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盯望着初晴许久之后,喟然的叹了口气。
“太后奶奶,您……您不答应吗?”初晴吶吶地问道,“您不准我回去吗?”
“傻孩子,哀家怎么会不让妳回去呢?妳会惦着苏府的恩情,表示妳是个好孩子,只是……”太后牵动着嘴角苦笑着,“是烈儿要妳来说的吧?”
“嗯。”初晴点点头,神色讶然,“太后奶奶,您怎么会知道的?”
太后怔忡了下,旋即笑道:“烈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思,我还不了解吗?”
“是啊,太子人真好,他没忘记苏府的事,还主动说要陪我回去。”初晴笑的亮灿。
“呃,是啊,晴儿,崇烈的本性并不怀,就是性子倔强了点,妳……若有什么事,妳可得多多包容他,别和他计较!”太后语重心长。
“不会的,太子他很好呀!”
太后点点头,命身边的人拿来一对玉镯子,“这玉镯子早在昨天之前就该给妳,瞧我居然给忘了,我呀,老了,有些事,我也无力管了……”
“太后奶奶──”
“没事、没事,过来,我帮妳戴上!”
“喔!”
太后一边帮初晴戴上玉镯子,一边和她说道,“妳真是有我的缘,只可惜烈儿不会惜福──这回乡的路上,妳可得自求多幅,烈儿他若是……唉,不说了,一切都看妳的命!”
初情攒着眉心,太后似乎想和她说什么,可又没说明,她是听的一头雾水,不过还是频频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太后摸摸初晴的头,“哀家相信,妳绝对适合当太子妃的!妳先回去准备、准备,待会儿我让魏公公拿银票去给妳,见着了苏家的老爷和夫人,代我向他们问好!”
“我会的!”
初晴高兴的点点头,旋身兴高采烈的离去。
“这丫头,唉──太天真了!”
望着初晴离去的身影,太后又幽幽的连叹了数声。
※ ※ ※
得到了太后的首肯,皇上和皇后,自然也点头答应让初晴回乡。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京城,但在行至郊外十公里处,崇烈突然喊停,下了座轿,留下一匹骏马,喝令队伍掉头回宫。
众人虽觉诧异,但太子已下令不准再跟随,他们只好听命回宫。
初晴坐在马背上,极度不解的问他:“太子,你为什么要赶他们回去?坐轿子,不是比骑马舒服多了吗?也不怕风吹日晒!”
“妳不懂!出游就是要骑马才好玩,坐轿子──多没意思呀!”崇烈端坐在马背上,英姿飒飒,好不威风。
“出游!?我们不是要回苏府吗?”初晴瞠大眼瞪他。
“嗯……反正苏府也不是一、二天就能到达的,我们就边赶路、边游山玩水。”
事实上,他拐初晴出宫,仍是为了一圆他寻找绝色佳人的梦想。
苏府当然还是得去,不过得等他找到意中人之后,再把初晴带回苏家,而这一路上,他会让她自动讨厌他,甚至畏惧他,而主动放弃太子妃的头衔。
届时,他找到意中人,而她主动求去──天哪,这一切他安排的可真是天衣无缝!崇烈踌躇满志,相信自己安排的一切,都能顺利的进行!
两人共乘一匹马,骑了好长的一段路,天色也渐渐黑了,可是放眼望去,四处一片荒凉,续往前行,竟走进一片树林,绕了许久,仍是绕不出来。
“太子──”
“不准叫我太子!”
“那要叫什么?噢,我知道,是不是要叫你的名字?”已经睡了一觉的初晴,声音含糊的道。
“随妳便!”
崇烈翻身下马,在树林内四处望了望。
“太子……呃,崇……崇烈,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天色好暗,晚上我们要睡哪儿?”初晴趴在马背上,小心缓慢地滑下身子,但落地时仍是跌了个仰八叉。“哎唷,好痛!”
她摸摸摔疼的屁股,站起身。“崇烈,我肚子好饿,这里……会有客栈吗?”
崇烈翻了个白眼,“谁会在树林里设客栈?等妳这傻女吗?”
“那……我们吃、睡怎么办?”初晴抱着包袱,缩着身子,怯怯的扫视四周。
“这儿有天、有地,今晚,我们就睡这儿!”
