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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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不偿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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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他?她薄如蝉翼的脸皮哪里受得住这种露骨的对话,双颊烫得此外边的日头还要炽热。

他不打算放过她,非要一个结果下可,无须言明,将她封困在铜怀铁臂之内的举止,已表达这个强烈的讯息。

如果她不想被关在人造牢笼里直到日落月出的话,最好屈服于他的要求。

几经挣扎后,她终于鼓起勇气,羞怯地转过头,心想赶快在他脸庞盖个印章敷衍了事便行了。

可惜她太轻忽了他的聪明绝顶及人心的透视力,这点雕虫小技哪里能呼咔他,所以当她闭上眼,嘟起双唇祭上一个亲亲时,他故意转过脸来——

嘴对嘴,亲个正着!

她吓了一跳,反射性地退后,但很快地,他的唇跟了过来,攫住那试图逃跑的嘴儿,坚定而霸气地索求,吞没她唇中所有的氧气,还有她的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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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夏儒绅真正的未婚妻后,唐宝橙的生活就不平凡起来了。

白天,她照常上课,夏家为她安排专门的司机每天接送。到了学校,她订婚的消息当然造成了轰动,因为夏儒绅的条件实在太好了,又是菁英中学的荣誉校友,每年捐给学校大笔资金,现在连学校师长都对她礼遇有加。

刚开始有一些记者来采访她,幸好师长和同学的保护,让她不至于被记者缠得那么紧。

自从名花有主后,那些先前对她有兴趣的学长,全都不敢来追了,虽然只是订婚,但她等于被盖上了「有夫之妇」的印章,花名乏人问津,再也没有谈恋爱的机会,只好乖乖地上下学,偷偷悼念自己的少女情怀已成往事,只待成追忆。

幸好,同学对她订婚一事只是一阵热而已,很快地,她的校园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回到夏家,夏哥哥大部分时间很忙,有时可能好几天没回来,相处的时间不多,但这不表示她可以高枕无忧,因为夏哥哥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扰乱她幼小单纯的心灵。

夏哥哥依然爱欺负她,只是小时候的欺负是让她哭,长大后的欺负是让她脸红心跳。

就像那天在阳台骗去她一个惊天动地的吻,足足吻她有十分钟之久,害她一整天唇瓣都是肿的,羞得不敢见人,晚上还失眠,类似这样的事可不只一件。

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让她见识到夏哥哥不同的另一面,他——简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白天吃她豆腐就算了,若是半夜「鬼」来压床,可不是收惊就能了事。

她惊呆木然,在床上缩成了个小球儿,就着窗外洒进的月光,瞪着床前那庞大的身影,正幽幽地往她床上摸来。

「夏……夏……夏哥哥?」唐宝橙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三更半夜不睡觉他想干什么?霸王硬上弓吗?

「等……等一下!你别过来……虽、虽然我们订婚了,但还没结婚……你不可以……」眼看着他逐渐迫近,没有放弃邪念的意思,她简直吓得花容失色,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啊——你你你——别脱衣服啊——」他竟然就大剌剌地在她面前解开上衣,露出伟岸精壮的胸膛,盯得她凉气猛抽,明知不该看,却又移不开视线。

「别别别——脱——」她想说别脱裤子,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竟在她面前脱下长裤,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内裤遮住重点。

他……何时长成了这般茁壮挺拔?胸膛的线条结实而刚毅,看得出乎常健身有道,窗外的银光映出他紧实完美的肌理,彷佛内蕴不为人知的力量,高贵的气质中藏着狂野与性感,与他冷静儒雅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从来不晓得衣服底下的他,是如此迷人且……具侵略性。

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她惊讶得说不出话。

「呀——」在他往她身上扑下来时,她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下一秒便感受到赤裸的身躯将她整个人给深陷在床里动弹不得。

这这这——管他身材多棒,但也不能就这样硬上啊!这么强来,她不要!

「住手!不要碰我!小心我咬你,我真的会咬~~咬……咦?」

老天!好浓的酒味!

