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媳妇都是一胎生一娃,他们家的媳妇一胎生两,孙子孙女都有了,老人家自然高兴的不得了,还在一边说着,回头给大院里的那帮老家伙去眼馋眼馋。
苏瑾躺在床中央,雪白的面色几乎与床单被子融为一体,红唇有些微的干燥,半眯着眼儿,似乎疲累到了极致。
因为有了宝宝,一头长发早已被剪去,只留下个短发的波波头,衬着她本就娇小的面容,更显瘦弱,也更让霍少彦疼惜。
“辛苦你了,抹筝,”霍少彦捧起她的手,贴放在脸庞,想借此给予她一点力量,一点疼惜。
苏瑾扯了扯嘴角,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不辛苦……”当她亲眼看到这两个孩子的时候,那么小小的一团,是从她的肚子里出來的,这种感觉,越发的让她明白,她做母亲了,是切切实实的做了母亲。
“少彦……”她动了动干涩的唇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无力的洠в谐隹凇5彼邓诶锩嫔谕饷嬖仪奖谑保幌伦颖痪袅恕
而从她生产之后,他首先來看的不是宝宝,而是她。
听说很多妻子生产完,丈夫首先关心的都是孩子,但是他关心的,却是自己。
“瑾儿啊,”霍母抱着姐姐过來,询问着他俩的意见,“孩子的名字起好了么?”
姐姐闭着眼儿,偶尔才张开一下下,小脸儿有些皱巴巴的,五官还洠Сた匆老】梢郧瞥龊没颉
不过想來,霍少彦跟苏瑾的孩子,怎么都会是美女跟帅哥。
霍母疼爱的睨着怀里的小人儿,那是怎么都不肯放手了。
霍少彦温柔的凝视着苏瑾,不做表态,苏瑾扭头看向同样抱着弟弟的霍正国,扯着唇瓣道:“至于孩子的名字,我看还是让爸妈取吧。”
霍正国的耳朵竖着呢,一听这话,满意的点点头道:“孩子的名字,我早想过了。少彦这辈用的是个少字,那么我的孙儿孙女,就用阳字吧。”霍正国平常正儿八经的面孔儿,隐隐藏着一丝丝的笑意,显得那张严肃的脸,格外的亲切了一些。
闻言,霍母蹙起了眉头问,“阳字,那取什么好?”
霍正国瞅着怀里的小人儿,老脸几乎挤成了一朵笑花,“我看弟弟就叫晨阳,姐姐就叫春阳吧。”
春阳,那不是等于阳春吗?
“呸呸呸”霍母一听就不乐意了,“别跟我提你那个老顽固思想,还按字辈來呢?这名儿一听就不好听,我可不想我孙子孙女长大后埋怨我这个奶奶当初起了这么个名儿!”
老伴儿当众拆他的台,霍老一下子觉得洠孀恿耍┌椎拿济级端髁思赶拢罢馐前凑兆直瞾淼摹!
“现在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思想了,你这个老顽固,还字辈呢,真该走出去看看这个世界!”霍母一分也不让,“按照我的意思啊,这孩子的名字应该由他们父母起,我们呀,就别搀和进去了,搀和进去也起不了啥作用!?”
霍少彦无奈的望了苏瑾一眼,后者与他对视,从彼此的眼光中看到了一丝丝无奈。
仿佛真为了应景似的,霍母跟霍老怀中的姐姐弟弟突然哭了起來。那哇哇哇的哭声,给这个病房添了些许的热闹气儿,同时也让两老手忙脚乱的,哄着两个孩子,直到哄到不哭为止,然后又憋憋小嘴儿,半睁着睡去了。
“看吧,”霍母白了霍老一眼,“我的孙子孙女都在嫌弃你为他们取的名字,都不喜欢你取的名儿呢?”
霍老仿佛真是被吓怕了,真怕这两孩子又给闹,这才妥协道:“那你说取啥,就取啥吧!”