“什么?睡树林?”初晴张大嘴,久久、久久……愣了久久
第四章
由于赵良是丐帮的一员,而朱崇烈因拜了赵良为师,自然从赵良那儿学了许多求生的技能。
生火、抓野兔、烤兔肉,他做来驾轻就熟,甚至哪一种植物的叶片饱含水分,他都一清二楚。
初晴倚着大树干席地而坐,呆呆的看着朱崇烈忙东忙西,做一些连她这个曾是苏府的丫鬟都不会做的事。
他是太子耶,他竟然会做这些。
初晴讶异又崇拜的看着他许久,直到他撕了一块兔肉递至她面前,她才像回魂似地讶叫了声:
“这……这是方才那只灰兔?你真把牠给烤了?”
“不烤,我捉牠来做什么?”朱崇烈大口嚼着兔肉,回想之前他和赵良偷溜出宫,赵良带他猎雁、刺鱼、捉野兔……
这种凡事自己来的野外生活,真是有意思呢!
“妳不吃!?那妳就活该受饿!”他把手缩了回来,张大嘴,就要把肉送进口。
“啊!”初晴大叫了声。
“怎么了?”
“给……给我吃,我肚子好饿!”她噘着小嘴,一双大眼恳切的望着他。
“妳还真麻烦!一会儿不吃、一会儿又要吃!”嘴里虽嘀咕的埋怨,他还是把肉再次递给她。
初晴接过肉后,双手捧着,两眼直盯着手中的肉,口中喃喃念道:
“小兔兔,你可要原谅我,我是真的好饿、好饿,才不得已要吃你,不过我会替你向老天爷求情,让你下辈子投胎到有钱人家去,这样你就不会再被人家吃了。你记得去投胎,知不知道?”
她咕哝了许久,才小口小口的咬肉止饥。
朱崇烈蹙着眉头看她念念有辞,不禁莞尔,不过他也没多搭理她,只是径自顾着裹腹,偶尔偷瞄她那三不五时会出现的幼稚行为。
“崇烈,这里会不会有山贼呀?”初晴吃完肉后,睡意又起,她紧抱着包袱,两眼滴溜溜地打转,瞧瞧四周尽是一片黑暗。
“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山贼会笨的来这儿打劫吗?”他又丢了一堆干树枝进火堆里,快熄灭的火苗,又熊熊地燃烧起来。
“连山贼都不会来?那我们迷了路,走进这树林来,我们是不是很笨?”她照着他的话去推理。
“这……”崇烈撇撇唇,“如果不是妳坐在我前头,挡住我的视线,我怎么会绕进这里来呢?”她竟然绕着话儿说他笨!他恼羞成怒,干脆把错推到她身上。
“可是你坐着还比我高出一个头呢!怎么会被我挡住视线?都是马儿太笨啦!”她其实无意指责他,只是他说什么,她跟着响应罢了。
崇烈咳了声,“好了,迷路就迷路,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好嘛,我不说了!崇烈,我……我想睡觉了──”初晴眼眸半阖着。
“妳要睡就睡,我又没不让妳睡!”说着,他也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单脚曲起,另一脚则跨在曲起的膝盖上。
“会……会不会有虫爬到我的身上?”初晴畏惧的检视身边的草地上是否有虫隐藏在里头。
崇烈侧头看了她一眼。“谁知道,也许会有蛇、或者其它的东西──”
“蛇?”初晴仓皇的弹跳到他身边,身子瑟抖着。
“崇烈,我好怕、我怕蛇,我……我要跟你睡在一起……”她挤在他的身边。
她一靠近他,他便不自在的挪动身子,“妳……妳别一直靠过来──”
“可是我怕……”
“那……那也别靠这么近,妳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别一直靠着我嘛!”
“男女授受不亲!?”初晴歪着头,困惑地道:“可是我已经是太子妃了,而且太后奶奶也要我和你睡在一起的,不是吗?”
