这女人身上的香水浓郁到几乎令她无法呼吸。“蓝道先生不会见没有事先和他约定时间的人。”
“就凭我和他的关系,我还得照你的规矩来?”奥特打量了她一眼,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在蓝道心中不可能具有什么特殊地位,顶多只是办公室里跑腿、混口饭吃的小职员。昂高了脸,奥特摆出高姿态。“你是什么东西?”
芮得忍住气,“小姐,请自重。”
闻言,奥特等了大半天仍没见到蓝道的气,霎时找到了发泄的管道。
“自重?”她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大笑起来,“该自重的是你吧?”
她以挑衅的眼神打量著芮得,“我和弗兰特的关系可非比寻常,想保住你现在这‘饭碗’的话,劝你立刻去帮我把他找来,否则……哼!”
“否则如何?”
“就凭你这副老土样,女人看了不舒服、男人看了倒胃口,我想弗兰特必是忍受你很久了吧?”她冷笑,这副德行也能当秘书?蓝氏成了丑人汇聚所吗?
芮得深吸了口气,“我会把你的话传达给蓝道先生。”
“什么?”
芮得慢条斯理的说:“你说蓝氏是丑人汇聚所,那身为总裁的蓝道先生不成了丑人之最?这样的‘光荣’怎么可以不让他知道?”
弄了半天才知道自已被人反将了一军,奥特怒火高张的站起来,芮得还来不及弄明白她的用意时,已被她火辣辣的掴了一巴掌。
“你这丑女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她苏姗。奥特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
奥特火辣的一巴掌掴得芮得白皙的脸上浮起一座五指山,口中也略微尝到血腥味,而对方侮辱无礼的话语更像刀般伤人,令人倍感难堪!
“你这美女又如何?自视甚高的把自己宠成野蛮人,理亏就动手打人,我要是像你这样,宁可长得平凡、有修养一些。”芮得瞪视著她,恨透她那种自视外貌高人一等,就以为很了不起的女人。
“你敢这样说我!”
“为什么不敢?”她豁出去了!“你表现出来的确是这样,为啥不准人家说?”
奥特生气的往门口走,“我发誓明天一定让你在蓝氏待不下去。气死人了,什么东西!也不过是个全身一无是处的丑女罢了。”
她正要拉开门出去的时候,蓝道正由外头走进来。奥特一看到他,原本因生气而变得扭曲的泼妇脸,忽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楚楚可怜的潸然泪落。
“你总算回来了。”奥特红了眼眶,抽抽噎噎、委屈至极的哭起来。“你再不来,我可被欺负了!”
“到底怎么回事?”蓝道不悦的皱了眉。
“还能怎么回事,”奥特一面拭泪一面说,“我来找你,这位小姐不但不替我通报,甚至还赶我走,见我坚持等你,她骂我野蛮人!”
真不愧是连得了数座国际大奖的国际级红星,除了演技一流之外,连“编剧”能力也不弱,芮得冷冷的看著奥特的演技。
“你真的这么说?”蓝道注意到芮得脸上的五指印。
芮得深吸了口气,“我……”她忽然意识到他对奥特明显的偏袒态度,于是懒得再解释什么,“蓝道先生不是一向不见没有事先预约见面的人吗?”
奥特涂著鲜红色萱丹的手攀上蓝道的颈项,嗲声嗲气的不理会有第三者在场调情的说:“弗兰特,凭我们的交情,见你一面还得‘预约’吗?更何况我们昨天才约见面的。”她的身子几乎整个挂在蓝道身上。
他技巧的拉开奥特的手,“我的秘书并不知道这件事。”
“我不管!她惹得我不高兴。”奥特不依的一定要他为她出头,给这丑女一点颜色瞧瞧。
她方才受的侮辱,她要这丑女十倍奉还。
“我请你吃顿饭,这件事就算了。”蓝道拍了下她漂亮的脸蛋。
“你偏袒她!”奥特仍不快。“为了临时受命拍蓝氏的一支广告,我可是推掉了一部电影,我千里迢迢的来这里想见你一面,却遭受到你属下的侮辱,而你却不能给我一个公道?”
蓝道一挑眉,“待会儿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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