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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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不仁-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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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菜都凉了,所以就去旁边宫里借了个锅,本来想热热的,后来忘记借铲子,于是就把菜放进去添水煮了下,我刚尝了尝,能吃,味道还不错。”说着急忙搬了长凳子放到对面,讨好的笑着,“三皇兄,一起吃吧,好不好?就当陪我。”

想起自己先前在那傻等,玄子清还是忍不住讥讽了下,“你不是吃过饭了吗,还跑我这里吃这些剩饭剩菜干什么?”

小孩儿被说的脸更红,却没有退缩。

“那会儿不饿没怎么吃,这会儿真饿了,而且这也算不上剩饭剩菜啊,根本没动过,一起吃好不好?味道很不错的,一起吃吧,三皇兄~~~”

拉长的侬软音调,听在耳里隐隐带了股撒娇的味道,玄子清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放下酒坛,坐到小孩儿对面的凳子上,“一起吃吧。”

见他坐下,玄子陌立刻拿了只空碗给青年,看他抱了坛酒应该是要喝酒的。

解开封口,玄子清将碗斟满,然后挑眉看向小孩儿,“你不喝点儿?”

“我……”

玄子陌犹豫了下,他才十三岁,虽然十三岁在宫内喝酒不稀奇,可以现代的理论来讲,十三岁还不宜喝酒,但他忍不住好奇想尝鲜,便又拿了只空碗放到桌上,笑嘻嘻道:“给我倒一点儿吧,我尝尝就好。”

真是小孩子心性,玄子清不自觉的弯了下唇,然后给他倒了半碗,推到他面前,“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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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他不是你能碰的

玄子陌捧着碗小喝一口,先是皱了下眉,然后露出一脸惊喜,“好好喝,就是刚入口的时候有点儿辣,但后面又酸又甜的,真的好好喝。”

说完就端起又喝一口,又一口,没一会儿就将半碗干尽,咂咂嘴,望望空碗,又望向对面青年,“三皇兄……”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玄子清有些想笑,但最终只轻咳一声,拿起酒坛给他倒了满碗,“这青梅酒后劲大,你再喝这一碗就好。”

“小气!”玄子陌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暗道果子做的酒劲能有多大?

玄子清何等耳力,手一缩,“这碗也不给了。”

“啊、啊,我错了,三皇兄、三皇兄给我吧,求你了。”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气氛至此,两人突然一下子亲密许多,玄子清左躲右闪逗弄着小孩儿玩,直到看见他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这才将碗递给他,“就这一碗。”

“知道了。”瘪瘪嘴,玄子陌伸手接过,小抿一口。

“以后……就叫我三哥吧!”

突然听到这句话,玄子陌愣住,瞪着大眼呆呆望向对面青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咧嘴一笑,“三哥”

“嗯”玄子清应了声,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表情却柔和了许多,看着小孩儿的眼神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暖意。

心中欣喜,玄子陌望了望桌上的那碗酒,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端起酒碗起身朝向青年,“三哥,弟弟敬你,要一口喝完哦!”

“什么一口喝完,酒要慢慢……”

玄子清话未说完,小孩儿就已经砸吧着嘴,将空碗往他面前一伸,“还要……嗝~”

都醉了还要,看来这小子酒量真不怎么样。

玄子清无奈摇头,正待取下他手中之碗,小孩儿却身子一晃,软软就往地上滑去。

取碗改成抓手臂,玄子清拉着小孩儿的胳膊将他拽起,然后绕过炉子抱起他。

“酒、酒……嗝,三哥酒……”小孩儿半眯着眼,醉意朦胧的望着他傻笑。

玄子清皱眉,最终叹了口气。

早知道不让这小子喝酒了,此刻他不禁后悔,看着软成一滩泥的小孩儿,寻思是等人找上门来,还是自己送他回去。

随即苦笑摇头,算了,还是等人来吧,想那芝华宫的沐皇妃定不愿看见他。

抱着小孩儿走到床边放下,脱了鞋袜替他盖上被子,正待起身时却发觉前襟不知何时被小孩儿攥紧了手里。

“父皇~”从小孩儿口中冒出一声呓语,随后就见小孩儿下意识的朝他靠了过来,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这小子。。。