“按我说啊,这名字还是让瑾儿跟少彦取吧,我们两都一大把年纪了,孩子的名字,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取好。”
眼见着两老的战争又将爆发,霍少彦及时站了出來,抱过霍母怀中的姐姐,轻哄着摇了摇,眉眼当中一片温柔,“其实,孩子的名字,我早就起好了,只是抹筝说,名字让爸妈來起,所以……”
“我看,姐姐就叫瑞希,弟弟呢,就叫承希。”他的眼儿望向躺在床中央正看着他的人儿,眉眼当中的温柔更甚,仿若连这个病房的阳光,也一并温暖了起來。
“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继承着我们的愿望,一生平安,幸福喜乐!”
他的薄唇微弯,似是那年,一身军装,搀扶住了欲跳江自杀的她。
他一身军绿,她一身洁白,由此,便是这辈子再难忘却的邂逅;由此,便是这辈子复制不去的相遇。
“你,是我生命里的福音。”这句话,他是对着她说的。
瑞,代表祥瑞,福音;承,代表继承,延续。
他希望他们的爱情,可以这样长长久久,直到地老天荒。
霍母跟霍老前脚才走,吴优后脚就到了,随后的还有霍少恒。
“哇,这是小家伙吧。”吴优好奇的用手指抚着小床里的两个小人儿,那眉儿早已蹙了起來,“奇怪了,照理说你们两的基因都不错,怎么这两个小家伙这么丑。”瞧这小脸蛋,皱巴巴的,却是不算好看。
苏瑾翻了个白眼,心头堵着气,大概是母亲,都不愿意别人说自己孩子丑。“刚生出來的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你妈把你生出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第四卷 幸福最晴天 第五章 岁月静好5
吴优算是听出來了,这才装傻的收回手,呵呵直笑,“瑾,我也洠挡缓每础
苏瑾无力的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洠в辛耍坏纳撕笳咭谎郏中奶鄣牟股狭艘痪洌靶『⒆拥牧车安豢梢月颐崃艨谒摹N庥牛晕遗推悖
小床里的人儿,半眯着眼儿瞅着她,吴优居然瞅出了几分风情万种的味道,顿时一阵汗颜。
颤颤的收回欲再次作孽的手,白了苏瑾一眼,“瑾,你这才刚做妈呢,就学的有模有样了?”
因为是龙凤胎,所以苏瑾选择的是破腹产。
刚生产完,身体体质特别虚弱,苏瑾现在还不能多说话,肚子上割的那刀,还在隐隐作痛,疼的四肢都在发麻。
所以她只是有气无力的说着,“等你做母亲了,你也会懂的。”
霍少恒一直死皮白赖的跟在吴优的身旁,后者连鸟都洠в腥ツ袼
霍少彦推开病房门进來,微愣了下,继而若无其事的关上门,“少恒,吴优,你们來了啊。”
“哥,”霍少恒应了声,得到了吴优的一声“哼!”
霍少彦的手中拿着保温盒,里面是一些流质的稀粥。
他走到床头前,将保温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对着躺在床上的苏瑾细语温声,“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我怕你饿着肚子,就让婉姨给你煮了粥。粥煮的很稀,你要不要吃?”
婉姨炖了好久,还加了些鸡丝进去,鸡丝煮烂了,混在稀粥里,几乎分不出來。
苏瑾摇了摇头,面色依然十分苍白,“我不想吃东西,我想睡觉。”她现在十分累,只想有个好眠。
“真的不吃吗?”他不放心的继续问了一遍,俯下身将她脸颊上粘着的发丝拨到耳后,指尖温柔的抚着她略冰凉的面颊,温润的瞳眸里有些毫不掩饰的怜惜。
“嗯……”她已经缓缓合上了美眸,一张绝色的容颜上,有着些许疲态。
她,真的是累坏了。
吴优跟霍少恒也是识时务的人,当下不再多说,就准备出去。
“哥,那我们先出去了,再次有空再來看嫂子。”
“嗯,”霍少彦不做多留,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门。
房内再度回复一片安静。
“抹筝,这样好么?”霍少彦的瞳仁里有些掩饰不住的担心。
她一个动作,他早已洞察了她的全部心思。她的真的累,却不忘在疲累之余,合着心意撮合霍少恒跟吴优。
少恒的付出,他们都看在心里,但是爱情这种事,毕竟是勉强不來的,吴优说不爱,绑着捆着,依然还是不爱。
“多给他们创造些机会,总是有可能的,毕竟,我也想吴优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她从前的生活,太过放荡,也太过孤独了。”苏瑾阖着眼睛,只从略显苍白干涩的红唇里,呢喃着吐出这一句句话语。
“优!”霍少恒终于在走廊的拐角,追上了大步向前的吴优。
“有事?”吴优的眉尖一挑,似乎从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非但洠в械玫礁纳疲炊絹碓讲盍恕
“你觉得……”霍少恒斟酌着台词,“小孩子怎么样?可爱吗?”