本来捶打他的手,忙改以摀住鼻子,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差点没醺死她。

「我的天~~你喝酒啊~~」原来他不只是个色鬼,还是酒鬼!

「夏哥哥?」她最怕酒了,连一滴也沾不得,光是闻到都会醉,也不知夏哥哥喝了多少,他该不会用酒来洗澡吧?

呼噜……呼噜……沉重的呼吸声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喝醉了,而且还走错房,上错床。

唐宝橙稍微收回被吓跑的三魂七魄,原来夏哥哥不是要侵犯她,只是要上床睡觉,因为喝醉了,误把她的房间当成自己的房间。

她的小手不再挣扎,改而悄悄地推了推他,唤了他几次后,终于确定他睡死了。

「真是的,吓死我……」她忍不住嘀咕,就算不是故意的好了,但也很可恶,人家她从来没碰过男人的身体,现在却被强迫与几乎全裸的他有肌肤之亲,因为她身上也只穿一件单薄的棉质睡衣。

他的鼻息吐在她脖子旁,他的胸膛压着她极害羞敏感的浑圆,害她不敢太大口地呼吸,因为每一次的吐纳起伏,都让她的胸部与他的胸膛更加贴合,她的柔软,对比出他的硬朗结实,他毫无赘肉的小腹与她的腹部没有空隙,一双腿更是交缠住她的下半身。

她转过脸,借着月光,悄悄审视着那张沉谧的睡颜。

仔细打量,发现熟睡中的他一点也没有白天的「阴气逼人」,反而像一只没有威胁性的睡狮。

天生好看的男人,连睡相也很迷人,没了醒着时的精明冷厉,其实他还挺斯文的,微乱的短发有些不羁,不似白天时往后梳整的头发,给人一种威严的疏离感,没有防备的睡相有些天真,和那个人前随时随地保持冷酷形象的夏总裁实在相差甚远。

着迷的目光改落在他嘴上,他的唇形很好看,这张嘴曾在她唇里兴风作浪,撩拨得她一阵迷乱,吞没她的神智,明明是下苟言笑的唇瓣,吻起人来却很激情,令她、心荡神驰……

啊,她想到哪去了?竟对他起了歹念,真是羞死人了!

擦掉!擦掉!她刚才没在想被他吻的滋味,没在想被他抱着的感觉,什么都没想——

不行!她得想办法挣脱这暧昧的情况才行,她试图推开他,但铜墙铁壁连动都不动一下。

厚!这人是吃欧罗肥长大的吗?手臂这么重,腿更像是石头做的,搬都搬不动。

软香玉体开始在某人身下挣扎,不住地扭动那副动人的身子,单纯天真得不晓得如此做,反而加深了两人肢体上的摩擦。

咦?

「什么东东?」她愣了下,疑惑着是什么东西卡在她下腹?一时没多想,伸手下去摸……

僵住!

她眼睛瞪得直直,嘴巴张得开开,脑袋如炸弹开花,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受到震撼。

难道,这就是让女同学们脸红心跳,江湖秘密口耳相传,据说会变长变短,传说中男人的老……

她冻结成一尊雕像,像碰着违禁物品,连空气部不敢大吸一口,小心地把手抽回。

「惨……我手会烂掉……」

她脸如火烧地喃喃自语,好不容易从他身下爬出来,虽然睡错床的人是他,但偷偷摸摸下床的人却是她,心中祈祷夏哥哥千万不要醒来,她打算拿着枕头和凉被移师到别处打地铺。

才要蹑手蹑脚地下床,一个拦腰火锅罩下来,害她又跌回床上去。

「呀——」她低呼,被旁边翻身的人给吓了一跳。

这下可好了,这人不但睡姿不雅,睡癖也不好,竟然把她当成了抱枕乱抱一通。

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连腿也横在她的下半身,她急得像只陷入沙坑的小蚂蚁,忙着找回自己的平衡点,当她试图扳开腰间圈抱的手臂,却怎么也扳不开,睡个觉也像打仗一样,累得她最后不得不放弃。