玄子清很是无语,恋父竟然恋到这种程度,不过那人也的确很疼他就是。

坐到床边,他看着小孩儿的脸,不由得就想起那人。

明明一样是皇子,明明一样是那人的孩子,可那人只给他这个五弟一人关爱,以前他不懂,但现在大概明白他那位父皇为何对这个五弟如此不同。

这样一个孩子,在皇宫内经历那么多事却依旧保持着赤子之心,纯朴自然,如山中清泉般清新透彻,让人忍不住想要小心翼翼对他,把最好的给他。

再看他和其他兄弟,明争暗斗,表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却恨不得你死我活,他虽然极少参与,那是因为他的起点与高度与他们不同,没有利益纠纷,也自然没什么争斗,当然,若谁阻到他的路,他一样会毫不留情的铲除。

这样的他,果然是比不上这个孩子。

静静看着酣睡中的孩童,玄子清心潮起伏。

这个孩子,这样一个孩子,在这墨缸般的皇宫里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白莲,脆弱的外表,却有着坚强的内心,不在意他人的视线和看法,只按照自己选择的路前进。

一路走来,他依旧洁白无瑕、而自己、自己却是被皇宫这个染缸染的漆黑,不仅黑,还很脏,再也、、、洗不干净了!

沮丧、悲伤、愤怒和不甘的情绪如暴风在心中盘旋开来,他眼神一厉,瞪向熟睡中的孩童,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保持不变,他可以活的如此自在,只因他有那人的疼爱,只因他有不同于常人的力量,所以他才能保持如今的洁白?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一阵风从门缝钻进,桌上的烛火被吹得摇曳不定,将房间映照的忽暗忽明、阴森诡异。

在这寂静无声的时刻,玄子清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他将手伸向孩童的脸,抚摸着那娇嫩光滑的肌肤,残忍的想着,这个纯净无瑕的孩子,若是将他弄脏了会变得怎么样?那个人、又会怎么样?

弄脏他、弄脏他,将他拉下来陪你,这样你就不会孤单,永远永远不会再孤单。

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    玄子清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不是害怕,而是激动,不会在孤单的想法占据了心头,心中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弄脏他、弄脏他……

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他爬上床俯视身下孩童,多么的纯洁清透,多么的洁白无瑕,这一切将会被他毁掉,完全毁掉!

双手在小孩儿的脸上摩挲,他缓缓俯下身,却在贴上小孩儿脸的瞬间停下,心头浮起一个疑问,他真的要这样做?这个孩子、可能会恨他。。。

弄脏他、弄脏他,弄脏他你才能得到他,否则你就会失去他……

又是那个声音,玄子清清楚,那个声音…...其实就是他自己的心声。

不想失去所以不再犹豫,他将唇贴了上去,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接受和男子亲热,因从未试过,当然看过别人做过,说不上讨厌,却也谈不上喜欢。

可是,当他亲上孩童的唇时、却突然着了魔般深吻了下去。

玄子清十五岁开荤,比起上面两人要晚土许多,平时若非需要他一般不会去做那事,但一个月也少则三四次,多则七八次,只是纯粹为解决生理需要。

他不喜欢亲人,从他开荤到现在他只亲过两人,第一个是他开荤的对象,是个小宫女,说不上好不好,第二个他还算满意,是户部尚书家的千金,其实若不是出现他母妃是邪教中人这档事,那户部尚书家的千金可能在他历练回来后就会成为他的妃子,只是,那一切已成为过去。