对喔,他倒忘了!也许是他压根没把她当成自己的妃子,才会对她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
还有,他已经打算不要她了,最起码,他也不能碰她,免得她以后没人要,那他还真的过意不去呢!崇烈暗自思量着。
“初晴,其实啊,我这个人很坏心的,一点也不好,妳看我还捉兔子来烤。我的心是黑的,所以啊,妳还是找别人嫁去,不要再当我的妃子。”他坐起身来,试图帮她洗脑。
“那我也吃了兔肉,我的心是不是也会变黑的?”初晴紧张的问。
“妳的心黑不黑那无所谓,重要的是,我的心是黑的,我是……是坏人!”他耐着性子引领她注意他的为人坏心的这一面。
“不是啊,你是太子,怎么会是坏人呢?”初晴搔搔首,继而打了个哈欠,“崇烈,你躺下嘛,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崇烈原本高昂的兴致,顿时萎靡收缩。
看来,要和她说通这件事,还得要花费好一番唇舌,反正他也累了,先养精蓄锐一番,明儿个,他再找机会和她实说罢了!
※ ※ ※
天色微亮,浅眠的崇烈让从树叶上滴下的露珠给唤醒。
睁开双眼,头一个映入他眼底的画面,就是初晴的身子,如八爪章鱼般的攀附在他昂藏的身躯上。
难怪他一直觉得有东西压着他、难怪他愈睡愈觉得温暖、难怪……难怪他胯下的男性具物,便如玄铁……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身子翻至一旁,支肘坐起身,两手朝上大张,伸着懒腰。
扭扭颈,舒活、舒活筋骨,想站起身时,眼尾的余光瞥见睡怕憨甜的初晴,不觉得慢下动作,静坐在她身边凝规她。
她上身穿着香色璐绸雁衔芦花对领袄儿,白绫竖领,状花眉子,渖金蜂赶萄钮扣儿,下着一尺宽海花潮云羊皮金沿桃线裙子,大红缎子白绫高底鞋,状花膝,青宝石坠子,珠子箍。
裹在衣服底下的,是一副丰腴的身躯,胸前的两团高耸,随着她的呼吸,高低的起伏着……
崇烈深黝的目光移上她的娇容,她弯翘浓密的睫毛顺服的贴在下眼睑处,樱红小口微张,嘴角处,还渗流出一点儿唾沫。
她有孩童天真无邪的容颜,但身体却有女人的娇媚成熟。
她是该惹人怜惜的──
崇烈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前,轻抚着她芙蓉般的脸颊,指腹沾了她嘴角的唾沫,轻拂着她瑰红的嫩唇。
似感觉有东西在她唇上滑动,依旧沉睡香甜的初晴,两片唇蠕动了下,碰触到他的指腹,以为是有好东西吃,便反射的啃咬了起来。
崇烈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抽回手指,心虚的背过身去。
许久,没听见有任何动静,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竟然还在睡,并没有醒来。
他暗暗吁了口气,庆幸自己情不自禁摸她的举动,没被她发现。
蹙着眉,他又凝视了她好半晌,并在心中告诫自己──她绝对、绝对不是他想要厮守一生的那种女子、绝对不是……
他不能随随便便的意乱情迷,他该做的,是让她讨厌他,好让她能主动求去。
崇烈阴恻恻的冷眸拂过她半躺的身上,嘴角突然绽现一抹邪恶的笑容。
大手探向前,他慢慢、慢慢的解开她的上衣──
※ ※ ※
崇烈足下一蹬,身子一跃,手一勾,再落地时,一条青蛇已然攀附在他硕壮的长臂上。
他拔掉青蛇的毒牙,将青蛇丢在草地上,青蛇曲着身,缓缓爬行,直朝瑟缩着身子仍未醒的初晴爬去。
青蛇攀上初晴的身子,滑旋进她的肚兜内。
感觉有个湿黏的东西在她身上滑动,初晴嘴角扯动了下,咕哝的闷声,身子也蠕动了一下,但因昨儿个是她头一次坐在马背上骑行,而且又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程,累的她好想、好想一直睡……
初晴始终没有张开眼,任由那湿黏冰滑的东西在身上移动。
崇烈立在一旁,双手抱胸,冷眼旁观那青蛇在初晴肚兜内滑窜。他想,待会儿她醒来后,若知道他把蛇放在她的肚兜内,她一定会气他,然后讨厌他,也许她就不愿再当他的妃子,那他的目的就达成了──也许……
“嗯……”
在崇烈得意的当儿,仍在睡梦中的初晴突然呻吟了几声,他看着她皱着眉头,以为是蛇咬了她,让她产生痛楚。
他只是想吓吓她,让她讨厌他,可不是真要伤她发肤。
情急之下,他立刻解开她的肚兜察看。
这一看,他呆了眼……
她雪白的肌肤完好无伤,青蛇在她的两团凝脂高耸上滑窜,酥胸上的两朵瑰红蓓蕾,尖挺突出。
而她的呻吟在青蛇滑移过她凸出的蓓蕾时,又从喉间闷逸出声。
玉体横陈眼前,撩人的呻吟低旋耳畔……崇烈觉得体内热气四窜,全身血脉贲张,呼吸也显得急促起来。
他氤氲情欲的视线,盯驻在她雪白的酥胸上,须臾后才发现青蛇竟不见踪迹,他目光冷峻的搜寻,赫然发那只青蛇匍匐倒钻进她的长裙内。
“嗯……嗯──”初晴的呻吟声,渐渐大声,“呃──嗯──”
他不用看,也猜得到那青蛇定是在她两腿之间滑窜,才会使的她那般呻吟连连。
他突然恼怒了起来。
她可是他的妃子,她的呻吟该是为他而发,怎就叫青蛇给强行先占了去。
可恶!