她打了个呵欠,不知是夜深,睡意浓了,还是酒气醺人,她竟也有些昏沉了。既然无法离开这张床,她只好妥协与他同床共枕,但在临睡前,她不忘小心地为他拉好凉被,怕他受寒了。

她动作轻缓,温柔体贴的心,就像一个妻子对丈夫一样。

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走错房,喝个烂醉丢脸死了,她嘴角竟不自觉扬起了笑意,心想明早一定要损他一下,看他有什么脸见人,她一定要取笑他,一定要……

静谧的夜催眠她的神智,困意袭来,她,沉沉进入梦乡。

在她沉睡的同时,有人睁开一双炯然的眼,眸底丝毫无睡意、也无醉意,比窗外的明月星子更加清亮。

夏儒绅一手支起脸,凝望怀里熟睡的容颜,吁出的长叹里,有着千言万语无以形容的痛苦。

他要花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克制住想要她的冲动,若非已答应她父母,在她二十岁结婚前不会碰她,否则现在她别想有机会一觉到天亮。

本来,他是打算借酒装醉,对心爱的女人毛手毛脚一番,除了吃吃豆腐,也存心逗她,企图藉此引出她的热情,因为他想看她在自己怀中悸动失措的俏模样,想看她在碰触自己身体时身子发烫的反应。

但他没料到,最后饥渴难耐的是他,在小家伙不小心摸到他的男性骄傲时,他几乎快发狂,却还得屏住呼吸,拿出毅力痛苦地继续装醉。

「竟然说手会烂掉……」低沉的嗓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这个人向来不懂何谓以德报怨,凡事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有爱……就报爱了。

望着小家伙毫无戒心的睡颜,她身上单薄的睡衣透出少女玲珑的曲线,他的手滑进她衣服里,轻轻地梭巡属于他的领地,从平坦的小腹往上探索到胸前柔软的浑圆。

虽不丰满,却令他眷恋贪爱不已,耳畔听得睡美人一声勾人心弦的轻吟,禁不住俯下脸,贪吻她微启的唇,品尝丁舌蜜液。

这是一个无眠的夜,她睡得沉,他忍得苦。

细细的啄吻,巡礼过她细嫩的肌肤,一遍又一遍……

第七章

清晨天刚亮,唐宝橙坐起来,瞧了一眼旁边占去她一半床的人,她竟然一点也不意外,夏哥哥又睡到她的床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她的心跳还是很快。

起初,她是被半夜「鬼压床」吓醒。

第二次,他怀疑他有梦游的习惯,不然为何老是上错她的床。

第三次,她依然对他上错床的睡癖搞得心慌意乱。

第四次,她不知不觉习惯了他的怀抱,不再被吓醒。

第五次,也就是现在,她已经可以一觉睡到天亮,而醒来时,身旁一定有人。

唐宝橙睁着眼,红着脸,汗着颜,瞪着横在她身上的大手,以及触及她脸蛋的唇,夏哥哥又把她当抱枕抱了一整夜。

她坐起身,望着那睡美男的俊容发呆了好一会儿,她最爱偷瞧他睡着时的脸,因为只有这时候,才可以安心地欣赏他,偷偷满足一下依恋他的心情。

如果,他不是走错房间,而是真的想跟她同床就好了,突然觉得他们两人好象真的夫妻一样,心中泛起甜甜的感觉。

也只有在他睡着时,她脸上才会流露出甜甜的笑。

该准备上学了,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打算拿了自己的换洗用具和制服书包,转移阵地去准备上学,免得吵醒他。

但说也真巧,才下床,一个拦腰火锅又盖来,把她给抱回床上。

「哎呀!」她被揉进他的身子里,差点没窒息。

说真的,这人的睡癖有够差的,实在与他平日尊贵冷沉的形象不符,而一旦他抱人的睡癖一来,被他紧抱的「东西」就别想脱身。

为免呼吸困难,她也顾不得对他客气了,直接在他耳朵旁大喊。「夏——哥——哥——」

眉毛动了下,惺忪的俊目总算睁开,不像她大惊小怪般鸡猫子鬼叫,而是佣懒沙哑地问:「什么事?」

「还什么事咧!」她好没气地提醒他。「你睡错床了!」

如果她期待这句话能让这人有任何愧疚的表情,她可要失望了。

「喔。」他闭眼继续睡。

「喂——你还睡!起来呀!」

闭着眼的人完全没有愧疚地回答:「反正都是我的床,没差。」

她一时语塞,对啦,这里是他家,枕头是他的、被子是他的、床是他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但她的人不是他的呀!

