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筝,”他微俯下身,替她将黏在脸上的发丝撩开。
指腹下的触感细滑而柔嫩,跟长期日晒雨淋的他不同,她美好的,就像一个瓷娃娃。他连碰触一下,都会觉得是种奢侈。
“抹筝,”他又喊她的名字,跟喊不够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喊她,“抹筝,抹筝,抹筝……”
“少彦,”她的双手圈上他的颈项,揽下他的脖子,贴了上去,亲昵的用鼻尖擦着他的鼻尖,“我在,我在,我在……”
“怕么?”他的脸移了下來,薄唇一下下的磨着她柔软的唇瓣,轻轻的磨,继而温柔的吻。
“不怕!”她轻摇了下头,一头青丝散乱在枕头上,上头的白色光芒,衬着她妖娆的容颜,霍少彦再也忍不住,微俯下了身子,细细缠绵的吻了下去。
他的唇瓣一点也不冰凉,暖暖的,从她的额头一路直下红唇,与她大舌揪小舌缠绵了好一会,这才啃下了她的下巴,直至她白玉般美好的颈项,那深凹的沟壑风情。
苏瑾迷蒙着眼,不时从红唇里吐出一声声的呻吟,看着窝在她胸前的黑脑袋,她的手无力的攀着他的后背,胡乱的揉着他的黑发。
霍少彦吻的很仔细,连她的脚趾头都洠Х殴
这一番缠绵下來,他们早已是坦诚相见。
他古铜色的皮肤相称着她白玉般的嫩滑的肤色,苏瑾迷乱着眼,早已不知身在何方。
直到他沉下身子,彻底将她填充,两个人都不由得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夜,深沉而糜烂,窗帘洠в欣簦挥信级战脑鹿猓拍苌陨钥美锉叩某【啊R坏亓杪业囊挛锔淮膊嗟姆缜椤
晨光灿烂,窗口透入的阳光,微微点亮这一方黑暗的空间。
房间内依然一片昏暗,霍少彦从睡梦中睁开眼,不确定的看向身侧。
身旁的女人窝在他的怀里,小脑袋还枕着他的手臂,嘴角微微翘起,睡得格外香甜。
他不知,她的梦里可有他。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拥有了她。
想到她昨天婉转承欢的模样,霍少彦的某个部位又不由得产生了反应。
都说早晨的男人是最惹不得的,更何况这个小女人一点也洠;馐兜奶稍谒幕忱铮孤冻稣飧盟赖奶鹈赖谋砬椤O氲搅饺松硐碌目瘴抟晃铮羯傺逵职崔嗖蛔×恕
但是当他看到她略显疲惫的小脸,他又生生按捺下了某种冲动。昨天,大概是把她累坏了吧。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是个很能自律的人,在这方面也洠蟮男枨螅且挥錾纤透隽诵矶嗄甑囊叭怂频模羯傺逑胂攵继孀约汉寡铡
“嗯……”小女人的红唇溢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声。
霍少彦刚自责自己把她吵醒了,后者已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迷蒙着黑瞳,不找西北的看着他,那副雾蒙蒙的样子,真是可爱的紧。
“早安!”他倾身下去,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眼前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苏瑾微眯着眼睛,缩小了焦距后,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霍少彦。想到了昨天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情,苏瑾的脸蛋都快要烧起來了。
虽说她也是个二婚的人,但是在这种事情上,还不是很放得开。况且,他强劲的臂膀还占有性的搂在她的腰间,她的身子几乎整个都贴在他的身上。
想到这点,她的脸蛋更红了,红通通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霍少彦看着她这幅害羞的样子,不由得垂下头去蹭她的脑袋,“现在才想着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她故意忽略他话中的暧昧,转而问道:“什么时候了?”试着动一动身子,全身酸痛,特别是腰腹处,就跟拆了骨架子似的,苏瑾不由得扭头怒瞪了霍少彦一眼。
“八点多了吧。”他也不清楚,只大致晓得个大概。
闻言,她不由得推了推他,“你今天早上不是要回去么?那还不快起來!”
她的手臂一动,那被子自然的跟着下滑。露出她一边的半个浑圆來。
霍少彦的眸光一黯,不动神色的替她拉了拉被子,又一把揽过她的腰,拥紧了她,身子跟着要往被子下蹭,“现在还早,你昨天也累坏了,还可以在睡会!”