崇烈愤然的将手探入初晴的长裙内,欲揪出那条不知死活的青蛇。
幽幽乍醒的初晴,张开眼看到的第一幕情景,就是崇烈把手探入她的裙内……
直到崇烈怒目切齿,气咻咻的把青蛇拋至树丛内,初晴看清楚了那确实是条蛇后,张着嘴,大声的尖叫着:“你……我──”
崇烈呆愣在原地,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他以为她之所以尖叫,是因为她的衣服被扒光,而他想,她应该也看到了他伸手探入她的长裙内的景象。
初晴猛然站起身,投入他的怀抱中。“崇烈,好可怕,有蛇──”
她紧紧的抱着他,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因畏惧而颤抖着。
“还好有你,否则我一定会被蛇咬死──崇烈,谢谢你。”她仰着小脸,万分感激的看着他。
在她无邪的目光和诚恳的表情注视下,他不禁感到有些羞赧。
他是始作俑者,但她却认为是他救了她。
初晴的上衣滑下腰际,雪白的背裸露在外,思想单纯的她,直觉的以为崇烈是看到蛇爬进她的衣服内,才会脱了她的衣服,想把蛇抓出来。
再者,她都已经是崇烈的妃子了,他脱她的衣服,也是无所谓的事──只不过头一回赤裸着身子,她还是免不了有些羞涩。
她的手环住崇烈宽阔的胸膛,似乎那样做能够让她感到安全些。
“崇烈,你的胸膛好硬,你是不是穿了护甲在里头?”她的手伸至前头来,好奇的摸着他的胸。
“没……没有!”他的声音粗哑低沉。
“是吗?可是你的胸膛是硬的,我的怎么是软软的?”她抬头见他目光瞟向远方,以为他不相信她的话。“不信的话,你摸摸看──”
说话的当儿,她已拉着他的手,搁放在自己的胸上,按着他的手,贴在她的高耸上,要他感觉他和她确实不同。
“是不是?我的胸是软软的,可是你的胸膛为什么硬的像石头?”她张着不解的大眼问他。
崇烈倒抽了一口气,眸光渐渐浓浊,贴在她酥胸上的手,缓缓地、缓缓地缩紧,盈握住她柔嫩的丰盈饱满。
“因为妳是女人,而我是男人──”而他的男性欲望瞬间勃发。
“呃……崇烈,你抓疼我了!”她细声叫道。
她的叫声并没让他松手,反而让他又伸来另一只手,两手一起用力揉搓着她的双乳。
“崇烈,你……你为什么要一直抓我的胸脯?”初晴攒起眉尖,疑惑又畏惧的问。
“因为妳是我的妃子,只要我喜欢,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这样抓妳。”他撇唇邪笑道,“会痛吧?当我的太子妃,可是很辛苦的哟!”
“嗯……嗯──”初晴感觉在他双手抓捏下,她虽感到些许痛楚,但其中却又夹杂一股难以言喻的欢愉快感。“崇烈,你……你喜欢的话,你就抓吧,我……我不会喊痛的,嗯……嗯……”
这一招,显然也没奏效,没吓跑她不打紧,反倒让自己情欲高涨。
“崇烈,你不抓了……那……那我可不可以穿衣服了?我有点冷……”她怯怯的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