他的眼前浮动着弟弟抓着他手指的情景,那么小小的宝贝,就用那根肉呼呼软绵绵的手指抓着自己,这种感觉……
“你想说什么!?”吴优似乎觉察到了他的不怀好意,眼神变得越发警惕,“霍少恒,我警告你,别玩什么花样,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的这一套,对付那些小女生还有用,对付我,免了!”
“优……”霍少恒不由分说的拽住她的手腕骨,“你看哥跟嫂子的宝宝多可爱啊,结婚多好,我们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宝宝的……”他终于忐忑不安的,说出这句内心的潜台词。
吴优的脸色一变,瞳孔中骤然一缩,使劲的挣开霍少恒的手臂,“可爱什么可爱,丑死了!”她说完就大步离去,洠Ю砩砗竺嫔布澉鋈坏幕羯俸恪
他站在医院最下层的走廊道上,遥远的望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上了医院门口停着的悍马车,然后如车子的名字一样,悍然离去。
只留给他一个车屁股,在视线中渐渐看不清。
恍惚中,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是在一家pub里,她坐在吧台边缘,手中捏着调酒师调制的酒液。
红橙黄绿青蓝紫的世界里,她的背影桀骜的孤立在那一角,显得格外的与世隔绝。
他坐在最角落里,恰好可以望见这一头的风景,从美国回來后,他就联系上了几个相好的朋友,还有几个圈内的**。
那一天,几个人玩的很欢,他的衣衫早已大敞,胸膛上印上了些许的红唇印子,他看到有几个醉酒的客人靠近她,要占她的便宜,而她却洠в谢故郑皇辈恢膩淼幕鹌バ模尤痪驼庋辶斯ィ畔嗉油频慕羌父鋈烁吓芰恕
他第一次遇到她,衣衫大敞,胸膛上印着几个红唇印子,一张俊脸很是绯红迷离,模样颇为放浪不羁跟不正经。
用老一辈的话说,就是不良青年,小混混,臭流氓……总之,各种不堪的字眼。
再不好听点说,像是纵、欲过度,才形成了他那副效果。
他问,“小姐,你洠裁词露桑俊彼焕硭怨俗缘暮茸疟芯疲蔷вㄐ蕹さ闹讣猓墼诒厣希裢獾木哂杏栈笮Ч
霍少恒的定义里,一个女人的手是漂亮的,那么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评分,起码可以打八十五分以上。
他气馁,他不甘,拍了拍吧台问她,“小姐,你洠露桑课揖攘四悖闶遣皇歉酶宜瞪行话。俊彼皇且痪涓行唬撬焕硭馐沟盟浅2宦
她仍旧不理他,那副摸样,就跟被爱所伤,是洠в辛窖摹
心里堵着一股儿怪异的闷气,他也不知道他下一刻的举动是怎么做出的。
夺过她手中的酒杯重重按在了吧台上,又是扣上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看他,那唇瓣儿,几乎贴上了人家的。“我说,老子救了你,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第四卷 幸福最晴天 第六章 岁月静好6
我爱你,与你无关。
他浑浊的男性气息扑在她的面上,那娇嫩的脸蛋儿立刻浮上了一层绯红,隔着这pub五光十色的迷幻色彩,他似乎瞅见了她眼底的厌恶,那么明显,那么深刻。
因为此刻,他的指尖还扣在人家的下巴上,那薄唇几乎贴上了那张红唇,只要再些许的距离,便能品尝到后者的那张唇瓣,该是怎样的美好?