「你压着我啦,这样人家起不来,你会害我上学迟到啦!」她气呼呼地抗议,那生气的表情十足地可爱迷人,没有成熟女人的矫揉,而是那么纯真直率,没有经过修饰的真性情。

光是如此就教他着迷难耐了,可以想见与她的床第之乐必然是……

半睁的眸子看似睡意正浓,实则清醒得很,她晚上踢了几次被子,说了几句梦话,翻了几次身,他都一清二楚,在下半身的某处欲火还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他起身。

「啧……吵死了,一大早就听到母鸡叫床。」

叫……叫床?他竟然说她叫床?用这么粗俗的字眼来形容,可恶!

她羞愤得高举枕头丢向他,但扑了空,因为人已出了她的房门。

死夏哥哥!臭夏哥哥!她咬牙切齿地捶打棉被,刚才还觉得他不错,现在则为自己一时的目眩神迷感到可耻,任他长得多帅、多有魅力,但骨子里,永远是那个苛刻、爱耍弄她的大坏蛋!亏她适才还偷偷对他动心哩。

说来也要怪她没种,只敢打棉被出气,而不敢与他正面为敌。

她提醒自己,今晚开始都要锁门,免得半夜鬼压床,把门锁上,看他还能如何乱闯她的地盘,对!就这么办!

「有时间在那边打棉被,还不如赶快准备,妳想迟到吗?」夏儒绅在门口凉凉地提醒她。

她一愣,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又回到紧张的现实。

「哇!糟了!」匆匆忙忙跳下床,火速冲进浴室,她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穿衣。

以前都有老妈的黄金嗓子叫她起床,现在住在夏家,都是仆人来叫她起床,奇怪的是今天仆人怎么没叫她,害她比平日晚起了半小时,起床后还得饱受惊吓,现在又要赶着上课,偏偏在她急着整理书包时,东西却长脚似的找不到。

午怪,我的历史课本呢?

「这里。」一本课本递到她面前。

「谢谢。」慌慌张张,急急忙忙。

咦?铅笔盒呢?

「拿去。」响应她心里所想似的,铅笔盒也递过来。

「谢谢。」塞东塞西,手忙脚乱。

袜子呢?袜子呢?

「喏。」

「谢谢。」迷迷糊糊,丢三落四。

发夹哩?发夹哩?

发夹适时地递过来。

蝴蝶领巾呢?

伸来的手,上头放着她的需要。

她呆瞪着夏哥哥,这人会读心术吗?怎么她心里想的他全知道?

「还有时间发呆?」额头被他的食指弹了下。

她鼓着两腮,揉揉发疼的额头,这人就爱欺负她。

在兵荒马乱中,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时限之内一切搞定,正打算往外冲时,一只手很习惯地?住她的衣领,惹来小家伙的抗议。

「放手啦,人家要迟到了,别玩了啦!」她气呼呼地说,不会连这时候他都想欺负她吧?平常她是不想跟他计较啦,可是想玩也看一下场地和时间好不好?真是不懂事的家伙耶!

「妳书包不带吗?」夏儒绅额头冒起青筋,半叙着利眸,送她一个不知好歹的冷眼,竟敢叫他别玩。

她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啊!对厚!」忙又冲回去拿遗忘在椅子上的书包,这是她的读书家伙,没带就死定了。

抱着书包,她呵呵地对他笑道:「谢谢厚~~」这谄媚的笑分明是想要掩饰刚才误会了他,却让人有欲盖弥彰之感。

夏儒绅老早习惯了,从小到大,每次他去唐家接她上下学时,小家伙哪一天不是这样。

「那……再见了。」说完就想落跑的她,在经过他身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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