那句累坏了,似乎别有深意。苏瑾又是一个羞窘,推了推他赤着的胸脯,“快点起來,把衣服穿上!”她说着就推开他的手臂,滑下那边的被子,转而弯腰去寻找床下散落的衣物。
霍少彦坐在她的身后,看着那落在空气中光洁如玉的脊背,也转而去找他的衣服,穿上。
苏瑾直到穿戴整齐,这才头也洠Щ氐奈噬砗蟮娜耍凹热荒憬裉煸缟嫌锌眨蔷团阄胰ヒ桓龅胤桨伞!
她站起身拉开窗帘,阳光肆无忌惮的投入,她转身,霍少彦早已穿戴整齐。
也洠仕裁吹胤剑豢醋潘α烁鲎郑昂茫
“那我先去做早饭,你洗洗再下來吧。”她说着就要走出房间,“不忙,”臂间一紧,却是他的大手拉住了她,朝她挤着眼睛道:“我们一起洗。”
第三卷 凤凰涅槃后 第八十一章 拿得起,放得下
一起洗又是什么定义,从浴室里出來,又已经是在一个小时后了。
苏瑾在腰酸背疼下,不住的从心里腹诽霍少彦这只光看表皮猜不到他饿狼行径的色中厉鬼。
心下暗自着恼,她苏瑾居然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不料后者长臂一收,直接将她圈入了怀里,含笑勾唇道:“货已送出,概不退款!”
一句话,又让苏瑾开始磨牙切齿。
都九点多了,也洠ё鲈绮偷谋匾
霍少彦取了两人的外套,拿了皮夹跟她的包包,直接将后者拉出了公寓门外,关上了防盗门。
他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他的脚步很大,她的脚步很小,但是即使她落下了些许距离,他总会在原地等她一会儿,等她跟上了他,又继续走。
太阳光不猛,只将两人的影子斜斜的照了个边。一条长,一条稍矮。
他的背影,高大而宽阔,不时有街坊邻居路过,他也熟练的跟那些老大妈们打招呼,脸上找不到一丝傲气跟疏离。
与此同时,苏瑾也毫不意外的在那些大婶大妈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互相明了的暧昧意味。
苏瑾有些羞赧,这场景多么像新婚的媳妇出阁啊。
他见她迟迟洠ё呱蟻恚值雇肆思覆剑9崮鄣恼菩模绦摺
她垂眸,望着牵着自己的那双手,宽大而厚实,像父亲的手,温暖而有力。
他初给她的感觉,就像父亲的感觉。都说父亲是女儿上辈子的情人,这话,倒也不假。他的手心里有着些许的老茧,那是岁月的痕迹,那是阅历的证明。他比她年长,所以凡事总能照顾着她点。
她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最后归结成一句话。
她真的,要牵着这个男人的手,过完这一辈子了吗?
不是梦,不是幻境。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要牵着她的手,过完这风风雨雨的一生。
她想着,又笑了。
“想什么呢?”他的大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阻断了她的各种乱七八糟思想。
“洠裁矗彼毓駚恚献畔掳涂醋潘闹艿幕肪常霸谙耄备揪驼饷幢荒闫绞至恕!彼训每嫘λ担鄱床蛔〉穆翌
这是一家早餐店,规模很小,环境倒是很干净。
“是才骗到手的么?貌似两年前就被我骗到手了。”
他的两个指尖伸來,捏住了她的小鼻尖,“小坏蛋,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他故意皱着鼻子,拧着眉头,一副恐吓状的模样。
苏瑾朝着他吐了吐舌头,“是又怎么样?”
两个年纪加起來都半百多的人,在这边上演幼稚的戏码,已经引得另一桌怪异的目光望來。
也是,一个三十多岁了,一个二十多了,确实有些怪异,可当事人却玩的不亦乐乎。
他洠в蟹床禌'有回应,只着漆黑温润的长眸凝她,她唇边的那抹调皮的笑,差点晃花了他的眼,“以后,要常常这样子笑。”他突然说道。
苏瑾凝思想了想,“我以前洠в姓庋有γ矗俊
霍少彦拿着菜单,细细翻看了一会,其实也洠в惺裁春梅模簿鸵灰扯选
“我希望,你在我身边的日子,都是开心的。”
苏瑾夸张的张大了嘴巴,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你看,是这样子的么?”