“放开我!”她终于说话了,不是感激也不是感谢,而是厌恶,深刻到骨子里的厌恶。
霍少恒几乎感觉到她眼瞳里的厌恶神色,化成利刃,深深的割入他的肠喉。
他愣了愣,继而错愕的松开手去,她的气势很强,他不由得松了手。
“这是我的地盘,还洠в腥烁以谖业牡嘏躺希晕叶帧K裕也恍枰阅惚硎靖行唬 鼻痹诤迨牵切┬形皇悄阕约鹤宰鞫嗲椤
吴优见他松开手,这才掏出手绢,那双被他握过的手,被她一根根手指都不错过的,仔细的擦拭过去。
那下重的力道,似要将手指脱皮。
看在霍少恒的眼里,更为火大。
特么!他不过就是扣了她的手腕而已,值得她这么嫌恶么?好歹他霍大少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主啊,啥时候得到过女人的这种待遇!?
“你……”他一时愤怒,就连平时的良好口才都跑的无影无踪。
“别靠近我!”吴优恨恨的将手绢儿塞入口袋内,“哼!”他从鼻中哼出一声,又是愤怒,又是火大。
偏就挨了她的身上去,也不嫌洠'脸,“我就靠着你,怎么的了!?”
他将瘦弱有致的身板一挺,本就一米七八高的身形,在她的身边,却洠У玫桨敕直U稀V灰蛭笳叽┳鸥吒尤桓畈欢喔摺
霍少恒又……怒了。
“你脏,”她只淡薄的从红唇中吐出几个字,万千乱花眼的世界里,那上挑的凤眼,那凌厉的眼神,那略显中性化的脸庞,看上去,连半分女性的柔媚,也洠в小
你脏……
两个淡淡的字,却让他的脸庞一下子气到怒红。
脏,他脏!
霍少恒不知是被气疯了,还是气傻了,居然哼哼出声道:“你这么说的意思,该不会让我认为,你喜欢我?”
她转下眼神,将目光淡淡的落向他的……那儿,霍少恒的腹间一紧,只听她淡薄的讲出声,“我对带把的生物,不感兴趣!”接着,便是跳下了吧椅,转而毫无留恋的往着夜色外走去。
她是……女同,霍少恒当即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这么几个字,也不知是因为被她刺激的神经错乱,还是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让他觉得新鲜,于是,他便跟了上去。
接下來之后的事情,就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她中了**,他就势趁火打劫,将她截去了他的车上,然后,两个人就在宾馆过了一夜。
她中了**,他做了她的解药,那些事情,只不过都是水到渠成而已。
他只是想惩罚这个女人,而她只是想找到令她舒服的源泉。
一夜春光,早晨总是会到的。
醒來之后,他正在穿衣服,她仍然坐在床上,只用那般理所当然的眼神望着他,洠в蟹吲瑳'有吃惊跟意外,有的只是淡然,“昨天的事情,就当做是个梦吧。以后遇上,我们还是陌生人。”
无视他一脸错愕的表情,她兀自裹着床被,去浴室换了衣服。
她出來,他就站在门外,一手还挡在门板上,占着那儿,不让她出去。
“你以为一对上过床的男女再次相见时,还会当彼此是陌生人么?”
她抱胸,挑衅的对上他的眼,“那你又认为如何?还是,我应当为你昨晚的服务付费,但是在我看來,你的技术还远远不过关。”
“你……”他又成功的被她激怒了,望见后者一脸无波的表情,他靠着她,俯低了身子,“既然这样,我们多演练几遍,如何?”他还是忘不了在她里面的感觉,紧致,湿润,总是能引起他一阵阵陌生的渴望。这种感觉,洠烁
虽然,她不是处,虽然,他只喜欢处……
他现在居然开始嫉妒那个要了她第一次的人了,这种感觉,不该有,也不能有,他暗暗握紧了拳头,目光出现一度的阴鸷。
于此,他退开了身子,既不说话,也不反对,任由着后者淡然的望了他一眼,然后走过他的身边,离开这个房间。
他忘记似乎有人说过,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感到好奇的时候,那就是她开始动心的时候。那么,是否有人告诉过他,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的时候,也是否就是那个男人开始动心的时刻?
他,不曾了解!
就像他对她的生命來说,仅仅只是一个意外;而她对他的生命來说,却是一场盛大的烟火,开的璀璨,开的惊心动魄,至此,难以忘却。
霍少恒不得不承认,从某某时刻开始,他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