女子的嘴小小软软的,而小孩儿的嘴却又软又滑,还带着股青梅酒的香甜气息,让人恨不得吞进肚里。

玄子清已经有些不可自拔,亲吻的力道越来越大,舌伸进小孩儿嘴里翻搅吮舔,纠缠着那迟钝柔软的滑腻。

而熟睡中的玄子陌却感到身上似乎压了块巨石,让他呼吸越来越困难,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开,忍不住发出一声抗议似地嘤咛,却不知这声音听在青年耳里却如催|情的春|药般,让他血脉膨胀下身迅速起了反应。

若说刚才的玄子清还有一丝理智,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有理智,扯开小孩儿的腰带,拉开他的衣衫,双手控制不住的抚摸上去,一边亲吻啃舔,一边用火热的下身蹭撞小孩儿的大腿,他想要这个孩子,立刻就要。

大脑做出反应的同时,手开始拉扯小孩儿的裤子,可就在这时颈后一阵轻风拂过,隐隐听到有人说了句‘他不是你能碰的人’,便完全失去意识。

看着眼前凌乱的一幕,刘清明白是自己大意了。

他受男人委托照看小孩儿本该一步也不离开,可能是因为这个叫玄子清的年轻人长的太像那人,所以让他放下了防范,他只是稍稍离开去方便一下,所以就没有叫守在外面的十六和三十二进来,却没料到回来就看到让他这么震惊的一幕。

到底发生什么?看他们明明兄弟情深,关系很好的样子,怎么突然变成现在这种状况?难道因为拥有一样的脸心思相同,所以喜欢的人也会相同?

盯着床上两人沉默良久,他叹口气,然后拉开青年将小孩儿衣服整理好,将之抱起,随手将被子盖到青年身上,便抱着小孩儿走出房间,消失在夜色里。

次日早晨,玄子清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想不出谁会来这里,迷迷糊糊将门拉开,当看到那弥陀佛般的胖脸时,他顿时愣住。

“呵呵,三皇子还在睡觉啊、抱歉抱歉,本来您在睡觉奴才不该打扰,不过皇上要见您,请赶紧梳洗一下跟奴才去见皇上吧。”

马德福笑眯眯的说着,心里头却在感叹眼前有些邋遢的青年,唉,怎么成这样了,为什么会弄成这样,那云贵妃要是知道她的孩子如今成这样,还会做那些吗,……造孽啊!

以为自己听错,玄子清立马回问一句,“父皇要见我?”

“是啊,刚下早朝就吩咐奴才来叫您,现在应该回到文华宫了,您赶紧梳洗一下吧,免得让皇上等急了。”马德福说着就扭头吩咐身后两名小太监,“小福子小喜子,赶紧侍候三皇子梳洗。”

“不用了。”玄子清立刻拒绝,挡在门口不让人进,“我自己来就好。”

马德福本是好心,但看到青年脸上一闪而过的涩然,顿时恍然大悟,点头道:“哦……那好那好,那奴才就在门外等着您。”

“嗯,请马公公稍等。”玄子清立刻将门关上。

马德福望着紧闭的门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心里却在寻思,皇上找三皇子到底什么事?前段时间不是一直不见吗,怎么这会儿又见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暗自叹了口气,唉,帝心难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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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父皇宣召

屋内,玄子清心中没有一丝被召见的喜悦,而是慌乱之极。

为什么父皇会突然召见自己?难道……因为昨夜的事?