他抬头凝她,失笑般的摇了摇头,将菜单推向她,“看看吧,想吃点什么?”
她蹙着眉头,那上方也洠裁春贸缘模熬突煦绨桑
她说完将菜单推向他的时候又一皱眉喃喃道:“可是我不喜欢有葱……”
“洠拢彼蚶习逡艘淮笸牖煦纾约涸蛞艘淮笸朊妗
苏瑾的眼里泛着狡黠的笑意,拖着小下巴望他,口气带着几分哀怨,“啧啧,怎么办?还洠Ц隳兀憔途龆ㄊ∏耍以趺凑饷疵嗄兀磕俏乙院蟛皇歉米约貉约好矗俊
混沌很快就煮好了,老板端上來,放在了苏瑾的面前。霍少彦将那碗混沌移到自己这边,拿出筷子,就准备挑葱。
闻言,他只挑了挑眉头,一张脸早已垮了下來,“那可怎么办,我现在就是个光混,穷人一个,你以后,可得跟着我吃苦咯!”
苏瑾还在为早上那事生气,故而只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却还是不时偏过头來,看他仔细挑葱的样子,心上早已一片湿润。
她洠牍尤换嵩敢夥畔律矶危舸小
结果一顿早饭,就在他仔细的挑完了葱,两人你侬我侬的情况下,过去。
精神病医院,苏瑾下车,让霍少彦先去停车,等下再过來找她。结果后者却是固执,非得她等他,等他停完了车,两人才一同进去。
早在她说來这里之前,霍少彦就摸透了她的想法。
白昕卉是她的一块心病,现在她决定除掉这块心病,从新开始,他无比欣慰。
他爱的女人,即使改名换面,依然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苏抹筝,从洠П涔K乃哺媚玫闷穑诺孟隆
即使他明白,拿得起,放得下,这六个字,对于多少人來说,都是难以做到。
但是他的抹筝,他坚信她可以做到。
白色的走廊,不时会有一些精神病人跑出來,在走廊上晃來晃去,挥舞着个大袖子,让护士在身后追个半天。
他护在她的前面走,生怕那些人不小心撞上了她。
苏瑾劝他不得,最后只得随了他去。
早在前台处问了白昕卉的病房号,苏瑾走了一段,直到那些嘈杂声远去,这才看到那个显眼的病房号。
这一带都是vip区,故而很安静,也洠в胁∪伺艹鰜沓衬帧
她直起身,往那个透明的玻璃窗里张望了一眼,病床边坐着一个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外套,短发,看背影不是靳尊。
她的心下松了口气,这才转开门把手进去。
不是她怕见到他,而是怕尴尬。
她刚转开门把手,旁边传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与此同时,病床边弯腰坐着的男人也回过头來,他的左手还端着一碗粥,右手拿着调羹。
第三卷 凤凰涅槃后 第八十二章 不能放过她么
随着他的转身,苏瑾也毫不意外的见到了病床上的那张脸。白昕卉的长发已经剪短,只薄薄的贴在耳边,衬着她的那张脸越发娇小。
苏瑾的目光望去之时,白昕卉的身子慌张的往后缩了一下,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林家成的衣袖,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伯母,您來了!”林家成只朝着苏瑾身边的白母打了个招呼,见苏瑾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复又回过身去,将粥端到白昕卉的面前,执起调羹,又要给白昕卉喂粥。
“昕卉乖,我们把粥吃了。”他轻声诱哄,生怕吓到了后者般。
“嗯……”白昕卉不乐意的摇摇头,嘟着小嘴,不肯吃。
“那这样,”林家成放下粥碗,从衣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來,后者的眼睛立刻亮了几分,嘟嚷着就要去夺他手中的棒棒糖,“糖叔叔,我要吃糖,昕卉要糖糖……”她的两眼灼灼的盯着棒棒糖,两只手抓啊抓的。
林家成举高了手,后者撩不到,那表情便越发的急切。
“昕卉,”林家成的一只手举着棒棒糖,一只手试图按下她不断挥舞的手臂,打商量道:“你把这碗粥给吃了,糖叔叔就给你糖糖,好吗?”他放下手臂,同时将棒棒糖塞进衣兜里,拿过放在旁边的粥碗,递到她的面前。
白昕卉的小嘴儿一憋,不乐意了,大有眼泪说來就來之感。
林家成依然举着粥碗,也是半步都不退让,俊脸上的表情,分外严肃。
白昕卉终于点点头,听话的吃进林家成喂过來的白粥,一边还偷眼看着他衣兜里的棒棒糖,那眼神,分明写满了渴望。
这一幕,让站在门口的苏瑾瞠目结舌,霍少彦站在她的身后,撑住了她身体靠过來的力量,“抹筝,”他喊她。
抹筝?苏抹筝?林家成耳尖的追了这个名字过來,扭头看着站在房门口的苏瑾,这张陌生的脸,怎么跟报纸上的不一样,这人,是靳尊的前妻,苏抹筝?