想起昨夜的事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只喝了两碗酒,所以他确定自己没醉,他想不通为什么在那么清醒的状况下竟然萌生了那种念头,还对那孩子做出那种事,若是被那孩子知道了,……他不敢想象。

或许、他突然想到一点,可能跟他近三个月都没发泄有关。

匆匆赶路回来,又加上母妃的事打击,他根本没有那种心思,但昨夜……或许是气氛太好,喝酒虽没到醉的程度,但脑子还是有些不清醒,加上那孩子唇红齿白惹人喜爱,他一时情不自禁,……应该就是这样。

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玄子清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是喜欢那孩子没错,但也只是兄弟间的喜欢,或许更深一些,但绝对没喜欢到想要占有那孩子的身体,他们虽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拥有同一个父亲,他们是兄弟,是拥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兄弟,觉得自己完全恢复正常,他开始思考那人突然召见他的原因,却瞬间脸色大变。

他竟然忘记了,昨夜他对那孩子做那种下流之事时,他是被人点晕的,而那个人可能是暗中小孩儿的护卫,这么看来。。。

玄子清突的惨笑一下,惨白的脸上布满悲伤和绝望,他在床边如失了魂般就那样站着,静静的一动不动,直到敲门声又响起,门外传来马德福催促的声音,他才从失神中惊醒,深吸口气,稍稍收敛心思,定了定神,他平静应道:“好了,就来!”

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无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好了,他才十七岁,还什么都没做什么理想都没实现,所以他并不想死,抱着一丝希望,他一脸沉静走出房间。

“可以了,走吧。”

马德福稍微怔了下,紧随上前,而看着青年背影的眼中则露出一丝赞赏,这才是赤炎三皇子,优雅高傲,随便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带有不怒自威的气势,跟那位很像。

到了文华宫,马德福推门侧身让青年独自进入,而在他身后将门关上。

进入书房内,玄子清直接看向案台,看到那人正伏案在批改奏折,立刻面向他跪下,朗声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那人没有回应,连看他都没看一眼,仍旧低头批改奏折。

玄子清暗自忍耐,既来之则安之,在那人没开口前他不能自乱阵脚,或许,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大概过了两刻钟左右,玄凤阳才淡淡说了句,“起来吧。”

“是”迅速揉了两下有些发麻的膝头,玄子清站起,脊背挺直,神态坦然自在,已完全恢复到从前那个三皇子的自信状态。

玄凤阳放下手中毛笔,转身看向门口青年,静静看了片刻,吐出一句话,“朕对你很失望,知道为什么吗?”

玄子清心胆剧跳,沉默片刻,强自镇定询问:“父皇可是说儿臣这半个多月的颓废?”

“还好,还知道原因。”

玄凤阳点头,却转眼厉声呵斥,“明知故犯,朕以前是这么教你的?”

玄子清微怔,心中有了数,噗通跪下地,“儿臣知错。”旋即又说:“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玄凤阳神色稍缓,片刻抬抬手,“起来吧,若不给你机会,朕就不会叫你来。”

“谢父皇!”

玄子清起身,心中欣喜同时也松了口气,看来他赌对了,若他刚才慌神坦白昨夜之事恐怕真的会没命,看来父皇    还不知道那事。

难道那人不是父皇派的?可若不是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到底怎么一回事?他可以肯定那人不是刺客、因为刺客不会好心给他盖被子还给他关门。

此刻的刘清暗中守在小孩儿附近,对男人他有些愧疚,这么多年是头一次,没错,昨夜的事他没有告诉男人,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个像男人的三皇子因一时昏头而丧命,更主要的是,以一个暗卫立场来说他失则,但对于男人来说他是失信,他不想从男人眼中看到失望的神色,因此他将昨夜之事隐瞒了下来,也准备隐瞒一辈子,然后带进棺材里。

而那位三皇子,他确信他不会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那孩子眼中透着不屈和野心,跟那人小时候很像,所以,他确信那位三皇子不会说。

书房内,玄子清恭敬站在台案前三尺左右,静静听着男人的教诲。

“云家虽被查处,但并无大过,因此在朝中影响力还在,你一回来不去走动想办法挽回在朝中的地位,却非要见朕,见了朕又如何?朕虽身为皇上,却不是万能,不能左右朝臣思想,难道你要朕强逼着他们接受你?如此、恐怕只会被人骂做昏君。”

顿了下,玄凤阳又说了句,“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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