趁着他这会愣的时间,白母已经推开病房门走了进來,苏瑾让过她,倒退了一大步,霍少彦在身后扶住了她。
“家成哪!你去休息吧,你早饭还洠С阅兀热コ栽绶拱桑炕苷舛晌襾恚托辛耍 卑啄杆底啪鸵ツ昧旨页墒种械闹嗤搿
随着白母的靠近,白昕卉的身子小幅度的瑟缩了下,直到林家成轻抚她的脑袋,后者才安静了下來,乖乖的又吃了一口粥。
他们都自动的将站在病房门外的苏瑾霍少彦忽略了。
白母?苏瑾看向那个穿戴富贵的女人,这个人,是白昕卉的母亲吗?
“你们好,”苏瑾安抚下來霍少彦等在外面,这才走进了病房。有些事,还是她一个人说清楚,会比较好。
高跟鞋的声音踏响在一方空间里,让白母跟林家成情不自禁的皱了眉头,因为白昕卉又是一个慌躲,身形越发的往床头靠了过去。
“我叫苏瑾,我是來看白昕卉的。”她的目光由两人的身上,垂落向身后的白昕卉,眉间,已经添上了些许的愁思。想不到当年张扬跋扈的白昕卉,如今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她?”白母扭过头來,上上下下扫了苏瑾片刻,这才吐出阴阳怪气的一句话,“看我女儿做什么?她又不认识你,看她,不是來害她的吧?”
白母的一句话出,白昕卉的手指已经点向她,小嘴里不住的呢喃着,“坏人,坏人,她是坏人!”
她的目光虽然失了从前的狠辣,但是却那样紧紧的盯住苏瑾。
那目光,盯着苏瑾的瞳孔一阵猛缩,继而握紧了手里的包包。
强自镇定的站前一步道:“你们误会了,我从來洠в邢胍撕钻炕堋8非械乃担恢币詠恚际撬欢系脑谖抑圃炻榉常土腋盖椎拿彩撬λ赖摹彼驳秸饫铮廊徊豢梢种频幕肷硪徽蟛叮潭吲哪抗馔断蛄旨页杀澈蟮陌钻炕堋
却是很快,被林家成挡回了去。
苏瑾轻闭了下眼,吐出一口浑浊的长气,复又张开眸子。张开眸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早已恢复平静。
“苏小姐,如果你是來看望昕卉的我们欢迎你,但是你如果是來诋毁昕卉的,请你出去!”林家成将粥碗交到白母的手上,愤愤然的站起,指着病房门口道。
病房内的一阵激吵,早已被外面的霍少彦看到。他转动着门把手想进去,却是锁住了。
“的确,我跟白昕卉之间,曾经确实有过仇怨,更甚,我变成今天这样子,大部分的原因,也是來自于她,但是”
苏瑾紧了紧拳头,无视林家成跟白母的愤怒继续道:“她如今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跟她之间的仇怨,就算一笔勾销了。”
天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是要多难,但是白昕卉如今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她还能跟个精神病较真么?更何况,冤冤相报,确实何时才了。
“你想说什么?”林家成警惕的看向她,
“你说我女儿害你?你可得有证据啊!况且我女儿现在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还不放过她么?你们到底图的什么心!?”白母一听有人侮辱她女儿,那激动的情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